奇异屋之每晚从床底下爬出来的他+番外——橘黄色旅行
橘黄色旅行  发于:2013年0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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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

甘倍宁看到沈英奇鞋也没脱就扑了上去,随手扔了一个圆圆的东西。

那个东西溜溜地滚进床底。

于是,甘倍宁看清了“嘶嘶”的真面目——一卷胶带。

他百无聊赖地将胶带套在手指上转圈圈,为他老板默唱着“祝你平安噢~~祝你平安”。在床板摇曳声与痛苦闷哼声的二重合奏下,他渐渐进入了梦乡。

……

那晚,他在床底下做了一个说不上好还是坏的梦。

梦里,肖木头可怜巴巴地舔着他的脚趾头哀求他的临幸。

他则一脸霸气地躺在一张超级华丽的女王椅上,用脚趾头夹着肖译的鸟,蹂躏来蹂躏去……而后兴奋地俯视着伏在自己大腿上无声抹泪的肖译。

他的四周环绕着一群忙碌的劳动人民:戴斯协穿着裸体围裙在剥香蕉,嘴对嘴地喂他;欧阳冬冬踩在梯子上,甩着jj给他按摩肩膀;沈英奇满脸虔诚地在他的乳头上涂香露粘玫瑰花瓣……董唯那牲口居然也在,他跪在自己面前,凄然地抬起脸……

“如果我的死也不能挽回你的爱……”

放尼玛的屁!是你个狗屎甩了我的好不好!

董唯扛着一副要死过去的表情,从肚脐眼里抽出一把大弯刀(当时甘倍宁还惊诧了一秒他是怎么办到的,梦一醒他才恍然大悟)。

在他思考的那一瞬,董唯举着那把刀冲过来劈向他……

“如果我的死也不能挽回你的爱,那就让我们的爱定格在这最美的一刻!”

你在念剧本啊!接下来是你自杀才对啊!要定格你自己去定!

甘倍宁的男宠(?)一下子跑了个精光,他醒来后还清晰地记得,肖译那混蛋逃之前把他的椅子踢了,害他被绊倒爬不起来……

眼看肉蒲团要异变成血蒲团,甘倍宁大叫起来,然后……他被自己吵醒了。

被他惊醒的不止他一个人。

******

戴斯协冷眼盯着从床底下爬出来的甘倍宁,尖锐的目光从他红艳艳的乳头一直扫至大腿内侧还在淌下来的白液。

“贱人!你和那个送我来这鬼地方的野男人在下面搞了一晚吧!老子在受苦,你们他妈的在快活!我要把你们一个个都捏死!一个个都送到地狱!!”

甘倍宁打了个哈欠,饶有兴味地打量着锁住戴斯协四肢的特制金属链。“沈英奇呢,去上班了?老板啊,你也要为你们的将来着想,不能每天都像昨晚那么激烈,很容易肾亏的。你看看,你看看,你满脸你们未出世的孩子,以后喷不出来怎么办?这么激烈,不好,不好~~”

23.

戴斯协那张“儿孙济济”的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他这才发觉目前状态下的自己对甘倍宁已不具任何威胁。非但如此,他要离开这个鬼地方还必须借助甘倍宁……妈的,当务之急是稳住他,以后再一笔笔账讨回来也不迟。

这么一盘算,他对甘倍宁和颜悦色起来。“小甘,过来帮我解开链子,钥匙在左边的抽屉里。”

甘倍宁没动,气定神闲地问:“老板,说好的经理位子、豪宅名车还给不给?”

戴斯协一听这话,知道自己昨晚的呼救甘倍宁全听进去了,丫个龟孙子却愣是缩在床底任他自生自灭,他当即恨得牙痒痒,“没问题,统统给你……”

甘倍宁笑,“怎么我听你这语气像是……要等我死了烧给我?好吧,我不是贪心的人,豪宅名车我不需要,经理位子就随缘吧,毕竟我没有陪够你一个月,也不打算把这个交易进行下去了。一码归一码,我们来谈个新条件,我救了你以后,你不准在公司给我穿小鞋,我自然也不会把你那什么麻团理工啦沈英奇……”说到这,他停了停,似乎在斟酌措辞,“嗯,他糟蹋你的事说出去,我们就当什么都也没发生过,继续保持和谐的上下属关系,ok?”

戴斯协听到“糟蹋”这个词,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将甘倍宁从地球上驱逐出去。他皮笑肉不笑地应道:“一笔成交!”

甘倍宁也对着他嘿嘿笑,“老板,我们共事这么好几年,你的本性我还不了解?嘴上一套背后一套。我信你就傻了!”

戴斯协急了,他吃不准沈英奇会不会中途杀回来,被他瞧见自己和甘倍宁待一块,天晓得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虐待……“那你他妈究竟想怎样才肯帮我!”他冲甘倍宁咆哮道。

甘倍宁为难地搓着手,“反正我得有个能威胁你的东西,是跟你签个合同呢还是拍你几张艳照……都不靠谱,啊,有了!你想过自己是怎么会出现在沈英奇家里吗?”

经他一问,戴斯协的面色顿时灰败起来。他被甘倍宁的情夫扔进床底后,只失去了几分钟的意识,但醒来后竟被沈英奇那畜生拷在床上……这种瞬间转移是怎样做到的?因为一直被沈英奇那个畜生牵动全副神经,他都没时间好好琢磨这个至关紧要的问题……

甘倍宁以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因为,我的男朋友,是黑魔头一样的,存在。”

“哈……哈利·波特那个?”戴斯协张着嘴,没戴骚包金边眼镜的他,那模样看起来蠢极了。

甘倍宁很高兴他还能有这个认知。“没错,你睡了我,他已经很生气了,沈英奇就是对你的惩罚。本来他想直接给你一个阿瓦达索命咒,阿瓦达索命知道吧,会瞬间死翘翘,你要感谢我,他被我拦住了。不过,你要是再找我麻烦,他就给你施一个小媚娃咒,天天把你送到沈英奇的床底。小媚娃咒是他新钻研出来的,中了这个咒你就会变成没有男人搞你你就会活不下去的……小媚娃。”

戴斯协局促不安的神色告诉甘倍宁,这个麻团理工毕业的傻蛋,他信以为真了。

******

迅速地替戴斯协松绑,借沈英奇的浴室冲了澡,偷了他一套休闲装换上,搀着一步三晃悠的戴斯协上了出租车,一个多小时后,甘倍宁已经站在自家门口了。

是的,今天是美好的周日,他刚才差点心急火燎地赶去公司打卡了啊!这个月的全勤奖保住了。

他进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卧室。

脱光衣服在床上摆出各种令人血脉喷张的姿势,就是不见床底下有什么动静。他不禁感叹,肖译还真是晚上才会爬出来的蟑螂——不对,灰姑娘。

转念一想,找点事打发时间说不定就能很快挨到晚上,他沮丧的心又重新雀跃起来了。

他换好衣服,拿上钱包,跑去逛街了。

******

“肖译译译~~你猜我给你买了什么好东西?嘿嘿,zhuang。bility家的新款丁字裤~~黑不溜秋的正适合你这个闷骚男!我跟你说,这么块小破布的价格说出来能把你吓死,我对你好吧?还不快出来迎接我……”

伴着夜色回来的甘倍宁早在楼下就瞅见自家的灯光了,他拎着大包小包兴冲冲地撞开家门,却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他妈怎么在我家里?!”

番外:满脸爬的儿子们

“沈英奇呢,去上班了?……你看看,你满脸你们未出世的孩子……”

“……我的男朋友,是黑魔头一样的,存在。”

******

戴斯协精神恍惚地拧开水龙头。脸上半凝固黏液的存在感是如此强烈,以至于他都无法用心理暗示来告慰自己这只是一场噩梦。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这个时候的他本该在享受着温泉,享受着乡村野味,享受着甘倍宁的屁股,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沦为别人的餐中物?

他掬起一捧清水,狠狠地甩到自己脸上。他要抹杀那些不堪回首的污秽。

“爸爸,爸爸!水太凉啦~~”

一个娇嫩的童音把沉浸在灰暗情绪中的戴斯协吓了一跳。他东张西望着,寻找声音的来源。

“爸爸啊,别乱动,我要掉下来了……”

“呼呼,嘿嘿~~”

“哥哥们,我爬到鼻子上啦!来追我呀,来嘛来嘛~~”

越来越多雏鸟似的声音冒了出来,好像还来自同一个地方,好像是从自己的脸上发出的……戴斯协感到脸上的肌肉被轻微地牵扯着,他忙抬起头,望向镜中的自己……

水汽氤氲的镜子里,他的脸上,翻滚着一个个拇指大小肉嘟嘟的粉团……粉团有手有脚有屁股有小jj,还有着……和沈英奇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戴斯协眼一黑,险些厥倒。

“爸爸!爸爸!我饿了,想吃奶……”

“你是笨蛋呀!爸爸要照顾我们这么多弟弟,忙得过来吗!自己去找爸爸的乳头!”

“呜呜呜呜,爸爸……哥哥凶我……我、我不活啦!”

戴斯协虚弱地扶着水池,强迫自己振作起来,生意场上再大的风浪他都经历过,怎么能被一群小毛孩打败?!问题就出在,这些小鬼是从哪里来的……

条件反射性地,他的脑海里交替回响起甘倍宁说过的两句话——

“……你满脸你们未出世的孩子……”

“……我的男朋友,是黑魔头……”

原来如此……那个名字也不能说的人给他下了咒,让他生下了和沈英奇的孽子!听这七嘴八舌的声音,他到底生了多少只啊!

“爸爸,我想尿尿~~”

“又是你!都跟你说了别麻烦爸爸!自己去找洞尿!”

“那我去爸爸的耳朵里尿啦……”

戴斯协铁青着张脸,对着镜子,眼疾手快地将爬进他耳朵里的小胖娃揪了下来。

小胖娃一下子放开嗓门大哭,“哇哇哇!爸爸抓疼我了!”

戴斯协被他一闹没了辄,捏着他的两个小短腿,不知道该把他扔哪。

其他的小胖娃不干了。

一个扯着戴斯协的鼻毛,“坏爸爸!放了小弟弟!”

一个咬着戴斯协的乳头,“爸爸混蛋!我要和大爸爸告你的状!”

一个踩着戴斯协的肚脐,“爸爸你有本事就继续熊!等大爸爸回来按着你给我们添一窝小弟弟!”

……

戴斯协再也承受不住,冲出浴室,抱住了在外面正等得不耐烦的甘倍宁的大腿。

“求求你帮我向神秘人说说情!我以后一定离你远远的!求你了,把那些孩子带走……”

“你在说什么鬼话,什么孩子……”甘倍宁惊愕地看着脸上涕泪纵横的戴斯协,怎么也不敢相信昨日还不可一世的老板如今竟会疯成这个样子,一时百感交集。

身体上的痛还能用云南白药治愈,心灵上的伤……只能交给时间了。

24.

董唯从椅子上站起来,想过来帮忙拿那些大包小包。

甘倍宁把东西一股脑儿全扔在地上,就是不愿让他的手碰一下。他脸色不善地瞪着董唯,“我不是让你把钥匙还给我了吗,你怎么进来的?”

董唯笑了笑,若无其事地收回悬在半空的手,“我那里还有一把备用的。”

“卑鄙!你什么时候偷偷配好的?”甘倍宁怒极反笑,“怎么,想玩夜袭?”

董唯叹了口气,“倍宁,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没别的意思。”

“有什么好看的,你不是早看腻了呗。”

“你知道吗,分开后,我一直挺想你的,想的最多的就是我们大学那会儿,我每天早晨骑着自行车,去你宿舍楼底下接你上课……”

甘倍宁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这些话别跟我讲,对你的老年回忆录说去。”

董唯的情绪波动了一下,忽然抱住了他。“倍宁,我们复合吧,失去你我才明白你有多重要,从今往后我会加倍爱护你的。”

听听这混账话说得,好像自己一直在等他回心转意似的!没脸没皮到这种地步,堪称世间奇葩!甘倍宁挣脱着,奈何对方两条手臂硬是箍得他死紧。

“放手,董唯,给自己留点尊严。你和你‘表弟’鬼混的时候,想过我没有?我和你交往那么久,可从没打过野食,你他妈对得起我吗?!”

“对不起,倍宁,是我错了,你原谅我!”

“原不原谅对你很重要?你要是想求个心安,我就原谅你好了,作为回报,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倍宁,不要对我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我现在只有你了,你会把我逼疯的……”董唯前言不搭后语地诉说着,急切地抚摩着甘倍宁的臀部,“宝贝儿,这一个月饿坏了吧,哥这就来喂饱你……”

换作从前两个人还相好的时光,甘倍宁早就去扒他裤子了,可是现在,他只觉得恶心,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排斥董唯的亲近。这样也好,他彻底了解自己对这个男人是一点爱也没有了。

“董唯,我只说最后一遍,我们完蛋了!你快放开我,不然我就把你揍得稀巴烂!”

董唯非但没松手,还把手伸进了甘倍宁的裤子里,喃喃道:“没关系,没关系,我全明白的,嘴上说不要心里想我想得要命吧,你就是这点最可爱……”

你明白个屁!老子从来都是想要就直接说!甘倍宁忍无可忍,一脚痛踩在董唯的脚背上!

董唯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再抬头,甘倍宁看清了他眼中怨毒的寒光。

甘倍宁呼吸一窒,下意识地想起了那个血蒲团之梦……那难道是个预言梦……大弯刀!

他慢慢后退着,“喂,你别乱来,我男朋友马上要过来,你赶紧离开……”

岂料董唯因为这句话突然暴怒起来,就像一个疯狂的脱线木偶般朝甘倍宁扑来,“贱货!这么快就勾搭上新男人了!敢给我戴绿帽!我要把你干出血!”

甘倍宁很头痛地发现了一条规律,凡是爱称呼他“贱人”、“贱货”的家伙不是已经疯得成天说自己脸上爬满了小孩,就是快要投身精神病这个神秘而曼妙的领域了。比如戴斯协,比如眼前这位仁兄。

他及时闪进卧室,把董唯锁在门外,抓起电话打给保安处……的小苏。

小苏!快来救我!打倒他……我就是你的人了!

电话尚未接通,他却惊恐地听见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董唯堂而皇之地开门进来了!他究竟配了多少把锁!

董唯志在必得的笑容在望向甘倍宁这边时冻结了。“你……就是他新男友?”

甘倍宁诧异地扭过脸……一袭粉红蕾丝边围裙打扮的肖译,拎着把明晃晃的菜刀,神情冷漠地站在床边。

“什么新男友?”他皱着眉反问。

甘倍宁的内心深处在哀嚎:大哥你都肯提刀出来保护我了,承认一下会怎样啊,会怎样……

其实,肖译的话还没说完,他下一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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