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复仇——皖皖
皖皖  发于:2012年0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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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以后和你解释。”赵谦耸肩。我横眼扫去,企图能从他们眼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可这群人都无比心虚般地把视

线移开。我只好放弃,视线重新落到桥子的身上,“你继续。”

桥子穿着西装,却像是一个穿着大号鞋的小孩子一样,沐浴在包间里所有人虎视眈眈的目光下,他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

,“连少爷他说,计划有变动,今晚的事儿由他的人去干。做为补偿,他给了我一笔钱,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钱,都放

在一个黑色的箱子里。那时我见钱眼开了,我想做上这一票那以后的生活都不愁了,所以……”

赵谦轻轻拽过我的袖子,咬着我的耳朵说了一句,“你不生气?”

这就像是听别人故事一样,我有什么可气的?我摇了摇头。赵谦似乎有些泄气,“喂,我可是为了你把桥子从美国挖回

来的。你也不表示一下惊喜,太不够意思了。”

我笑了笑,“我惊喜了,谢谢。”

桥子还在说着,“我就接受了。那时我以为连少爷和交情都挺好的,况且你们都是少爷……”他这话说得让我毛骨悚然

。少爷这两个字,让我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在‘相思’里打扮地花枝招展的MB。

“我虽然答应了,可是心里还是不放心,就跟着去看了。谁想到连少爷派过去的人居然毫不留余地地把苏秦少爷的车撞

翻。我心里马上就慌了,心想他们做了这种事,说不准就要杀我灭口,于是我就连忙带着一家人去了机场,当晚坐上去

瑞典的飞机离开。然后又换了好几次飞机……最后被赵少爷找到了。”

“不愧是谦哥,消息就是灵通。”

“哈哈,天南地北,没有谦哥搞不定的防火墙。”

我侧眼看着赵谦,“你怎么找到他的?”

“商业机密。”赵谦对我微笑,可他转头看向桥子时,却只剩下残忍,“桥子。你不应该这么贪婪。如果没有记错的话

,我给你的报酬很丰厚。足足是你一年的薪水。”

“……是。”跪在包间地毯上的桥子已经开始崩溃,“可是我求求你们,不要对我家人下手……我只是想让他们过上更

好日子,我从来没有谋杀苏少爷的想法!”

“给你个胆你也不敢。”胡哥在一边帮腔。

“好了,这个人就交给你处置。禽兽,你想把他怎么样?随便怎样都行。你不用顾忌我,这事是我的人做得太不地道。

”赵谦开始玩起打火机。将打火机的盖子掀开,合上,蓝色的火苗从他指尖里灭掉、重燃。

桥子忽然向我扑了过来,紧紧抱住我的小腿,像是溺水人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哭得撕心裂肺,“苏少爷,求求你高抬贵

手!”

我甩了甩腿,却根本甩不开他,他的鼻涕和眼泪都落到了苏秦橱柜里少有的一条不漏洞的裤子上。我心里顿时有些厌烦

。桥子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世界上不可能所有人都遵纪守法,他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老板,我倒

是能理解。

“算了算了。”我摆手,“这事就算过去了。我反正平安出来了,整治他也没有什么意思。再说了,我觉得幕后的黑手

实际上是连南,和他又没什么关系。谦哥,这种人以后还是少用,把他辞了就行。”

“诶哟,你真是变大度了。以前不是有仇必报吗?”

我耸肩,将两条腿摆出舒服的姿势,桥子终于被人驾了出去,他那张老泪纵横的脸让我觉得恶心又难受。有些人能抵抗

得住诱惑,有些人则不行。桥子属于后者,我也属于后者。

桥子走出去后,气氛一直都没有缓和回来。他们似乎对我这么轻松地就放过了桥子,很是不满。苏秦原本的酒量还不错

,喝了那么多杯都没醉。赵谦一边夹菜一边皱眉看着我,我想他或许是觉得我太反常,这么多人里,好像只有他和苏秦

的关系最铁。

约摸在午夜的时候,这群人决定换个地方去打桌球。而我已经困得每一秒都强忍着不打出哈欠来。之前住院的时候,我

都是早睡早起,哪像他们这些人,这么能折腾。

所以我双手抱胸,站在酒店的门口,夜晚凉凉的风好像直接从衣服领口直直地吹进来,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说道,“你

们玩。我先回家了。”

“别这么扫兴嘛,禽兽。平时可都是你拉着我们不让我们走呢。”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站在一边的赵谦却替我说道,“他刚出院,让他缓缓。”然后他转头看我,那眼神中富有深意,

“你喝了那么多酒,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我挑眉,“你喝得不比我少。”

赵谦微笑,“我们都一个月没见了,正好在路上叙叙旧。我可以和你讲更多的,你过去的故事。”

我只好妥协。他坐在正驾驶的位置上,我是副驾驶。这个城市的夜晚终于变得安静,路边隔离带有高高的路灯,在路上

投下黄色的灯光。远远看去,一片昏黄的光点在黑暗中闪烁,即使闭上眼睛,那些光点也会出现。

7.忘记

我记得在很久以前,陈文修也是这样送我回家的。在浑浑噩噩的夜晚,他把车开得飞快,像是神经质一般微笑着问我,

“小九,和我一起死不好吗?”我回答他说,不好。

车子里很安静,安静得我有些不自在。这个赵谦实在不是一个容易相处的人,尤其是我曾在包间里见过他的残酷一面,

那时身边人多,还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这样独处着,却让我感觉坐如针扎。

他像是也察觉到了我的不自在,将收音机打开,音乐劲爆的音乐马上响起。我不禁皱眉。

“怎么你不喜欢?”

“闹心。”

折磨人的音乐马上消失在我耳边。赵谦将车停到了我家的门前,这一路我们几乎都没有和对方说话。他打开了一侧的门

,车内灯亮起,他没有下车,只是怔怔地看我。他眼睛像是深深的一潭水,陷进去便无底。

我被他看得心虚得很,连忙用手敷上脸,遮掩道,“怎么了?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我知道自己脸上是没有东西的,刚刚上车时我曾从后车镜里打量过自己,除了看上去严重缺眠,像是一个饿了很久的吸

血鬼之外,我基本上没有大问题。

可是赵谦真的得寸进尺地靠了过来,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我睁大了眼睛看他,不明白他这一番动作是什么意思。他看

着我的眼睛,似乎有些苦涩地说道,“禽兽,你真的变了很多。”

禽兽两字被别人叫出来时很猥琐下流,被他叫着却像是一个别出心裁的昵称。

我的身子还是不由自主地发起抖,好在车门是打开的,我可以解释为自己被冷风吹得发抖,而不是被一个人的眼神吓到

我终于忍不住问道,“我们之前……究竟是什么关系?”

赵谦像是从梦中惊醒,他抽回了手,从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用单手玩着。这似乎是他的习惯性动作。我在车中,仰着

头看他,等着他的答复。他终于点上了一支烟,慢慢地说道,“我们是好哥们,很好的哥们。你……就这么一个问题?

以前别人问起我和林冬的关系,我都回答说:我们是好哥们。虽然我偷偷喜欢着林冬,但我们只是好哥们。在我看来,

这个赵谦和苏秦原本也是有□的。我轻轻地‘嗯’了一声,心里开始盘算起要怎么处理他们的这份关系。

挑明?白痴才会挑明。挑明的后果只有两个,一个是疏远,一个是决裂。我又不可能和赵谦在一起,虽然他不是那么的

讨人厌,但是我对他根本就没有感觉。

所以我继续装傻,“既然我们是好哥们,那能帮我做一件事吗?”

“你说。”

“帮我调查两个人。一个叫林冬……嗯,我明天给你画张图给你送过去。另一个是陈家二少爷,陈文修。我想知道他们

两人现在的行踪。”

“OK,知道了。上MSN发邮件给我就行。”赵谦眯上了眼,又恢复到原本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很庆幸他并没有追问我为

什么要追查这两人,因为如果他问起,我只好给出一些很混账的回答,比如什么‘我有了新的猎艳目标了’云云。

他挥手和我说晚安。我用钥匙开门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一个很诡异的事情。他是开着我的奥迪送我回家的,那么他自己

怎么回家?步行吗?

我忍不住回过头去看他。他站在路灯下,影子拉得很长,脸背着光,只有手里的烟头,忽明忽灭。不知道他是不是一直

这样,默默地站在原地,一直等着苏秦回过头去看他。可惜苏秦是永远看不到了。我咬了咬牙转身,将门外的风花雪月

和那扇铁门,一并关上。

之前在酒店里时感觉很疲惫,可躺在床上却又睡不着了,只能睁着眼看天花板。我开始杞人忧天,赵谦是不是还站在门

外,在寒天数九下发呆。我觉得只有喝醉酒的人才会有这种想法,可最后还是咒骂了一声,从床上爬起身,翻开窗帘,

看向前院。前院里空无一人。我终于放下心,重新躺回床上,沉沉入睡。

第二日的上午我都待在家里,慢慢地用一只2B铅笔勾出了林冬的容貌。费了很多张,花了很多张,我忽然发现原本在我

脑中那么鲜明的人居然一点点淡去。他的眉毛,是上挑的还是微微下坠的,他笑起来时嘴唇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我

忘记了。我将指团起,扔进了纸篓,重新执笔画起。我忘记了,我原本明明记得那么清楚,现在却模糊得像是一场梦,

前尘的一场梦。

修修改改,我将一张最满意的画扫描到电脑上,然后给赵谦发了过去。我不知道他会怎么找到林冬现在的住址,但我却

莫名地相信他会找到。这种信任感觉很奇妙,或许苏秦原来很信任这个人吧,即使这个身体的主人已经离开,感觉却还

存在。

处理完这件事之后,我决定去自己‘餐馆’看看。我是挂名总经理,基本上我不用出现在餐馆里,也照样领着工资。我

出院这么久,除了收到副总经理的一封‘恭喜出院’的信件之外,根本就没人催我去店里。

我依靠着GPS,一路开到了餐馆的停车场前。这餐馆的规模还不算小,有两层。装修得富丽堂皇,甚至还有门童的接待

。可是真正来吃饭的人并不多。餐厅的停车场里也只停着可怜的一两辆车子。

门童似乎并不认识他的顶头老总是谁,像是招呼客人一样把我迎进了餐厅。我进到餐厅里后,前台的招待员倒是惊讶了

,“诶哟,什么风把老总你吹来了?您不打电话通知一声,我也好做点准备。……财务部那边还没有做好下个月的预算

,所以您今天恐怕是不能预支‘工资’了。”

我不禁皱眉,心想这是我自己营业的餐馆,还要别人来管我的来去吗?或者说,苏秦来餐厅的时候,只是来取钱的吗?

我对前台的招待员问道,“副总呢?”

“在楼上……和客户谈事情。”招待员小姐眼睛转了转,似乎有些为难,“副总很忙。他说他现在接见的客户很重要,

叫我们谁也不要去打扰他。”

看来这个副总的威信都比我这个正的要大。我轻笑,“没关系。他忙,我等他忙完了和他谈。”说完我就上楼。楼上除

了一间间包间外,一个上面就挂着‘职员休息室’的牌子,我找到那写着‘接待室’的房间,轻轻扣了扣门。

里面很久才响起不情不愿的回应,“谁啊?”

“是我。”

门很快就打开,一个中年人出现,他有些发福,身子像是圆柱体一样把我所有的视线遮挡住,他对我露出油腻腻的笑容

,“苏总。我听说您出院了,啧,您现在的气色很好啊!”

“嗯。”我地慢慢地应付着,“我听说你在接见很重要的客户?”

“啊……对。我们正在讨论进货的价钱。苏总你没事的话,先去楼下坐坐?我招了新的服务员,姿色都是上佳。”他最

后的话是压低着说的。

8.帮助

“嗯。”我地慢慢地应付着,“我听说你在接见很重要的客户?”

“啊……对。我们正在讨论进货的价钱。苏总你没事的话,先去楼下坐坐?我招了新的服务员,姿色都是上佳。”他最

后的话是压低着说的。

……

我心里一阵反感,皱眉看他,“我不记得之前这餐馆是具体怎么经营的,所以现在想看看那副总你平时都做些什么。怎

么,副总还要赶我走吗?”

副总脸色变得难看,这使得我更好奇他在屋里和别人谈判中,究竟存在什么样的猫腻。

我用手将门推开,走了进去。茶几上放着两杯热茶,淡色的液体上,升起白蒙蒙的热气,茶叶袋在杯外晃荡。茶杯旁还

摆了一盘的腰果和花生。在茶几的另一边,一个夹子平躺在桌面,上面有数十条条约。

茶几桌的对面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大约三四十岁,他看我进来,一脸惊讶地站了起身。我想这就是副总口中的,很重要

的客户。

“你好。我是苏秦,这家餐厅的总经理。”我对他点头,快步走进屋里,毫不客气地坐上了副总之前的位置。副总之前

坐在可以可以调试高度的旋转椅上,这房间里也只有一把椅子。我想做为餐馆的总经理,我应该有权利坐上这把椅子。

“你……好。”沙发上的人有些呆板地回答道。

副总这时也小跑着跟了上来,由于椅子被我坐下了,他只能一脸猪肝色地站在我的身后,磕磕巴巴地继续道,“咳,苏

总,签合同又没什么好看的。我和客户已经谈好了,只要我签字就成。我们这都是老客户了,这次是在续约而已。对不

对啊?”

沙发上的人很快点头,“对,对。李总说得对。签完了我也要回公司交差。”

“这具体的是在签什么?”我拿过合同扫了两眼,大致上有了概念,却不动声色地看着副总。

“我们正在签和进货相关的合同。这里是这五年后我方提供的进货价位和数量。”沙发上的人倒是抢先替我回答,他从

样式古典的公文包里拿出了另一张表格递了过来。他似乎是从另一个公司派过来的公务员,在听到我是餐厅的总经理后

,对我的态度马上尊敬了很多。

一个外部的人都比内部的人要听话。

我有些讽刺地看了看副总,或许是我的眼神太犀利,他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和我商量?”

“这个……平时都是我来操办的。我以为苏总你不会关心这样的琐事。”副总掏出手绢,反复地擦起鼻头的汗滴,他赔

笑道,“那苏总,现在可以让我签字了吧?”

“等等。”我拿过价位表格,上面很清晰地列着各种蔬菜、水果的价位。对于这个我实在没有研究,不知道这张表上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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