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林虎情——雨树
雨树  发于:2013年0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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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展身旁的江树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自己主子的脸色,只觉得自家主子见了那紫墨脾气更是暴躁了几分,又是让他都有些摸不到头脑,吓的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心里却犯嘀咕,不止这个对什么人都和颜悦色的紫墨到底什么时候的罪过三谷主,能让谷主记这么久?

江树想着想着不防张展突然停下了脚步。等发现时立刻止住了脚步,顺着张展的视线看过去不免额上黑线密布:前面那个和丫鬟梨儿说笑的人不正是紫墨嘛!真是……抬头看看自己主子的脸色果然浓眉已经皱到一块了……脸色也是越加暗淡,不免心中哀叹一声。

“到都有些闲情逸致啊!”本不擅长冷嘲热讽的人讽刺的话说出来竟是怒意多了几分。

紫默听到声音抬了头,眼中的意外一闪而过,余光中旁边站着的丫鬟已经哆哆嗦嗦的跪了下来,一双小手只顾死死揪着手帕,虽是聪慧倒是被那张严肃夹着怒意的脸吓到了来连声音抖颤了起来。

徐陌生在一边行礼,却是被张展烂了下来,张展径直的走过去。

“爷——”江树立在一旁不敢靠近,只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张展又往靠近紫墨的地方走了几步,却听见一个轻轻的声音问道:“张展?可是……你的名字?”声音不大,夹着淡淡地笑意,却似晴天炸雷一样让张展听个清楚,他回过头来,一把揪起紫墨的襟口。

紫墨的声音虽是不大却是一样清楚的传到了徐陌生的耳朵里,徐陌生整个人都是一震,手里的茶杯闲一些从颤抖的手中滑落。

……紫……墨……

江树和梨儿那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看到三谷主脸上怒意突然重了几分,自是大气都不敢出,哪里还敢上前。

张展眼危险的眯了起来,额上青筋微显,阴沉的脸似是风雨欲来的前兆:“他娘的蠢物,想直呼名字也要看看够不够资格!”一句话是从牙缝里硬崩出来的。

紫墨抬了头,嘴角依旧似勾非勾的:“展……”慢吞吞有条不紊的吐出一句话来,果然看见那张刚刚强忍着怒火的人的眼中火焰有上涨了几分,那不容忽视的火焰似要随着他最后一个字而喷薄而出似地。

“有本事就大战几百回合,能征服个破马算什么本事?”刚还压制的声音突如发狂的狮子吼了出来,震动了周围空荡荡的空气。

江树虽不知道怎么回事,可以看这情况似要大打出手一样,吓的打了几个冷战,连忙往前走了几步,还未来的及说话就听紫墨清清淡淡的语气。

“哦?”紫墨眉头一挑,江树暗自倒抽一口冷气,徐陌生似乎不敢相信这种口气是打这人嘴里出来一样,抬头看着紫墨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他的身子轻轻抖了抖,竟是一连退了好几步,差一点没站稳,还好旁边的江树一把扶住了他:“徐先生,你没事吧?”

徐陌生摇摇头,竟是转身仓皇忙乱的离开了。

江树此时也顾不上大么多了,连忙走到自家主子那里:“爷——天气已经不早了,我们还是……”咽咽口水,声音颤抖的一句话也说不完整了。

张展前额青筋暴露,怒目圆睁,牙齿差点碎在自己牙关力道之下,张展一推,紫墨便摔出几丈之外,只觉得一股压力锥心刺痛,腥味冲进喉咙,鲜血夺口而出。

旁边的梨儿惊呼一声,江树呼了一声:“爷——”

张展显然没想到自己推了,那人的反应竟是如此激烈,自己倒也是怔了下,然后眉毛却是夹的更紧了:“没用的东西!”冷哼一句,扫过那张灰白的脸,飞快的转了身:“还杵在这里等着收尸不成!”说罢,径直而去。

“啊——公子……”梨儿脸色苍白,飞似的扑跪在紫墨的身旁:“怎么这么多血?则呢么会这样……”

紫墨咬紧了下唇,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一片,只觉得许许多多的断裂的镜头在自己脑海里闪来闪去,想抓住时却是一片空白,除了那张满是怒意的人的脸外,竟是一片空白。

江树回头看了一眼,见紫墨脸色苍白无血小心翼翼的开口:“爷——怕是他旧伤……”

张展斜过头来等江树一眼,眼睛却是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地上那人一眼,眉头更是皱的紧了。

江树跟在三谷主身后听着身后梨儿越发厉害的呼唤声和惊呼声,却是连一言也不敢多说了,眼看就要转弯,把梨儿的哭声隔到另一边时,却听走在前面的主子怒吼一声:“该死的!”然后人已经脚下用力,掠了回去。

江树一愣,立刻脚下用力也折了回去。

徐陌生摇摇晃晃,越走越急,待到江老住处的时候竟然不等通报,脚不停歇的直接走到后院找到了江老。

江老看他脸色惊慌也是一惊:“陌生,这是怎么了?”

徐陌生一把抓住江老的手:“江老,怕是要出问题了。”

徐陌生将刚刚的情形又说了一边,见江老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茶不说话,只得自己继续道:“江老不觉得事出蹊跷?这紫墨明明一直服用那两种药物从无间断,可是今天他面对三谷主竟然语带挑衅,面带嘲讽。这……”

江老深思了一会:“这现象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我早就听梨儿说三谷主似乎对紫墨又成见,我当时并未多想,今日才见他们针锋相对。”

“那,你的意思的他已经冲破了顺游草的挟制?”江老和善的表情上突然露出点点嘲讽,他啪啪徐陌生的肩膀:“陌生,你啊,就是太在意这个紫墨了,对他的事情也太过敏感了。你想想,若是顺游草的药力对他没有束缚作用的话,他怎么可能只对着三谷主一个人有着反抗意识呢?”

“那那……”徐陌生想起平日里紫墨眼中偶尔露出的冷漠和陌生感,那眼中偶尔的透漏的阴狠,他一个哆嗦:“江老不是的,这不是仅仅是偶然不会……”

“好了,陌生,你呀,就是太投入了,遇见他的事情你就无法冷静。”江老带些责怪的语气道:“也许顺游草对他的药力偶尔会出现减弱的可能,那也许是因为他体内的身后内力,但是这种小波小浪你我都知道根本影响不到他将来发挥的作用。”

“这……”

“好了,陌生,以后他的事情你就先放一放,不如这样,你可以散散心……”

“……”

“我累了,你先回吧。”

……

18

“爷——有紫墨的消息了——”江树从外面急匆匆的跑进客栈,抓起桌上的水猛灌了一口才接着道:“有客栈小儿说见过画上的人,说是和一个带长剑挂着酒葫芦的疯癫男人在一起,说那人那个疯癫那人和一个乞丐比酒量,所以记得特别清楚。”江树还没有说完,忽听“啪”的一声,江树大了个冷战,定神一看,原来安好的红木檀桌子已经是支离破碎的落了一地,张展脸色阴黑,晶亮的眼中却是闪着寒光,有些恨恨的瞪着地上的碎木,咬碎了一口银牙。

江树小心翼翼的开口:“爷……咱要不要在这里再找上几天?说不定……他们还没有离开……”

要找的人一旦有了消息,所有的怒火一冲而出,那个人竟这样从自己眼前消失了整整半年之久,而今终于有了消息,却是空白了,发火了……张展正在气头上,忽听窗外一阵喧哗,眉毛都拧在了一起。

江树赶紧走上前两步看看窗外道:“这是那太守的管家,说是太守得罪了杀手楼的人,正在招募壮丁自保。”

张展又瞧上一眼看到那个管家狗仗人势,指使手下挥打旁边的百姓,当下骂了一句,伸手一挥。

“爷——用毒怕是会暴漏我们形迹……”可是已经晚了,只见楼下的那个臃肿的管家已是徒劳的长大了嘴巴,惊讶的却是再发不出一言了,江树叹口气:也罢,反正毒谷在江湖也没什么仇人,况且这种贪官的狗,即使杀了也不足惜。

19.回忆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之间,岁月已是匆匆而过,回过头时,只见树上的叶子黄了有落了,如今又是一个繁华夏季。

紫墨手里刚刚摘下一株药草,嘴角的笑容还未消退,身后突然响起一阵不怀好意的笑声。

“瞧瞧,这是谁……”

“赵公子?”紫墨挑了眉头看着眼前这个戴着痞子笑容的赵天哲:“赵公子原来也在这里。”

赵天哲抖抖身上的尘土,斜着眼睛对着身旁的两个小厮使使眼色,然后看着紫墨的眼中透出猥琐的淫光来:“你不会以为本公子在这个荒郊野外散步吧?”

赵天哲说着踱到紫墨的跟前,手中的折扇挑起紫墨的脸:“美人,我可是在这里侯你几天了。”

紫墨眉头紧锁,脚下往后退了一步,声音依旧温和:“赵公子你什么意思?”

赵天哲细眼一眯,身后的两个小厮一左一右的围住紫墨,主仆三个人连着发出一阵淫笑来,赵天哲另一只手扶上紫墨的脸:“什么意思?自从见了你这个美人以后,我可是茶饭不思,满脑子都是你的媚样。你说我在这里侯你几天是什么意思?”

紫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的连着退了几步,可是身后立刻有人围上来圈住了他:“大美人往哪里跑?嘿嘿……你从了我家公子,少不了的好处……还不好好就范……嘿嘿……”

紫墨还没有挣扎开,那边的赵天哲忽然一个嘴巴子就扇了过来:“瞧你一脸的脱俗样,少在本大爷面前摆什么高傲!我呸,等会还不是像其他妓女一样在我身下喘息,贞洁?嘿嘿,本大爷耗了心思,就算是对的起你的,你不要给我敬酒不吃吃罚酒!”

紫墨脱俗的面容下立刻有些红肿了起来,赵天哲本是没有什么分寸的人,刚刚的那一巴掌扇的力道却是打了些,本身赵天哲只是为了吓吓紫墨,可不想当一片红肿浮现时,紫墨嘴角挂着血渍的摸样,竟是比平日里更艳丽许多,带着紫墨一管温顺的表情,那摸样瞧在赵天哲的眼里更是同媚药一般。

赵天哲的心都有些飘飘然了,腿根子的东西更是一下就硬了,他眼中的淫光更是浓烈了,竟一巴掌又甩过去,接着就毛利毛躁的扯起紫墨的衣服来了。

旁边的两个小厮眼睛都直了,哪里还管得住周围有没有人了,两只手制住紫墨的挣扎,眼睛贪婪的注视着被赵天哲正准备撕开的衣服下面。

赵天哲正是兽心难耐,突然手下一顿脸上冒出一头的冷汗:“手下手下留情……留情……”

定睛一看,这赵天哲脖子里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把闪闪的银剑,银剑在赵天哲的喉结楚架着,像是随时都能破皮而入。

刚刚春梦大起的两个小厮哆哆嗦嗦的跪了下来:“徐爷徐爷……徐爷饶命……”

紫墨朝着徐陌生笑笑,然后若无其事的弯腰捡起散了一地的药草,重新装在背篓里。

赵天哲一听是徐陌生,当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谁都知道徐陌生自从没有得到毒谷的掌权以后,几乎渺小的已经被人忘记了。赵天哲固然没有将这人看在眼里,当下就骂了句脏话。

徐陌生似乎知道这赵天哲心中所想的事情,只是冷笑一声,手中的长剑微微一动,当下赵天哲的脖子里便划出了个口子,些顺着便往下流了开来:“你以为老谷主这个义子是谁都可以当的?”没有两把刷子,又怎么可以从那个绝情的选拔中存活下来?

赵天哲脖子里滴着血,当下七魂吓走了六魄,这传言徐陌生对着个紫墨……若是真的,他一冲动……想到这里,心下更是惧了几分:“徐先生……徐先生……你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徐陌生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就你这行径,若是被谷主撞见了,你说他们的性子会怎么处置你?”

“徐爷徐爷,您收下留情,那两个谷主……哪一个知道还不都要了我的命啊,徐爷……您收下留情啊……小的下次不敢了……不敢了……”

长剑移开,徐陌生眼睛轻轻一眯:“下次?你还刚想着下次?”

赵天哲看着徐陌生眼中的寒光,心下一惊,脚就差点软了下来:“没有没有瑕疵,小的以后都不敢了……徐爷收下留情……”

徐陌生拉了紫墨袖子:“你先到那边等我——”

紫墨点点头,竟是连一眼也没有看赵天哲,直直的往坡下走去。

直到紫墨的身影有些远了,徐陌生才回头看着那主仆三人,冷笑一声,长剑一挥。

长坡上惊叫声四起。

徐陌生走了两步,回头冷冷道:“再敢碰他,没的可不是你们的一个耳朵!”

紫墨嘴角回头看看徐陌生笑道:“徐先生怎么这么巧刚好在这里?”

徐陌生停下脚步,手轻轻触了紫墨刚刚被赵天哲打的脸:“都已经肿了起来了。”

紫墨往后躲了下,温和的脸上又浮出了柔和的笑意:“多亏了徐先生。”

徐陌生叹息两声:“我不是碰巧遇见,我是正要找你,我……我来向你告辞的……”

紫墨抬了头,眉头折起:“告辞?”

徐陌生从怀里掏出瓷瓶来:“你先把这个浮在你的脸上,不然怕是整个都肿起来了。你……最近在一壶堂怎么样?那……三谷主对你有没有刻意刁难?”

自从上次张展把紫墨打的吐血以后,紫墨就被接到了一壶堂住了,一壶堂,是三谷主的府邸,这样一算,徐陌生竟是有一个月没有和紫墨见面了。想到这里,徐陌生竟看着紫墨有些移不开视线。

“还好,三谷主并没有为难我。”紫墨带着不解的神色看着徐徐陌生。

徐陌生一愣,苦笑道:“那就好,我……大谷主已经出谷又两个月了,江老让我出谷看看而且……顺便出谷散散心。走吧,一边走走一边和你细说……”

20.回忆

“公子……你这是……”梨儿看着眼前紫墨脸上的淤青,嘴巴惊的张了好大:“公子?你这是……”

紫墨笑笑:“没什么,上山上采药时跌倒了。”扶扶嘴角,看看背上竹篓里的草药时倒有些欣慰:“梨儿,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易先生没有离开毒谷时也是梨儿帮忙洗的草药,放心好了,保管并不会破坏他们的。”梨儿笑着接过竹篓又道:“公子既然能想起来自己懂得医术,那是不是就有希望想起来以前的事情啊?”

这几天脑袋里总是断断续续的显现一些画面,可是并不是很清晰,紫墨摇摇头:“不清楚何日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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