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兽之母(生子)下——盈卿
盈卿  发于:2013年0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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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狡的脸色很惨白,但还是扯出一抹笑摸了摸李伽的头:

“没事,有我在。”

李伽稍稍安心,却还是有些惊慌,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紧紧握住鹰狡,不敢放开。

其实那天之后,他的那点胆性就给磨得差不多了,从小以为的家人并不是真正的家人,而血缘上的父亲整天想着杀了自己,甚至还残忍地把自己送上了实验台。

现在异兽也离开了,所有的人都离开了,自己身边就只剩下鹰狡——他唯一的兄长,被亲生父亲看上的兄长。

这个世界果然很疯狂。

“总能找到安全的地方。”鹰狡笑着对他说,

“地球没有,就去月球,现在的月球也发展得不错了,不比末日差劲,虽然空气稀薄点,好歹没有异兽的威胁……”

像是安慰李伽,也像是安慰自己,鹰狡慢慢地说着,声音却是越来越轻,最终湮没在萧索的背景中……

接下来的日子很安稳,曾经出现过的男人的声音也再没响起过,只是那紧紧跟着他们并按时送上吃食用具的白衣人实在有些恼人。

压抑着心中的怒气,鹰狡再一次踹翻他们送来的东西:

“滚!”

“鹰少爷,元帅在帝都等您。”

这几天内已经习惯了这位大少的脾气,白衣人的反应比第一次淡定多了,只是捡起被踢开的东西,恭敬地献上并复述上头下来的命令。

面上有些扭曲,鹰狡气得牙都开始打颤。

耳朵上那蓝色的耳钉就是一个明晃晃的监视器,将他们的行动完完全全汇报给男人看,一早扫清了路上所有的障碍,每天都让这些人送东西过来,并带上一些话,男人体贴的举动看在其他人眼里,真的好像疼爱儿子的父亲那样。

只有他知道,那都是假象。

男人的耐性越来越少了,甚至每夜在夜里悄悄潜入自己的梦境,在梦中说那些话做那些事,弄得他连睡觉都成了一种奢望……

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内心的焦躁感也越来越深。

恐怕他再不回去,恐怕那个男人就真的要亲自来抓人了。尽管这几天下来,自己的身子算是好了不少,但绝无可能是男人的对手,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单手不便的李伽。

迟早都会被抓回去的吧,一切只是时间的早晚罢了。

回头看了眼李伽,少年睁大了眼睛望着他,看来有些担忧。

心里一暖,他转身对白衣人道:

“你们可以滚了。”

眼望着一群人忙不迭地跑开,他看着远处眯了眯眼,心里有了计较。

李伽背对着他,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鹰狡有些瘦削下来的背影却让他心里有些发凉。

他总觉得,这个唯一陪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也快要离开了,没来由的,他就是有这种感觉。

心慌起来,又不好做出什么太大的反应,他只能伸出手握紧了鹰狡的手。

感觉着手被握紧,鹰狡一顿,下一秒反握回来,兄弟俩的手紧紧交握在一起,给予对方些许安慰。

然而鹰狡终于还是走了。在那天后的第三天。

刚醒过来的李伽一把甩开盖在自己身上的鹰狡的衣服,站起身来朝着四周大声呼喊,又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却还是不见那个男人的背影。

他走了,最后一个陪着自己的人也离开了,淡淡地,不留只字片语。

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了个干净,李伽一下子软了身子倒在地上,目光空洞得好像死人一般。

现在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吗……

“你明明说要带我去安全的地方……地球没有,就去月球……”

抱着膝盖靠着身后的大石,李伽把脑袋埋在腿间,轻而弱的声音从他身上流出来,带着微不可闻的泣音,可怜得好像一条被抛弃的小狗,仔细看,还能发现肩膀上细微的耸动。

他本就只是个半大的少年,从小没得到过什么特别的溺爱,却也没有遭受过什么大的挫折打击,心里想的也无非是平平稳稳地过完这辈子罢了,但命运总喜欢和人开玩笑,一点点将少年身上不多的坚强残忍打碎,把丑恶的现实铺展在眼前逼着他面对,逃无可逃。

本以为至少鹰狡会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却没想到,就连他也离开了,留他独自体验前面未知的路。

李伽在原地坐了很久,直到太阳落下,黑夜重新席卷末日,他也没有动过一步。

也许是鹰狡离开了的缘故,那些白衣人今天并没有出现,自然也没有送来什么吃的,好在李伽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心绪中,也感觉不到饥饿的折磨。

但心理没有什么感觉,生理上却还是有的,静静的黑夜里,“咕噜”的声音格外刺耳。

仿若没有听到,李伽还是维持着那一个抱膝的动作,整个人好像石雕一样一动不动。

几个小时过去,有些粗重的呼吸声由远及近,末日的夜毕竟不是那么安全,前些日子由于畅离的安排,两人并没有遭到不明异兽的袭击,但一切也仅止于之前,今天鹰狡消失后,那些原本被剔除的东西又都慢慢冒了出来。

蜷缩在角落,整个身子紧贴着后面的石头,李伽两只手捏得死紧,骨节分明得泛白,前几天被畅离拔了指甲的指尖甚至重新开始留起血来。

但他还是没有动,周围的那些动静他不是没有听到,只是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力量反抗,也没有心思去反抗。

就算他逃脱了又如何?现在所有人都丢下他了,如同一粒灰尘,飘在空中没有束缚,却也没有了依托,每个人活在世上总有一个念想,他连念想都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慢慢靠近的一些生物是不会管这个弱小人类在想些什么的,在它们眼里,这就只是一份食物罢了。

紊乱的呼吸越来越近,听得出来,对方不止一两个,他甚至能闻到那大张的血口中喷出的热气,然而他依旧没有逃开的意思。

闭上眼睛,他静静等待身体被撕碎的疼痛传来,但耳中仅有几声哀号响起,就再也没了动静。

几秒后,李伽终于忍不住抬起头睁开了眼,却只对上了一双赤红色的兽眼,漆黑的背景中,那双红色格外醒目,深邃诡异得好像要把人吸进去。

怔愣,完全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看见它,他一下子失去了反应。

那是好几天前就离开了的异兽,现在,它的眼中充溢着怒气,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它在气什么?

看见他出现的那一瞬间,心中的喜悦和疑惑交织在一起,李伽有些迷惘地望着他,傻傻的表情微带些少年的稚气,还未从异兽忽然出现的惊讶中回过神来。

“嗷——”

朝着李伽怒嚎一声,一下子将他扑倒在地上。

猛地被压倒在地,脑袋磕在身后的大石上,李伽疼得皱紧了眉,闷哼一声。

不等他抬头,异兽已经朝着他狂吼起来,那一声声的质问响彻在黑夜中,让他一下子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你为什么不走!”它问道。

“你为什么不反抗!”它又问道。

“你是故意逼我出手!”它总结道。

完全没有回嘴的余地,李伽就那么望着它发狂似的对着自己一阵狂哮,好不容易等到异兽吼完,他刚要张嘴,一条充满野兽气息的舌头趁机闯了进来。

这不是异兽第一次吻他,但却是最放肆,最凶悍的一回。

兽类舌头上尖锐恐怖的倒刺早在第一时间被收起来,厚软绵重的舌头一下子深入口中,轻松自如地包裹住他的舌,逼迫他与自己共舞。

李伽毫无防备地被吃了个正着,直到对方的舌头逐渐深入,快要抵达到喉咙深处,难受的感觉袭来,他才慢慢反应过来,瞪大眼把兽推开。

然而那庞大的异兽又岂是他那小细胳膊所能推开的,被他这么一激,异兽眼睛红得更透了,干脆整个儿趴在他身上,前肢也紧紧按住他的手,脑袋狠狠倾了下去。

毛茸茸的兽脸堵在眼前,脸上那刺痒的触感让李伽加大了挣扎的力度,却还是无法逃开,只能被动接受对方的侵袭。

仿佛饿了很久那样,异兽大力地在李伽口中驰骋,粗重的喘气声听得李伽一阵面红心跳却又不知所谓。

就当他以为自己会这么窒息而亡的时候,异兽终于放了开去,逼迫性十足的脑袋挪开,李伽连忙把头转向一旁,大力咳嗽起来,呼吸被压抑的痛苦甚至让他挤出了眼泪。

“咳……你、你干什么……”

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李伽扭着上半身单手撑地,还没有长出指甲的手扯住异兽的一撮毛以示推拒,下半身却是完完全全被异兽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吃你!”

盯着李伽的脸看了半晌,它忽然嚎了一声,黑色爪子往下一挠,李伽的衣服“嘶”的一声裂开了。

“……放开!”

只愣了一会儿,李伽连忙挣扎起来,两只手掐住了异兽的脖子,心跳得飞快,声音也一下子大了起来:

“你给我放开!”

原以为这句话是无效的,却没想到李伽这话一放出来,它的动作还真的停下了,只是庞大的身躯还紧紧压在李伽身上。

但刚刚那压迫感终究是小了不少,李伽有些颤抖地撇过头,没有去看它。

赤红色的眸子紧紧注视着少年,异兽胡子抖了抖,从他身上退开,回头望了他一眼,再次转身离开,如同那天一样。

身上一轻,李伽稍稍松了口气,正看到异兽离开的背影,心中又是一紧,想也没想,一句话就这么喊了出去:

“等等!”

异兽站住了,停在原地没有回头。

李伽脸上更红了,刚放出那句话他就后悔了。

等等,等什么呢?要它走的也是他,要它停下脚步的也是他。

这样摇摆不定的心思,他到底想要它怎么样?

他也不知道,只知道,看见异兽决绝离开的背影,心里很疼,很难受。

不想让它离开,想要留住它,不想再一个人孤零零地被丢在这里。

终究还是个未成熟的少年,害怕了啊。

异兽一直没有动,静静地站在那里,好像是等着李伽说话。

脸涨得通红,他憋了半天,终于是挤出一句话:

“你……能留下来吗……”

少年的声音有些轻,飘飘然落在空气里,一下子没了影子,然而异兽的耳朵却是一抖,兽脸上的胡子也上翘了一个小弧度。

它等这一句话很久了。

慢慢转过了身子,异兽看着他,一步步缓缓走过来,那凌厉的视线看得他心一阵儿颤,差点没后退几步。

在距离李伽两步远的地方站定,异兽俯下头,大大的脑袋正好抵上他的头,隔着一枚手指的距离,赤红色的兽眼对上漆黑眸子:

“母亲……大人。”

李伽浑身一哆嗦,一股冷气从脚底直冒上脑袋尖,不为什么,就为异兽叫的那语气。

银灰色的皮毛反射着不知哪里来的微光,黑夜中,异兽的眸子亮得滴血:

“你明白,我要的不止这些。”

冷瑟的夜风吹过,李伽半坐在地上,瘦削的身子抖个不停,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怎么会不明白他要的是什么?正是因为他明白,现在才会这样恐惧!

仿佛是看穿了李伽内心的想法,异兽抬起头,站立的它比半坐的李伽整整高了一米,自上而下俯视着他,异兽作势离开。

它知道从那天起少年的心就被摧毁得差不多了,它也明白李伽现在已经陷入绝望的境地了,所有的人都走了,就连前几天还让自己嫉妒不已的那个男人也在昨夜把人嘱托给自己后离开了。

李伽身边只有自己能依靠了,他现在的挣扎是一定,但最后的妥协却也是必须。

他注定是它的,这一点,没有任何生物能改变。

将所有利害心绪算计完毕,异兽挪开了步子,等了这么久,也该到收网的时候了。

它要逼李伽做出最后的抉择,属于它的抉择!

果然,在它缓慢走开第四步的时候,少年沙哑的泣音从背后传来:

“……留下……你要什么……我给……”

还不等李伽把话说完,庞大的兽身猛地扑了过去,将单薄的少年狠狠压在身下!

“呃!”

一声闷哼,李伽脑袋磕上地面,然而痛意还没到,凉意袭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彻底撕光,异兽的舌头从脸上一路滑到脖子。

“唔……”

李伽痛叫起来,异兽的力道太大,像是要把他整个儿塞进肚子里那样,尖利的牙在皮肤上摩擦滑过,冰凉的触感让他汗毛耸立。

听到他的声音,它更兴奋了,滑利的舌头在李伽脖子上一阵舔舐,又轻咬住那凸起的喉结,一阵吸吮。

“……”

说不清什么感觉,他直觉想逃,然而异兽已经紧紧地封锁住他所有逃生的路线,将他彻底引入它所编织的大网。

一只手被压住,李伽抬起没了指甲的那一条胳膊揪紧异兽身上的毛,感受着对方的脑袋慢慢往下挪,从脖子滑到胸前。

“啊——”

惨叫声响起,一阵刺痛从胸前传来,想必那颗樱粒是被咬破了,他抓紧了它的皮毛,想要将它推开,然而异兽却像是发现了自己犯了错误一般,不再蛮力狠咬,放缓了动作,轻柔地舔舐起来。

心跳速度前所未有的快,他僵硬着身子,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异兽忽然降下的温柔让他更加失措。

然而下一秒,他忽然睁大了眼,嘶嚎起来:

“不要——”

随着他的话,异兽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他裤子那里的爪子一个狠拉,“嘶”的声音传来,李伽裤子被扯成了几块碎布,就连底裤也没有逃过厄运。

全身赤裸的身体整个儿暴露在空气中,整个人都的和糠筛似的,李伽心里的恐惧瞬间飙到最高点,原本求它留下时的勇气散个干净,他现在只想着逃!

但都到这时候了,要是真让人逃开,那异兽编织了这么久的网子也就白搭了。

毫不犹豫地加大力道,将想要反抗的少年压得死紧,血色的眸子贪婪地注视着他。

发情的野兽总有一种兽性,对方越是想要逃,它们的性致越高,异兽同样如此。

李伽本就是它肖想图谋了那么久的伴侣,好不容易等到他松口允诺的那一天,它怎么可能在即将到手的那一刻把人放了!何况他现在可是全身赤裸地躺在自己身下,未着丝缕!

所以李伽现在的小抵抗看在异兽眼里,那就是全然的调剂品,不过不能把人吓得太紧,怎么说也是他们的第一次,无论如何不能太把人吓着了。

异兽是这么想的,所以即使情欲奔涌,自己下身的那根棒子也胀得肿痛,在恐惧弥漫上李伽神经的时候,它还是慢慢冷静下来,动作也越发温柔轻缓起来,直到——血盆大口将他身下的小东西一下含了进去。

世界安静了。

无论对于哪个雄性生物而言,下身的那东西都是命根子,怎么也不敢乱折腾的,现在异兽一口一个准,干脆利落地就把软塌塌,颤颤巍巍的小李伽给带了进去,李伽哪还敢乱动,只得全身发抖地软在地上半点不敢动。

感觉到对方不再努力反抗,异兽稍稍松了口气,兽眼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脸,嘴里“咕噜噜”的响动声不断发出,含着小李伽的嘴几乎是紧闭的,外面看来完全发现不了它嘴里到底干些什么。

然而李伽的脸色却变了。

双目紧闭地仰躺,他通红着脸歪向一边,紧咬下唇的样子甚是隐忍,随着异兽口中不断响起的口水咕隆声,他开始紧皱眉头,俊秀的脸也扭成一团,胸口剧烈收缩,他似乎想要挪动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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