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瘫将军求子记(穿越 生子)上——小白炖蘑菇
小白炖蘑菇  发于:2013年0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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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中强扭回身,魏青言往前一冲,挡在了孙凤白身前,只是那柄剑却直直刺入了他的右肩。

25.青山寺(三)

孙凤白抱住魏青言扑过来的身体,脸上突然沾上了什么,淡淡的血腥味充斥着鼻腔,那刺剑的黑衣人抽出剑,孙凤白明显感受到魏青言的身子一僵。

但是现在没有时间给他们两个来检查伤势,那两个蒙脸的黑衣男人舞剑再次袭来,魏青言已然受伤,原本就处于下风,现在他只能护着孙凤白后竹林深处跑,偶尔回身去抵挡一下。

“魏青言,这林子有古怪,旁边的那颗胖竹子就是我们刚才站的地方,你看,上面还有你的血。”

孙凤白紧张的头皮发麻,用尽全身力气往前冲,可是体力正在一点点流失,而后面那两个蒙面黑衣人追的十分紧。

“不要管,继续跑。”

魏青言说着,边回头看了身后那两人,可谁知那两个蒙面人却不知在什么时候不见了。

不放心地抓住孙凤白的手,两人停了下来环顾四周,除了夜风吹过竹林的婆娑声,便再无其他的声响。

“你的伤怎么样?给我看看。”

虽然不知道那两个人去了哪里,但是孙凤白刚才砰砰乱跳的心脏已经稍稍平静下来,脑子里想的就只有刚才魏青言中的那一剑。

他刚才以为自己要死了,谁知道这个人居然又折回来挡在自己身前,他不是一直怀疑自己么,为什么又要这样!

“别动。”

魏青言按住孙凤白的手,两人在原地站了一会,魏青言突然拉着孙凤白迅速地向前跑,两个蒙面黑衣人突然从竹子上方翻身下来,见魏青言和孙凤白跑了,立刻拔脚去追。

眼看就要被追上,魏青言此刻的脸色已经苍白之极,脚步也缓慢起来,孙凤白看到他这样,连忙扶住魏青言,可是两人的速度却越来越慢。

利剑的破空声简直就已经迫在耳侧,孙凤白觉得这次他可能就得陪着魏青言交代在这儿了,脚下却蓦地踩空,整个人坠了下去。

背部重重摔倒在地,孙凤白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魏青言强撑着静等上面的动静,右肩虽然早在中剑的同时就点了穴道,可是没有时间上金疮药,血依旧在流。

方才突然从上方跌落,孙凤白摔下来后便没了动静,魏青言伸手在他鼻下一探,呼吸稳定,想来是晕了。在身后的石壁上摸了摸,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并不大,可是石壁边却十分光滑,感觉倒像是一口枯井。

刚才刷下来的时候魏青言就发现身下有许多的杂草,减缓了不少的冲力,所以只是略微疼痛却是摔不死人的。

屏息等着上面的动静,从刚才他和孙凤白摔下来之后,上面就再没了声音,就这么僵持了许久,上面终于传来了离开的声音。

长吁了口气,魏青言猜着到底会是谁,如果说要取自己性命的人,那绝对不会少,邻国的国君胡伦克马还有朝里的几个老东西,谁都有可能。可是在他心里,最可疑的却还是诸葛智!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魏青言咬开瓶塞,将里面的药粉直接倒在了伤口上。

锥心的疼痛从伤口上蔓延开,冷汗一点点地布满了额头,魏青言疲惫许久的神经终是绷不住,手里的瓷瓶滑落,人也晕了过去。

早上的竹林里处处充满了鸟儿的鸣叫,竹叶上也沾满了隔夜的露珠,阳光撒入竹林,给这片绿色带去了点点金色点缀。

孙凤白揉了揉眼睛,只觉得浑身酸痛,抬手遮住眼睛,从井口透进来的光线刺得人眼睛疼。

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孙凤白立刻睁开眼睛,张口就喊,

“魏青言!”

被自己嘶哑的嗓音给吓着了,孙凤白撑着地面想坐起来,可是他发现自己的腿居然不能动了。

该不会是摔残了吧!

这个念头才刚出现,他就立刻紧张地看向自己的双腿,却只见魏青言闭着眼睛躺在自己腿上。

原来是压麻了!

孙凤白放下心来,伸手推了推还在昏睡的魏青言,

“魏青言,你醒醒,快醒醒。”

只是无论他怎么推,那人都没有反应,惊吓地把手放到魏青言的鼻子下,好在还有气。

伸手想把魏青言从自己腿上搬下去,手才接触到对方的皮肤,他就发现这人浑身发烫,摸了摸额头,竟然发烧了!

心急地把人扶了起来,孙凤白僵着两条腿挪到魏青言身边,让对方靠在自己身上。

“魏青言,你怎么样啊?说句话,你可别吓我,魏青言?”

嘴里不停唤着,可是魏大将军却依旧闭着眼睛,孙凤白看他那样子吓得浑身发抖,不禁仰头朝井口喊道:

“救命!有没有人,快来救命!”

嗓子沙哑的厉害,他那原本的大嗓门此刻也发挥不了作用,看着魏青言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孙凤白忙用袖子帮着擦掉。

眼睛瞄到魏青言右肩上的伤口,红色的血块将衣服和伤口都粘在了一起,血肉模糊的很是可怕。

孙凤白现在对魏青言的感觉是越来越复杂,明明怀疑自己,明明可以抛下自己独自跑掉,可是却守在自己身边,还帮自己挡剑。

把魏青言抱的又紧了些,孙凤白担心地盯着他看,突然他发现魏青言的睫毛开始颤抖,跟着睁开了眼睛。

孙凤白激动地唤道:

“魏青言,你总算醒了!你,你还痛不痛,你发烧了,我,我要怎么帮你?”

看到孙凤白那手足无措的模样,魏青言居然难得弯了嘴角,虽然模样不怎么好看,可是却把孙凤白看哭了,

“你笑什么笑!平时板着脸,现在笑个屁啊!不准笑了!”

眼泪一滴滴掉在魏青言脸上,孙凤白抬手摸了把脸,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

“咳,你嗓子怎么像鸭子一样,咳咳。”

魏青言说了一句就开始咳嗽起来,孙凤白听得又急又气,可是又不敢反驳,眼前这人难得的虚弱模样,看的他心都快烧起来了。

“景胜他们找来了么?”

“还没,我刚才叫了很久,没人应我。”

孙凤白抬头望出去,头顶依旧是那片竹林,低头再看,却见魏青言又晕了过去。

抖着手抱紧魏青言,孙凤白继续扯着嗓子大喊,

“救命!有没有人啊?”

照在井壁上的阳光慢慢倾斜,孙凤白感觉手上那人身子越来越热,他忙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裹紧魏青言,整个人都在发抖,他好怕,如果魏青言死掉怎么办?不,不可能,他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又会武功又有能力,怎么会就这样死掉!

“有没有人,来人啊!”

……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听到说话的声音,孙凤白扯着嗓子喊,可是因为之前喊了太久,他张了张嘴,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绝望地看着井口,孙凤白低头看着魏青言,心想难不成自己要和眼前这个男人葬身在这个枯井里了么?

眼角瞟到一边的石头,孙凤白立刻又燃起希望,拿起石头拼命敲击井壁,圆形的空间使得声音加大了传出去。

“将军?是你吗,将军?”

景胜的声音出现在井口,孙凤白差点又要哭出来了,拼命地拿石头敲击井壁。

被人救出来的时候,孙凤白拼命推着景胜,手指着魏青言肩头的伤,张口要说话,却又发不出声音,那模样看的一旁的夏月直掉掉泪。

景胜查看魏青言的伤势,一个坚强的大老爷们居然也红了眼睛,背起魏青言,转头对孙凤白道:

“二老爷,我先带将军出去了,这个小和尚会带你们出去的。”

孙凤白点头,拼命挥手让他快走。

经过了一番折腾,孙凤白总算又躺回了昨天夜里那张床上,一切就好像在做梦一样。

如果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他绝对不会好奇跟出去,自己倒还没怎么受伤,魏青言却被自己连累成这样,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夏月红着眼睛端了一盆水进来,将布巾打湿来帮孙凤白擦脸和擦手。

奶妈一直抱着魏翎在一边看着,小家伙仿佛还不知道自己的双亲发生了什么事,圆圆的眼睛四处望着,见孙凤白躺在床上,“啊,啊”的冲他伸手,似乎是想要孙凤白抱他。

“二老爷,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呜呜,将军和你都伤的那么重,呜呜……”

夏月擦着擦着就不停地流眼泪,奶妈在一边看了,忙说道:

“夏月,哭什么,快帮二老爷擦干净,看哪里破了,上点药。”

“恩,知,知道了。”

把布巾洗干净,夏月把孙凤白脸上手上都擦干净后,拿起桌上的小瓷瓶一点点给他上药。

孙凤白身上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伤口,只是摔进枯井的时候擦伤了不少,此刻上了药粉,痛的他直嘶嘴。脑子里不由又浮现魏青言肩上的那个伤口,魏青言当时给自己上药的时候,又该有多疼!

很想知道魏青言的伤势怎么样,可张嘴又说不出话,孙凤白只好拉过夏月的手,在她手心里写——将军怎么样?

夏月看着手心,苦着那张圆圆的小脸,

“二老爷,夏月不识字。”

26.第二胎

“二老爷,您是想问将军现在怎么样么?”

奶妈在一旁开口问道,怀里的魏翎还在朝孙凤白伸着小胖手,见房里的大人没人理会自己,小家伙就有些不大乐意了。

不停点头,孙凤白立刻把视线移到奶妈身上。

“方丈大师正在帮将军疗伤,听说他医术高超,想来应该不会有大碍的。”

奶妈宽慰道,下巴却突然被拍了一下,低头去看,却发现魏翎在她怀里扭得厉害,忙伸手探了探尿布,发现没有湿,而且刚才也喂过奶了。

“奶妈,二老爷让你把小少爷抱过去。”

夏月的说话声带着浓浓的鼻音,把药瓶放到一边,端起凳子上的水盆便往外走。

奶妈闻言忙把魏翎放到床里侧,和孙凤白躺在一起。

小家伙转头看着孙凤白,咧着嘴直笑,胖乎乎的小手伸到孙凤白脸上摸啊摸的,弄的孙凤白弯了弯嘴角,就着魏翎的小胖手亲了一口。

“哈,哈。”

小手被亲弄的痒,魏翎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在房里躺了一下午,孙凤白喉咙疼的厉害,喝了不少的水,夏月还去寺里面的伙房熬了一些药汤回来给他喝。

因为药有些烫,孙凤白让夏月把碗放到一边,自己靠坐在床头,伸手逗着魏翎,只是眉头却一直皱着,他知道魏青言的伤肯定不轻。

“大师,请。”

景胜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孙凤白闻言朝门那看,只见一个披着袈裟的光头和尚正走进屋来,一副得道高僧的派头,那白花花的胡子长得很是茂盛。

“二老爷,这是青山寺的主持普济大师,他是来帮您疗伤的。”

孙凤白原本是个不信鬼神的人,但是自从他穿越到这之后,他却开始信了,毕竟那么灵异的事情发生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坐直身子,孙凤白双手合十诚挚地点了点头,接着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张嘴啊了几下,示意他说不出话。

“大师,我们二老爷今天回来后就说不出话了。”

夏月站在一边,揪着自己的襦裙裙摆,紧张地道。

“施主,劳烦你张开嘴,让贫僧看看。”

听话地张大了嘴,孙凤白向上翻着白眼,过了好一会儿才被要求合上嘴。

“施主想必是惊吓过度,又疲惫所致,老衲现在来帮你把脉。”

孙凤白伸出手,主持的年纪很大了,连手指上都是皱纹,触到脉搏的时候,都能感受到一道道岁月在他身上雕刻出来的痕迹。

“恩?”

普济略微惊讶地发出声音,之后却没有做出其他的反应,这一声让孙凤白和房里几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心想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请问施主是否是石男?”

石男,这是什么东西?孙凤白皱着眉头疑惑地看向夏月,见小姑娘点着头应道:

“是的是的,二老爷是石男的身子,大师您看,这就是我们二老爷生的小少爷。”

孙凤白还是听不懂,但是大致猜到可能这是对体质评估的一个名称,也许石男就代表能生孩子。那么出了石男,这个地方还有其他的男人,是说不能生孩子?

为了不露出马脚,孙凤白就着嗓子不好这一点,低着头听着他们对话。

“原来如此,那老衲就要恭喜施主了。施主脉搏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是喜脉也。”

喜脉?!

孙凤白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他难不成又怀孕了,又要生孩子?

“施主虽然脉象稳定,但毕竟才是两月之身,昨日又受惊失声,所以需要好好调理一番。待贫僧开几幅药稳定心神,填补气血,静养几日,便能恢复如初。”

老和尚还在耳边叮嘱着,孙凤白却为刚才那一句话呆愣至今,一个男人,接二连三的生孩子,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刚来的时候生孩子,还好说是因为之前身体的主人的原因,可是穿过来才没多久,他就又怀上了,难不成就是翎儿满月酒那天么!

他和魏青言也就那一次,可就是这么巧的,居然一下次就中奖了。

到底是自己肚皮太争气,还是魏青言太强悍!

景胜送走了普济,一脸喜气地来到床边,双手抱拳行礼道:

“恭喜二老爷!属下这就去和将军说,将军一定会很高兴!”

挥了挥手,孙凤白突然反应过来,又忙招手,可是景胜已经开心地跑出门了,孙凤白指着对方,对夏月啊啊啊地比划了一大堆。

也不知道小丫头有没有看懂,但是人很快就追出去了。

孙凤白坐在床上,脸上表情无惊无喜,他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这个孩子,作为一个男人,生了一个孩子,但那是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生的,可是眼下他还有选择的机会。

没过一会儿,夏月就拉扯着一脸不耐的景胜回来了,小姑娘个子才道景胜的肩膀处,可是那架势却是拖着人跑的。

“二老爷,我把人抓回来啦!”

“什么叫抓回来?我又不是犯人!”

景胜嚷嚷道,但是看到坐在床头的孙凤白,又立刻安静下来,恭敬地站在一边。

“二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孙凤白摇了摇手,指指嘴巴,又摸摸肚子,最后又做了个睡觉的姿势。

“属下,属下看不懂。”

暗暗叹了口气,孙凤白心道这人怎么和夏月一个德行,想了一会儿他指了指桌子,又做了写字的姿势。

夏月见状忙跑到书桌边,拿了纸笔回来,来之前还很细心地沾了点墨。

孙凤白把纸放在腿上,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字,大致意思是让景胜先别和魏青言说,他想给魏大将军一个惊喜。

虽然字写的很难看,但是景胜仍是看懂了,可他觉得二老爷写的字写的好像有些不对,他认识的字也不多,孙凤白的那些话他是半猜出来的。

“属下知道了,一定会向将军保密,等二老爷亲自向将军解释。”

孙凤白牵强地扯了扯嘴角,做出一个笑容,接着便让夏月把纸笔收走。

魏翎被奶妈抱出去走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孙凤白已经吃完了晚饭,正在喝夏月端来的药。

虽然那药味苦口的很,只是孙凤白却喝的很干净,为了自己的身体,这一切都得忍着。

心里还在考虑要不要这个孩子,他知道在这个时代,如果主动说要打掉孩子,肯定会被众人阻止,更甚者会被责骂指点。可是他觉得自己真的没有做好这个准备,一想着未来的八个月,自己的肚子会一点点地变大,还会像女人一样孕吐,最后生出孩子。

他的心就抽起来,感觉很可怕。

吃了晚饭,孙凤白就想去看魏青言,经过一天的调理,他身上的气力已经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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