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姓顾?”
我面前突的窜出来了一个童儿,呆滞半刻,我突的醒悟过来那声‘先生’指的便是不才在下我。
我把童儿拖到路边,大眼瞪小眼。
“你为什么叫我‘先生’?”
我插着腰,意欲以架势压到那童儿。怎奈何那孩子以手抠鼻,小眼睛挤动得还的甚欢。
迅哥说:沉默啊,沉默!
我咳了一声,歪歪头,
“说,本少爷赏你吃糖葫芦!”
那孩子眼睛眯着,看不透有无光亮。在我以为计划成功之时。该小孩却在我身边蹲了下来。
我正寻思着我这一佳公子身边蹲一小孩是否合理,那小孩却一把揪住我的袖子,抬起他那皱巴巴的脸,“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此情,此景。相信上到八十老人下达五岁孩童眼中的我,一定等同于抢小孩糖吃的恶霸A……
只能说这孩子很有前途……
我顶着四周人民群众探究性的白眼,赶紧把四大保镖中长像较好的一位叫了出来
“那谁,把这小鬼带走,只要让他不哭,他爱去那就陪他去,爱吃什么就给他吃什么!”
小孩一听,哭到是不哭了,撇撇嘴,
“有位公子早些时候指着您叫我记好了,等会寻个空口叫您去‘十八宝’见他,我问见着您称呼什么,他说叫顾先生……其它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低头看着这小鬼,认命的挥了挥手让仆人把他带走,苦难状的揪住剩下的三人,也许是意图空虚寂寞不如出门找事道,
“带我去‘十八宝’!”
五、
剩的这三位互看彼此一眼,交换了下意见,便向我深施一礼:
“少爷这边请。”
拐啊,拐啊,拐过了多少巷子,绕啊,绕啊,绕过了多少楼房。我兴致甚好的买了串烤肉吃,见着买凉茶的大妈还叫了碗茶喝。
然则路漫漫,很修远,我逐渐后悔于为了看古代而选择挖路的行为。正当我揣测这是否唱着“这里的山路十八湾,这里的水沟九连环~”的调子继续走下去时,身后的保镖某君森森的说:
“少爷,到了”
我抬头看了眼眼前的阁楼,选择了沉默……
母啊,这房子可比我现在的尚书府还华丽啊!
“这……是‘十八宝’?”
僵硬的转过脖子,身后的三无比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欲磨磨蹭蹭的在所谓的‘十八宝’们口晃来晃去,却只见四个丫鬟抿嘴飘飘然而来。在我身边跪下。
恩,粉衣靓丽,不错,不错!
“顾先生,家主请顾先生到正厅一叙”
我匆匆跨进门槛,却听得一声音道:
“顾小三来得越来越快了!”
只见客席与主席上各座了一人,开口的,是客席上的紫袍公子。
紫袍公子站起身向我缓缓走来,衣袖翻飞。
我顿时更加呆滞,只见该君在秋叶翻飞中故作邪媚的一笑。
恶寒啊,我的心忧如老树遇冬,颤抖了!佛祖保佑,他那声深情款款的“顾小三”千万不要是——我!
有一男人迎面走来,目标看似很明确!他拍了拍我的肩,嘴唇张合,他说啊:
“顾小三你装够了没,是兄弟就把实情吐了!”
我刹那间圆满了……
果真,是这具身体认的的人么……
我伪作施礼状,顺便瞟一眼此君,淡然道:
“在下顾淇梁,不知两位兄台找我前来有事吗?”
紫衣男人听罢片刻,身形抖动。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摇摇晃晃,摇摇晃晃,
“顾小三,不过就是个李裳月嘛,你犯的着跟我们装失忆?一个李裳月不要你,还有千千万万个李裳月要你啊!……”
嗤嗤……
感情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还是个情种?这具身体落到我手上,竟然还是为了个女人?
“我认识的顾淇梁,是不会为了个歌姬,把一切置于不顾的。”
好平静的语气。
我一把推开正把我摇得七晕八素的紫袍男人,看向刚才那声音的源头。
风萧萧兮,有一美男?!
一青袍美男坐在主座上。
“帅锅……”
我那嘴巴的神经反射不得不说真是快啊……
打我穿到这个世界,我对着目前为止所遇到的人中,长得最为美丽的两人发了花痴:
其一,是美得倾国的太后大人。
其二,是眼前的倾国倾城的大帅锅!
厚!我当下热血沸腾啊!沸腾!
“你刚叫我帅锅?”
帅锅的朱唇微启,声音中带着颤抖。
我禀着问话,自当上前答之的道德,无视掉旁边一脸震惊的某人,三步化作两步的朝帅锅奔去也!
“是啊,是啊,啊!你长得这么美,不叫帅锅叫什么?”
我眼放光彩,语做天真……
美男垂下眸子,嘴角微抽搐。
“叶衡明,这就是你说的正常?”
六、
紫衣男子的身形明显猛的一震,喏诺到:
“是很正常啊,打他醒后,能吃罢,也挺能喝,天天在自己府上晃悠,这不,今儿个还出来逛街!”
他说得很是激荡,还用手一指我以示他说的人就是我。
“你听见他刚叫我什么吗?他要还有记忆,他敢这样叫?这叫正常?”
青袍帅锅凤阳一眯,气势汹汹,好生魄力!
我稼看似很波涛汹涌的两人之间,突然,心生一种端茶看戏的冲动,完全无视了该事件的中心——不才在下我。
话说这两人间那是眼波流转啊,有言道问世间奸情何处?就在美男中间住!
我顿时心生澎湃。这不就是,为女人?为彼此?想我前世的妈给我的灵魂里的脑补分子是不弱的。
“你,退下!”
正当我为二位男人之间那不得不说上几句的故事而充分发挥我的想象空间时,青袍男人沉稳的声音很有“时宜”的响起。
难道人家觉得我这电灯炮委实碍眼,打算把我一脚T出去?吾心甚震,赶快回答:
“是!我这就告辞了,不打扰二位叙旧,二位兄台若找在下真有什么事,可于他日上我府上拜会,若二位真认识我,我府上在那自不用多说……”
我自是薄薄施礼,故作潇洒态一甩袖子,瞄一眼青袍帅锅,就此打算打包上我那抱着三大堆东西的保镖们,回府思过也!
神呐,我穿越头一出门找点事来丰富生活,你就安排我看一出男男奸情戏……
礼施完一抬头,正正好撞上那两只断袖中叫叶衡明的苦脸。
姓叶的说:
“小三,裕君是叫我下去,你激动什么?”
“……”
啥?是叫他?我可是抱这我前世的妈妈大人训导的思想,为你们腾出点自由的空间呐……
咱饱含着说不清楚的情愫在袖里握了拳头。尼玛小爷我看着天都黑了,你们有精力鬼扯,老子还得回去当米虫啊有木有!话说今天买的糕点再放下去就不新鲜了诶……话说也不知道某保镖把那诳我来的小鬼打发了没……
一言以蔽之,我在幻想着自己试图迎风洒一把辛酸泪。
看一眼叶衡明,在看看他口中的裕君,我,默了。
“想走就走,我不拦你。”
华裕君开口,声音平缓,听不出什么无感情起伏,只是于自然中觉得有些冷。
我扭头看了眼窗外,已经有隐隐约约的粉色身影秉烛而来,昏黄烛光扑朔,当下也顾不得什么,立刻再施了一礼,顾不得身边尚有帅锅,直冲着大门去了。
“等着!”
刚与保镖出门,身后就有声音传来,一回头,不是那叶某人和所谓的裕君又是谁。
“二位还有何事?”
我拢了拢衣领,又是一礼施下,这世界真麻烦。
“小三你即然失忆了,自是不会记得我们,那我们以后去府上拜会,你府上刚换了仆人,无人认识我们,想来所是有人通传你也不知,不如重新介绍下如何?”
叶衡明开了口,我急着赶着回府倒也应了。
叶衡明又扯出一副看着妖孽的笑,指着裕君:
“我姓叶,名衡明,这位……姓华,名裕君。小三你可记好了。”
“恩,我自会记得。”
我笑了笑,自以为很是妥贴。
突然一盏灯笼伸到了我面前,
“带着走,天黑。向右拐出去便有桥,可于那处雇马车。”
一抬头见是华裕君哪赏心悦目的开口,我立刻接过并点头以示感谢。
“小三你如今到是像换了个人,冒失至极,不管你怎么想,我们总还是还拿你当兄弟的,你若不信,大可去找你府中所没换的老仆人问下,我们欺你与否,一问便知。”
叶衡明拍了拍我的肩膀,低低笑起让我想起我那独坐在电脑桌前看着小肉文段子怪诞笑着的我妈。
“快回去吧”
七、
自那日出门遇美男后,我平平淡淡的继续窝在府里逗鸟喝茶,好不惬意。
这日,风和日丽。本人难得再出门去也。做着大老爷风范让人过来给自己松松挽一个发髻,斜斜插一颗玛瑙簪,垂几缕黑发,在披挂件蓝袍,我到是觉得有几分才子风流。
就是我这张老脸仍旧大众。
我这人没别的特色,就是在生活方面,小强了点,易满足了点。
如今也算自己有房有车,还得了个‘算公务员’的肥差,我顾某人甚满意。
只是这穿越吧……
会风光,会刺激,会有后宫,会有大侠,会成仙……
经我验证,统统都是扯啊!
这年头,兄弟姐妹们就算上个厕所就可以穿越了!穿越军阵营庞大。
听说,桦镜楼出了个傻丫头妄图出名,在她们那地拍卖第一夜时,开唱一句:
“日落西山红霞飞!”
气得北城刘家的老太爷直骂老鸨骗钱。
听说,皇宫选秀,左相家的女儿手揽红绫,据我猜测吧,估计扭了段秧歌,下场是被太后大人以“小姐应当贤淑,在众目睽睽之下乱扭成何体统?!”理由给请回老家。
……
这年头,穿越是一种时尚,是一种必然,当然,也是一套杯具的开头。
比如说,我。
前些天吧,我开心的打着算盘,欲图寻个理由做做穿越人都做的事时,太后大人托某公公捎带来了口喻,通知顺便提醒下顾淇梁童鞋,身为臣子,要以国为重,切勿因一时失忆而置天下人于不顾……
叹气啊!
身体,本能的恶寒。
吾心深感摧残,只能……
这个叫花钱以发泄也!
花谁的钱,这具身体的原主,传说中的顾大候爷,顾大尚书屯的财啊。
抬脚出门,把可能在们外堵截的两小割袍断袖的抛于脑后,本人,就是华国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俗称起码衣服上一朵梨花压海棠的玉面顾少爷是也!
鼓掌!
这话到也得说回来,那看似跟我很熟识的华裕君和叶衡明,在那日之后也并未上门来访我,我回府后亦绝望的发现府上的老仆在一日内全无踪影。
总之,原来的顾淇梁的生活踪迹好像全被抹杀了。
回想我一中国少年人中灿烂的花朵,那叫开得正是山花烂漫时,为了一块钱就穿越到了个厕纸都硌人屁股的时代,撂香港喜剧片里就是千言万语一句话:老子容易么。
神仙,要真是这种玩意让我穿越,俺戏路他也该冒泡了吧,这个是要想天降大任,也得赶早呐不是。
况且某个时段里有位江女士有口号,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
话说我摇着扇子哈哈笑着打算倜傥着出门,正从府门边上缓缓探出半个头之际,背后却突然传出一沉沉的声音,
“少爷这是往那去?焉能不带随从?万一出了什么事,要老奴如何给太后娘娘交差?”
一扭头,正是新一代管家——柳济世同学。
我心虚的咳了声,学着电视剧里大老爷的声调,
“本少爷爱去那就去那,何时轮到管家过问了?”
“少爷想去那都可以,只是必须带人。”
柳济世声音平静,眼神坚定,我到是被他那板起脸的样子一震,安然低首,却也是一计上心头,
“柳管家,少爷我出门逛逛,看你挺闲的,不若然你跟着我出门可好?”
柳济世眸中闪闪,施礼应了。
我腿一迈,大大方方出了门,这世界很和谐,除了,像背后灵的柳济世……
我伸手拿向胭脂,柳大管家轻咳一声:
“姑娘家用的东西,挺好的,不知少爷看上那家姑娘,少爷喜欢,纳进门就行,穿宗接代,甚好,……”
我手一抖,乖乖放下,乖宝宝似的缩回手,
“小柳,走吧!”
这一声小柳唤得故意甜了点,柳济世弹了弹衣袖漠然跟在我身后。
……
我怀疑……我深深的怀疑……
前一位姓顾的在某个想当年是不是做了啥对不住姓柳的的事?
为什么我用他的手手伸向什么,这位都要咳个不停?
钱是谁的,起码现在是我的。
为了个钢镚穿越的人已经是折翼的天那啥啥了,能给个安慰么,没有肩膀靠给个放纵一下的发泄也叫安慰方式的一种么。
兄弟你能解释下糖葫芦孩子气,花帕是为了挑逗闺秀,吃包子油太多,买话本是不务正业等等等等下来,这世界上普通过活的人民群众感情都是社会毒瘤?
……
这种感觉,十足的让人内心汹涌起报复社会这一说啊。
八、
这货应该是变态这一栏的罢……
我站在某某书局的一堆书中,拿着穿越后一定会广大存在于各个世界上的四书五经,做勤奋态。
面为勤奋,实行发泄之道。
柳济世大管家分外知道及时行乐的道理,叫了碗阳春面,翘起腿在对面的茶馆风雅着。
“那个,这位少爷啊,我们的书的封面啊……”
店主某胖子森森的出现在我身边,目光炯炯,光彩也?愤恨也?
我低头看了眼手中的《中庸》封皮上大大的,可能,是被我下狠手揪出来的褶子,默了。
“这位少爷看着也是个富裕之人,不知如何称呼?”
胖子眯眯眼,其眉不皱。
“顾……”
“哦哦,姓顾啊,这姜城最大的名人也姓顾哦,顾少爷不会是他府上的亲戚罢?”
“亲戚?”
“顾小候爷,顾大尚书,顾淇梁啊!”
额……这是说我么……
不过,原来的顾淇梁连生活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半点,好奇驱使是必然的,我一把抓住老板的肩,剽一眼此刻正坐在对面喝茶的柳济世,化做我前世奶奶的八卦状,
“老板可否告之下那位顾大人物的……这个……概况啊……”
胖子眼睛亮闪闪,肥爪一指刚才的那本《中庸》,撇撇嘴,
“这个,这个,好说,好说~”
胖子肥手一伸,潜台词:“靠,钱钱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