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但是他又很依赖他。他同样很痛苦。
这几天,余启森也很烦恼,烟抽得很凶,给夙沙沉璧打电话,对方却不接,去找他被告之他不在,特地去学校堵他,他
却低头装作不认识一般离开,反倒这是自己又不忍心再上前去逼迫他。明明原本只是想逗逗这个可爱的学弟,可是越发
地不能自拔了,好像、好像非他不可了,这种感觉真是差劲。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叹了口气,原本他还以为自己对夙沙沉璧这么渴切,只是因为这几个月都没有找过那些床伴,也许
也因为只是新鲜。
第十章:番外(二)下
初恋上[下]
[接上]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叹了口气,原本他还以为自己对夙沙沉璧这么渴切,只是因为这几个月都没有找过那些床伴
,也许也因为只是新鲜。
他找了几个曾经也很喜欢很合得来的床伴,无论身体上如何发泄,然而脑海里那个沉静的人影总是挥之不去。
静影沉璧,一如那个年轻的男孩周身的气质。
他是一块翡玉,沉浸在水底,温润自雅。
在他身边呆着,即使只是沉默,内心也觉得很充实。
现在只是分开几天,余启森却觉得自己那么难受,几乎和当年得知小闻一家搬离时一样。
“小璧!”余启森终于下定决心,要让夙沙沉璧做出个决定,即使答案是拒绝,他也一定会想办法和他在一起。
“学、学长。”夙沙沉璧看见横在眼前的手臂,始终低着头不敢与余启森对视。躲避不是最好的办法,他的内心还不敢
面对余启森,不能给出任何一个答案,却又为余启森的找寻感到隐隐的欣喜。
余启森没有再开口,直接拉着夙沙沉璧上车,夙沙沉璧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随即半推半就地跟着上了车。
一上车,夙沙沉璧就被紧紧抱住,拥抱炙热而宽阔,让他觉得呼吸都很困难。
许久,双臂颤巍巍地换上对方的背。回应他的是更加紧致的拥抱还有热烈地无以自拔的吻。
“小璧,你答应了,对吗?”余启森欣喜地开口问到,却没有想到声音竟有些发颤,嗓子也有些发干。
双颊因为缺氧而泛着红晕,夙沙沉璧因为方才激烈的吻有些颤抖,一直低着头在余启森的怀里。他隐忍着内心的羞涩和
恐惧,用力地点了点头,一如扑火的飞蛾。
两人交往以后,余启森卖了之前的房子,又断了和那些床伴的联系。余启森的收敛是因为他知道,夙沙沉璧与他之前的
床伴不同,是他所想要珍惜的人,即使他自己能够将爱与性明确地分开,然而他并不希望夙沙沉璧因为这些而隐忍而难
过。
随即,他重新让助理买了间公寓,双层复合式,离学校和市中心都不远。
他用车载着夙沙沉璧去看房子,果然,当他提出要夙沙沉璧搬进来时,夙沙沉璧惊讶地拒绝了。
余启森了然地笑笑:“小璧,我买了这间房子,就是我们的家,我希望是我们共同建造的家。我希望和你在一起,分享
生活,就在我们的家里。”
“启森,”不由得顿了顿,还是不习惯称呼的转换,“我还是觉得想我住在这里……不太好。”不是不心动,只是不想
被认为自己和他在一起是为了别的什么。
“我知道你顾及什么,但是我们是恋人,也是家人,我们还需要顾及这些吗?你只需要记住,我们之间并不需要分的那
么清楚的。”余启森清楚夙沙沉璧最向往的就是家和家人。
一如他所料,夙沙沉璧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房子很大,但是因为有对方的存在,就显得非常的充实。
余启森很浪漫,有时候即使不出去旅游,两个人也会悠闲地逛一些精致的小店,淘一些小玩意回家摆放。偶尔,余启森
也会带着夙沙沉璧去一些格调高的gay吧玩。
夙沙沉璧与余启森的相处也由朋友向恋人发展,甚至也会偶尔撒撒娇,可以接受大部分情况下由余启森来付钱,而不是
自己一味地逞强。然而在学费问题上,夙沙沉璧在除去奖学金和助学金外,坚持用自己打工的钱来支付,无论余启森怎
么劝说都没有用。这让余启森对于他在学费上的原则问题既是无奈又是好笑。
不过,夙沙沉璧打工赚的钱,除了学费上的支付,竟也还有剩余。除了寄回福利院的,还有剩下地也零零星星地为家里
添置了些东西,虽然比不上余启森买的,但却是他对家的心意。
日子很平淡地过着,但是两个相恋的人却过得有滋有味。
“浪子回头金不换。”有时遇见以前的床伴,总是可以看见有时叹息又是看好戏的眼神。
原本他想着这样过也不错,可是他是余启森,他不是长性的人,意外地却又理应如此似的,他有了第一次“出轨”,等
云收雨歇的时候他又很后悔,在所有人看来,夙沙沉璧虽然人际上薄弱了点但他坚强而独立,可是只有他了解,他在他
面前是如此地不堪一击,他越来越依赖他,也越来越啰嗦,余启森有时候觉得烦,有时候又觉得很心疼他可怜他。他不
希望有一天被他发现。可是,人总是怀着侥幸的心理,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夙沙沉璧是在余启森“出轨”半年以后才发现的。
为了晚上给余启森的惊喜,夙沙沉璧特地请假早早地打的回家布置。等红灯的时候,路边有两个男人正大胆地在街头接
吻,他禁不住笑了笑,笑容还未完全展开就僵硬了,街对面那个正一手搂着对面男人的腰,笑着抬起头的人是余启森!
他推了推眼镜,僵硬地转回了头,两只手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出租车一停下,他塞了钱就一溜烟地跑了,连找的零钱都没有要。
逃避着飞也似的回了家,他呆呆地看着俩人同居的房子,两行泪终于缓缓地落了下来,他仰起头,大张着嘴巴,没有发
出任何声音,眼泪却拼命地流着。最初的难以置信、愤怒在车上的时候就莫名其妙地过去了,这个时候,他想的最多的
不是背叛,而是余启森会不会不要他了。有个余启森的旧爱曾经嘲讽又可悲地看着他:“没有人能永远锁住他。”
夙沙沉璧忍着泪收拾着空寂的房子,泪水却无法止住。
腰被温柔地环住,背上是温暖的胸膛,这是夙沙沉璧最喜欢的姿势,安全又舒适。只是现在一想起这双环着自己的手刚
刚也这样牢牢地拥着别人,温暖的胸膛沾染着别人的味道,他就觉得后背发凉。夙沙沉璧咬着唇,压抑着自己的脾气,
低头将胡萝卜切得细细的。
“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手被抓了起来,余启森皱着眉含住细嫩的手指吸吮,慌慌张张地从药箱里拿了个创可贴缠
好。
夙沙沉璧想站起身去做饭,手却被余启森收到了掌心里,余启森走到他右后方摩沙这他的脸,轻轻地在发上落了一吻,
夙沙沉璧僵了一下却没有推开。
“小璧,我知道今天……”
“啊,我煲着汤,去看看,小心扑了!”夙沙沉璧神经质地站了起来,他害怕他接下来的话。也许,他会用歉疚的语气
说,对不起小璧,你看,我都在你身边停留了这么久了,也是要离开的时候了。
“小璧,你听我说,我今天看到你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不!饭马上好了,你别急!”
“小璧。”余启森心疼地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那个人,手牢牢抓住他不自觉地颤抖的双肩,强硬地将他扳了过来。
愤然地挣脱出他的桎梏,赤红着眼一拳挥在余启森脸上:“你还想干什么!余启森,你这个混蛋!你不是人你,我哪里
不好了,你要去找别人,啊?你倒是说啊,我哪里不合你的心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啊?明明是你死缠烂打地说要和我
一起,明明你说过要疼我的,明明你答应过只有我一个,明明……呜呜,我哪里不好了,你说啊,我可以改,为什么要
离开我?我只是要一个人而已……”身体靠着背后的冰箱滑坐在了地上,冰箱里的冷气仿佛都透过厚厚的门逃逸了出来
,扑在他身上,吹得他心凉。
夙沙沉璧开头怒火中烧吼了两句,心里却越来越害怕越来越空虚,就好像掉进了一个没有底的黑洞里,洞底旋着凉风吹
得心发麻。最后怒吼已经成了低哑的哭诉。他这么说并不是真的期待余启森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疼”自己,他不是女人
,不需要所谓的呵护,他只是心痛于他的背叛,他的出尔反尔。所谓的承诺又算什么?为什么那曾经光明的未来一下子
模糊了。
如果说夙沙沉璧是向日葵,余启森就是照亮那抹明黄的太阳,失去了太阳,向日葵就没有了方向。这并不是指生活上,
而是情感上的寄托。夙沙沉璧在试着接受并且依赖余启森的同时,他就注定了是向日葵而非太阳。
环着低泣的人的腰,将他的头摁到自己肩膀上:“对不起,小璧,不好的是我,我错了,真的错了。对不起,我以后再
也不这样了,你能原谅我吗?”
余启森的心随着沉默时间的增长愈发地紧张了起来,他真的很后悔。
然后,怀里的人轻轻地点了点头,不由得舒了口气,却收紧了手臂。什么时候起,这么放不开他了?
两个人照样过着小日子,只是偶尔心里还是有点梗着,夙沙沉璧总是害怕余启森什么时候会选择离开他,丢下他。
有过背叛的信任总是难以牢固。
后来的后来啊,余启森耐不住寂寞,只想着小心点就好了,行事也不那么高调了,可也不知道是谁运气不好,一段时间
以后,无论他如何小心,总是会被撞破。
夙沙沉璧哭了几次闹了几次,就再也闹不起来了,没意思,真的没什么意思。不是不委屈,只是他害怕离开那个人,起
码,他还会回家。如果离开了,他就连家也没有了,连等待都无法做到。
一来二去,两人都习惯了,道歉—原谅—道歉的生活,余启森心里的愧疚渐渐磨平了,两个人愈发地有礼疏远了起来。
夙沙沉璧总是不知道该和他怎么相处,只是拘谨起来怕他突然说分手,在余启森面前显得越来越笨拙,然而有时候在余
启森看不到的地方他又觉得自己被余启森间接地“玷污”了,很恶心。他有精神洁癖,如果没有遇到余启森,他甚至认
为做爱是一件罪恶而又恶心的事情。
可是他怕他离开,余启森总是有那么多的选择,而他却只有一个余启森。
第十一章:你是傻瓜
“小璧。”
“你?余启森,你怎么在这儿?”夙沙沉璧惊讶地看着余启森,又回头看了看,发现已经完全看不见齐冉宇了。
“别看了,是我让人支走齐冉宇的,也没有带小闻。”
随着余启森的靠近,夙沙沉璧不由得后退一步:“有事吗?”
“为什么和齐冉宇一起来参加?我不是说了让你离开他吗?”余启森叹息道。
夙沙沉璧咬着唇凝视眼前这个阴沉的男人。
沉默了一会,夙沙沉璧忍住内心的疑问,淡淡地开口:“余先生,那么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呢?我想,我和你
已经、没有关系了吧?”
“该死的,”余启森低咒了一声,“夙沙沉璧,你太天真了,齐冉宇是什么人?你以为他和我一样,错了,他狠起来可
是六亲不认的!”
“那是他的事,他只是我老板。”
“你到底听懂没有,你跟他辞职,我可以给你安排工作。”
“余启森!”夙沙沉璧定定地看了余启森几秒转身向大厅的方向走去。
夜色掩去了他满眼的失望和疲惫。
“站住!我再说一遍,齐冉宇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都给你,但是你再不许找他!我这是为你好!”
夙沙沉璧顿住身,余启森不由松了一口气,果然是这样,心里隐隐又有些失望。
“余启森,你这样,是在侮辱我吗?如果不是侮辱,我会以为你还喜欢我。”
“没有,”余启森马上接口否认,“我只是出于道义。”
夙沙沉璧了然地笑笑,果然是这样,只是可笑自己还在期望着那些。能说会道又活泼的易闻自然更讨人喜欢。
夙沙沉璧快步走出了余启森的视线,随便在园子里晃荡着,因为心里有事压抑,面对原本赏心悦目的景色也提不起精神
来。
沉浸在心事里的夙沙沉璧丝毫没有发现时光的流逝,也不知道旁人正在担心地寻找他。
此刻他怔怔地坐在亭子里,望着平静湖水。
“夙沙,你在这里吗?”是齐冉宇的声音,夙沙沉璧一下回过神来,却下意识地把自己藏在了阴影里。
听着焦急的脚步离去,没有出声,默默地在心里道了声歉。
脚步声戛然而止,空间一下子静寂了。
“小璧呢?”
“你关心他做什么?小闻不会生气吗?”
“小闻知道的,他能理解,不会生气的,”余启森有些急躁,“你真的没有找到小璧吗?”
齐冉宇冷哼了一声:“你在愧疚吗?那大可不必了,夙沙还没懦弱到需要那种东西,你也不过是不爱了适时地放了手而
已。”齐冉宇一向不管朋友的感情生活,但这次,听了余启森的话莫名地有些生气。
“我承认我是愧疚,我想也许当初我是爱过他,可是我在很久以前就记不得那种爱他的感觉了!我不爱他,所以我能去
找别人。也许也因为他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成熟稳重也圆滑了。我找不到当年的感觉了。而且他太认真了,不停地束缚
我,有时候甚至有点神经质,但是又一副被欺负地不敢说的样子,让我压抑让我窒息!”余启森越说越感到烦扰,烦躁
地揉着自己发,一双冷眉纠结在一起。
“我甚至不清楚自己曾经是不是爱过他,还是因为小闻的离开所找的替代。”
听到这句,躲在暗处的夙沙沉璧手脚冰凉,还是被伤到了。
“你还真是越来越讨厌了。既然他这么让你感到不舒服,那就拜托你好好照顾小闻吧,又何必管他的死活?”
“你不懂的,齐冉宇,你太冷血了。”
“那也好过你吧,自以为是的多情,别让我听到你伤害小闻的消息。”
“小闻是我的天使,我心甘情愿为他束缚。”就算有一天不是爱情了,却还有比爱情更坚固的守护之情。
齐冉宇嗤笑一声:“余启森,很多时候我都怀疑,你到底喜不喜欢小闻,你能不能搞清楚,自己喜欢的到底是谁?”
“我爱的当然是小闻。”
“那你应该爽快地放开夙沙沉璧,我不希望看到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为了你难过。”
“你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鬼主意,从小你就这样,小的时候你和我争小闻,现在小闻是我的了,你就把主意打
到他身上去了?”你是想证明爱过我的人却会因为你的魅力而折服,而舍弃我吗?
“齐冉宇,我不爱他,你犯不着再去招惹他!”
“余启森,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自以为是。你,不是救世主。”齐冉宇冷冷道。
至少他从来没有过要和小闻做情侣的想法,小闻于他而言,一直是最疼爱的弟弟。而夙沙沉璧,一开始虽然是因为余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