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之摩梭艳湖(穿越)下——香小陌
香小陌  发于:2013年0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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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总管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这人,不知道还能说啥好。

丹东却别过脸去,面色有些不自在,动了动唇角,说道:“你不要以为我是为了你……我需要藏身,我别无他路。军队挨家挨户地搜,查得太紧,一直躲在那家伙的院子里迟早还是要被发现,不如,不如就……最万无一失的法子,就是直接将这人替换掉!”

大总管喃喃地低吟:“果然是最万无一失的法子……你竟然能把永宁坝子的大巫给替换了,你可真有本事!原来你就是……”

“没错。”丹东轻声说道:“我就是官军要抓的‘特务’。你如今都知道了,阿巴旺吉,你打算怎样?”

阿巴旺吉的头向后仰去,后脑重重地磕在树干上,却还嫌不够,又狠命磕了几下,阖上双眼。

往昔曾经的柔情蜜意,成影成双,自己当真是个糊涂蛋,竟然身边儿有个特务都没瞧出来。前日还亲口对官府的干部吹嘘说,这永宁坝子里几百户人家,几千口人,老子个个都识得!

丹东两手着地,轻盈的身子爬过来,脸庞凑近大总管的脸,鼻尖几乎抵上鼻尖,悄声说道:“你会不会将我捆了送给他们?……我知道你不会的,阿巴旺吉,你这人就是心软,而且每一回都对我心软……你就是喜欢我,放不下我……”

大总管蓦然睁眼,说道:“我且问你一句,当初,为什么?为啥要来永宁,又为啥和老子在一处?”

“你还是想不明白?”

“不明白!”

“呵,你这人真是实心眼儿。我来找你,当然是因为,你是滇川边界最有势力的马帮头领,你手底下有人又有枪,我知道你过不了几年就要坐上永宁的大总管的交椅,我想要打通这一条交通线,不依靠你还能靠谁呢?”

丹东凑上脸颊,与男人脸挨着脸,轻轻地吹气。

贴身的中衣方才在厮打中被扯得乱糟糟,领口敞开,肩膀只微微一斜,半边雪白雪白的膀子就露了出来,隐隐还袒出胸口一颗鲜嫩出水儿的葡萄珠,像是某种有意的挑逗。

两具彼此已是万分熟悉的身体,像是装了磁石,稍微一靠近了,就往一处吸上去,生出噼噼啪啪的一丛火苗。

阿巴旺吉微微闪开对方的身子,别过脸去不想看那一抹诱人耀眼的凝白,低声问道:“那后来你又为啥……为啥跟胡三炮跑掉了?”

“哼,因为你这人麻烦!”丹东咬牙切齿地说道:“搞定了你的人,也搞不定你手里的人马,那我还与你在一处有个什么用?!”

阿巴旺吉嘴角颤抖,一字一句地磨牙:“这样说来,当初你对我就从来没用过真心,全部都是虚、情、假、意……”

丹东不以为然地翘起下巴,混乱的世间身不由己地替别人卖命,哪里还有什么真情实意,忍不住不屑地哼道:“真心?我这副身子生得好,谁人见了不想压上来尝一把香肉?我凭什么就对你阿巴旺吉一个人真心?!”

“你!……”

“胡三炮手底下也有不少人马,既然你不顶用,我当然要去找他!他的马队帮我沿着滇藏线跑了很多趟军火,可是你呢?!阿巴旺吉你这人最麻烦,把公事和私事分得太清楚,在屋里一副样子,出了屋门就是另一副样子!你这种人于我就是一块鸡肋,留着没用,丢了又有些可惜!啧啧……”

俊美的一张脸蛋突然笑得花枝乱颤,风骚诱人,斜倚的眉峰抖出来的尽是断筋蚀骨的风情。丹东忽然凑过脸来,媚声说道:“不过,我讲一句实话,胡三炮那厮的活儿也够硬,与你不相上下呢,上了炕就三五回合没停歇地搞我……上过我的男人里头,我就最稀罕你们这两个人,两个都这么够味儿!阿巴旺吉,我这句可是贴心实心的话呢……”

难得说出一句真话,粉面眸间的神情忽然一动,忍不住张开细软的唇瓣,去吻这男人的嘴。

阿巴旺吉躲闪不及,嘴唇触电一般,手肘一撑,用力挣开了这个吻,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忍不住骂出口:“你,你简直就是……你他妈的就是个男婊子!”

一张俊脸被骂得暗自一僵,抖了一抖,转瞬就换上迷人的笑,丝毫不以为耻:“呵,瞧给你气得。我是婊子?你与我在一处亲热的时候,不也爽得很起劲么!……我倒是想两个都要,可是你与胡三炮两个傻瓜见了面就死掐,有他没你有你没他的,你们俩至于的么!真让我都替你俩烦心!”

阿巴旺吉瞪着眼前这张让他曾经又爱又恨的面孔,当真是气得头顶冒烟,怄得喉间涌血。

自己真是瞎了一双眼,彻头彻尾地当了一回大傻瓜!当初竟然会爱上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婊子,被对方耍得团团转,甩了一次又一次,捱尽了羞辱和难堪;为了讨他回来,后腰上还挨了一枪子儿,被胡三炮那家伙打成重伤!

更愚蠢的是,自己竟然就是为了这么一个人……快要坏掉了小仙鹤的一条性命。

一想起无辜的丹吉措竟落到胡三炮手里惨遭各种折磨摧残,心都铰得疼死了!

第六十五章:虐恋枉痴心

凌晨四时,林间原本浓郁的暮霭逐渐散淡开去,一声爆脆的枪响敲碎了山巅浅浅冉冉的一层晨雾。

这是军队试图攻山的信号。

身戴伪装的兵在半夜趁着夜色潜到了山腰,更多的人马浩浩荡荡地向半山处马匪栖息的巢穴匍匐进发。官兵人多势众,包围圈越缩越小,马匪们已经无路可退。

高音大喇叭喊话的声音遥遥传来。四面八方嘈杂的人声在林海波涛的气流中来回涌动,忽远忽近。

“胡三炮你听着,赶快放下武器,保证无辜老百姓的安全。只要你不伤害那个叫丹吉措的人,我们可以慢慢地谈条件!”

阿巴旺吉一把抓住丹东的手腕:“你跟我去找胡三炮!”

丹东挑眉:“找胡三炮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把事情说清楚,把我要的人换回来!”

眼前之人骤然变色,眸间的柔情媚意一扫而空,恨恨地说:“阿巴旺吉,你当真想拿我与胡三炮交换那个杂毛小山雀?!你……你竟然如此不念旧情!”

“咱俩还有啥旧情?老子让你也耍得够了!”大总管从结冰的一张脸上甩出不屑的冷笑:“你不是想跟那个马匪么!正好,你跟他去,把丹吉措给我换回来!”

丹东蓦然站起身,身子绷得像一杆冰冷的枪,只有胸口处咻咻地喘气,怒道:“我不去!……哼,那个小杂毛死掉才好!”

“事情全部是因你而起,你要让一个无辜的人为你丧命么!”

“阿巴旺吉,你,你……当真喜欢那个丹吉措?他长得那么丑,又笨又蠢,没本事没武功,他简直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行!”

丑?笨?蠢?没本事?

那些统统都已经不重要!

大总管这会儿觉得丹吉措是自己身边最珍贵的人,他生命里无法承受失去的人!现如今更加明白了,那只单纯可爱的小仙鹤有多么难得和值得一辈子珍藏在怀中,用心地疼爱。

他扶着树干撑起身子,捂住隐痛的伤处,拽了丹东的手就走。

对方却狠命挣脱。二人再次扭打起来,眼对着眼,尽在咫尺,甚至彼此都看得到对方眼底最深处的每一丝心动。

那一张俊俏的脸被嫉妒气歪了鼻子和嘴唇,瞳仁里生出无法掩饰的一片伤心沼泽。

丹东顶着男人的鼻子,撕声吼道:“阿巴旺吉,那时你答应过给我造一座花楼,你现在却为他造了花楼!当初你为我在转山节上赛马夺旗,如今你却为那个小杂毛做同样的事!你那时对我海誓山盟的话每一句我都还记得,现在你却与他整日在一处卿卿我我腻腻歪歪!那小杂毛是你的干外甥你竟然也染指侵占,你们……简直让人恶心!”

“我为什么不可以对他好?!干外甥原本就是假的,他是我的阿夏!”

“你的阿夏?阿巴旺吉,你的阿夏是我,永远都是我!不可能再有别人!”丹东唇角上扬起三分轻蔑七分媚惑的冷笑,嘴唇贴到大总管的脸:“你对那个丹吉措动了心,哼,不过是因为他长得像我。他就是长了一张很像我的脸罢了!”

大总管面无表情地回答:“长得的确像,脾气性子却完全不像。”

柔软的唇吸吮男人的耳垂,舌尖挑过敏感的耳洞。丹东将一条腿直接挂上了对方的胯:“呵,你与他在炕上亲热时,心里惦记的其实是我的身子,对么……阿巴旺吉,你还是想要我,对么……”

“你……”

攻山的炮火轰隆隆一声巨响,像是炸塌了一块山头,整个大地都在不停地上下震颤。

硝烟蒙面,脚步嘈杂,人心浮乱。

纠缠之间,两人被脚下的颠簸晃倒,滚作一团。

丹东用手臂死死揽住大总管的脖颈不放,水蛇一样柔软有弹性的身躯压了上来,两腿在男人胯骨上缠绕。

“你是喜欢我的!你就是喜欢我的!你从来都没有别人!……”

他用桃花瓣一般鲜润的唇捉住这男人的嘴唇,舌尖七拐八拐,撬开拒不服从的两排牙齿。眷暖的热气涌入肺腑,喉间忍不住涌出一阵得意的轰鸣,自上而下地攻城略地,得胜式的霸道的吻,索取着每一寸曾经属于他的火热。

一只手伸进男人的袍子,伤痕累累的带血的身躯,仍然如同当初亲近过的那般,一片烽火燎原的执着和热情。

丹东用力地吻大总管的脖颈和胸膛,忍不住脱口而出:“旺吉……我,我,其实我一直都……”

“你放开,别碰我!”

阿巴旺吉用手肘格挡开对方沉醉嫣红的脸,扯住自己的衣襟,面露窘迫和嫌恶地说道:“咱俩已经分了,老子有新的阿夏了……别跟咱来这一套拉拉扯扯的,没意思!”

那一句最动情的话没来得说出口,就被堵回了喉咙。

小俊人儿眉眼间偶然爆发的真情蜜意,如风卷残云般消散,脸孔一寸一寸僵冷下来。丹东骑在男人胯上,脊背炸起,突然发狠说道:“阿巴旺吉,我告诉你,你甭想与那个杂毛小山雀过逍遥的日子!你知道胡三炮怎会一次又一次趁你不在进寨劫人么?哼,当然是因为有人为他通风报信!”

“……”

丹东的两只碧眼喷出带血带泪的火焰,几乎快要被嫉妒逼疯发狂:“是我!是我给他通的消息!……只不过那家伙手脚太笨,第一回来劫人竟然被那小杂毛误打误撞地逃掉了,第二回才能得手……”

大总管两眼通红地磨牙:“是你在背后算计我……”

丹东得意地笑,眼角喷泪:“是,阿巴旺吉你白白地精明了半辈子,竟然都没想到?胡三炮那个二愣子,也绝不会想得到,他千方百计想要寻的人,其实是那个每一回与他传递纸条的人,而他费尽心机劫走的却是个假的,假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热气蒸腾的一张俊脸笑得浑身震颤,眼角挤出几捧泪花,红通通的鼻尖抽泣出声。他哭,他笑,为自己将这两个男人耍得团团转,也为自己最终还是落到孤家寡人,像个见不得人的鬼魂,飘零于世!

大总管怒不可遏地问:“你……丹吉措身上那个什么蛊虫也是你下的手?”

丹东微微一愣,抹掉眼角的湿痕,答道:“那是肯布干的,他不过是想借丹吉措的手来害你,哼!”

他顿了顿,头脑里有些混乱:“……挺奇怪的是,嗜魂蛊竟然在那小杂毛身子里不起作用。肯布说,那娃儿的三魂七魄一定不全,蛊虫吃不到全副魂魄,就无法掌控他的心思!那个丹吉措一定是上辈子在阴间走那一遭的时候,莫名地丢失了几缕魂魄,糊里糊涂就掉落到这一世了……”

蛊虫不起作用?

大总管暗自松了一口气,缓缓心思,用难得恳求的口气说道:“丹东,你就不能帮老子这一回……丹吉措他是无辜的,整件事都与他没有干系,却平白无故遭了难,我必须要救他!”

“你救他出来,然后呢?”

“照顾那娃一辈子。”

丹东的嘴唇颤抖,整个身子抖得像被炮火轰塌的山岩:“你,你当真是要跟他相好?……他哪一点比得上我!他凭什么他凭什么!!!”

“他人好,善良。”

“就因为他人好……你其实心里还是喜欢我的,对么,对么,是么?”

丹东的鼻尖抽泣,涕泪终究还是忍不住淌了下来,微翘的鼻尖都挂了一串晶莹的泪珠。曾经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够狠,以为自己再不会哭!

男人牙缝里渍出血痕,狠狠地吐出两个字:“喜欢。”

丹东眼中重新焕发出一团光彩,明艳照人,粉白的软唇含着泪,温存地抱住男人的脖子,想要吻上去。

阿巴旺吉侧过头躲开那张唇,静静地注视这人的眼,一字一句回答:“晚了。丹吉措他对我是真心实意地好,不会伤我算计我;至于你,呵呵,你其实对哪个都没有真心……你伤我的时候多么狠心,你可知道我那几年怎么熬过来的!

“丹吉措需要我护着,守着,照看着,他没有我不行。你……你没有谁都很行!你这么有本事有能耐,你根本就不需要我这个人!老子又不是白痴,当然会选择与丹吉措在一起!”

血色充满了眼眶,与天边的枪火和硝烟渲染成一色。

胸腔中像有一团熊熊的火焰,将整个人燃烧至疯狂!

“阿巴旺吉你休想同他在一起,我绝不答应,不答应!你是我的阿柱,你是我的人!”

说话之间,丹东突然伸掌卡住男人脖颈间的软处,眼中爆出两道沉溺于绝望之中的凶狠,手指用力一把戳进腹部的伤口!

“啊——!!!”

阿巴旺吉大叫一声,眼前发黑,几乎疼晕了过去,身躯滑落。

上身和下身像是脱了节,从中间断掉了。小腹上的剧痛向着胸口蔓延,几乎窒息,血水汩汩地冒出来,染红了丹东的一只手!

他大睁着一双眼,仰面倒在地上,面色惨白,颤抖的手指攥住那一只湿滑滴血的手,呼吸愈发困难。

丹东攀上他的身躯,整只手都快要将这身体洞穿,这时放声痛哭,泪如泉涌,吼道:“旺吉,你跟我在一起,跟我在一起!你带我走吧,你带我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男人气息微弱地说:“你,你把丹吉措救出来……胡三炮一定会听你的话,只要你跟他说,让他,让他放人,他一定会……”

丹东哭得花枝凋零,梨花飘雪,字字声声带血:“呜呜呜,你带我走好不好呢……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他们要抓我,很多人都要抓我!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害怕,我不知道还能走哪条路逃出去……你不能不管我,不能不要我了……呜呜呜……”

“只要你能帮我把那娃给救出来……”大总管捂住喷血的伤口,咬牙说道:“老子把这条命都给你,到时候你想杀我就尽管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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