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佞臣+番外——赫连雪青
赫连雪青  发于:2013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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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沧月抬眼迅速看了一眼墨筝炀,就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但是墨筝炀握得很紧,楼沧月没有抽出来。

“我……没事,我要说”楼沧月咬了咬唇,又看了一眼自己被墨筝炀握住的手,脸有些红,虽然他知道墨筝炀不记得他,可是可是他真的不想放手,哪怕是一场梦也好,他都已经这样卑微的祈求了吗?

他明明知道他们之间是错的,可是再次见到他,他还是忍不住的陷了进去,他想他是真的爱他,从他救下他那一刻就已经不同了,他爱的是如此的卑微,爱的忘记了他自己。

其实墨筝炀不是不懂爱,而是他不敢爱,楼沧月或许是第一个走近他心中的,只是时间太短了,短的来不及等他回想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上一世他在悬崖边上走,一步错就是万劫不复粉身碎骨,而感情却是他最负担不起的东西。

曾经那些个宠侍都是各个势力巴结自己送的,那些人不能给爱,渐渐地他学会了用温柔包裹自己的心,断了爱绝了情,不折手段的达到目的。

上一世墨筝炀没有机会把这份感情宣泄出来,最终绝情绝爱的离开那一世。

这一世他本来已经看淡了这一切,只是没有想到遇到楼沧月这个笨蛋,真是世事无常啊!墨筝炀不知道怎么的心一松,突然就释怀了,也许他一直在期盼着一份感情也说不定,也许楼沧月不是最好的那一个人,只是这一刻遇到的是他,便是他了,在对的时间遇上这个人,他感觉那就是一种幸福。

一个人的生活太过孤独,两个人的世界才叫完美。他一个人太过孤单,有了这个人的陪伴他的生活才算完整。

“不”墨筝炀一想通这其中的关系,一改以往的彬彬有礼,拒绝了楼沧月的话,手下更加的用力握住他的手。

看着楼沧月的眼神是从来没有过的霸道,“非寰,你听好了,你既然招惹我,就不要想着甩开我,这一生我都不会放手,也许我忘记了当时的誓言,但是,我会像你证明我不是那样的人,虽然我不记得当时的事情,你还愿意教我保护你吗?”

楼沧月整个人都傻了,他没有想到墨筝炀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本来楼沧月对于自己的感情是不抱任何希望的,毕竟墨家是那样的一个大家族,而他们家却是……

当年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查墨筝炀的事情,只是除了查到墨筝炀是墨家的儿子之外,关于他的一切居然再无其他消息,这件事情在父亲和哥哥的干预下也就不了了之。

两个月前他们见面,他和他之间就像陌生人一般,可是就在他再次见到他两个多月后的今天,他居然对着他说出他一直梦想的一番话,他有些恍惚,这惊喜来的太快了,简直就像做梦一般。

“你……”楼沧月整个人都呆呆的,看着墨筝炀炙热的眼神,那样的感情太过热烈了,楼沧月突然有了退缩的念头,明明是他自己一次次的招惹墨筝炀的,可是在墨筝炀表达了自己的情感后,他居然想……这样的自己真是叫人唾弃。

可是这份感情真的会有结果吗?虽然在天祁男子之间相爱不算什么,但是两个人到底是敌对的,他怕到时候他们……

墨筝炀多么聪明的人,一看楼沧月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对于这样的事情,墨筝炀也不是不担心,他们要想无忧的在一起,还需要努力,他们的阻力不光有来着墨家的还有楼家,更甚至还有南宫盛泽和海阁。

墨怀殇墨筝炀根本不在乎,一个虽然生了他却没有进过一天做父亲职责的父亲,在他来魅影替他做事那一天起,就已经断绝了,他现在唯一在乎就是婆婆,不过,墨筝炀看了一眼楼沧月,这样的人,婆婆应该会很高兴吧!至于楼家,他有信心说动楼尚书,南宫盛泽那个小皇帝他也信心说服,而海阁,墨筝炀冷笑,他会叫它永远的消失。

“非寰,你听好了,这话我只说一遍,我墨筝炀想要保护你一辈子,不管前方有多少困难”

这句话也许不怎么甜蜜,只是这一句话却也是墨筝炀要下很大的力气才能说出口……

这句话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却叫楼沧月在那一刻感觉到了幸福。

楼沧月永远忘不了那一天,那个人张扬霸道的宣布自己的决定,以后,这个人也是那样做的,不管何时何地,不管付出了多少艰辛。

在那最绝望的时候,也是这一句话支持这楼沧月坚强的活了下去。

第三十三章

那一年的故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那一年墨筝炀七岁,作为墨家的儿子,你可以是混世魔王,可以杀人不眨眼睛,但是前提是你必须有那个本事。

墨筝炀或许是因为不太得父亲的宠,所以特别的早熟,很小就知道怎样在大人的眼里表现自己的特长,用自己的长处去邀宠。

墨筝炀从小就聪明,说是神童都不为过,小小年纪就能从父亲的谈话中就能对国家的大势做出简单的分析,可见他有多聪明,聪明也是有

代价的,人前的聪明,背地里却要付出百倍的努力,也或许正是因为这份聪明造就了他以后的悲剧。

三月廿六的那一天,风和日丽,阳光暖暖的照在大地上,整个天祁都似乎变暖了。

或许这一天很平常,但是却有两个人的命运狠狠的碰撞了在一起,以后的生活也发生巨大的变化。

墨筝炀虽然聪明,但是到底是个七岁的孩子,七岁的孩子很天真,很爱动,也很爱玩。

墨筝炀的调皮在墨家不算出名,因为有他那个能上房揭瓦的大哥在,和他一比,墨筝炀的小调皮已经完全不能看了。

而那个时候,楼尚书还不是楼尚书,他只是个小小的京官,而楼沧月那个时候还不叫楼沧月,他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非寰,楼非寰。

楼尚书有三个儿子,老大,老二都是能文能武的全才,更是一个个忠心耿耿为天祁谋士,是国家栋梁。

唯独这个小儿子,是楼尚书老来得子,疼爱是少不了的,但是也叫楼尚书很头疼,本来聪明伶俐的头脑从来不用在正事上,搞小动作倒是

花样百出,一叫他学习,得!不是这疼,就是那疼,反正浑身上下都没有一个地方好受就对了。只要不叫他学习,那就和个兔子似地,一溜烟

的不见踪影,每次因为学习的事情楼尚书都有吐血三升的冲动。

本来楼尚书要是下狠心叫他这个小儿子学习也不是不行,重点是楼尚书爱妻如命,爱妻心疼小儿子,眼圈一红,红唇一撅,楼尚书哪还敢坚持

自己的想法,就因为这样,没少被人笑了。

******

在过去的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楼沧月都在想,要是那一天他不和大哥吵架,要是那一天他没有一气之下跑了出去,是不是就不会遇到他,是

不是在往后的日子里他就不会那样难过,他爱的那么卑微,他不敢说出来,他不怕世俗的眼光,可是那人看他的眼里都是鄙夷。

一见钟情楼沧月从来不相信,他的父母是经过了多少风浪才到那种相濡以沫的地步,小时候的他就想,他一定要找一个和他真心相爱的姑

娘结合,否则他宁愿不结婚。

只是楼沧月不曾想到的是,在他八岁的那一年那一天,颠覆了他以后的整个人生。

楼沧月从小生活虽然不富裕,但是家里却是幸福的,一家五口和和睦睦,没少被别人羡慕。而被父母、哥哥保护的过分好的楼沧月天真的有

些过了头,根本不知道世间的险恶,人心的丑陋。

那一天,不知道人心险恶的楼沧月第一次害怕了,那两个人满脸丑陋的笑意,叫他止不住的颤抖,他很害怕,很害怕,他也很后悔,为什

么和大哥吵架,为什么要跑出来,眼泪像是断了下线的珠子一般,不停的流下脸颊,模糊了他的双眼。

楼沧月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襟,好看的眼睛里都是惊恐。

那一副可怜的样子更是刺激两个人,其中一人舔了舔嘴角,搓了搓手,诱惑道“小弟弟,不要怕!我们没有恶意”

楼沧月摇着头,吓的眼泪更多的流过白嫩的脸颊,身子不停的往后缩,惊恐的大吼“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楼沧月终于退无可退,身后是高的看不见顶的墙,高大的身影映在楼沧月的眼睛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泛出了死亡的气息。

楼沧月那个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大吼一声,像是被逼急了的小兽,猛的撞到一人,跌跌撞撞就像路口跑去,他不相信光天化日

之下这人还能干出点什么?这世间难倒没有王法了吗?

只是楼沧月也许忘记了,天祁的王法似乎从来都只是穷苦人民的王法。

被撞的那个男人,扶着被撞的地方,恶狠狠的咒骂道“抓住他,一会有你好受的,小兔崽子”

一个八岁的孩子,怎么能跑的过两个大人,才跑了几步就被两人一个大力撤了回去,身体撞在墙上火辣辣的疼,脸上更是被男人毫不留情

甩了一巴掌,楼沧月感觉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接着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眼前瞬间变得模糊起来。

还不等楼沧月反应,一双手跟着摸上了他的身体,楼沧月突然感觉好恶心,好想吐,那双手,那双手,本是嗡嗡作响的脑袋,那一刻居然

不响了,楼沧月的身子一动不动,眼睛睁的大大的,瞪着眼前肆意抚摸着他的男人,眼底都是红血丝,眼球几乎要脱框而出。

‘呲拉’衣服飞扬在空中,皮肤猛然接触到冰冷的空气叫楼沧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反应过来的楼沧月惊恐的睁大双眼,四肢胡乱的踢打

着两个人,凄厉的尖声喊道“放开我,放开我”

两个男人轻松的止住了楼沧月的挣扎,压住他的手脚猥琐的调笑“这皮肤真是嫩啊,摸着就是舒服”

楼沧月手脚被压制,只能混乱的动着身子想要摆脱那种恶心的感觉。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楼沧月的眼前再次一花,男人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小兔崽子,老实点,要不然有你好受的”

“放开我”楼沧月根本不管加注自己身上的痛苦,眼睛渐渐的红了,身体拼命的挣扎,决不能决不能叫这两个人得逞,绝不…….

就在楼沧月绝望等死之时,一个声音传来。

“人家都不愿意,你们做个什么劲啊!”清清脆脆的童声,带着一抹高傲的姿态。

那是楼沧月和墨筝炀的第一次见面,说不上是好的见面。

楼沧月转向发声处,本是模糊的视线内,那个孩子,却清晰的不能在清晰,一身锦缎小夹袄,一张粉嫩的脸上,满是高傲,双手环胸,黑

濯石的瞳孔内,那神采耀眼的叫他几乎睁不开眼睛,那一刻的画面永远定格在他的心中,叫他这一生都无法忘怀。

楼沧月那一刻突然相信了那一句话‘只要见上一面就可以情牵一世’。

两个孩子,不管他们多厉害,终归是个孩子,但是墨筝炀也不愧是墨筝炀,即使自己浑身是伤,也没叫那两个人渣好过。

在那个阴暗的胡同内,两个孩子相依在一起,彼此擦着脸色的血渍。

墨筝炀皱着眉小心翼翼的擦着楼沧月白嫩嫩脸上的血渍,嘴里不停的叨念“人渣,劳资该叫他们断子绝孙才是,真是便宜他们了,只是揍

了他们一顿。”

楼沧月拉住身上墨筝炀的衣服,害羞的脸都能滴血了,听着墨筝炀的话在看到墨筝炀的样子,压住墨筝炀脸上的手一个用力,墨筝炀马上

呲牙咧嘴,很夸张的大叫“喂,我说你轻点,疼呀!”

“叫你在胡说。”楼沧月撅着嘴狠狠的威胁墨筝炀,不过红彤彤的脸颊,水汪汪的眼睛,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

墨筝炀眨了眨大眼睛,很无辜的看这楼沧月一会,突然黠猝的笑道“我说你长的真的好漂亮啊!怪不得那两人不要命了,要是我,我也不

要命了……”

“你胡说什么,我是男的,男的,哪里漂亮,你才漂亮,你们全家都漂亮”楼沧月炸毛,他是男的怎么可以用漂亮来形容,娘亲告诉他漂

亮是形容女孩子的。

“咳咳……我知道啊!”墨筝炀被楼沧月的话噎的一阵咳嗽,他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子,怎么可能如此纯洁,在墨家他可是什么都学的,这些

个事情怎么能瞒得过他。

墨筝炀摇了摇脑袋,装的一副老夫子的样子继续道“就因为你是男的又长的这么漂亮才麻烦呢!这次还好有我,不然你就惨了,你会被他

们先奸后杀的”说道最后墨筝炀自己也有些心悸,这么漂亮的人儿,要是被……墨筝炀摇了摇头,才不会,他这不是救了他么,他很庆幸今天自

己出来了玩了。

楼沧月果然是太单纯了,听着这句话,又看见墨筝炀一脸的严肃,想到刚才那种恶心的感觉,整张脸瞬间失了血色,嘴一撇,眼圈一红,

眼看着就要哭了出来。

“哎哎……你别呀!”墨筝炀看着楼沧月那要哭的模样突然很无措,他不过是开个玩笑嘛?这人怎么就相信了呀!墨筝炀的脑袋一热,开口

道“大不了以后我都保护你吗?就算是挨打,我皮糙肉厚的很能打也很经打耶!”

“谁用你保护?”楼沧月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给墨筝炀擦脸的手上在一次用力。

“啊——”墨筝炀惨叫一声,眼圈立刻就红了,痛死啦!眼泪像是不受控制的往外流,嘴里却直嚷嚷“我说你恩将仇报吧!很疼呀!我这伤

还不是因为你!”

楼沧月本来就没想到会叫墨筝炀这样疼,一见墨筝炀的样子立刻慌了神,赶忙道“好,好!我叫你保护还不成么,你别哭呀!”

墨筝炀眨了眨眼,眼珠子一转,突然奸笑道“那好,拉钩钩啊!不许赖账哦!”

那个时候的墨筝炀并没有想到这个人会与他纠缠一生,那个时候他的想法很简单,他想的是: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小弟,他实在是太有面子

了啦!!叫大哥老欺负他,他现在也有小弟了!或许连墨筝炀自己都忘记了,连他都打不过他的大哥,楼沧月这个弱的不行的小孩子要如何打

的过?

“好,拉钩钩”楼沧月赶紧伸出手,和墨筝炀的手拉在了一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清脆的双重童声响起,瞳孔内映着彼此的天真的笑颜。

看着拇指映在一起的小手,墨筝炀用力扒了扒头发,“对了,我叫墨筝炀,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非寰,楼非寰”小小的楼沧月的脸一红,轻声道,不知道怎么的,看到墨筝炀的笑,他的脸会很烫。

直到很久之后,楼沧月才恍然明白,那便是情动了,虽然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代表着什么……

那个时候的两个人并不知道这一次互换名字会带给他们是怎样的结局。

在两个人都没有看到的地方,在他们说出名字的那一刻,一个黑影消失在了胡同的尽头。

在以后,墨筝炀会偷偷的跑出来来找楼沧月,两个半大的孩子,疯疯癫癫的没有任何烦恼,快乐的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两个人有的时候也会偷偷的干一点坏事,然后在背地里笑得在地上打滚,他们彼此约定好,他们这一辈子都会这么好。

他们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下去,只是三个月后,楼沧月的父亲从底层一跃成为当朝的尚书,他们一家子都要搬家了,而墨筝炀也答应楼沧

月会在那一天去送他。

只是等到搬家的那一天,楼沧月站在门口等着墨筝炀,从期盼到失望,一直等到天黑,墨筝炀都没有出现,楼沧月想,也许他是有事情耽搁了

,楼沧月执拗的在原来的府邸等着墨筝炀,一等便是大半个月,却没有想到墨筝炀再也没有出现过,就像这个人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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