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北风袭卷落叶在空中盘旋上下飞扬晓唯的工作又忙了起来。虽然前些日了晓唯被扣工资的，但晓唯还是被推荐去总部当经理

了。时间就定在11年正月十八正式就任。这几天，晓唯想了很多。以前的。将来的。现在的。什么都想过。而烟也就在二天内被

晓唯扔了五个空盒日子照常地过。不为谁停一分一秒。外婆也有好些日子没见晓唯，莫一天。当外婆打电话给晓唯后，晓唯立马

赶了过去。坐在车里，看了看镜子中的苍白脸腔。擦了点嘴膏，晓唯才下了车走进外婆家里外婆正在后院撒着白菜籽，一见外孙

女来了，忙放下手中的活笑的眯起眼睛迎上来。

“怎么瘦了。工作很忙啊?”外婆一边洗着脏手一边看着晓唯。

鼻子有些酸，晓唯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一般。说不出话只能干笑着“你也真是的。工作再忙也不能累垮人啊。一定是三餐不匀。

有一顿吃一顿。快，冰箱里有白木耳，我给你拿过来。”外婆心疼地看着晓唯。而晓唯就更觉得对不起外婆。怪自己前些时候做

事太不理智。要不是郑帮她安慰了外婆。外婆要是知道自己逃避外界消失三天会是多难受没有父母怎么了。有外婆就够了“阿婆

，我去拿。”急恾转过身，晓唯的眼泪划下脸颊。

“那些都是给你留的，我和你公都吃过了”外婆在晓唯背后加了一句。晓唯哦了一声，强忍热泪避着外婆的目光大口大口的吞咽

。

那天，外婆带着晓唯跑到十几公里远的山上拜佛，望着那张红贴上的自己名字，晓唯知道外婆又再为自己下曡保佑什么。等待在

庙操场边。晓唯手抚护栏，静静地看着山角下的田地和住宅默不作声。山头的风比山下大许多。风儿吹拂着她的脸，脑后的长发

轻柔飘动。也不知过了多久，泪水溺湿了眼眶，蓦然才知自己又落泪这半个月犹如过了大半辈子。半世纪的无形压力涌在晓唯心

头让她喘不过气，是因为雪的逝去还是终于对远在他乡的父母抛出心底之话。晓唯搞不清楚，反正脑子就是无法自控，谁都能顺

间钻进又顺间抽去原先相信伟大的是感情，最后晓唯只能无力地看清，强悍的是命运。你选不选择都回不去，到头来，又是寂寞

来袭无奈地抬头仰望天空。朵朵似棉花的白云缓缓移动，太阳被云遮挡一丝不觉得刺眼，擦了擦眼角的雾珠，苦涩地上扬嘴角微

笑，如果连笑都不能笑。那么活着到底有何意义。人生又有何勇气生存下去老天爷，这就是大家所谓的人生嘛，还是说这就是我

晓唯要面对的人生。难道你觉得我会被你打垮嘛。我告诉你，你别妄想，我决不会就这么轻意认错的感叹了许久，外婆从庙里出

来，手中提着刚才忌拜过的水果缓缓向晓唯走来。

“好了走吧。”

“嗯。”

婉曲的山间间梯。一格一格向山下蔓延，身边的灌木丛林几声鸟鸣传来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水流的轻音“哗哗”响。清馨的气息带

着花草泥土的淡淡清香拂风一过就飘向远方曾有多久没有来过山上，记得以前年少，晓唯也偶尔会跟着几个同学来山间踏青。想

想事隔多年。原来山间还是如此美，隐约中，晓唯突然觉得原来一切都没有改变过，世界上只有伤心的理由，没有沉沦的借口。

改变的都只是人心“阿婆。有可能公司会派我去北京出差了”想起单位的通知，晓唯搀扶着身边的外婆轻声说道，在得知自己将

被派之北京的刹那，晓唯唯一担心的就是外婆，外婆年事已高，自己不在她身边她会不会想念自己“哦，这会要去几天啊”外婆

知道晓唯是常常出差的，以为这次的差也和平时一样“阿婆，这次不一样，”晓唯看向远处。深思了会。“这次有可能要二三年

”

“什么二三年什么差啊要出这么久”外婆一听这么久，有些慌乱。“那你去了郑怎么办，你们难道不打算明年结婚。还是说他也

知道了”

“我会找个时间和他说的，只是这个机会很难得，只有经理级别的人才有这个机会”话虽这么说，晓唯心底还是几分是想逃避目

前这个环境的。

“不能不去嘛你要知道二三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外婆很不希望晓唯去北京。

“阿婆”望着外婆乏红的眼，晓唯有点语塞起来。

“晓唯，你也不小了，再过个二三年回来，你就三十了，再说你以为郑会等你嘛。跟老板说一下，说不要去了。”

外婆的话字字打在晓唯的心窝，她知道外婆在担心什么，害怕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只能往肚子里咽。笑着地回应了声“嗯”晓唯

也不再多说什么。但在她心里，她早已打算要去北京了。

隔天晚上某茶吧，当晓唯把去北京的事告诉了郑，郑却大笑“晓唯，我们新房明天就开始装修了，你别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晓唯面无表情地直盯着郑说道郑的笑意一下子被潮水掩没消失的无影无踪，其实在晓唯和她说的时候他就清

楚了。晓唯是认真的“对不起郑。我想。我们还是分手吧”晓唯的语气很平淡，平淡到有种可怕的冷静，这让郑的心都凉了。这

就是他爱了二年的人嘛。怎么能这么平静地说出这种话来“郑。你是个好男人这二年是我对不起你。”说着晓唯从包里拿出定婚

时郑送给她的黄金手饰放在餐桌上推向郑的面前：“这个我应该还给你。”

““郑低头不语。晓唯也看不清他现在是什么表情”如果没什么话，那我就先走了。“感觉气氛开始尴尬，晓唯就想起身离开”

你别走，你给我说清楚，绝不会就是出差这么简单。“郑猛地抬起头，压抑着伤痛眼睛布满血丝语气也有点凶悍晓唯下意识地回

头看他。心里有点震惊。因为郑的眼神有些可怕，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死死盯着眼前猎物”给我拿回去，这些，我不要“郑

铁青着脸继续说道，僵硬地把桌上的手饰又推回晓唯面前。”如果是我哪里做错了。我改就是。但请说出这种伤情的话。晓唯，

你知道的，我对你是真心诚意，万死不辞。能跟你相伴一身，我连做梦都开心。我可以发肆。结婚后家里所有的钱都交给你管，

家里所有的家务活都包在我身上。你可以做你喜欢的事业，可以每个星期到处飞，可以不把我放在心上，但求你。别这么轻意地

离开我。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想想，我们哪个家，哪个家都还没装修好呢你怎么能就这样对我“郑是一个特男人的

男子，但此时却完全没有平时的样，原来在感情的道路上再强硬的人也会垮掉的瞬间”“晓唯有些手足无措，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但离开的念想一丝没有因为郑的肺腑之言而抹灭过。僵着头皮缓缓地站起身，狠心把头转向一边。晓唯最终还是迈开步伐沉重

地离开郑。对不起。我们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怪我太自私把你拉进来，离开我对你而言是解脱郑的眼泪在晓唯迈开第一步后彻底

落入杯中的茶水之中”咚“地一声情到深处舍已怀晓唯。我真的爱你。

就这样，简单利索一点也不拖泥带水。700多天的相处在一个小时内结结束有时想想感情就是这样，别说就二年，那些十年二十

年甚至付出一生包括生命到头来换来的除了寂寞还是寂寞的人太有人在太多的无奈不甘，束缚痛处。回首之后留下的又是什么只

是记忆。甜的。酸的。苦的。辣的。咸的。还有说不出来的晓唯真不懂。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傻人。明明有些事是不可能的但不到

黄河不死心。到底为什么。难道就是渺小的希望存在嘛可见，希望是多么可怕。摧残着人们的思想肆意控制着深处软弱带领着人

xing步入比深渊更空洞煎熬的地狱就是因为希望，所以幻想。祈求。并自我安慰虽然这二个字也是褒义的和郑分手后，晓唯也搬

出了那个伤心的让她心寒的家。最后一句告诉弟弟我走了，弟弟呆的莫明其妙。

“姐。你要去哪里啊?”此时弟弟也管不了游戏中的自己被厮杀着，满头雾水望着晓唯

“我要搬出去住了，这是我的新地址，今后有什么事就来找我”晓唯把手中的白纸递给弟弟。一边整理书。

弟弟看着纸上的一行字，许久才傻笑着说“不要去嘛。家里都没人住空着这么多房你还出去住，省点钱给我好了。”

“晕。”晓唯开怀一笑。一本书重重地打在弟弟头上。“你小子还玩够了，你给你一天时间好好想想将来，难道你真打算就这样

混一生嘛”

“姐”弟弟摸了摸被晓唯打中的脑袋。撅着嘴，直挺的鼻子特别好看。

“小弟，姐这次走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踏进这个家了，你一家要好好照顾自己，奶奶年记也大，以后她叫唤你你也回应一下。她

这一生不容易，辛辛苦苦带大九个儿女到头来管她的没几个，人老了，就想的多了。姐从小没在她身边长大一些对她也没有什么

多大的亲情可言，但我们都要知道，长辈就是长辈，这种关系变不了，我们家从小都有重男轻女的观念，爸妈，奶奶他们对你是

怎样我看的清楚，你不要恨爸妈。他们也许也有他们的想法”晓唯话说是在告诉弟弟什么，说到底好样是在安慰自己。一段日子

，她想透了。尽管自己和父母说了当没生过自己可晓唯自己也做不到。懂事起的思念转变成怨恨，每一步走来就在悬崖边徘徊，

爱恨情愁。本就是一念之差。可虽然她是这样想的，但为对于她的母亲，她就是没法原谅他们。对于她们的恨在爱的前提下越来

越深，越来越回不了头。如果苍天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就像以前想的那样。只希望没有生下自己弟弟垂下视线不看晓唯，对于

弟弟来说，父母这二个字也有些沉重，和晓唯不同，他用了人生最失败的一计来反抗了父母，坠学。放弃了美好的将来用迷惘来

解脱一切。真傻。

“姐，我”

“好了，来帮我一起搬家吧，我一个人可搬不动这么多东西哦”看着弟弟开始沮丧的表情，晓唯笑着拍着他的肩膀换回他的思绪

。

“嗯。”弟弟在些哽咽嗯了声，拿起晓唯边上的大包就往楼下走，望着弟弟下楼的背影，晓唯的笑意一瞬间消失。站在自己的窗

台前。掏出烟点燃灰暗的天空阴凉的北风吹动着只剩些叶子的树木在半空中摇晃摆动。不知何时。她可以再次站在这里观看午夜

的星空，不知何时。她能再次望着马路两边的路灯思念那几个人。也不知何时，能再站在这里吸一口烟那些可笑的过去，那些未

知的将来和那一些如何挣扎都挣脱不掉的梦镜。这些那些到底还要怎么办想着想着，晓唯深深地吐出烟。青烟在晓唯眼前因风吹

过迅速飘动人生就像这烟雾，出现，飘荡。消失。无风的时候留在半空缓缓盘旋形成水墨画般的美丽，可有风时。匆匆过往也不

过是眨眼之间，匆忙又短暂。

吸完手里的烟，准备好行李，跑到奶奶房间和奶奶聊了几句，在弟弟的不舍目光中晓唯踩下了油门扬长而去。

第十章

梦醒十分，人也要彻底觉醒。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想隐埋都埋藏不下了。外婆最终还是知道晓唯和郑的事情知情后的外婆几天没

有睡。打电话跟晓唯母亲说起最后都是哭着挂上话筒的。望着眼前憔悴的不成样的外婆，晓唯的心像被刀割一般难受“你说为什

么要和郑分了你妈说你要和她断绝关系这又是干什么”外婆情绪激动。满是皱纹的眼睛泪水直往下掉。她现在怎么也不能了解一

直以来没让她操过心的外孙女怎么能做出这种荒谬事情来。

“阿婆你别难过”晓唯看的心疼又深知自己的不对。但她无话可说

“别难过。你叫我别难过你在和郑分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难过。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这么优秀的人，人家没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吧，你怎么能”外婆有些说不下去。一想到郑上次来找自己时的情形她都觉的对不起郑：“你到是说啊什么原因让你连他都不要

，还和自己亲生父母说出哪种话”

““晓唯依旧不语。

“晓唯啊。听阿婆的。你也不年青了，一个女人找到一个好男人就要好好把握住，像郑这样的男人你到哪里去找我知道你父母从

小到大不管你你过的不好受，可她们再怎么说也是你的父母”外婆哽咽着说着。眼泪流的更猛。可流泪的不只外婆一个，晓唯也

好不了哪里去。

“他们算什么父母从小到大。他们管过我什么。每次被别人说是没娘要的小孩时他们在哪。下雨天，别的小孩爸妈来送雨衣，可

每次我看到的都只是你穿着雨衣被雨水打湿的脸颊出现在我面前哪些事本来都是他们应该做的，可为什么要你来承担为了我，你

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罪。可他们，他们在哪”

““这下换成外婆语塞了。

“我恨他们，他们可以怎么能这么自私，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就因为我是女的可是为什么连弟弟都要扔在这边不管不问。难道除

了钱对他们来说儿女都不重要，还是说他们以为生下来了就不了了事了以为我们自己就可以生存下来了我们没有那么伟大，那么

懂事。我就不明白了。如果我死了。他们会不会立马从上海回来我都无法肯定呢”

“晓唯啊”外婆痛苦不堪“现在我长大了一发生什么事情就打电话来说，晓唯啊。今天谁家有什么事，你代我们买点什么去看望

一下谁，晓唯啊，弟弟每天在家，你多管管啊晓唯啊，伯伯家的车坏了你去送他去城里一下，他们有没有想过啊，我和那些所谓

的伯伯见面都没超过五次。我是什么。他们当我是什么。他们的代表嘛。有什么事了都叫我去，没什么事了就不管不问怎么可以

这样什么都没给过我却要求的那么理所当然”

“那是他们当你是女儿”外婆帮着父母说道。

“呵呵”晓唯有些苦笑。“就算是吧。可是你和外公。还有奶奶年记都大了，这么多年。他们有敬过孝道嘛。多少年了，从我十

个月到现在每年过年八月十六，阿姨一车一车的东西往这里运，可她呢。一个电话就算不错了。阿婆。难道这些你都不在乎嘛可

是我在乎你把她养到这么大。她怎么也可以这样对你呢”晓唯越说越气。外婆更是痛哭流泪。

“我受够了。没有他们我过的还好的不得了呢只是我不该让你为我的婚事操心我知道郑是个好人。可是阿婆。我我” 当着外婆

的面。情绪再怎么激动的晓唯还是无法将同xing恋这三个字说出来“我还这么年青。我还有美好的前程。这次我不去北京以后我

就再也遇不到这种机会阿婆，我长大了，如果你不舍得我，我随时可以回来看你的。现在飞机这么方便，几个小时我们就可以见

面了。”

“你知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外婆擦了擦泪水望向晓唯。

“我知道，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婚事。可是阿婆，你放心。就算没有另一伴，我过的也很快乐。你看现在我不就过的很好。”晓

唯上扬笑容，看的外婆也只能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