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世纪 下——无措仓惶
无措仓惶  发于:2013年0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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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不说些什么吗?”听到要毁天灭地的消息,你们就如此的无动于衷,就真的什么都不作为,看着人类灭亡。

“我早已选择。”律看着他的弟弟,眼中那样的清澈,看不到一丝阴霾。他早就知道,也早已做出了选择。

闻人凛不懂,为什么做了那么多的残酷,眼神还可以那样坚定清澈,没有半点负面的阴暗,如此坦荡,无惧一切的质问憎恨,坚信自己没错。

秦湛摇摇头,那是无话可说,他也无力去阻止将要发生的事情,而这件事必须要做。

“为什么?”闻人凛激动的站了起来,因为秦湛和律的无动于衷。看着人类灭亡,你们就真的不阻止,你们就真的这样冷酷的看着,他心底那一点点的希望一下子就垮塌了,原本对两人背叛压抑的感情一下子就爆发了,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为什么一切都回不了从前。

“因为决定人类灭亡的是。”听到闻人凛的质问。巴贝雷特说话了。

“巴贝雷特。”律的声量压住了巴贝雷特的声音,语气中含着警告的意味。就算事到如今,他也不想让人类绝望,不如让这份绝望在最后掀开,现在还有时间,他想继续隐瞒。

“律,”巴贝雷特看向律,不带一丝的戏谑和恶意,“人类该认识到自己的错,然后忏悔,而不是在最后被告知,然后绝望的死亡。”

“我能够预见的只有最后的疯狂。”那么他所下的决定又有何意义,就让他保持那么一点对人类的好感吧。

“能够坚持下来接受审判的,才是值得的,不是吗?”巴贝雷特问律,话里的深意只有律能够明白。

“我没有资格说不,不是吗?”律沉默了一会,然后用同样的结尾问句,回应巴贝雷特。他明白巴贝雷特的话里的深意,自然也听得懂其中的威胁。如果他拒绝,那么巴贝雷特不会给他任何机会,世界意识也一样。

“是的。”巴贝雷特倒是毫不客气。

“由我来说吧。”这是律的妥协,是他隐瞒的,那么就由他来掀开最后的秘密,就让他来给人类绝望的一击,如同巴贝雷特所说,人类应该忏悔。

律拍拍秦湛的手,示意他放开,秦湛迟疑了一下,然后放开了自己的手,律起身,走到树下,按着苍郁的巨木,然后侧身。

“决意重塑世界,毁灭人类的,是你们脚下的存在。”律说得很含糊,他给予人类一点分析的时间,接受残酷的结果。

就像律所想的,听到这话的监控中心和现场专家都开动脑筋思索,这到底代表着什么。

现场人员看看脚下,一滩黑色的湖水,这是要毁灭他们的存在?这湖水散发出来的让人惊悚的气息是很有毁灭世界BOSS的气场。

而远处的分析专家们也在讨论,闻人律说的你们,而且已经开了通讯器,闻人律的话应该不单是对现场的人说的,脚下的存在?脚下是什么?是大地。大地又代表什么?是星球。然后思维敏捷者,一下子就想到了方才重点勾画出的资料,其中就有一项代表着星球和世界的东西。

世界树。再看看监视中的巨木,想到的人突然呼吸困难,脸色苍白,他宁愿自己没有想到。这不可能,可是异能出现了,不可以想象的力量也出现了。还有闻人律以前说的话,一旦知道了,就是绝望。除了这个可能,还有什么可以让人绝望。

“这……不可……能。”想到的人中有人艰难的开口。

听到的人催问着,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想到的人不想说,一脸绝望的颓然,能够站在这里,为了这次和谈工作,他们本身就抱着一种美好的期望,然后他们绝望了。终于有人被事实逼疯,疯狂的笑了出来,然后吼出了答案,“哈哈哈,消灭人类的是世界,是我们生存的世界。”

这就是那个让人绝望的答案。

通过通讯,现场的闻人凛他们也听到了这个答案,和其他人一样,他们不信,这不可能,一个个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律,他们不信,却又求一个答案。

“我是世界的祭司,代表着世界的意志,遵照世界的决意,消灭人类,重塑世界。”律一字一句的声音响亮在所有人类的耳旁,所有人类自然不单是现场,监控室的,而是现在还存活着的人类。

“骗人!”闻人凛不信,在这里也只有他还能吼出这样的话。

“这就是世界的意识。”律转头,看向巨木,闻人凛也不由看过去了,能够看到的人也都看着巨木。

巨木的叶子开始沙沙作响,世界的每个角落,天空之上遍布了枝叶一样的东西。

那沙沙的声音不是任何的语言,可是人类能够听懂它的意思,那是在告诉人类,它是世界。

明明那样平和安详的感觉,但是人类却忍不住心里发冷。

随后众人听到了律的声音。“人类的索取太多,将世界逼到近乎死亡的余地,如果不毁灭人类,重塑世界,那么就是只有世界毁灭。”人类的脑海中浮现很多东西,那是对世界的破坏,那是对其他生灵的迫害。

“我们会改。”这是闻人凛的声音,也代表着人类的心声。

“迟了,我给过机会的,你们没有领悟,如果不面临痛苦,人类永远下不了彻底改变的决心,如今,世界不会再给你们机会了。”斩钉截铁的话,没有转圜的余地。

“人类从来不是世界的主人和主宰,是你们自己让自己从宠儿的地位变成了舍弃的存在,世界不单是孕育了人类,也孕育了其他的生灵,世界不可能为了人类而舍弃其他的生灵,也不想为了其他生灵,让人类灭亡,在世界的眼里,你们都是一样的,所以世界只能忍受痛楚,看着被人类迫害其他的生灵,承受着被人类伤害的痛楚。但是人类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过错,继续着错误的行为,将世界也逼到了绝境,对人类的作为彻底失望,才决意毁灭人类,重新塑造新世界。世界的灭亡是一切的灭亡,但是世界存在,就还会有生命继续。”

“我们可以离开这里,只要给我们一点时间。”监控室中的精英们想到一个办法。这话被闻人凛说出来。

“没用的。”这是秦湛加入了对话,这个办法他就提过,“有意识的不单是我们世界,其他的世界同样拥有。”然后他将巴贝雷特告诉他的事情,告诉了人类。背负着差点让世界毁灭的业的人类,哪个世界愿意收容人类。不论去往哪里,人类都没有活路。

“三天的最后时光,请珍惜吧。”律说完,一挥手,将闻人凛他们送回了C国京都基地。

第一百零八章

将人送出去之后,律静静的站在巨木下,巴贝雷特晃了律一样,然后起身离开,秦湛默默的站在律的身后。一刻钟之后,恢复如常,该吃的时候吃,该休息的时候休息。

不过,今日的律却没有什么心情说话,秦湛默默的陪伴。

夜里,秦湛轻柔的拥着律,他知道律今天的心情并不像外表那样平静,看着人类得知真相之后的种种状态,那紧抿的嘴角是隐忍。

才躺在床上,两人都还没有进入梦乡,而且今日想要那么容易睡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对人类来说今日是一个不眠之夜,作为人类的他和律也是一样,虽然立场不同,缘由不同。

“秦湛。”律唤了秦湛的名字。

“什么事?律。”秦湛睁眼,眼神下垂,看着自己怀里的人,柔声的问道。

“你想抱我吗?”短暂的停顿之后,律这样问秦湛。

秦湛的瞳孔一下子睁大,抱着律的手臂一僵,然后顿顿的开口,“怎么突然说这个?”

“你想吗?”律抬头,水晶城柔和的光下透过纱幔落在房间里,让秦湛清晰的看到律的脸庞。

“我想。”秦湛很老实的回答,他还不知道律这么问的用意。不过他真的很像抱律,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很早以前,他就暴露了这不堪的念头。“一直都想。”

“那么,抱我吧。”律的唇吐出让秦湛理智差点崩溃的要求。

秦湛的呼吸急促,熟悉的滚烫蔓延全身,可是他努力压制,“律,不要戏弄我。”这样的戏弄他经不起。

律主动凑近秦湛的唇,然后唇与唇相接。

这样如果还能够压抑,那么秦湛不配称为男人。秦湛的火一下子被点燃了,翻身,将律整个人压在身下,这一次不再是以前那些浅浅一过的温柔之吻,带着疯狂好的掠夺感,攻城掠地,不让律有一丝喘息之机。

放开呼吸不稳的律,秦湛的呼吸还是急促,眼神中闪过带着欲望的红,看着律此时被他妆点过的湿润而又微肿的唇,秦湛的眼神再次暗了几分。

“不继续。”律的话好像是在挑衅一般。

秦湛咬紧自己的唇,闭上眼,让自己冷静,但是无法压抑的火还在眼底绽放,“我不想这样抱你。”他渴求着律,想要律,但是他更渴望和律的这种行为是彼此相爱的,而不是他单方面的感情。

“可是我想你抱我。”律似乎完全不知道秦湛隐忍的艰难,勾引秦湛想要犯罪的话语继续冒出,脚磨蹭了一下,让秦湛倒吸一口气,呼吸一乱,又强制镇定。

“为什么?”秦湛一边克制自己,一边问道。

“因为我想要忘记一切,”他做不到失忆,无法忘却,那么就做可以让他忘记一切的事情,而且,他能给秦湛的也就只有这具身体和现在了。

因为律的这话,秦湛的火消下去了很多,他不难明白律这种想法的根由,他也一样想要忘记那悲伤无奈的人类未来。

“秦湛,让我忘记一切,让我什么都不能去想,去思考,你能吗?”太暧昧的要求,眼中盈满的痛,让秦湛怎么能够拒绝。

秦湛半跪在床上,执起律的一只手,然后落下一吻,虔诚而已眷恋

“如你所愿,我的祭司。”然后头低下,直视着律的眼,眼里的清明还在,但是更多的是痴狂,“我会让你忘记一起的,和我一起沉落吧,律。”

“我等着。”律傲然一笑,带着不屑的讥讽,挑衅一般,是对秦湛本事的不信任。

作为一个男人,哪里容得爱人如此质疑自己的能力。

吻住律的唇,让他再也发不出挑衅的话语,手也开始在不规矩的移动,和秦湛平时的温雅从容不同,此时的秦湛非常的急切。

粗鲁的撑开他为律准备的衣服,指尖终于碰触了渴望已久的肌理,那瓷滑一样的温热触感,就像要黏住秦湛的手指一样,让秦湛根本无法放开,将整个手掌都放到了肌理上,为了感受更多。

津液盈满口腔,根本就来不及被吞咽,只能随着唇与唇之间开合的缝隙流过嘴角。

秦湛的唇自然会一直流连在唇上,沿着嘴角,吻过下颚,吻过脖颈,在律喉结的位置,甚至咬了一口,惹得律身体一颤。

对于自己的作为产生如此的效果,一种成就感和满足感充斥秦湛的心头,也由此想要更多,想让律因为自己的作为产生更多的反应,感受更多。

手指碰到了一个凸起,秦湛的呼吸一乱,手指先是轻抚,然后就是揉捏,最后唇也移到了那里,舌尖来回拨弄,成功的听到律难耐的声音,不由越发卖力在律的身上施为。

律的身体就整个被秦湛尝遍了,迤逦的水痕很多都还来得及消退,一些地方被吮吸的泛出了淤青,凝成了一块艳丽的色泽。

秦湛在开拓律的时候,不想之前的举动带着急躁和一份粗暴,而是温柔松弛着,就算自己胀痛的要命,也不想太过急切的伤害到律,不过当冲入律的体内时,秦湛再也无法保持自己的理智,狂乱了起来。

这一夜,充满激情,这一夜秦湛基本没睡,不断的要着,这么多年了,终于抱住了心爱的人,秦湛这么多年的欲望,怎么可能轻易平息。

直到天方拂晓,律早已不省人事,秦湛才堪堪放过律,将律拥在怀中,合眼睡去。

这一睡,就是日上中天,秦湛睁开眼的时候,律都还没睁眼。

秦湛柔柔的看着怀里的人,自己的火热还在对方的体内,那温柔包裹,让他根本不舍不得离去,这样彼此相合的姿势,他真想保持到永远。

明知律昨天的要求是处于对人类的最终命运的痛楚,但是秦湛依然无法压抑心里的愉悦和幸福,看着怀里的人,目光甜蜜至极。

这日上中天,律怎么也该醒了,睫毛一动,就听到耳边熟悉的问候声。“早,律。”此时的声音好像格外的高兴了。

苏醒的迷糊,让律暂时没想起昨晚的事情,应了一声准备起身,不过体内的一些不适,让他没能顺利起来,腰杆很不舒服,想要断了一样,还有那难以启齿的地方,还有什么东西存在。

接着昨晚的事情回笼,律终于想到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为此不好意思,不,律完全不会有这种感觉,本来就是他自己要求的,这时候不好意思有什么必要。

“出来,我要去洗澡。”律能够感觉到,因为自己的动作,那个玩意似乎再次变得具备攻击性起来,狠狠看了秦湛一眼。

秦湛很不舍,但是也得听律的话,他可是专门去了解过的,他会知道,那些东西留在律的体内,会让律不舒服,对于昨晚自己没有为律清理这件事情,秦湛责备自己,不过,谁叫律的身体那么美好,让自己的理智都消失,怎么还想得起其他的事情。

离开律的体内,自然在那里划动了一下,那种感觉,让秦湛呻吟了出来,分开的时候那个位置发出了可耻的声音,当秦湛来开律的体内时,重要部位已经完全具备了攻击性,叫嚣着让主人再次攻城略地。

如此近的距离,秦湛的变化,律哪里会没有感觉,不过他可不会让秦湛再继续了,他可不想被秦湛弄死在床上。

“没想到,你也会这么野兽。”大家都做过,律也不再秦湛面前害羞,那没有意义,秦湛该看的都看完了,他可没忘记,秦湛昨晚做了多少一般人不会做的事情。就这样光着身子坐在了床边的律,终于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痕迹,回想起秦湛昨晚的疯狂,可真不像秦湛表现出了温文儒雅。

看着律身上的痕迹,秦湛没有狡辩,面对着律,他就是一直野兽,恨不得将律连皮带骨一起吞下肚。

律准备起身,不过没想到脚下一软,跪倒了地上,地上铺着柔毛毯子,律倒是没有受伤。

不过秦湛是吓得喊了一声“律。”欲望都软了下去,奔到律的身边去。

“怎么了?”秦湛担忧的关切询问。

律又狠狠的看了眼秦湛,“腿软。”做得太过火了。

“啊。”秦湛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明白这是自己造成的后果,脸上很欠扁的笑得灿烂,因为那种而让律遭遇这样的后宫,他很开心,很满足,很得意。“我抱你去。”在律的报复行为到来之前,秦湛率先把律抱了起来,然后将人送到了浴室,放进了水里。“有什么要帮忙的就叫我。”

虽然秦湛很想亲自动手帮律,可是如果真做了,他很有可能再次将律推到,这可不行啊。

看着秦湛如此识相的出去,律暗自点头,很好,不然他也会把秦湛轰出去。

洗好了,力气恢复了几分,起身准备离开浴室,才发现一件衣服都没有,而秦湛非常恰好的进来,手上拿着干净的衣服进来,看到律走出浴室,连忙为律披上,这玩意感冒了可不好。

律收拾妥当,秦湛对律说。“我一会去弄早饭,你想吃点水果垫一下。”这个时候了,律也该饿了。

律点头,走出浴室,秦湛反而留在浴室做早上的清洁卫生。

又是一天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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