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琉颤抖着手伸向自己都没有碰触过的地方，大腿内侧岚风留下的东西已经干涸，只是里面……怕是还在吧。他小心的挤了一个手指进去，顿时痛得他直抽气，原本微微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可是不得不这么做，他苍白着脸咬着嘴唇，忍着刺痛把穴口处扩大，让残留的液体流出。温温热热的感觉让他恶心的想吐。

待所有东西都被挖出，韩东琉已经直喘气了，又累又痛，使得虚弱的他在一片煎熬之中昏睡了过去。

韩东琉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只感觉做了一个梦。自己梦到了师父，师父在梦里挽着师母的手在向他笑，虽然自己没有见过师母，但是凭直觉就知道眼前那个温柔美丽的女人就是师父最珍爱的人。

自己那时候似乎忘记了好多，忘记了沈岚风，忘记了韶华谷，忘记了很多很多痛苦的事……

醒来的时候感觉到一阵阵失落，真希望就那么睡过去有多好……

晚上影一潜入地牢来过一次，韩东琉让他去调查。影一是个及其稳重的人，所以韩东琉十分放心。然后……就又呆在那潮湿的地牢里。

第三天，铁零又来了，还带着一个人。

韩东琉在看清那人是谁时，眼睛蓦然睁大——小五！小五浑身脏乱不堪，还有好几处深深浅浅的伤口，简直狼狈极了。只有一双隐藏在杂乱头发下的眼睛依旧明亮。

“韩东琉，这人你应该认得吧？”铁零把小五揪了起来，让小五面对着他。

小五脸上青青紫紫，他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似是不甘。看了韩东琉一眼之后就愣在那里，旋即偏过了头身体微微颤抖。

韩东琉知道小五肯定是心痛于自己现在这副样子，以前自己最宠他，自是培养了很深的感情。

看韩东琉没有回答，铁零就当默认了，他对韩东琉说：“你这仆人对你还真是衷心，前几天独自一人来我们昙花教找你，真不要命了！还杀死了我们好多弟兄，今天终于给我抓到了！”

“呸！那些人本来就找死！”小五狠狠啐了一口，但是腹部又挨了铁零一拳，顿时口吐血水。

“你……”小五恶狠狠地瞪向铁零。

铁零却毫不理会，只是对韩东琉说：“你要是想救他就告诉我影晶珠在哪里。否则的话，我就当着你的面把他打死！”

“影晶珠……”韩东琉喃喃念道，难道……这是一个阴谋吗？

“快说！”铁零的语气并不好。

“影晶珠我们不都给沈岚风那个混蛋了嘛！你问主子干嘛？我……啊！”小五话没说完就被铁零拽着领子向墙上撞去，顿时一片血花在墙上晕染开来。

“把他放了！把他放了！”韩东琉瞪大了眼睛吼道，顾不上疼痛挣扎着想要起来，铁链哗哗作响。

“主子……不要听他的……这是我自找的……”小五的脸上布满了从头顶上流下的鲜血，粘稠的血渗入了他的眼睛，刺得他生疼，可是他还是拼命的睁大眼睛望着韩东琉。

“小五……”韩东琉的心口很疼。小五比他小几岁，是他从一个被官兵围剿的村子里救来的。他和韩东琉有一样的出身，也是父母早逝，靠乞讨为生，所以韩东琉自然就对他偏爱一些。

“把他放了……把他放了！”韩东琉艰难的爬到了铁零的身边，抱着铁零的脚说。

“主子！主子！”小五看到这一幕后撕心裂肺的大喊。

“切，吵死了！”铁零撇撇嘴颇是不耐，手一动小五又被撞到了墙上，血流得更厉害，虽是这样小五却还是不管不顾的挣扎着：

“主子……别管我……别求饶……主子……”

“把他放了……把他放了……”韩东琉眼里满是泪水，一遍一遍哀求铁零。

“把他放了可以，不过你得把影晶珠给我！”铁零不为所动。

“真的不在我这里……我给了沈岚风……真的不在我这里……”韩东琉断断续续说道。

铁零皱了皱眉头，看他摇摇欲坠、虚弱不堪的样子，心想这人活不长了，只得说：“我就暂且去问一问沈公子。不过至于放了他的事么……你得跪下来求我！”

在铁零手里挣扎的小五顿时一愣，随即拼尽了力气大吼：“主子！不要听他的！不要求他！我……主子！！”

小五话还没说完，韩东琉就已经摇摇晃晃的起来，跪在了铁零的脚边，轻轻地说：“我求你……我求你把他放了！”

“主子！！”小五大哭起来，血和着泪一起流下。

“我求你把他放了……”韩东琉的声音哀恸颤抖，他伏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我求你……我求你……”韩东琉不停地把自己的额头往地上碰撞着，不多时便也鲜血淋漓。

“哼！”铁零冷哼一声，斜着眼把手一松，小五就背摔在了地上。

耳边是牢房门合上的声音。韩东琉的身体随着这声巨响倒下。

“主子……”小五哭着爬到了韩东琉身边，撑着他的头把他扶了起来。

“谁让你来的……”韩东琉的声音异常疲惫。

“主子……我实在太担心你了……对不起……呜……”小五哭的抽抽噎噎。

“唉，你呀……”韩东琉叹了口气，却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主子！你怎么了……主子……”小五惊恐的感到韩东琉身体冰冷，赶紧把他往自己怀里紧了紧。

曾经主子身体是那么健康，可是现在主子已经瘦的连自己都可以轻易把他抱进怀里……小五悲伤地想。

“别哭呀……”韩东琉费力睁开了眼，吃力地抬手抹掉了小五脸上不停滚落的泪珠：“你说那么好看的一个人……哭了成什么样子呀……”

“主……主子！不要……不要离开！”小五在那么一瞬间差点真的以为韩东琉会就这么死去。

韩东琉只觉得自己很累很累，累得就想闭上眼睛，伸手向那光亮的地方。可是小五的哭声就在耳边，他不能丢下自己的影卫们不管，自己与他们虽名为主仆，但实际上已经拿他们以朋友相待；而且影晶珠的事情还没有结果，自己不能在没有得知真相之前就不明不白的死去；自己还可以活下去，只要有信念就还可以活下去！

“我还没死呢……小五，不要哭得跟奔丧一样……”韩东琉费力睁大了眼睛，仍不忘安慰小五。

韩东琉不是一个心狠的人，他根本就不像传闻中的那样是个冷血的大魔头。他和常人一样也会爱人，也渴望一个人能保护自己……可是，人们只知道他杀了那么多的人，却根本不明白那些人该死！

只要你杀了人，你就肯定是错的。

这是师父告诉自己的第一句话。可是，他除了杀人已经没有更好的方式来保护自己了。如果自己不杀人，可能一辈子就活在别人的身下受屈辱了。自己本不是正派，也唾弃正派那些人的大道理。

难道正派的人杀人就是为名除害，自己杀人就是罪不可赦？

可笑。真是可笑。

第十三章

小五也被关在了地牢之中。但与韩东琉不同，仅仅是被关在里面而已。

沈岚风又来了。

那天沈岚风喝醉了，他摇摇晃晃的开了牢门，步伐不稳的冲了进去，凤眼一斜，看见韩东琉的头枕在小五的腿上就心生火气。大力推开了小五，然后粗鲁的把韩东琉弄醒。

“你干什么！”小五一看见是沈岚风就立刻爬起来挡在了韩东琉面前。

“你……滚开！”沈岚风的脸彤红，满嘴酒气，不懂得控制力气就朝着小五一掌扫过去。

小五平时打不过沈岚风，现在沈岚风又喝了酒力气大了好几倍，没几下就把小五给制伏了。

韩东琉看见沈岚风朝自己走来就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谁知竟惹怒了他，沈岚风拎着他的领子不经思考就脱口而出：“你还真是贱，我走了几天就又找了一个男人，你说你……”

“啪！”脆生生一个巴掌挨在了沈岚风的脸上，打人的是韩东琉。前几天的屈辱还没有忘记，沈岚风就用那么恶毒的话来攻击他，想必是谁都忍不下去了。

“你打我？！”沈岚风挑挑眉，这是暴怒的前兆。下一刻，他就把韩东琉甩在地上，狠狠地用自己坚硬的靴尖踢韩东琉的身体，一下一下，丝毫不留情面，韩东琉痛得在地上翻滚着。可是嘴唇死死抿着，不做任何求饶。

“你停下！你停下！！”小五摁着头起来之后就看见这个让他肝胆俱裂的场面，他扑了过去，抱住了沈岚风的小腿，尖声叫道。

沈岚风被小五弄得一个踉跄，想把腿抽出去可是小五抱得极紧。

“你不要这么对主子……我求求你了！”小五满脸哀求的神色。

“你算什么？！”沈岚风冷哼一声，使出了十分的力气把小五踢了出去。

“沈岚风……你到底想干什么？咳咳……”韩东琉一手捂着被踢到的肋骨，一边不停地咳血。

“想干什么？”沈岚风邪邪的笑笑，眼睛里翻涌的是欲望，他蹲下身子扯开了韩东琉的衣服。

“你放开！”韩东琉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几天前可怕的一幕马上浮现在他的眼前，他开始挣扎，可是肋骨一波接一波的疼痛让他惨白了脸。

沈岚风根本不理会韩东琉，只是贪婪的在韩东琉肌肤上啃咬着。

“沈岚风！你这个禽兽！你在干什么！！”小五直起身子之后，目瞪口呆的看见自己的主子被沈岚风压在身下，做那些恶心的动作。

韩东琉听到小五的声音之后猛地一颤，沈岚风却得逞了般冷冷的笑了：“韩东琉，在你下属面前做，感觉怎么样？”

“混蛋！混蛋！”韩东琉在听到这句话后疯狂地挣扎起来，白色的长发随着身体不断甩动，披撒在脸上狼狈不堪。

“韩东琉，我让你看看，我是怎么侵占你的！”沈岚风把韩东琉细瘦的双腿折到胸前，然后一个挺身，插了进去。

“啊啊！”韩东琉被痛得尖叫出声。

“主子……主子……”小五靠着墙角，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他想上去帮主子，可是他不敢，他不知道在看见那样的主子之后该怎么做。他捂着嘴巴，眼泪大颗大颗的砸在地上。

“小五……把眼睛闭上……”韩东琉在沈岚风残忍的冲撞下，气若游离的说道。

“主子……”小五缩在墙角，哭泣着闭上了眼睛，捂住了耳朵。如果有可能，他希望自己能永远不要睁开眼睛，永远听不见，那样就不会看见主子被别人那样欺负了……

“哼，还害怕被别人看见！你说你都那么贱了，还在乎这些干什么！”沈岚风嘴里毫不留情的吐出尖刻的话，回应他的只有韩东琉断断续续的抽噎。

下体的伤口在这几天并没有愈合，地牢环境恶劣，韩东琉的这副身体坚持着不死已经很好了。现在又被沈岚风用这种方式进入，韩东琉感觉疼痛好像要把自己活生生撕成两半一样。

渐渐地，痛得麻木了，韩东琉也感觉不到什么了。只是仰着脖子睁大着眼睛望着牢顶，眼神空洞而绝望。唯一痛的只有心口。

沈岚风看见韩东琉这样很不满意，他抬起一只手，抓着韩东琉的头，迫使他看自己与他相连接的地方。只见他全身痛苦地一抖，眼睛突地睁大，然后直愣愣的看着那里，自己的分身不断地挺进抽出，挺进抽出，洞内粉色的肉随着分身的离开而翻出，随着进入而紧紧吸附，像是在挽留一样。

“你看看你真是荡啊！”沈岚风说。

韩东琉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唯有眼睛还是紧紧的盯着那里。

不是想看，是根本没有力气再移开了。韩东琉只觉得自己好累。原来最痛苦的时候，就是欲哭无泪。

“这么想看？”沈岚风还在继续嘲讽：“那么下次我把全城的单身男人都找来，让他们一起操你！”

“啊！”韩东琉听见这句话后，倏地抬头，瘦得凹下去的眼眶里有一双充斥着恐惧、绝望、悲伤的眼睛，这种眼神看的沈岚风心口一动，随即一个把持不住，在温热的甬道里一泄如注。

韩东琉在感觉到这个之后，身体一弹，然后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第十四章

“主子、主子！”小五听见了沈岚风离开的声音，急忙爬到韩东琉的身边。

“……主子……”小五在看见双目紧闭的韩东琉之后，心不禁提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去测韩东琉的鼻息，还好，还有气。小五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现在该怎么办？小五看着自家主子的这般凄惨模样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他想试着帮主子清理一下身体，可是他对男人之间的情事并不了解，根本不晓得如何下手。

“主子，主子……您快醒醒啊！”小五焦急万分。

晚上天气很快转凉了，小五犹豫着伸出手，轻轻地试着抱起韩东琉。他托着韩东琉的脖颈，把他放在自己怀里。

韩东琉很瘦很轻，让他躺在自己怀里根本不吃力。韩东琉的脸色此时更加惨白，带着病态，敞开的领子里是细长的脖子，好像一个用力就会折断一样。他紧紧闭着眼，睫毛微微颤动着，眉毛纠结在了一起，好像正在做着一个无法逃脱的噩梦。他睡得很不安稳，在小五身体里焦躁的动来动去。小五看着自己主子这样难过，伤心得很，却也无能为力。

半夜的时候，韩东琉躁动的更厉害了。在熟睡中的小五猛地被怀里异样的感觉惊醒。他睁开眼一看，原来是主子醒了。

“主子……”小五睡意未消，揉了揉眼睛问。

“小五……小五……好热啊……”韩东琉的声音听起来难受至极，小五惊了一下，他借着月光看向韩东琉。韩东琉脸色通红，紧紧咬着嘴唇，像是在极力忍耐着。

小五的手覆上了韩东琉的额头，好烫！

“主子，你发烧了……”小五非常紧张，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生病，万一一个不对人可是会……小五不敢往下想。

小五慢慢拖起韩东琉的身子想把他放到干草上去，却听到他疼得抽气的声音。

“主子，怎么了？”

“唔……肋骨……”韩东琉皱着眉，指了指右侧肋骨，那里传来的刺痛让他一阵阵头皮发麻。

小五的试探着伸进了韩东琉上衣的下摆，按了按韩东琉所指的地方。

“啊！”韩东琉不禁叫出声，“好痛！”

“主子！”小五赶紧把手缩回，望向韩东琉，看见韩东琉被烧得通红的脸上开始发出细细秘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