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小事 上——萌之啾啾
萌之啾啾  发于:2013年0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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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希望我软趴趴?那可不行。”

调戏!光天化日之下的调戏!

唐安宇被挑逗得心潮澎湃,可嘴上还是嫌恶地说:“无耻。”

施映霖在那头又笑了:“唐安宇,寒假这么长,你那儿憋坏了吧?”

“滚你的!白痴。”唐安宇挂了电话,把手机一扔,独自坐到沙发上生闷气。

最痛恨豆芽这种什么都逗着乐的态度了,总觉得自己这么患得患失很像一个傻瓜,却又控制不住对他的独占欲。明明当初就是豆

芽死皮赖脸倒贴着来追他的,为什么现在风水轮流转,自己倒成了生怕对方红杏出墙的那个呢?

谁让自己爱他?唐安宇被自己这个想法激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忙打开电视想转移注意力。

新闻里正播放着北方的降雪情况,唐安宇捕捉到了豆芽所在的城市,那里连下了几天大雪,镜头里铺天盖地都是纯粹的白色,街

上的行人裹得跟粽子似的,圆鼓鼓,走起路来显得很迟钝。

唐安宇想象豆芽包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豆芽虽然瘦,可是似乎是最不怕冷的,快要放假的时候,大家都

已经穿上了羽绒服,可豆芽只穿了毛衣就已经喊热了,即使只是握着他的手,唐安宇也觉得,这个冬天,好像真的因为他的感染

,而变得温暖起来。

真想看看他被冻得鼻尖通红,说话冒白气儿的样子。

手里反复摩挲着手机,迟疑片刻,唐安宇再次拨通了这段时间已经快被他打爆的号码。

“豆芽,我想过去看你。”

火车站里,程若艰难地挤过人群,往广场上走去,太多的衣服让他喘不过气来,可是万一穿少了,他可不想这次期待中的旅行变

成医院里的相对无言。

说实话,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看见实实在在的雪景,刚才在火车上,愣是没舍得眨眼睛。

太漂亮了,就像童话一样!

“程若!我在这儿!”

不知道是心灵感应太强还是眼睛太灵光,在出站口等人的卫桥一下子就把程若定位了,兴奋地直招手,程若会心一笑,加快步伐

走过去。

卫桥旁边,是好客热情的施映霖和满脸不悦的唐安宇,还有一个虽然素未谋面,但是笑得很友好的帅哥。

“真准点。”施映霖想帮程若拿行李,却被卫桥拿了去,于是继续说:“我邀请了很多人,可是大家都怕冷,还有曹杰和鸥哥晚

上到。”

程若说:“其实不用来接的,你告诉我怎么走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不远啊,也算顺路,再说卫桥不是不干么,生怕你走丢了。”施映霖指着那个帅哥说:“夏冉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比我会玩儿

多了,这次让他给你们当三陪,陪吃陪喝陪滑雪,保证你们过瘾。”

程若和卫桥还没客气,就听见唐安宇哼了一声,冷冷地说:“你没少享受他的三陪服务吧?是不是爽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施映霖语塞,尴尬地看了眼夏冉,然后把唐安宇揪到一边,哀求着说:“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只是想大家在一起热闹点而已啊。

“你明知道我是专程来看你的,还呼朋唤友……”唐安宇再次别扭了,倒不是真的介意有多少人过来当电灯泡,只是当你满心欢

喜宣告你的蜜月计划,你的另一半却把这理解成群众大联欢的时候,是个人都会郁闷吧?

作为情侣,默契差劲成这样,实在有点情何以堪。

何况还有一个明摆着来捣乱的奸夫!

“可是滑雪要人多才好玩儿啊……小唐唐,别拉着脸了,大家出来多高兴,晚上我任你为所欲为还不行么?”

唐安宇白了他一眼:“我又没真生气,抱怨两句也不行?千里迢迢过来我容易吗我!”

“不容易不容易,来,抱怨完了,笑一个。”

“不笑。”

“来嘛,乖……”

程若和卫桥看着那两口子嘀嘀咕咕,疑惑地对视一眼,只有夏冉,抱着胳膊笑得幸灾乐祸。

唐安宇这次突然只身北上,说是慕名而来看看雪景,可是猜也知道他不过是想浪漫一把,试图把施映霖哄得主动献身而已,只可

惜人算不如天算,施映霖理解错误,居然把看雪景这回事当真了,盘算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但把整个系的男生都邀请了一遍

,还极力游说,程若和卫桥也是恰巧想结伴出去旅游,被施映霖说动了心,才双双往这边奔来。

看着唐安宇吃瘪却说不出口,施映霖还不知所谓的样子,被当做情敌的某人心里只有两个字,解气!

“你住下了么?在哪儿住?”程若趁着没人理他们的功夫,和今天早上坐飞机到的卫桥窃窃私语。

“本来施映霖让我们住他家,不过我觉得不方便,就在他家附近找了家连锁酒店。”说完,卫桥还故意凑到程若耳边,神秘地说

:“大床房哦。”

程若的脸红了红,一胳膊肘子拐过去,卫桥委屈地闭了嘴。

本来就没错嘛,施映霖和唐安宇那么不注意风化,就算他和程若能老老实实地不干什么,也不能保证那两个能克制住啊,到时候

自己努力做君子,却要听着人家一夜九纵,岂不是要把他郁闷死。

“好啦,走吧,先送程若回去放行李,然后一起去吃晚饭,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滑雪。”施映霖把人哄好了,兴高采烈地带领队伍

出发。

晚上,程若跟着卫桥回到酒店,走进房间,看见那一张铺着洁白床单的一米八大床,才开始后知后觉地犯窘。

这还是第一次,两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明知道卫桥没别的歪心思,可他还是……

焦灼的情绪一直持续到睡觉前。

感觉到枕边人少许的局促,卫桥不以为然地一笑,挨过去撑着脑袋问:“有没有想我?”

程若点点头,卫桥盯着程若,摸摸下巴,说:“我不信。”

“不信拉倒。”程若不自在地翻了个身,背对卫桥。

气氛太暧昧了,他受不了,总觉得有什么要一触即发。

那种站在悬崖边的感觉让他感到莫名的惧怕。

“程若……”卫桥从他背后抱住了他,呼吸喷在他脖子上,也许因为距离太近,居然无端生出一丝灼热感来,扎得心里发颤。

“我,我想睡了……”

怀里的人浑身僵硬,卫桥体贴地松开了手,规规矩矩睡在一边:“那我关灯了,晚安。”

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程若盯着虚无的黑暗,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说不清害怕的是什么,也许,只是害怕改变。

越是依赖,越是不敢冒险,生怕不小心走错一步,现在的幸福就会灰飞烟灭。

第二天,一行人起了个大早,来到市里最大的滑雪场。

皑皑白雪,漫山遍野,犹如一道明媚悠远的画卷,在山峦上缓缓展开,生生勾勒出一种奇异的浪漫,吸引着人们沉溺其中。

程若睁大眼睛看着壮观的滑雪道,已经想不出词语来形容,只能感叹:“好白。”

施映霖把滑雪板递给他:“敢自己滑么?”

程若犹豫着在做最后的思考,卫桥一把抓住他的手,说:“肯定敢啊,是吧程若?”

程若干笑两声,说:“是吧……”

卫桥熟练地穿上滑雪靴:“没关系,我教你,滑雪的乐趣在于摔跤,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敢情摔的不是你,你看着有乐趣!”

“嘿嘿,不可能,摔在你身,痛在我心……啊!唔唔!”

程若抓起一把雪,狠狠塞进了卫桥嘴里。

施映霖假装没听见:“那卫桥,你搞定程若,我教唐安宇,夏冉,你教曹杰和杨鸥,两个小时以后在这里集合。”

山间的寒风冷得刺骨,跌跌撞撞地摔了几个跟头以后,程若全然沉浸在了简单热烈的快乐里,笑容像雪地里的阳光一样耀眼,好

几次都让卫桥看得出神。

仿佛回到了手牵着手滑旱冰的时候,只要他一个笑容,一切都值得。

慢慢陪着程若练习了两个来回,卫桥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情,第三次刚上到坡顶就猛然加快了速度,留下一句“追我”,嗖地下

去了。

“喂!卫桥!你太不负责任了!”程若没了陪练,慌张起来,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发愣,直到身边经过的人越来越多,才硬着头

皮寻求自力更生。

与其说是滑,还不如说是连滚带爬,程若自嘲地想,丢人就丢人吧,此生仅此一次了。

没有卫桥的帮助,每一次站立都要花费不少的时间,再一次摔倒,程若不干了,脱下滑雪板,一屁股坐上去,把它们当雪橇带着

自己往下溜。

感受到那些落在自己身上“惊艳”的目光,程若在心里把卫桥骂了十万次。

要命,怎么越来越快了……

卫桥正坐在山脚等待,看见程若横冲直撞的滑稽样子,也不躲,站起来笑着冲他伸出手,程若被自己吓得够呛,眼看着就要撞上

卫桥,却不知道要怎么刹车。

“你走开!我不会调方向!喂!你快……”

“程若小心!”

砰地一声闷响,程若在卫桥身边摔得五仰八叉,滑雪板应声从卫桥身边飞了出去,卫桥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瞠目结舌:“你这也

太猛了吧?”

“你还笑!”程若气呼呼地赖在雪地上:“你丢下我。”

“不丢下你,你不肯追上来啊。”卫桥笑着扶起程若,突然一收手臂,把他抱紧,在他耳边飞快地说了一句话。

周围都是玩得忘乎所以的人群,没有人注意他们,程若惊讶地抬头,却对上卫桥带笑的眼睛。

半晌,程若喃喃地说:“你,你去帮我把滑雪板捡回来……”

卫桥听话地照办,就在这时,坡上突然起了一阵骚乱,顺着声音看过去,程若瞬间无语。

前方不远处,唐安宇在众目睽睽之下压在施映霖身上,嘴里大声叫骂:“妈的怎么这么难搞!”

施映霖被他压得喘不过气,艰难地说:“你用点力好不好?先把板子蹬开!”

“我在用力!”

卫桥笑得直不起腰,程若不解地问:“他们怎么了?”

“摔在一起,滑雪板缠住了。”

“要帮忙吗?”

“别啊,多难得啊,我打赌唐安宇肯定求之不得,享受着呢。”

“……不会吧。”

施映霖痛苦地大叫:“谁来把他弄走,我要被压扁了啊!”

唐安宇神情坚毅,上半身紧紧贴着施映霖,两条长腿使劲蹬着,好不容易才让四个滑雪板分了家,又有了新问题。

脚下太重,滑雪板限制了活动,唐安宇根本站不起来,施映霖试着推了他几次,都一次次地被他重新压住。

周围看笑话的人不少,可是都颇有默契地选择了袖手旁观,程若看着挺着急,扯着卫桥的衣服说:“你赶紧去拉一把吧,受伤了

怎么办?”

“人家夏冉都不急,你急什么?”卫桥指了指人群里笑得邪恶的三个人,果然,夏冉,曹杰和杨鸥遥遥看着,完全没有上前搭救

的意思。

“唐安宇,你故意的吧。”夏冉揶揄地冲两个人喊:“大庭广众之下注意点儿影响啊。”

“夏冉!救我啦!”施映霖快哭出来了,唐安宇咬牙,看向夏冉的眼里充满了怨毒,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杨鸥啧啧地摇头:“姿势实在太猥琐,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曹杰白了他一眼:“那你别看。”

“不行,又猥琐又好看。我把手机寄存了,谁带了赶快录像!”

“看就看,还想录像,我们家霖子怎么摊上这么坏的同学……”夏冉先是不赞同地摇摇头,然后猛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奸诈一

笑:“我带了,我来录!”

施映霖对这群人渣彻底死心,想了想,无力地对唐安宇说:“你坐到我身上。”

“什么?”唐安宇以为自己听错了。

施映霖吼得快要爆血管:“你坐起来,骑着我,把你个烂滑雪板脱下来!”

面对爱人的咆哮,唐安宇难得没有发脾气,而是冷静且明智地选择了照办,慢慢坐起来,笨拙地伸手去脱滑雪板。

施映霖躺平,手背搭上眼睛,对这个体位采取认命的姿态。

三分钟以后,唐安宇的两条腿恢复了自由。在雪地里勉强站稳,他吃力地把施映霖也扶起来,顾不上声讨见死不救的某群人,心

疼地拉过恋人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问:“压坏没?身上疼不疼?”

好戏结束,周围的人一哄而散,施映霖两腿直打颤,嘴唇发白地说:“我要休息……”

Act 32.是非从天而降

卓北放轻了脚步走进房间,回身小心翼翼地把房门阖上,可靠在床头陷入浅眠的凌少丞还是听见了动静,睁开眼睛,强打着精神

坐直,带着困倦的鼻音问:“筱南睡了?”

“睡了。”

“你又骂她了?”

卓北不置可否,走过去坐在床沿上,心事重重地叹气。

凌少丞紧紧挨着他,伸手拍拍他的胸口:“好了好了,别气了。”

卓北揉了揉额头,问:“我是不是一个特别失败的哥哥?”

“怎么会呢?别多想了,不就谈个恋爱,这个年纪的小孩儿很正常。再说了,咱俩不是更早么……你这样说她也太没立场了。”

“别人可以,就是她不行。正是准备高考的节骨眼,闹出这样一件事儿,被爸妈知道了指定打断她的腿。”

“你别说不就行了。你要相信筱南,她会有分寸的。”

“她要是个有分寸的人,我还需要操心吗?”

“你就是爱瞎操心啊。”凌少丞笑笑,捏着他的鼻子说:“小心早衰。”

卓北低头,默默地看了凌少丞半晌,然后在他嘴角上亲了亲:“很晚了,睡吧,明天还要回学校。”

凌少丞嘴角勾起一个调皮的笑,伸出舌尖舔上卓北一触即离的嘴唇。卓北自然地张嘴,把那个柔软的挑衅者含进嘴里,细细地磨

咬。

爱人间的亲昵,总是让人感到安心和舒服,仿佛世界上所有的纷扰,都能融化在这一刻的唇舌交缠间。

伸手搭上卓北的肩膀,凌少丞低声地邀请:“来吧。”

凌少丞的生日是在忙碌的复习考试周里度过的,那时候两个人脑子里都是繁杂的课程,没顾得上想别的,后来学校放假,凌少丞

跟奶奶回老家过年,一走就是大半个月,直到前阵子才回来。

回来以后才知道,不省事的卓筱南恋爱了,对象还是那个只见过一面的肖悦,不但每天早出晚归,还逃掉了学校的补课,卓北为

此大发雷霆,两兄妹吵得不可开交,凌少丞被迫夹在中间当和事佬,连续好几天都没能消停。

于是,两个人命运曲折的第一次,一直拖到了现在,都没有得到实现。

而凌少丞,依旧不遗余力地勾引着卓北,只要逮到机会,必定要暗示性十足地跟他厮磨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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