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拗不过你晓唯，人生的道路都靠自己，我说的再多也只能引导你而已。现在你做出这种决定我只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你母亲

也是身不由已。你不要恨她。怪只怪你父亲对儿女方面太没有责任心你要去北京就去吧。外婆也活不了几年了，只望在有生之年

看到你开开心心地过每一天。你不想结婚我也不强求你。只是以后你一个人在外飘留我。我”说着说着，外婆又伤心起来“阿婆

你看你我长大了，都快三十了”拉着外婆的手，晓唯把它放在胸口。像保证似地对外婆说道；“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无奈叹息，外婆也无能为力，只能不再反对儿女长大了老一辈也管不了了。但愿一切都心想事成吧……

从外婆家离开已是晚上9点多了，开着车回来自己的出租房里，叶霜正坐在楼梯口深思着什么。看到叶霜，晓唯惊吓地唤了她一

声从上海回来到现在，叶霜已消失好长一段时间了。包括san她们，谁都没有联系晓唯。原以为叶霜这次是死心了可为什么现在

她又出现在她出租房面前呢。而且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呢?

“晓唯”叶霜站起身，看着晓唯缓缓走到她身边打开那间房门“进来吧。”晓唯率先踏进房间。微笑地对叶霜说道“嗯。”叶霜

点了下头，走进晓唯不到三十平方的小套房中。

环看了眼四周，这个套房一进去就是个小厨房。中间是客厅再进去应该就是房间了。叶霜在客厅中的小沙发上坐下。接过晓唯从

冰箱里拿出的饮料：“这些家具是你买的?”

“不是。房东的。”晓唯喝了口水坐在叶霜对面“哦。”叶霜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以前她总是开开心心，活泼又话多，现在她却

安静了许多。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晓唯问叶霜“哦。你弟说的。他还说你和郑分了”

晓唯不说话撅了撅嘴“晓唯。如果雪不死，你是不是就会和郑在一起了”叶霜冷不防冒出这么一句。晓唯一时回应不出来如果当

初雪不死，那么自己又会是什么样子，起码北京自己一定不会去吧那次电话里雪说等自己回来有话要对自己说，可那句话她永远

都听不到了“晓唯”看着晓唯陷入深思，叶霜呼唤着她“”抬头望向叶霜，晓唯看着她眼神有些飘浮“过去的事就过去吧”

叶霜唉了口气，无力地靠在沙发上晓唯知道。叶霜比她更累。累到只能用最后一口劲来维持自己仍在坚持的潜在意识“你来找我

有事嘛?”不用想那些没必要的事情，晓唯一手拿起电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突然，叶霜猛地向晓唯扑来。双手紧紧地抱住晓唯的脑袋搂在自己的胸前晓唯有点懵了。直至呼吸有些急促时才伸手想去推开叶

霜“叶霜，放开，我快不能呼吸了”唇间的语气有些断断续续，像是轻喃又像在小声抗议。

“晓唯，接受我吧爱我吧”空气中夹杂着错乱的气氛而几乎绝望的字眼让叶霜咬紧牙关只能拼命落泪。

“就让我陪着你过一辈子吧求你了”

““从来没有想过，活泼开郞的叶霜表现出如此无力的一面，晓唯硬是想推她的手瞬间僵在关空，许多之后只能轻轻地放下任叶

霜抱着自己”你要去北京我陪你。你不想出柜我不介意，你不爱我我可以爱你。但请别再这样下去了，你这个样子我看了好心疼

，你以为这几个月我没在意过你嘛。每次我压抑着想去找你的冲动就感觉整个世界都与我隔绝。我发现我好可悲，可悲到我的眼

里只有你的存在，除了你谁也放不入眼，除了谁心就不为谁而跳动。就除了你我想知道我有多爱你。能坚持多少时间不去见你。

可我做不到这四十几天没日没夜我的脑海里就只有你，你吸烟的样子，微笑的神情。寂静的时刻还有我们拥抱而眠的瞬间，我以

为靠着那些回忆就足够了。可是我真的做不到。我很贪心，贪心的想让你变成的我的所有物你只能对着我就算你打我骂我怎么样

对我我就没关系我妈说我疯了，可是我没疯。我清醒着，没有比现在更清醒着了，我爱你。愿意用我的生命来爱你“

“也许你会笑我，可我不在乎我多么希望能跟你牵手在黄昏夕阳下，漫步在枫叶丛林中，相拥而照挂在我们的床边墙上而那些在

梦里不知发生过多少次，可是我受够了，我不想再做梦了晓唯。我不能逼你。可是你一直都在逼我。我的身后已经无路可走了”

说到这里，叶霜放开了晓唯，身子慢慢瘫坐下去，直到跪在晓唯面前脑袋靠在晓唯腿上“没有你我什么都没有”神情恍惚的叶霜

盯着地面无力在靠在晓唯腿上好像随时就会倒下去“叶霜。不要坐在地上，快起来”晓唯紧紧地攥着叶霜的两肩想拉她起来“晓

唯呵”叶霜默默地抬头仰视着晓唯，看到晓唯担忧目光的刹那扬起了嘴角微笑“快点起来。”晓唯有些手足无措“”叶霜丝毫没

有起身的意思。仍苦笑地看了眼晓唯“叶霜。别对我抱于希望，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爱上别人的”哎了口气，晓唯轻声叹息道：

“十年前我就说过是你太执着。如今变成这样归根结底是我的错。怪我一直出现在你面前，一次又一次燃烧起你的希望，等来年

我离开了，也许那时你会发现我其实根本就不是一个你能托付一生的人，小张。san，他们才是能照顾你的人。你知道嘛。san她

一直都在等你”同类的话晓唯说过多次叶霜也听过多次“我不要”一听晓唯说起把自己推开的意思叶霜就忍不住伤心：“我不要

他们我说了。我只要你”

““望着天花板。许久晓唯才吐出一句：“你到底要我拿你怎样”

“我只要你接受我”

“我做不到做不到”雷鸣般的响声突然响起，晓唯猛地站起身子，靠在她腿上的叶霜一时没反应过来整个身子向我仰摔在地上“

我跟你说了，我们是不可能的。你再这样下去我们永远都别见面了”前一秒还好好的晓唯突然双眼怒火直盯着叶霜。“现在你滚

，别再来找我。我告诉你，我对你，早就烦了，别以为和我上过几次床就说是我的人了，你以为我不知道。群里的人都知道，

san和你早就做过了”强忍着内心的摇晃，晓唯狠狠地一字一字吐出口来叶霜来不及从地上爬起，凌乱的长发遮住脸不知道她此

时的表情。她僵硬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地听着晓唯再次开口“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什么为了我生命也不要，这么软弱轻

生连自己都愿放弃的人有什么资格说爱，我一生中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类人，滚”明明不是这样的，可为什么变成这样的，晓唯的

心颤抖的厉害，她不是想这样对待叶霜的，只是不想让叶霜再为了她折磨自己了，因为自己不能接受她所以希望这样对她她能对

自己彻底心灰意冷“”叶霜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摇摇晃晃地立着身子垂下头不看晓唯，苍白的嘴唇动了动“你是真的这样想嘛”

“是”

叶霜快速地冲出房门，晓唯“碰”地坐在沙发上“对不起”三个字在晓唯狭小的房间回荡掏出烟晓唯第一次觉得烟好难闻都走吧

。只剩下自己，那样就不会有人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做过什么事。从此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忧无虑。一个人自由

自在什么也不想什么亲情什么爱情不要，都不要。那样就不会难受，束缚。煎熬和痛苦了没有父母，没有外婆，没有朋友也不会

有爱人，想死就死，想活就活。不必为了谁而坚持着，不为了谁而伤心着如果是这样那么有多好啊！！

第十一章

有那么一个若大空间，里面存在许多人和物，人类为了所谓的需要用尽全力以金钱与物质交换来换得自己的想要，直至死亡的一

天，他们才知晓，自己的一辈子都是过往烟云，得到了什么。

失去了什么。带进坟墓的除了身了的一套衣物还有那虚幻的心灵轮回那个空间复杂又简单。得到的终究要还予，反反复复。来来

回回，纠纠缠缠。一世又一世。就这样敷延下去“妈妈。我要这个”一个二三岁左右的男孩一脸稚气地盯着地面上一闪一闪的玩

具拉着母亲的衣角不让母亲走女人回头望着儿子知足又幸福地笑着摸着孩子的脑袋“老板，这个多少钱?”

“5元”

“我要一个”说着，女人把钱递给老板，小男孩高兴地一把抓住地上的玩具来回反复看了好多遍对着母亲说“谢谢妈妈”看着那

对母子离开，晓唯坐在湖边静静地看着她们消失的背景今年的冬天特别的冷，国外的圣诞夜在这个公园里仿佛也感受的到那种节

日的喜悦，五颜六色的灯光打在公园树丛中，小贩们到处摆放着会闪烁的东西，来来往往的情侣愉快地走过晓唯身边

冷风乎乎地吹着公园边的湖面上，波光粼粼的水波顺风起浮在灯光的照耀下发着夺目的光芒“哇，看，天空上的是孔明灯嘛?”

身后1。女生兴奋地拉扯着男友的胳膊指着夜空中闪着光的点。“我们也去放吧，希望我们白头到老”

“好”男生温柔地看着女友，跟着女友往另一边走去孔明灯晓唯知道。那种用红纸做犹如热气球般模样。放一个蜡烛进去顺着火

的热度带到纸张往上方飘动纸张里可以写上自己的愿望。如果飘上去了并没有在半空中掉下来，那么愿望就会实现晓唯从来没有

放过孔明灯因为她从来都没抱于希望，那种一家人坐在一起快乐吃着晚饭议论电视情节的心情她没有体会回忆的过去是外婆外公

无数次争吵打架还有外婆泛红的眼眶心痛就像吃饭喝茶一样在她的心灵深处不断来袭。寂寞无注强落微笑。那几十年的虚伪假面

何时才是尽头。是死亡后嘛?

“又一个人在想些什么呢?”身边的位置被一个女人坐下。阿红手拿着烧烤递给晓唯。

“回来了”晓唯扬了下嘴角接过阿红的鱿鱼串。

“你这个人啊”阿红无奈地撇了撇嘴。她知道晓唯一定又在想些伤感的事情这个朋友心里有太多的束缚放开不了，就是自己多说

什么她也听不进去“不好吃”晓唯吃着鱿鱼微皱着眉宇

“却。有的吃就吃吧还这么挑剔。”阿红一边咬着自己手中的鱿鱼不理睬晓唯的话语望着眼前的水面有那么一时。她们俩都很安

静。仿佛身边的喧闹都与她们搭不上边

“告诉我，为什么不能接受叶霜?”阿红依旧看向远处，把玩着手里吃完的鱿鱼木竹签。

““晓唯低头不语为什么不能接受叶霜连她自己都没有肯定答案，如何非要找出一个，那么就是她不想伤感叶霜”你以为你这样

就是为叶霜好嘛?你以为你这样对她她将来就会当没有你这个人嘛?晓唯，有时候我真的很讨厌你这种xing格，心里明明想着这样

可做出来的又是那样。你以为这样子你很神秘会有魅力嘛?“阿红像是知道晓唯在想些什么，一句句反问让晓唯一话也应不出口

。

“她为了你付出了这么多，你都伤害她这么久了现在而你只是带着一句不想伤感她你不知道这样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嘛。那样只

会显的你更寂寞更让她为你担心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不求你为她做什么，只希望能陪在你身旁，这十年你都过下来的，那么再

在一起又能怎样，就当和以前一样不是很好嘛人活着本身就很累，又何必让自己活的更累”阿红一把将手中的几根竹签扔在湖里

，又说道：“都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看，那些竹签不就如落花。随着流水不知流向哪里，但起码落花还是和流水在一起了。

那些无知的未来恐惧全都不顾，随着流水直至消失在这世界。这种爱人间能有几个。这种情又怎么能是个个都能找到”

“阿红别再说这个话题了”

“不，我要说，你总是在逃避在躲闪，我就奇怪了，到底有谁对不起你了装的一副谁都欠你的样子，你别这样盯着我，盯死我我

也要说。”阿红不顾晓唯死静地盯着自己看继续说：“不就是被父母遗弃在家爱人又不能相首嘛。这种事在这世界多的数不清呢

，可谁会像你这样，就算心死了，可起码现在你的心脏还会跳动血液还在流动。既然还能动就要负起责任来。你要为叶霜这十年

的付出去负起你应该负起的责任来”阿红有些畏惧地闪躲晓唯近似恐怖阴森的目光。

“就算不负责任，你也不能那样说她嘛”这句话阿红明显少了刚才的那种霸气，声音都软弱许多“你说她和san上床说她这明显

就在伤害她嘛”

“阿红。我告诉你这样不是让你如何反驳，而是希望你能告诉我接下来我要怎么做，如果你只是一味了觉的我对不起叶霜，那么

我们没有接下去说的必要。”晓唯还是盯着阿红。黑暗的灯光下那又眼睛像在冰山里一样让阿红忍不住打颤“什么嘛不说就不说

嘛”阿红见情事不些不对头了，把头一转翻着白眼还不是你要我说接下去怎么对待叶霜嘛。我都说了还要我怎么样嘛“其实我上

次这样说她我自己都后悔个要死，要不是她妈妈求着嚷着跑到我家里去要我去看看她我们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我只有你这么一

个可以说心里话的朋友，可是为什么老是帮着叶霜而让我去做你们希望做的事情本来我就对不起很多人了，过去了郑又来了叶霜

我烦死了啊”晓唯站起身对着湖对面大喊“喊什么喊，别人还以为你发神精呢?”望了望一些莫明其妙看向她们的人，阿红不客

气地抱怨。

“到低要我怎么样，怎么样才能让我一个人静静地生活下去”晓唯几乎崩溃蹲下身子垂下脸“哎”要我说些什么呢，，晓唯啊阿

红走到晓唯身边一同蹲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着她。 “你要知道，从你生下的那一刻，你就不可能一个人静静的生活。许多东

西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你的家人，你的生活，你的未来，世界都不允许你一个人，除非这个世界只有你一个人存在。只有到

那时才会如你所愿，一个人静静的生活可是晓唯，你知道嘛。那个时候，你就不会这样想，一个人，多凄凉”

晓唯抬起无注的脸孔空洞地望着阿红。

“如果有一天，叶霜死了，那么你会怎么想，是解脱了还是”阿红没有说下去，她希望晓唯自己能想清楚真到那么一天了，晓唯

还会不会觉得叶霜对于她来说是一个挣脱不了的累赘好多时候，人站在迷茫处望不到别人的眼底是想些什么。对于晓唯是这样，

对于叶霜是这样，对于阿红也是这样，对于人类都是这样。只在真正望穿之后，那么又会是怎样?

人累了休息就好，心累了调解就好，可茫目了要怎样才好也许在将来的某天才会一闪而过回想过往曾经的那时如何用另一种解决

方法那么事情的发展就会完全不一变了样晓唯开始回想这些年来有关于叶霜的一切。她的笑，她的泪，她滔滔不绝时。她沉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