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想照顾别人的。女孩儿手里拿着抹布,刚才应该在打扫卫生,模样清清秀秀站在屋子中间把门边的两个男孩儿看着。
白浅看见了成小依随手把手里铁棍扔了出去,自己斜靠在门边抱着手痞痞地站着。
张承志看见成小依那就是一刚铁变成了绕指柔:“小依,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成小依说:“我中午吃完饭后来的,这两天你没去我家,我便过来看看是不是你出什么事儿了?”
张承志傻兮兮笑着:“没有,没有什么事儿啊……我去小流……啊去白浅家了,玩……对吧,白小少爷?”张承志回头看身后靠
在门边的白浅使劲儿眨眼睛。
白浅等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是啊,小依,张承志这两家去我家玩了,那你们聊,我先走了。”再不走当电灯泡?!
张承志道:“你不进来坐会儿?”
白浅人已经到了电梯门口:“我该回家了。”
张承志看着白浅进了电梯喃喃道:“这么早回家?”
成小依从他身后站出来,看了看电梯方向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一两年的不回去……”
张承志出来独住成小依是知道原因的,她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她总觉得她欠他的太多了。成小依这么说张承志也不回答,转身关
了门便和成小依转移了话题。
白浅出了公寓,突然想到好久没去疗养院看他外公了便决定现在过去看看他老人家,不知道老人家现在还好不好,能不能好好吃
东西了?
疗养院里的看护陪着谢老爷子在屋子里休息,看护话不多,现在的谢老爷子却能自己嘀咕几句话意不清的话了。
白浅坐在床边看着半靠在床上的谢敬问一边收拾屋子的看护:“我外公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看护自己收拾自已的,头也不回地回答道:“不太好,前几天还突然厥过去了,晚上睡觉也睡不着总是嘀嘀咕咕的,你听,现在
也在说……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白浅看了看痴痴呆呆的谢敬,皱着眉头问:“医生看过吗?”
看护回道:“看过,医生说痴呆的病人都是这样的。”
白浅相信以谢家的权势和金钱医生不会不尽力,那么现在这样也是无能为力的了。白浅坐了会儿喂谢敬吃了点稀粥便起身出了疗
养院,也就在白浅刚刚走出院门时,谢敬房里的隔间房门里走出来两个人。
四十六岁的谢方意一身西装笔挺,头发花白却疏得一丝不苟,他从旁边的门内走出来对看护道:“你先出去。”
看护躬着身退出去,什么也不说。
待看护离开,谢方意才对跟在他身后的女人说:“这小子还挺重情重义。”
女人站在谢方意身后低着头轻声回道:“白小少爷本来就是个好孩子……”
谢方意目光有些幽远:“是啊……那十万你可以用,但是……东西你还是得找个时机偷出来,知道吗?不然你儿子就只有死路一
条。”
女人抬起头,有些惧怕地看着男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谢方意看了看女人,道:“我只想拿回谢家的东西。”
女人不明白男人在说什么,她只是被逼无奈:“那……昌杰呢?我的昌杰呢?”
谢方意看了看女人,什么也没说,他转身走向谢敬,俯下身看了看痴呆的老人:“东西可以慢慢拿,我给你宽限时间,你现在可
以回去了。”
谢方意看着不知道在嘀咕什么的老头子,心里有些嘲笑:老头子啊看你做了什么好事儿,陪了女儿一条命不要紧,把自己一条命
也搭进去了,现在还好连那份谢家集团的股份书也被你拱手让给了白家,哎……
白浅回家的时候白絮扬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李婶饭已经做好了,正在等白浅回来。
赵姐却似乎比白浅早到了家,白浅进门时她正从楼上下来,看见白浅回来还热情的打了招呼说:“小少爷,等你吃饭了。”
这时一旁坐在沙发上的白絮扬也站了起来,高大的身材穿着黑色西裤和白色衬衫,沉着而温和的面容给人一种亲近的假象。男人
边向饭桌走去边道:“今天比前几天回来晚了。”
白浅看着白絮扬修长的背影,听见男人问话,便立马跟了过去:“我去看外公了。”白浅看着他父亲并没有发现自己在说出‘我
去看外公了。’这句话时赵姐摆放碗筷的动作微微僵了一下。
男人在饭桌前坐了下来:“嗯,你外公还好吗?”
白浅坐在他对面,说:“还不错,依旧是老样子。”
接着男人便不再说话了,白浅等了会儿,自已还是憋不住沉默,开口道:“爸爸,你喜欢苦瓜吗?”
白絮扬抬头看着白浅,没有回答。
桌子太宽,白浅站起身夹了块苦瓜递到白絮扬碗里:“爸爸,这苦瓜吃着不苦啊好奇怪,你尝尝,李婶是怎么做的?”
白絮扬低头吃了苦瓜,吃完说:“放了白糖。”
白浅抱持怀疑态度,夹了块苦瓜看了看没有吃:“是吗?”然后扬声叫李婶:“李婶,你这苦瓜为什么吃着不苦啊?”
李婶笑道:“加了白糖,扬先生说怕你不吃。”
白浅把自己的脸变成了苦瓜,嘀咕道:“可是加了白糖的苦瓜还是苦瓜啊……”
白絮扬皱了皱眉,抬头看白浅吃个饭都不清闲:“你到底要不要吃!”
“吃……”白浅拿牙尖咬了一米苦瓜,还好,比以前的好吃点儿。李婶正好走过来,看见白浅那跟吃毒药的样子,笑道:“夏天
吃点苦瓜不易上火,小少爷。”
白浅说:“我宁愿喝凉茶。”
李婶提醒道:“小少爷,你好像也不喝凉茶,你只喝牛奶。”
“……李婶!”白浅拉长了声音喊道。
李婶笑着立马离开了。不过后来白浅便只吃这种做法的苦瓜,李婶不在时便是白絮扬亲自做,因为某人夏天总是喜欢上火。嘴巴
上冒着水泡嗷嗷叫,实在防碍了做某些事情。
白浅学校考完最后一科,学子们欢呼一声野马般冲出了教室。
“小海,放假了你去哪儿?”
“出海避暑。”
白浅仰头望天道:“羡慕死爷了~~~”
溪小海偏头看他:“你呢?”
白浅收回视线看向溪小海:“我爸爸让我暑假跟他去公司实习。”
溪小海轻轻哦了声便没了下文,正在这时不远处一个声音叫住了他们。
两人停下脚步回头,张承志正向他们跑过来,到了白浅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小流氓,考完了?”
白浅一脚踢了过去:“破橙子,再敢乱叫你小爷。”
张承志回身避开,忙解释道:“哎哎,别别,是小依让我来叫你一起去庆祝一下考试结束。”
白浅翻了个白眼:“有什么好庆祝的……”
张承志挠挠头,笑道:“这不,上次,你走得快了没留到你吃晚饭么……”
白浅说:“不去,我要回家。”
张承志道:“唉?回家?你怎么老回家啊?”
白浅失笑道:“我又不是你。”
张承志也不管他,道:“也不对啊,不说我情况不一般,那别的学生也没像你一样天天一放学就往家跑的啊,再说了,今天不是
刚考完试么,现在才三点不到。”
白浅低着头:“不去就不去,我就回家怎么了?”
张承志说:“小流氓你恋家啊,看不出来啊,啊……不对,你家就是爸,你这是恋父。”
白浅微微红了张脸,恼羞成怒飞起一脚便踢了过去:“恋你个大头鬼!”心说,恋父怎么了,我爸他帅!
22.爸爸是流氓
白浅坐在沙发上吃葡萄,眼睛瞄着单身插在黑色西裤口袋里站在窗边打电话的男人,窗外是黑沉沉的夜空。白浅收回视线,看了
看对面的电视屏幕,把葡萄皮扔到身边的垃圾篓里,便又把目光调到了窗边。
三十七岁,唔……跟刚刚三十岁一样……白浅抬了抬视眼又偷偷瞄了眼,刀削般立体深遂的五官,一米九?大概多一点儿,找时
候问问爸爸身高是多少……
“小少爷,你看哪里去了,葡萄皮都扔地上了。”徐姐不知道何时蹲在了白浅沙发面前正收拾着地上被乱丢的葡萄皮。
白浅回过头,见地上真有几粒葡萄皮,不由讪讪道:“呃呃……不,不好意思。”
徐姐抬头看了看迷迷糊糊的白浅,说:“小少爷是不是困了,困了就去睡吧!”
白絮扬收了电话,走过来看徐姐在收拾葡萄皮,又看了看桌上被吃得差不多了的葡萄说:“晚上不要吃太多东西。”说完便离开
上楼去了。
白浅坐在沙发上冲白絮扬喊道:“爸爸,你回房去吗?”
白絮扬点点头:“嗯。”
白浅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跑着跟了上去:“这么早睡觉?”
白浅两三步阶梯一步跨上去,跟在白絮扬身后小猴子似的蹦哒:“唉,爸爸……”
“有事儿?”白絮扬在白浅问话时脚下就没停过,过会儿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身问白浅。
白浅本来三步一蹦,白絮扬这一停白浅却收不住去势直往白絮扬结实的胸口硬撞了上去,接着便被反弹了回来,身体猛地却是往
楼梯下边倾去:“啊……”白浅吓得两手一阵乱舞。
白絮扬连忙一把拉住白浅的一只手,拉着便带进了自己怀里,接着另一只手便一巴掌拍在了白浅屁股上。白浅一僵,不动了。脸
埋在白絮扬只着了白衬衫的胸口,那胸口热热地冒着气熏着他的脸发热,白浅甚至能听见,那硬邦邦的肌肉下结实的心跳声。
‘啪……’又是一巴掌。白浅的脸这下便红了个彻底了。
“胡闹什么?刚才摔下去了怎么办?越来越不像话了!”白絮扬声音严厉。
白浅心如雷鼓,手被爸爸紧紧抓着抽不出来,身体贴得太紧让他闻到了那熟悉的味道。本应是从小到大抱着他的味道,可是现在
这味道却让他心跳加速,更是红了脸。
“爸爸……爸爸……”白浅小声唤着人。
白絮扬皱眉看着怀里的少年,等着他要说什么。
白浅又轻轻挣了挣身子,发现依旧挣不开男人的梏桎:“爸,爸……我,我热。”
白絮扬放开白浅,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上楼去了。白浅这会儿能一步步好好上楼梯了,低着脑袋跟在白絮扬身后,手脚都规矩起
来不再边走路边乱着飞舞了。
其实时间真的还早,刚刚九点,白浅躺在床上脸发着烧。自己是不是病了?白浅左思右想不得其解,最后起床在自己房间里的小
冰箱里倒了杯冰牛奶喝。一直到凌晨一点还是没睡着,白浅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病了。但是那人是他爸爸,也不应该啊!以前
为什么没这种感觉呢?难道……是因为张承志那天下午说的话被自己潜意识了而自己不知道?那么,他还是……没有爱上爸爸的
吧?!
唔……白浅想着想着便困了,最终也没想出个明白来。窗外夜色迷人,晚风徐徐。
头天晚上凌晨两点才睡的后果便是第二天早上八点了还起不了床!
徐姐轻轻推了推床上睡得横七竖八的少年:“小少爷,起床了!”
白浅皱着他那颜色清浅的一对眉毛,裹着薄薄的床单一滚,滚到了床里边继续睡。
徐姐甚是无语:“小少爷,你起床吧,扬先生等着的呢。”
白浅半睡半醒着道:“我~放~假~了。”根本忘了他虽然放假了但是今天却得去‘奇衡’。
徐姐在床边站了会儿,见白浅确实没有起床的意思后,便转身出去了。下了楼,坐在餐桌边已经用完早餐的白絮扬问:“起来了
吗?”
徐姐摇摇头说:“扬先生去看看吧,小少爷今早有些奇怪了,以前这个点儿小少爷早自己起来了,别是身体不舒服生病了吧?”
徐姐倒是想太多了。
白絮扬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起身上楼去看看。徐姐去叫白浅起床出来没有关严门,门是虚掩着的。白絮扬推开门进去,阳光透
过窗帘边角溜进来泻了一室光晕。床离窗户只有几步远,白色的大床上少年正趴着沉睡,脸埋在枕头里不知道能不能透气,身上
盖着白色的薄薄的被单。
男人站在离床一步远的地方看着床上的少年乱乱的后脑勺,心里没来由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许久开口道:“白浅!”
床上的少年一动不动。
男人于是上前一步,皱了眉:“阿浅!”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枕头里只有那颗脑袋是黑色的。
白絮扬单脚跪在床沿,伸手一把揭了白浅身上的白色薄毯。少年穿着白色的睡衣趴在床上,脑袋从枕头里发着‘唔唔……’的反
抗的声音。
白絮扬声音渐渐带了不耐的怒气,大声道:“白浅,你给我起来!”
白浅扭了扭身子再踢了踢腿,似乎被人吵了瞌睡也要发脾气了!过了好一会儿,埋在枕头里的脑袋动了动,白浅闭着的眼睛从眼
皮上可以看见眼珠正转动着。人渐渐醒了,啊……刚刚是爸爸的声音?不会吧!难道还在梦里?接着白浅知道他不是在做梦了,
因为他被一只大手拉着直接从床上提了起来!
“啊……”白浅一阵晕头转向,然后他看见他爸爸了:“唔?”干嘛这么凶得看着我?!然后白浅低头看了看自己……被睡的凌
乱的睡衣扣子只一颗扣着,整个胸膛袒露在外……
“啊啊……我我,你你,爸爸!!!”白浅双脚在床上一蹦老高,手忙脚乱弯腰用毯子把自己裹起来,可是因为太过慌乱薄毯被
扯了个乱七八糟也没找到个头,白浅越慌越急,越急脑子就越不好使。于是恼从心中起,胆向两边生,拿着薄毯就往白絮扬脑袋
上罩去了,不许看!
白浅本来占了地势之利,但白絮扬是谁啊,一个小擒拿抓了白浅右手,手肘一拐单手便把人制服压倒在床上。
“反了!”白絮扬说着,提着还在哇哇大叫的白浅便把人扔进了浴室。
“给你十分钟时间,弄好了下来。”
浴室里传来孩子的怒吼:“流氓!”
白絮扬本来已经走了,却又转回来一把拉开浴室的门,冷着脸问:“你说什么?!”
白浅这会儿清醒多了,可不敢造次:“你,你先出去。我马上就好。”
白絮扬警告性地看了白浅一眼然后离去。白浅看了看镜子里白白的胸膛,气呼呼难平。太吃亏!老是被那男人看,从小看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