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林瑞的腰身,配合地和林瑞的舌头纠缠,樱桃在口腔里翻滚了,阻碍着又加速着彼此间的交织,本来只想报复的林瑞很快忘了
自己的目的,詹晓军满嘴的酒精的滋味,和樱桃的清香,让他只想好好接吻,而身上早已经热了。
“呼,呼,”林瑞迷离地喘着气,身体自然地反应起来,詹晓军感觉到了林瑞炙热的火焰,伏在他耳边轻声说:“就算没人认识
你,海滩上上演活春宫还是不太好吧。”
林瑞说不出话来,手掌接触到的詹晓军的肌肤点燃了林瑞埋藏已久的心底的火焰,他脸上的表情是连自己都想象不到的魅惑,直
截了当地勾引着詹晓军:“不要海滩,就换个地方嘛。”
詹晓军再也按耐不住,抱起林瑞就往酒店跑。
林瑞记得很久以前看过一部电影,里面的小受对小攻说,我很痛,可是也很快乐,不痛的,怎么能叫做爱。他那时候不同意,他
一直觉得,床上那件事情,应该温柔,应该互相呵护,应该甜腻无比,尽管那时候他完全没有经验。
可是和詹晓军在一起,林瑞推翻了之前自己的道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电影里的那个家伙会说那样的话。
詹晓军永远那么炙热,他的每个亲吻都像在发狂,每一个动作都肆无忌惮地彰显着自己的生命力,他疯狂的穿刺林瑞,即使是一
时的温柔舔舐,也带着强势的味道,林瑞在他的身下,根本不能控制自己,他没有办法挂着甜腻的笑容,也无法做到自己曾经想
象中的那样高技巧的调情,他只是喘息着,身体剧烈的起伏着,用力地抓紧詹晓军,撕扯他的皮肤,恨不得自己的手指甲能扎到
他的身体里面去。除却本能,没有一丝别的反应,林瑞拼命地迎合着,在这个异国他乡的酒店,没有别人的地方,林瑞疯狂地释
放自己,就像和詹晓军的第一个夜晚,不停地索取,尽情地释放。
詹晓军看着林瑞变得满身通红,埋在枕头里的脸一边紧皱着眉头,一边肆意地喘息,嘴角的液体浸湿了枕头,床单已经被抓得不
成样子。詹晓军把头贴在林瑞的背上,感觉着他的起伏,把身体里的猛兽毫无保留的冲进林瑞的身体里。
他们喘息着,尽情地结合着,用这样的方法,在床上宣誓着对对方的依恋。
林瑞差点忘了詹晓军神一般的体力,再一次被折腾得腰酸背疼,又被詹晓军熟练的技巧,折磨得快要瘫软,他扒着床沿往外跑,
想离詹晓军远一点,詹晓军却抱着他不让他跑。
“放过我把!”林瑞尖叫着,“不行了我!”
詹晓军把林瑞翻过身面对自己:“不行,还不够!”
“求求你了!”林瑞哭丧着脸,“换个别的花样,放过我的屁股吧!”
詹晓军简直崩溃,难道林瑞不知道这种话很煽情吗?詹晓军强忍着自己的欲望,从林瑞的身体里离开:“那,嘴。”
林瑞一边抗拒着,一边顺从了,埋在詹晓军的胯间欲拒还迎地挑逗他的欲望。
本来还想晚上去跳舞,结果明月刚升,饥渴过度然后纵欲过度的两人就决定还是躺着比较合适,林瑞趴在詹晓军身上,詹晓军刚
想抱抱他,他就瞬间大喊:“别碰我!手老老实实放好!”
詹晓军举手投降,把双手举过头顶:“好,好。”
林瑞还在大喘着气,全身又酸又软,又不想离开詹晓军温暖的身体,他迷迷糊糊地趴着闭着眼睛,像忽然想起什么,问詹晓军:
“喂!詹晓军,你上过多少人。”
詹晓军失笑:“你真想知道?”
林瑞想了想,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你可以说,我不计较。”
詹晓军扳着手指头:“那你让我先数数。”
气不打一处来,林瑞朝詹晓军的腹部挥了一拳:“数屁!”
詹晓军肚子吃痛,却还吃吃地笑:“打我干什么,是你自己要问的。”
林瑞决定还是别跟自己过不去比较好,转了个问题:“那你说,你以前,谈恋爱的,有几个。”
詹晓军这才平静下来,好半天,慢慢地开口:“除了你,还有一个。”
林瑞敏感地竖起了耳朵:“快给我说说。”
窗外的月光静静地照耀着,透过窗户撒进房间,洁白地落到两个人的身上,床上是贴得紧紧的身体和纠结的床单,还有数不清的
弥漫着的爱
与欲的气味,詹晓军的心脏平静缓和地跳动着,有力地传达到林瑞的耳朵里,这个被神眷恋的男人,轻描淡写地呼出一口气,然
后林瑞听见他幽然的声音。
“那是很久以前了。”
19.绑,绑绑绑,绑架了?!
詹晓军抱着林瑞,声音淡然得与平常无益:“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我要听。”林瑞趴在他的胸口,数着他的心跳声。
“你也知道,像我这样的大帅哥,上大学的时候一直有很多人喜欢。”林瑞听詹晓军说完扑哧一声笑出来:“别吹牛。”
詹晓军揉了揉林瑞的头发:“没吹牛,我那会是校草,很多学姐学妹都喜欢我,其中有一个,就是上次你们见过的心姐。”
“心姐?”林瑞还记得那个眉目如画,出口却成脏的女人,“你们是一个学校的?”
“嗯,”詹晓军点点头,“她那时候也很风云,不知道在哪里看见了我,二话没说就上来表白,告诉我一定要当她的情人,不然
就找人弄死我。”一边说着詹晓军忍不住笑起来,“就她那个小身板,还找人弄死我。正常女人有这么表白的吗?”
林瑞倒觉得这行为很符合心姐的形象,又对那个神奇的女人多了一份敬佩:“那你答应没有?”
“当然没有,但是我们成了最好的朋友。”詹晓军回忆着那时候的情景,“她人缘很好,经常带我出去玩,有一次我看见了她的
哥哥,那时候,她哥哥已经是一名声乐教师了。”
“老师?”林瑞翻了个身,躺在詹晓军胸口,“哇,你以前喜欢这种类型的。”
詹晓军没搭茬,而是接下去说:“他和心姐完全不一样,不会做生意,就喜欢唱歌,是一个看起来很温柔的人,长得也很漂亮,
我看出他对我也有意思,就约他出去玩,一来二去,就在一起了。”
“哼。”林瑞不满意道,“一来二去,你还真会简约。”
詹晓军笑起来:“过程说那么清楚有什么意思。反正后来也没在一起。”
林瑞不依不饶:“那你们是怎么分开的。”
詹晓军的笑容僵硬了一秒,手指在林瑞的脸上描画着,滑过他的眼睛,鼻子,嘴唇,好半天才长抒了一口气:“因为,他要结婚
了。”
林瑞心里咯噔一下,手不自觉颤抖起来。
他想起那封在詹晓军的钱包里找到的信,言之凿凿,让詹晓军一定要分开,否则宁愿让詹晓军去死的信。那个曾经让詹晓军爱着
,两个人不知度过了多少美好的男人,在信里一点不掩饰地述说着对詹晓军的厌恶,把曾经的情人赶上绝路,以前的恩爱就像是
梦里描画的
不曾存在过的光景,只求用刺人的言语化作剑伤害身边的人,好让自己能获得圆满。结婚,和自己一样,同样的理由,对詹晓军
来说,也许,也是同样的结局。
林瑞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詹晓军,也许受过他从来不能感知的伤痛。循环往复,周而复始,看身边的人用同样的借口离开。
他尽量平静自己的心情,维持着闲聊的气氛,故作轻松地问:“就这么简单?真没意思。”
“也不是。”詹晓军捏了捏他的鼻子,翻身把林瑞压在身下,故意做出一个特别凶恶的表情:“我把他,绑架了。”
“咦?!”林瑞果然吓一跳,“绑,绑绑绑,绑架了?!”
窗外的月光忽明忽暗,林瑞看不清詹晓军脸上的表情,那个男人的气息喷在脸上,温暖入春,却语调冰冷地说:“嗯,还差一点
,弄死了。”
那一年的詹晓军,还是一个热血方钢的少年,心里希冀的一切,不过是和心爱的人永远不分离,在有限的人生里能够在一起。但
是对方却打碎了他的梦想,不但只用一个“我要结婚了”的短信就妄图斩断两个人之间的情谊,甚至还寄出那样一封残忍的信,
只求自己能够得偿所愿。
詹晓军陷入了疯狂,他一遍一遍给对方打电话,那人都不接,甚至关掉了手机,注销了号码,不再和他有任何联系。他在酒吧里
夜夜以酒度日,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去把那个男人抢过来。
詹晓军埋伏在那人所在学校的门口,趁他晚归的那天要把他带走,那人拼命反抗,却抵不过失去理智的詹晓军,两人的争斗撕破
了詹晓军的衣衫,却让那人鲜血直流,背上,腿上,手臂上,全是伤口,詹晓军顾不得那么多,把他带到乡下一个破屋子里,用
锁链锁起来,日日夜夜只顾盯着他,那人伤口恶化,没多久就开始重病。
直到有一天,詹晓军买完面包回来,发现那人躺在地上怎么都呼唤不醒,他才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多日来疯狂的思念,报
复的欲望,沉迷的快感在那一刻通通都被惊醒,詹晓军这才意识到,自己亲手把自己说过喜欢的人,说过要好好爱护的人,弄得
瘦骨如柴,浑身血污,了无生气地躺在和他一点也不相配的肮脏的地板上。如果说背弃誓言,似乎是自己,比那人更加恶劣。
詹晓军不知道怎么办,他给心姐打了电话,那时她们已经找了他好久。心姐接到他的电话,一个人偷偷地找到了詹晓军,
把那人带了回去,临走时告诉他:“如果这次的事情,能让你放下我哥,我不会怪你。”
“然后呢?”林瑞听得很紧张,“那个老师最后怎么样了?”
詹晓军亲了亲林瑞的额头,才舒服地躺在床上:“走了,虽然为了他自己,他没把自己的性取向和跟我之间的事情告诉别人,绑
架伤人的事情也草草结束,但他不想再留在跟我一个国家,后来就带着他老婆去了意大利教音乐去了。”
是他的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以为自己想要的,就必须变成自己所拥有的,所以才伤害了别人,他一直引以为戒,所以再没有喜
欢过别人,直到那一天,在那家酒吧,詹晓军看见林瑞,那个看上去傻乎乎一愣一愣的家伙,孤零零地坐在吧台上喝酒,看着满
屋的帅哥眼神发亮,又一脸的落寞,他那时候只是为了好玩,所以才走过去,请了这个傻小子一杯酒。
结果这个小子一杯下肚,控制不住地往自己身上贴,他还以为自己看走了眼,其实这家伙是来扮猪吃老虎,为了猎艳才来的,可
是詹晓军不亏,这个看上去木讷的家伙,一到床上满满的都是被瞬间点燃的火焰,他们契合的欲望,凶猛地亲吻,像两只野兽,
谁都不愿意停下来,詹晓军动了心,他想,明天,一定要问问这人的号码。
结果一大早,林瑞失魂落魄,穿上衣服就走,甚至,还拿错了他的内裤。这一点,詹晓军觉得,林瑞可能现在都没有发现。
詹晓军以为再也不会遇到他,结果却在那个宴会上,重新看见了这个人。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只想在有限的时光里抱紧这个白痴的家伙,给他选择的权利。
詹晓军沉默地拥抱着林瑞,林瑞听见詹晓军的心跳声,平和温柔,强而有力地跳动着,他凑到詹晓军面前:“那你还想他吗?”
詹晓军看了林瑞一眼,笑着说:“我现在,可能比较想你。”
林瑞又锤了他一拳,全然欺上他的唇,一阵热吻。
混乱的气息弥漫在两人之间,浑浊的目光遮挡了林瑞心中肮脏的思想。
我喜欢你,詹晓军,可是,对不起,总有一天,我怕我也要离开你,但是在那之前,请你只思念我。
这是我最自私的欲望。
******
苏娜一天比一天郁闷。
未婚夫林瑞忽然说要去出差,既没说清楚要去哪里,也没说清楚要去多久,最重要的是,手机还打不通。
她去问过两次林瑞妈,也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她也就不好再问,还没有结婚就跟未来婆婆打听老公的行踪终究不合适,她越发纠
结,最后终于决定到林瑞上班的公司去问问,好歹能知道一下林瑞到底去了哪里,有没有联系电话什么的。
苏娜找到了林瑞的主管,也不好直接问,愣是闲聊了半天,好在苏娜漂亮,主管闲聊得很是开心,最后还差点要约苏娜出去吃饭
,苏娜这才开口问主管:“差点忘记了,您知道林瑞出差的电话吗?”
没想到主管一愣:“我不知道啊,林瑞不是被你们军区政治部的人借走了吗?你也不知道?”
苏娜一惊,心底却不知怎么的,好像能预料到这个结果,事实就是,林瑞消失的那一天,詹晓军也再没有出现在过办公室。她也
曾经想过去打听一下詹晓军的行踪,最后还是打消了自己这个念头,不管怎么说,理由太牵强了。
她隐藏着自己的情绪,强挂出一个笑容:“都怪部长说是部队里的事情不能透露,我也不好问,您不知道就算了,还是谢谢您。
”
主管这才觉得自己终于揭开了林瑞被政治部借走的谜底,看来是苏娜小姐牵的线,不禁有点不满意,旁敲侧击地跟苏娜说:“娜
娜,林瑞可是我们公司的人才,很多老板做动画都指定要他,年轻有为,在我们公司也有很好发展的。”
苏娜听出主管话里有话,心里更加难受,却只能继续笑着:“那当然了,林瑞能在您的旗下,是他的福气,以后也有赖您照顾了
。”
从公司出来,苏娜越来越疑惑,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林瑞恐怕真的是跟詹晓军在一起,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在一起
,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隐瞒自己,在这个她一头雾水的时候,那两个人在干什么?
苏娜掏出手机,思索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就算被詹晓军前辈取笑自己,她也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她拨出了号码,然后紧张地把手机放在耳边,“滴”手机响起一声,“滴”,又想起一声,苏娜紧张得指节发白,她生怕这个打
过去的电话,接起来的不是詹晓军,而是林瑞。
又一声机械的“滴”,苏娜贴紧了手机,这一下,一声与众不同的声响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20.Dame it!
手机“滴”了两声,那边忽然传出来一声与众不同的声响,苏娜以为詹晓军接了起来,焦急地喊了一声:“喂?”听筒那边却是
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叽里咕噜讲了一通苏娜听不懂的话。苏娜更心急了,又喊了一声:“喂!喂?”
这下那女人终于说了一句苏娜能听懂的话:“hello,who is it”
苏娜正在疑惑,那边又响起一个男声:“hey!lily,give it back to me.”
虽然还是英文,苏娜却听出来那正是詹晓军的声音,电话那边一阵嘈杂,似乎是两个人在抢夺手机,苏娜听见那头詹晓军气急败
坏地喊:“lily!That is enough!”
那个好像叫莉莉的女人也在嚷着:“Damn it!Sayyou love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