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No 第二卷+番外——贺瞳
贺瞳  发于:2012年0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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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都可以的……”

单竟深楞住,他是那么敏感脆弱,却为了自己一再让步。他的心仿佛是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了一下,单竟深跨前一步,

把他搂在怀里,神情小心翼翼充满爱惜,温柔地吻着他的颈侧和耳廓,像是安慰女孩子一样柔声安慰他:“我是认真的

济宁,没有比这更认真的了。”

单竟深又走路送了他一段,直到再不能送下去为止。

“你会来找我?也会打电话给我?”临走前,简济宁死死抓着单竟深的手反复确认。

“会的,都会的,我保证!”单竟深耐心地做着保证,心里微微一恸,感觉像是把一个孩子丢在了这里。单竟深知道,

他大概永远都不可能跟这小男孩提起谢适言的事了。

回到家,简耀东正板着脸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等着简济宁。“去哪了?”

简济宁在简耀东的逼视下瑟缩了一下目光,隔了一会才应道:“出海潜水。”

简耀东冷哼了一声,又道:“昨天刮三号风球,你还真有兴致!”

简济宁一下就听到了简耀东语气中的异样,急忙走上前蹲在简耀东的面前捉着他的手轻声道,“对不起爹地,我让你担

心了。”

简耀东忍不住叹了口气,揉了揉他的额头,感觉到他有些异常的体温,眉头便渐渐皱了起来,从领口处看到那明显的皮

下出血脸色更加难看。“爱姐,叫家庭医生过来一趟。”他高声吩咐家里的新管家,然后才转过脸低声责备简济宁,“

你这么大的人了,做事别那么任性。公司的事先不说,自己身体也照顾不好吗?发烧怎么能潜水?”

“不是这样的。”简济宁有些不服气地低声辩解,“只是不当心淋到雨,我怎么知道会刮三号风球……”

看着他孩子气地鼓着脸,满脸的挫败气恼,简耀东简直又气又好笑,“居然还有理了!上楼休息,今天别去公司了!”

坐在一边冷眼旁观的郑锦慧目送着毫发无伤的简济宁上楼休息,目瞪口呆。明明简济宁没出现之前还是风雨欲来,可等

简济宁一出现,随便撒撒娇立刻就转成了风和日丽?“他扔下工作去潜水,一个电话都没有,你就这么算了?!”郑锦

慧忍不住尖叫起来,“耀东,都是你的儿子,一碗水要端平!”

“他耽搁公司里的事了吗?”简耀东却满是不耐烦,“关键就在这,济宁无论做什么,公司里的事,他从来都有分寸。

”他站起身拉了身上的西装,准备回公司。临走前,又似想到了什么,很是随意地吩咐了郑锦慧一句,“对了,济宁有

点发烧,你最好别让任何人去打扰他。否则,唯你是问!”

简耀东扬长而去,气地全身发抖的郑锦慧对自己老公无计可施只好回头对自己儿子开炮:“你是死人啊?屁都不放一个

?一定要等简济宁踩到我们母子俩头上才甘心?”

“妈咪,消消气!”简济英无奈地站起来安抚她,“这种闲气少争一口也不会死的。我在想……简济宁有什么理由会突

然扔下工作去潜水?”要一个有野心的工作狂扔下工作不亚于要一个饥饿的人扔下食物。究竟是什么原因?他的目光渐

渐若有所思起来。

而相比简家的和风细雨,单竟深却再次迎来了狂风暴雨,一如他与谢适言的情事曝光的那一回。

赶夜班飞机回来的单震洋在看到单竟深的那一刻就暴怒地拎起了椅子向他砸去。单竟深急忙闪身躲开,身后的玻璃茶几

应声而裂,碎片飞溅出来擦过单竟深的额角。单竟深愕然地用手捂住流血的额头,看着怒火冲天的单震洋。

单震洋又随手抓过了摆在沙发立柜上的电话机。

面色灰败的单竟辉急忙扑过去摁住他的手,“爹地,你冷静点!”

“只要你好好的,你以为我会理他?”单震洋咬牙切齿地怒吼起来。

单竟深低头苦笑了一下,道:“看来,我又要搬出去住了?”

话音未落,单震洋已经飞起一脚把单竟深给踹了出去。“滚!”

“爹地!”单竟辉气急败坏地叫了出来,又用力拉住从地上爬出来就要往外走的单竟深,“大哥!”

“让他滚!”单震洋咆哮着,把电话也砸了过去。

“我喜欢男人!只有对着男人才能硬起来!永远都改不了了!你要我怎么办?”单竟深也愤怒不已,“爹地,现在什么

年代了?你别这么保守好不好?”

“爹地!”单竟辉急忙拦住要扑过来动手的单震洋,把他们两人隔开,“让我跟大哥谈好不好?让我谈!”

单震洋沉默着看着单竟辉,又看看自己的大儿子。他跟单竟深从来都没办法说服对方的,这一点他太清楚了。单竟辉见

单震洋不置可否,便急忙拉过单竟深逃上了楼。

坐在单竟辉的书房里,对着镜子用消毒棉擦了两下额头的伤口,单竟深不耐烦地扔下了手上的工作。“竟辉,如果你是

来劝我别跟简济宁在一起……”

“大哥我的验身报告出来了。”单竟辉却没有接话,只是翻出一张报告递给单竟深,“是胃癌。”

如一个霹雳打在单竟深的身上,他一把夺过单竟辉手上的那张纸,抖着手翻了半天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竟

辉,不可能的……”

“是事实,大哥。这已经是第三份健康检查了。”单竟辉无奈地笑了笑,在单竟深的对面坐了下来。

单竟深绝望地抬头望着对方,“竟辉,你才26岁……你跟济宁一样大……”

“我跟爹地谈过了,我们都希望能在半年内把公司的业务逐步交给你打理。等你全盘接手,我就进医院做化疗,还有…

…”单竟辉顿了顿,忽然自嘲地一笑,“等死。”

单竟深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充满眷恋地看着单竟辉,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所以,现在,你究竟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这真的已经不再是重点了。”单竟辉笑了起来,“至少目前不是,重点是你

能不能顺利接手,我们启远怎样平稳过渡。……大哥,你没有告诉简济宁谢适言的事吧?”

“没有。”单竟深无力地摇头,“我开不了口。”

“那就好……那么我们的计划就仍然能继续下去。”

“竟辉!”单竟深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亲弟弟居然用自己的健康来要挟他。

“大哥,昨天晚上爹地回来知道了你跟简济宁的事,他暴跳如雷。差点就要冲到简家去,把你们的事告诉简耀东,就差

那么一点。”单竟辉目光宁静地看着单竟深, “是我拦住了他。但是,你知道不是没有代价的。”单竟深刚想开口说

单竟辉帮他答应的这个代价未必也是他愿意认可的,单竟辉便已用一个手势或者说一个眼神阻止了他的话。“大哥,你

了解简济宁、了解简耀东、了解简家,你应该能够想象得到如果让简耀东知道你们的事,他会怎么做。他对简济宁会像

爹地对你一样那么宽容吗?简济宁个性软弱,你觉得他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吗?如果简耀东羞辱他,简家的其他人羞辱他

,他会怎么样?你说过他有心理问题,万一让那些八卦杂志也知道了这件事,那种压力,他会不会自杀?”

“竟辉,你算计我!”单竟深一字一顿地说着,目光里没有怨愤却满是痛苦。

“还有一个办法。你带简济宁走,别管我、别管爹地、别管启远,当然也别再管谢适言的死,带着简济宁远走高飞。只

要你做得到,我一定说服爹地让你们自由,决不为难。”单竟辉却毫无愧色地看着单竟深,表情平和地如在谈判桌上与

人谈判。

“你知道我做不到。”单竟深一败涂地,“我一向都觉得,我们俩,应该你来当大哥才对。”

“你永远都是我大哥,大哥。”单竟辉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大哥,我不是在逼你,我是在帮你。只要你能做到爹地

的要求,他就会答应你跟简济宁在一起,不用东躲西藏,不用六亲不认,你可以对单家负责对启远负责。大哥,说句难

听的,你不是第一次骗简济宁,那么多这一次少这一次有什么分别?他那么爱你,他不会怀疑你,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你

曾经骗过他。这个计划对我们启远很重要,而且就算计划成功,以简氏的根基,要衰败也是在三五十年之后,简济宁怪

不到你。简济宁生性软弱,他爹地却非要捧他上位当简氏的主席,那种压力他受得了吗?只要这次他输了,他必然要下

来,到时候让你照顾他一生一世,这才是对他最好的。打垮简氏、给谢适言报仇、跟简济宁天长地久,这是三赢,是最

好的结果。”

单竟深却仍是摇头,“你说得再好听也只是要我去害他,以爱之名去害他!”

“如果你跟简济宁没有感情,你会认为这是害吗?这是最普通的商业运作!”单竟辉站起身最后摁了摁单竟深的肩,“

我知道让你去骗他很难。但是,现在选生路还是死路只在你一念之间,要他痛苦还是要你自己痛苦,只看你爱不爱他,

又爱他多深。……想好了,自己去跟爹地说,他的脾气等不了太久,你知道的。”说完这句,单竟辉打开门离开了书房

爱……单竟深无力地叹了口气,用手蒙住脸。言言,我要怎么做才能不辜负你的爱?济宁,我又要怎么做才能不伤害我

们的爱?

073.阴谋仍在继续

单竟深把自己从书房里放出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单震洋出人意料地仍坐在客厅里等着他,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举动。即

便当初他为了谢适言在家里闹得天翻地覆单震洋也从未有过这么好的耐心。单竟深深吸一口气,一步步挨到单震洋面前

低声道:“爹地,我刚才一直在想我从简氏离开以后的事。我进简氏是为了查言言的死,离开简氏就意味着我已经没有

办法再查下去。而你,三年来你一直反对我查这件事,处处阻扰我。可到了我真的查不下去的时候,你的态度却突然有

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你告诉了我言言的死因,把矛头直接指向了简氏,更加,鼓励我、支持我给言言报仇。我一直以

为你会改变态度是因为我打动了你、我和言言一起打动了你,但其实,我现在才明白,打垮简氏是你一直以来的目的,

你这么做只是为了团结一切力量利用一切资源,包括我。……我求求你坦白告诉我,言言究竟是怎么死的?”

“我知道到如今你一定会怀疑爹地当初告诉你的那些事,但是关于谢适言的死因我并没有说谎,我还没有卑鄙到拿一个

死人来说谎诬陷他人的地步。”单震洋抬头看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沙发,示意他坐下。

“但是你的目的从来都是要打垮简氏,跟言言没有干系。今天竟辉跟我说的那番话,终于让这个目的暴露地毫无掩饰。

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又要扯上言言?”单竟深一片混乱,连提问也毫无章法,只能徒劳地把自己的疑问一个个地抛出

来,希望能从单震洋的解答中拼凑出真正的真相。自听了竟辉的那番话,他已经完全不知道他自己身边最亲的两个人以

前告诉他的那些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因为那只是在投你所好。”

“我不明白!”单竟深茫然地摇头。

“竟深,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爹地是怎么教你的?”单震洋随手拿过一本杂志,把整杯茶水都倒了上去。“收买理论。

单竟深紧紧闭上了眼睛。他记得,他记得这个恐怖的理论。简单来说就启远从来都有一个习惯,会针对他们的生意伙伴

和潜在对手做调查。一旦有事相求或需要把这绊脚石搬走,就会有单独针对这个人的运作方式和资金预算,通常都是无

往而不利。用金钱的来计算的话,如果收买一个人需要一百万而负责这项运作的职员只用了八十万就把事情办成,那这

职员就得走人。理由很简单,表面看起来是更快更好更省地把事情办了,但实际就像是把水倒在杂志上一个道理,一百

万能把整本杂志浸湿而八十万或许只湿了一半。

“你是我们单家的长子,你以为你当初跟谢适言私奔,我真的不知道吗?……让你走,只不过是觉得有些跟头是非要让

你自己去摔一下才知道疼的。只有面对现实,你才会明白所谓的爱情都是你年少轻狂。竟深,你坦白告诉我,你在美国

那么多年半工半读没有家里的帮助,真的不辛苦吗?从来没有后悔过吗?”

“所以,当年我以为我逃出了你的手掌心其实只是你愿意放我走。你认为我吃不了苦、认为言言跟我在一起是为了钱、

认为我们早晚会分开,我会乖乖地回到你的身边回来当你的好儿子?”单竟深绝望地伸手抚住眼睛,原来他曾经在自己

父亲的心目中就是这么个样子。

“是爹地低估了你的倔强。爹地没有想到你会在美国遇到抢劫,谢适言去照顾你,患难见真情,你们的感情非但没有变

质反而更好。”单震洋苦笑着摇了摇头。所谓一步错步步错,正是因为他看错了单竟深的倔强和谢适言对自己儿子的感

情,才会让自己逐步陷入被动,到如今竟要利用谢适言这个他最讨厌的人来投自己儿子的所好。

单竟深颤着声继续问:“因为我那边行不通,所以你想到了言言?我以为你早就放弃了我,可原来让我走也只是你计划

的一部分,那么以你的性格你绝对不会什么都不对言言做。你对他做过什么,让他心甘情愿地帮你去简氏偷帐目?”

“收买、离间,你能想到的和想不到的所有的一切,但不代表逼迫他去简氏偷帐本。”单震洋回答地毫无愧色,“'心

甘情愿'这个词用得好,因为那真是他心甘情愿的。你在美国他在香港,我虽然不能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让他生

计艰难还是易如反掌。可是为什么他居然提都不跟你提,竟深,这个原因你该问你自己。”

“……是因为我不够成熟,我把事情都想地太天真太简单。”单竟深用手撑着额头涩然而笑,“只是我能想象地到的爹

地你的手段我就已经毛骨悚然,言言怎么可能还在这种情况下跟你合作?”

“这个问题,你要问他。”单震洋极难得地露出苦恼的样子。

“爹地你觉得我能相信你这句话吗?”单竟深低切地笑着,谁能料到他们父子居然会有这么一天?

单震洋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道:“我相信谢适言身上必然发生了一些事促使他做了这个决定,至于你,爱信不信吧。

“好,这个问题我们先放一放。”单震洋打定了主意不说,单竟深亦是无奈,只得改口道,“既然你从来没有要放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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