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妖醒(穿越)中——悠梦依然
悠梦依然  发于:2012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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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孩子,他还是那样深深的依恋着自己啊!尽管自己有告诉过他,他已经没有了以往的记忆。

他,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小猫口里的哥哥了!

轻笑着拍了拍小猫的头,夏子希无意间抬头,目光却正对上不远处的那个水池,那个高山刚才掉落的地方。那里,原本还呈现很是清澈的池水里突然冒出丝丝妖艳的鲜红,弥漫着诡异的气息。

夏子希的笑容不由瞬间僵硬在脸上,头似乎在隐隐作痛,好似记忆里曾经也出现过那样妖娆的红,让少年的灵魂深处竟然突然的升腾出一股血液逆转的痛。

是谁,是谁曾经穿着一袭大红似火的嫁衣,灼伤了他的眼,粉碎了他的心,撕裂了他的灵魂,让他痛彻心扉!

第七十八章:刻意遗忘的记忆1

看着在水池中弥漫开来的妖艳血色,夏子希的心不由一瞬间紧紧的揪痛起来。那是谁的记忆,竟然让他感觉到绝望感觉到悲伤,甚至是心生出一股哀默如心死?

少年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更是隐隐在发抖,好似在忍受着什么莫大的痛苦般,眼里流露出一种深深的绝望和浓郁化不开的哀伤。这样异常的夏子希,一直搂着绝美少年的东方炎伤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少年那突然转变的异常。

“夕儿,你怎么了?夕儿,夕儿,看着我,我是炎,是炎,看着我,其他的不要去想。”这样悲伤绝望的夕儿绝对不是东方炎伤心里那个外表看起来虽然很是随遇而安,其实心里不过是对什么都不在乎罢了的少年。

难道是刚才的对决中夕儿受了什么暗伤吗?还是那把明眼人一看就邪气横生的剑背地里做了什么的缘故?

“绛歌,我……”上前一步,眼里满是紧张担忧的注视着绝美少年那痛苦的神情,凛天虽有满腔的话,此刻却是一句也说不出口。

他要说什么,说让绛歌原谅自己,自己并不是故意要打伤他的?说自己其实也很痛苦,甚至后悔得恨不得心痛欲死?

呵呵,他怎么说得出口。绛歌之所以会受了那么重的伤,甚至是连自己都忘记了,不就是自己的自作自受吗,他有什么理由去逃避去找借口?

就算他曾经那么做了,族人们也总是安慰他,当绛歌知道真相的时候,那个孩子一定会原谅自己的。可是,会有那么一天吗?凛天不由自嘲。

看着东方炎伤那个男人现在竟然搂着那个曾经满心里都是自己的孩子,看着别的男人此刻陪在绛歌的身边,看着他对另外一个男人笑得信任而又幸福,他怎么可能不痛苦不嫉妒,不想要上前狠狠的拉开他们,把绛歌搂在自己的怀里?

可是他做不到,做不到!绛歌现在的眼里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存在,没有属于他们曾经的记忆,甚至没有对他那深沉的爱恋,那他以什么身边去分开他们?

哥哥吗?不,他并不是绛歌的哥哥,也不想要当绛歌的哥哥。现在绛歌已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自己说是他的哥哥的话,那个孩子肯定会单纯的只是把自己当成是他的哥哥的。他,不要这样!

绛歌,我该怎么办,才能让你重新爱上我?不再是以看陌生人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而是那曾经温暖的眼神?

“凛……天……”模糊的视线里突然出现那个温柔深情的男人身影,夏子希有一瞬间的迷茫。

头似乎更加的痛了,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双布满了错愕和痛苦的眼睛,跟眼前的男人深深的重叠在一起,让夏子希感觉到头痛欲裂。

凛天,凛天,他是谁?为何他在看见他的时候会感觉是那样的熟悉却又陌生?心,似乎更加的揪痛了!好难过,好像窒息了般的不能呼吸。

一波波的冲击在夏子希的脑海里拼命的扩散,妖艳似火的鲜红更加的刺激着夏子希的神经。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已经不能在忍受了这阵阵的刺痛了。在意识出于本能的保护意图之下,夏子希突然的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夕儿,夕儿……”

“绛歌……”

“哥哥,你别吓凤恋啊!哥哥……”

看着晕倒在自己怀里的绝美少年,东方炎伤浑身都散发着狠厉凶残的气息,不让别人靠近。尤其是怎么看怎么像是罪魁祸首的凛天,更是让东方炎伤恨不得马上杀了他。不过现在自然是夕儿要紧。东方炎伤虽然暴怒,然而现在满身心首先担心的还是夕儿。

抱起怀里脸色苍白的少年,东方炎伤狠厉的眼神闪烁着浓郁血腥之气的扫过周围的一圈人,最后目光落在凛天的身上片刻。

看着他一副比自己还痛苦担心的模样,东方炎伤眼里瞬间闪过一抹幽芒,最后抱着少年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而在离开的前一刻,东方炎伤看着跟在他的身后随之而来的即墨浩然和浅仓梧一行人,留下了一句淡淡的却带着无比阴森语气的话语,让人莫不心底发寒。

“即墨,这些人就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

“自然,东方,我怎么可能会让小夕儿白白的受人欺负还不还手呢。那可不是我有仇必报的性格啊!”

谁都知道,他即墨浩然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谁得罪了他就等着被封灵力被卖窑子的下场吧。既然俗世之人一向被那些自视清高的修灵着所看不起,那么就让他们也去俗世历练一番?

或者,他可以考虑考虑,要不要把那些精力旺盛的人送给兽族?听说,兽族最近的敷衍问题已经被提上了日程。

看着周围浑身僵硬的人一眼,即墨浩然和浅仓梧笑容里带着明显的冰冷。到底,该怎么款待他们好呢?

第七十九章:刻意遗忘的记忆2

“唔,头好痛!”

夏子希醒来的时侯,外面的天色明显已经暗淡了下来,带着一股夜里特有的清冷和迷离。

动了动身体,夏子希就感觉到了腰间的桎梏。

那是一双男人刚强有力的铁臂,带着浓浓化不开的强烈占有欲,紧紧的箍着少年纤细柔软的腰肢上,表达着手臂主人对他怀里的少年那毫不掩饰的占有和爱意。

“夕儿,醒来了吗?身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感觉到夏子希的醒来,一直睡在少年身边守着他的东方炎伤马上就睁开了眼晴,幽黑如墨的深邃眸子带着浓浓的担忧和关心。

夕儿他,脸色好苍白!是想起了什么吗?还是……

“炎,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好长好长的梦,可是也好难受好难受。心好痛!”伸出双手紧紧的搂着男人结实有力的腰,夏子希本来觉得烦闷不安的心突然的就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

“夕儿,既然觉得难受那就忘记吧。。什么也不要想,只要夕儿一直记得我会永远在你的身边就好了。我,会一直陪着你,无论发生任何事,我的夕儿。这是,吾,东方炎伤永久不变的誓言。”

手指缠绕着怀里少年那美丽柔顺的发丝,东方炎伤的眼睛瞬间闪过一抹幽暗。然而低头在看到自己怀里那个被自己视为珍宝的绝美人儿时,东方炎伤本来阴冷的眼却是瞬间变得温柔起来。

不管夕儿想起了什么,他永远都是属于自己的!

他,东方炎伤,早以立誓,只为守护住他怀里的绝美少年。

“可是,那也不算是纯粹的梦境。因为那曾经是我经历过的事。只不过,被我给刻意的遗忘在记忆的角落中罢了。”

听到男人那低沉却庄严的声音,夏子希心里说不感动和依恋那是不可能的。

这样一个尊贵霸气,唯我独尊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会为了他夏子希而停留,甚至是柔情似水的守护着他,夏子希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

依偎在男人壮硕健美的胸口,夏子希耳里听着从男人心口处传来的沉稳心跳声,曾经的痛彻心扉好像已经完全的远离了自己,眼里心里只剩下身边这个紧紧搂着自己的俊美王者。

静默了一会儿,雅致华美的寝室里一时间只听得见两人的心跳声,显得很是静谧。而夏子希也感觉得到,在自己略带低哑沉重的说出那句话后,炎搂着自己腰肢的手臂更是突然的用力,像是在宣示主权般牢牢的箍住了他的腰,却是并没有逼问他。

那个男人,虽然霸道狂傲,眸睨一切,甚至是残酷无情冰冷漠然,然而夏子希却感觉得到,他对自己的在乎,那强烈的占有欲,却也依然对少年有着难以想象的纵容和宠溺。

抱紧男人结实有力的腰肢,在感觉到炎无声的信任和支持后,夏子希头枕在男人的胸口,开始慢慢回忆起那段被自己刻意选择丢弃的感情。

“我梦见了一个人,一个曾经我所依恋深爱的人。不过之后那个人的影子却是从我的脑海里完全的消失了,再也没有想起过。”

夏子希是一个私生子,一个从来不知道父亲是谁的私生子。至少,在他十二岁之前,夏子希并没有见过,甚至是听说过那个是他所谓的父亲的男人。在他的母亲偷偷把他生下来后,夏子希的眼里就只能看见母亲那为了生活而劳累的背影。

夏子希曾经也怨过恨过。

怨那个既然给了他生命另一半的男人为何不出现,要母亲一个人辛辛苦苦的养育他;恨那个男人实在是太无情,为何要抛弃他的母亲。夏子希甚至曾经总是去问他的母亲,他的父亲为何不陪在他们的身边。。

自然,当时母亲只是愣愣的看着他的脸,然后满脸的悲伤和深深的无奈。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夏子希慢慢的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一个私生子罢了。

庆幸的是,他的母亲很爱很爱他,总是会对着他笑得温柔而爱护。

可是这样温暖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他的母亲就因为生活的压迫而患上了肺癌,最后在夏子希九岁的时候离开了这个令她伤心令她痛苦的世界,独独的留下了夏子希面对着冰冷的世界不住的挣扎和沉沦。

九岁的那年,夏子希被送到了孤儿院,并正式成为了孤儿院里的一员。直到他十二岁的时候,他那个名义上的父亲才找到了他,并把他接回了男人的那个家。

那个男人的家族很是复杂,甚至是充满了危险和背叛。在那个充满了冰冷和无情的豪华大家族里,夏子希慢慢的也明白了很多的事情。

比如说,他的父亲其实是一个有着很悠久黑道历史的家族的掌舵者,手里掌控着无数人的性命。又比如说,那个男人之所以会把他这个私生子找回去的真正原因。

那个男人当初把他接回去自然不会是为了什么血液亲情,甚至是继承人问题。那个男人在他之前就已然有了一个非常优秀的儿子,从小就接受的是精英教育,自然比夏子希这个流落在外,甚至是在孤儿院里朝不保夕的孩子要来得强得多。

夏子希知道,无论是他那个感情冰冷的父亲,还是那个黑暗家族里的血亲,都从来没有真正的接纳过他。

之所以会把他接回去,只不过是因为他们看不得属于家族的直系子孙竟然弱小得备受别人的欺凌,甚至连反抗都没有的懦弱罢了。

他们觉得丢不起这个脸。

就算在那些自认高高在上高人一等的人眼里,他们从来就没有承认过夏子希的存在。

而在孤儿院的那三年,夏子希也慢慢的在别的小孩的欺负下逐渐的学会了伪装。

伪装弱小,伪装单纯,甚至是伪装纯洁无害,然后却在别人转过身的时候嘴角勾勒出冰冷的微笑。

记得才刚刚进入孤儿院的时候,那家孤儿院里有一个小霸王,常常欺负新来的夏子希。

对了,那个时候自己是怎么做的啊?夏子希凝眉仔细的回忆。

那个时候他好像自己因为实在是饿得厉害,又因为孤儿院的嬷嬷发给他的食物被那个可恶的小胖子给抢走了,所以决定不亏待自己的夏子希就偷偷的把院里一个非常爱哭的小女孩养的兔子给抓住烤来吃了,最后还把沾染着血迹的兔子毛和兔子血淋淋的内脏悄悄的放进了那个小胖子的屋子里。

在那个小女孩发现兔子不见了后哭得肝肠寸断的时候,夏子希故意误导着孤儿院的院长妈妈怀疑到了那个小胖子的身上,然后在小胖子的屋子里找到明显的证据后百口莫辩之下,被院长妈妈一怒之下关了三天的小黑屋。

毕竟,在那个小胖子的屋里任谁见了那一堆散发着浓郁血腥味的兔子毛和那堆形状恐怖的动物内脏,是人都会忍不住恶心,然后怒火中烧。尤其是还是一个女人的院长妈妈,对于这些更是不能容忍。。

一个才不过八九岁的孩子,怎么能够这样残忍!

于是,等他出来的时候,那个小胖子已经成功的减了肥,至少比起以前来,不是一般的苗条,让夏子希看了顺眼多了。

而又因为兔子惨死事件在孤儿院里传得沸沸扬杨,最后等那个小胖子出来的时候,孤儿院里的那些小孩子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凶狠的杀人狂魔一样,远远的躲避,再也不愿意和他接近,甚至是玩闹了。

从那以后,在别的小朋友疏离和厌恶的眼神下,已然成功减了肥的小胖子竟然渐渐的沉默寡言起来,不爱说话,甚至都有了自闭的倾向。

夏子希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小孩子的天真和懵懂的残忍往往是杀伤力最强大的武器。

而也就是那三年,当夏子希被他那所谓的父亲接回去却漠视冰冷的对待时,他已然不再期待所谓的血缘亲情了。

外表的伪装几乎深入了他的血液,浸入了他的灵魂,让他在那个黑暗的家族里近乎完美的演绎着浸入骨髓的懦弱和渴望父爱却被冷漠对待时的哀伤孩子。

在那个家里,他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不被承认,不被父亲待见,也没有丝毫属于家族血脉的高傲和天赋,只能是被别人抛弃的玩偶。

既然已经有了一个完美无瑕的继承人,那么他的存在也就不重要了。虽然夏子希早已看得明白,他们血液中所共同继承的自私和无情,也早早对所谓的血缘至亲感觉到深深的失望,却仍然会觉得心痛,觉得悲哀。

如果说那个家族从来就没有承认过他,而他也早已经抛弃了那个家族的话,那么十四岁的那个下午,那个站在阳光下微笑的男人却是给他晦暗的灵魂注入了一抹绚丽的色彩。

那个男人,夏子希后来无意间听到别人说起,他是自己那个名义上完美的哥哥的好友,也是某个大家族的未来继承人。

有着俊美的外表,不俗的仪态,和一抹给人温暖的灵魂。

夏子希默默的注视了那个男人的背影差不多四年,却从来没有勇气去接近他,甚至是向他表白。因为他明白那只不过是自己的奢望罢了。

在那个男人的眼里,他也许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自己。

毕竟,他是父亲家族的耻辱啊!是他那个藐视一切的哥哥眼里永远扶不上墙的烂泥。是别人眼里就应该永远窝在阴暗角落的私生子。

然而十八岁的时候,那个高考过后,夏子希却是偷偷的填了那个男人所在的学校,就为了想要近距离的靠近他。而在填报志愿之后,夏子希内心更是经历了怎样的挣扎,最后才选择鼓起莫大的勇气去向那个男人告白。

他在赌,赌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机会。

赢了,他就可以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他的身边,不用再卑微的暗恋。

输了,他就选择永远的遗忘,抛弃这段本来就不可能萌芽的朦胧爱恋。而最后的结果,夏子希自然是输得惨不忍睹。

他怎么可以去期待众人眼里的天之骄子的爱恋,那不过是让自己更加的难堪罢了。

想到那个男人那明显厌恶和嘲笑讥讽的眼神,那一副如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般恨不得退开的模样,夏子希就感觉到浑身如坠冰窟。

他,始终是太天真了吗?。

仅仅因为对方看向他的眼神里有着自己所渴望的温暖,就忘乎所以了吗?

仅仅因为那个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睛里没有鄙夷和蔑视,就认为那个男人不会在意自己的身份,会对自己不同于别人吗?

他,始终还是太天真了啊!

回去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三天,夏子希什么也没有想,大脑里全然的一片空白。心早已经痛彻心扉,麻木得没有了丝毫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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