羔羊·医生下+番外——绝世猫痞
绝世猫痞  发于:2012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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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了死者家属。

V市著名的粤菜酒楼,包间内,那位马姓麻醉师已经有点儿喝高了,饧着醉眼咬牙切齿地抱怨着他无能的伯父:“我他

妈的就不明白了,不就是死了个裁纸工么?屁大个事怎么还闹到要行政处罚了?我大伯也真窝囊,连个M市来的小住院

医师都搞不定!妈的手术是他做的,他不顶缸谁顶缸,谁还有他合适……”

“行了别胡忒了,人都死你手上了。你呀,就是背运,找替罪羊还找上个硬点子,抽空跟你大伯去烧个香吧,现在当官

儿的都兴这。”一边的酒友劝他,“听说那人来头不小,省长都发话了,你当初没好好查查他呀?”

“怎么没查,他父母都死了,叔叔是个卖咸鱼的,也没打听出傍上什么富二代的妞儿啊……”

“是你没打听着吧,我可听说人是个帅哥,”旁边一胖子摸下巴,“前一段不是听说副省长要招女婿么?哈哈。”

“人女儿都出国念博士了。”酒友猥琐地笑,“现在当官儿都荤素不忌,搞不好是副省长本人看上他了吧……”

“别他妈胡说!隔墙有耳……”麻醉师白他一眼,转过头又自言自语道,“不过这些日子,倒是经常有个开奥迪的来接

他,是个男的,像是哪个有钱人的保镖……唉你们说他是不是真傍着哪个官太太啊?”

“想知道这个还不容易?”酒友指指身旁的胖子,“他是干嘛的?狗仔队!天后们的大姨妈哪天来他都能给你打听着,

查个吃软饭的还不容易?”

“我忙着呢。”胖子推脱,“胡天后这两天要生了……”

“这些年小马的烟你都白抽了啊?”酒友踢他,“胡天后生不生她都是天后,小马要是背个处分,这辈子可都洗不清。

“得得得。”胖子推脱不过,只好点头,“包在我身上!”

V市某五星酒店豪华套房,潘昱雄穿着一身浅灰色的休闲服,正坐在沙发上抽烟,阿宽将散落在茶几上的纸张一一整理

整齐了,放进了一个文件袋。

“事情现在就是这个样子。”阿宽说,“一个县官一个现管,医学会两边都不想得罪,只能拖着,拖到死者家属撤回投

诉,或者告上法院,这样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霍先生怎么样了?”

“已经停职了,但还没有回去M市,心情大概也不怎么好。”

潘昱雄沉思半晌,在水晶烟灰缸上弹了弹烟灰,说:“这事别拖了。上次那件事是我太逼他了,他精神一直就不好。他

这个人我最清楚,看着对什么事都温吞吞的,其实性子很烈,这么多事堆在一起别怄出病来。”

阿宽应了,潘昱雄又说:“下午你去一趟死者家属那里吧,不拘多少钱,让他们尽快撤销投诉就行。省长市长都不好惹

,别让医学会难做,他还年轻,将来要在这一行混这么多年,给医学会惹麻烦对他将来不利。另外……给医学会的人吹

吹风,霍医生是海盛保着的,将来让他们多照顾。”

“是。”

潘昱雄不再说话,站起身踱到窗前,看着外面繁花似锦的园林,良久忽然叹了口气,脸上浮起阿宽从未见过的遗憾与失

落,淡淡说:“阿宽,你说我是不是中邪了……”

阿宽跟随他多年,从没见过他这么无力的表情,心中不由得一酸,呐呐说:“霍先生是个温柔的人,您是真心真意对他

好的,您的苦心,总有一天他能够体谅。”

“真的吗?我对他好么?”潘昱雄苦笑,“以前我也总这么认为,可回过头来又想,我又为他做了些什么呢?我给他的

他未必想要,他帮我救了阿杰,我却一直一直这样逼他……”

“先生……”阿宽想要说点什么,又觉得什么也不好说。

潘昱雄摇了摇头,又抽了支烟点上了:“人这一生,总有些绕不开的劫数,我是求不得,而他,是逃不开……都走到了

这一步,我也不会放手了。”

他半眯着眼望着窗外的艳阳,停顿了一会,说:“帮我约他后天晚上吃饭。”

霍子南停职已经十几天了,虽然看起来沉稳从容,事实上他的神经已经不堪重负摇摇欲坠了。

聂辰身上的血案,潘昱雄的强大压力、现在又加上医疗事故,这一切几乎让他感觉喘不过气来,有那么一瞬,他甚至开

始怨愤某个冥冥中主宰生命的神,既然这么厚待自己,给自己多一次的生命,为什么又要玩出这么多翻云覆雨的手腕,

不给自己一个长久的安宁?

当阿宽打给他电话的时候,这种沮丧的情绪几乎达到了顶点,霍子南什么都没说就挂断了电话,然而第二天傍晚,没人

理会他的心情,那辆熟悉的奥迪,还是停在了医院宿舍的门口。

霍子南握紧了拳又松开了,他很清楚自己面临的局面,他明白自己身上背负了太多太多放不下的东西,根本没有资格在

潘昱雄面前任性。

低调奢华的顶层餐厅,厚厚的地毯,明亮的水晶吊灯,若有若无的钢琴声飘荡在空旷的厅堂里,空气里弥漫着牛扒的香

味和雪茄苦涩的气息。

明明是五星酒店的餐厅,坐在豪华的餐椅里,霍子南却恍惚间感觉自己身在潘昱雄邱楠山的别墅,奢靡,浓艳,一切都

粘滞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怎么不吃?”见他盘子里的菜几乎没怎么动,潘昱雄问,“不合胃口?还是心情不好?”

霍子南没有回答,只笼统地摇了摇头,潘昱雄放下刀叉,说:“对方不是已经答应撤销投诉了么?不用再担心了吧?”

霍子南不语,潘昱雄又问:“或者……你是对关院长的态度有顾虑?”

霍子南摇头,其实关傲一直以来还是对他很维护的,他并不担心她会为难自己。

面前的牛扒已经凉透了,侍者来询问是不是需要加热一下,霍子南拒绝了,让侍者直接撤了盘子。

“西餐不和你的口味吧?”潘昱雄也没有为难他,体贴地道,“稍后我带你去别处吃中餐吧,附近有家私房菜的海鲜做

的极好。”

“不用了。”这是一整晚霍子南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事实上,一旦面对潘昱雄,换做什么菜是都只能让他觉得苦涩。

果然,跟自己共进晚餐,是一件非常倒胃口的事呢,潘昱雄皱了皱眉,也许还要更糟糕些,对于他来说,跟自己的相处

一直以来就是件极端压抑痛苦的事吧?

没关系,两个人难受好过一个人不甘心,潘昱雄自嘲地笑了笑,说起来,他这种别扭的样子,也很招人喜欢。

“陪我去下面花园走走吧。”潘昱雄喝干了杯中的红酒,几乎有些恶趣味地看着他,“跟你在一起总能让我胃口大开,

吃的有些多了,夜色这么美,散步很适合呢。”

没有反对,霍子南十分服从地站了起来,跟在他后面默默上了电梯。

这家酒店的花园是仿苏州园林风格的,曲里拐弯的游廊和水榭将花园隔成了许多独立的小景观,每一块都十分静谧。

“我明白你的心情。”潘昱雄带着他漫步在小径上,“比起让家属撤诉,也许你更希望医学会能够给你一个公正的裁定

,但是子南,这个社会其实没有公平可言,有时候,暂时的公平可能会给你带来长期的灾难,你懂么?”

作为一个黑帮老大,海盛的掌舵人,这样的厚黑哲学无疑能让他在这个社会里如鱼得水游刃有余,但对于霍子南来说,

却只为此感到悲哀,不单因为这个混沌的社会,还为这个混沌的潘昱雄。

霍子南低头“嗯”了一声,转瞬却发现前面的人忽然停了下来,回头目光炯然看着他。

霍子南有些后背发凉,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还是这么怕我吗?”潘昱雄笑了笑,抬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拉近了,“如果我说今晚留下来陪我,是不是要让你很为

难了?”

他的手收的很紧,几乎勒痛了他的手腕,霍子南早就领教过他的手劲,此刻也无心做无谓的挣扎,招来路人欣赏他的窘

态。

“这也是我们交易的一部分吗?”霍子南面无表情地直视潘昱雄的眼睛,“潘先生,虽然我不是一个生意人,但也懂得

等价交换的规则,买卖双方在交易之前,是不是先应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彼此要付出的价值底线呢?”

“交易?价值?底线?”潘昱雄冷笑,霍子南几乎能在他身上感觉到压抑的暴戾,“看来你还没弄清楚状况呢子南,你

我之间根本就不存在等价交换,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说了算!”

他的手抚上他的下颌,捏着他的颌骨将他的脸扳到自己眼前,低垂的眼角充满危险的意味:“也许,我会霸占你一辈子

,又也许,只要一个吻……明智的话,你应该学着讨好我……”

说着,他的唇便覆上了他的,含着暴虐的怒气吮吸他的唇瓣,折磨他的舌头,舔舐他的上颚,甚至没有放过每一粒牙齿

第五十六章:强迫·曝光

突如其来的强吻,霍子南却丝毫不为所动,整个人都僵立在那里,没有回应,也没有反抗,甚至连眼睛都没有闭上。

清冷的眼神,平静的呼吸,看似顺从,其实是无声的对抗。

潘昱雄贪婪地索取他的味道,明明是朝思暮想的身体,渴望已久的触碰,却仿佛将沸腾的岩浆倾入冰冷的海底,只剩下

一地荒凉的废墟。

太无力,太绝望……

良久潘昱雄松开了他,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的眼睛,霍子南根本不与他对视,只神经质地抽了抽嘴角,抬起袖子擦了擦嘴

唇,声音平淡无波:“够了吗?”

“你说呢?”他冷漠的态度让潘昱雄不由得恼怒,刚劲的手指紧紧卡着他的下颌,几乎将他的皮肤掐出了青紫的痕迹,

“你认为这样能讨好我吗?”

霍子南冷笑:“抱歉,我没有学过表演,无法在被侮辱被强迫的时候还摆出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

“哦,是我强迫了你?我对你所做的一切在你眼中都只是侮辱?”

“你为我所做的一切?”霍子南嘲讽地看着他,“哦,确实,你做了很多,强迫、威胁……我真该谢谢你对我的厚爱。

“你……”潘昱雄被他揶的气结,顿了顿冷笑着点头,“很好,你永远都最懂得怎么让我生气。”

他扣着他的后脑再次吻他,吸出他的舌头狠狠啮咬舔吮,比上一次更加激烈,更加用力。

怀里的人依旧没有回应,僵直而被动地承受着他的肆虐,只是逃避地闭上了眼睛。

隐忍与疼惜一点点被抽离,潘昱雄心中火烧火燎地难受,愤怒和失望渐渐如浑水般倾闸而出,全都化作了对怀中之人失

控般的蹂躏。

“唔……”口水不受控制地溢出嘴角,血腥味逐渐在口腔中散开,霍子南疼禁不住痛哼了一声。

潘昱雄恍若不闻,只紧紧箍着他的腰,手臂几乎嵌入了他的身体。因为窒息和痛楚霍子南开始挣扎着推他,甚至抬起膝

盖撞他的下腹,片刻后终于摆脱了他的禁锢。

退开一步,霍子南捂着嘴大口喘气,口中渗出的血将纯白的衬衫袖口染红了一小块。

看着那块刺目的血迹,潘昱雄心中有点懊悔,又有点心疼,伸出手想要拉他过来看看:“过来……”

霍子南身体一僵,攥着拳羞怒而隐忍地看了他好久,才冷冷说:“你玩够了么潘先生?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你想

要我做出什么享受的姿态取悦你,那你要失望了,如果你、你想……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妨直接一点,只要……只要

你能保证不危及他的安全,我都可以奉陪。”

犹如冰水溅入沸油,这句话简直让潘昱雄抓狂,他怒极反笑,缓缓摇头,“取悦我?不……不用,既然你这么识时务这

么听话,我应该先讨好你才对。”

霍子南的潜意识在他这番话里体会到了危险的意味,忍不住退后一步:“你……”

“不过我发现你很难取悦呢。”潘昱雄玩味地观察着他的表情,似笑非笑:“我的吻技很差么?又或者……这个身体比

较冷淡,需要更加激烈的刺激?”

他不由分说扯近了他,搂着他的腰将他箍进怀里:“我需要验证一下……”

说着,他含住了他的耳垂,舌尖在他耳廓轻舔,用尽解数挑逗他的身体,想要在他身上体会到战栗,体会到失控,甚至

体会到欲|望……

霍子南闭着眼别过头去,平日里线条柔和的下颌因为紧咬着牙关而显出突兀的棱角,气息虽然急促却分外冷淡,对峙一

般紧绷着全身的肌肉,仿佛用着所有气力来抵抗他的触碰,凌践他的热情。

真是无比可恶的反应!潘昱雄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冷静,把平日里对他心心念念的疼惜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松开他,粗暴地将他翻转身去压在墙上,将他修长优雅的脖颈扭成一个别扭的角度吻他的唇。

他这么讨厌我的触碰,却为了别个男人如此隐忍,如此顺从。潘昱雄几近暴怒地想着,这算什么?对爱情的献祭,对聂

辰铭刻于心的爱恋,抑或是只是对我无能的嘲弄?

他越是隐忍顺从,潘昱雄就越是痛恨,他一边锲而不舍地凌虐着他的口腔,一边扯出他衬衫的下摆,强劲的胳膊环着他

的腰,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擦他敏感的胸口。

在这样直接的刺激下霍子南的呼吸终于紊乱起来,细腻的皮肤起了细细的战栗,纤长的手指下意识地抠紧了墙壁。

潘昱雄抚摸他光滑的后背,扒开他紧紧抠着墙砖的手指,将它们一个个收在掌心,邪恶地在他耳边低语:“硬了……”

霍子南咬牙冷笑:“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前列腺治疗都能起到这样的作用。”

“是吗?”潘昱雄再一次被成功地激怒了,手探下去开始解他的裤扣,“那么你介意在这里让我做些更详细的'检查'吗

?”

这里毕竟是公共花园,虽然夜已经深了,他们又躲在一棵茂盛的树后,但急促的喘息和衣物的摩擦声还是很容易招来路

人的目光。

情状太过尴尬,在被他握住的一瞬,霍子南无法再忍耐下去,剧烈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怀抱,在意识到自己的体力根本

无法反抗他的时候,终于放弃抵抗低声哀求: “不……不要、不要在这里……”

他的头抵着墙壁,手紧紧抓着潘昱雄的手,柔韧的身体微微颤抖,玉色的面颊浮上淡淡的红晕,表情,却比被人用枪指

着还要痛苦。

“你说得对,这是你的交易,你说了算。”他咬着牙妥协,“但是不要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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