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复仇——皖皖
皖皖  发于:2012年0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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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介意!这都是封建迷信。”ZERO安慰我道。我对此无动于衷。ZERO却误解了我的沉默,开始急急地解释了起来,“

这个下下肯定是你之前的姻缘。有我在身边,你怎么可能才混个下下呢?嗯,要不,我把我的上上分给你一半。”

我强忍着没笑出声。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说封建迷信的人,就在刚刚还软磨硬泡地拽着我来求签。不知道如果我告诉他,

抽下下签的人其实不是我,而是他时,他的表情会变成什么样。但我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他笑得太开心,连眼神里都夹着放肆的笑意。那时我竟然会觉得,如果我干预他这种没有逻辑性、没有前因后果的欢乐

,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可冥冥中有一种叫做命运的东西,牵引着我,伤害了那些最为无辜的人。

33.哥哥?

那天晚上我没有和ZERO一起回他的旅馆,因为我觉得两个关系不算很亲密的GAY躺在一张床上,只是单纯的睡觉,感觉

很古怪。

我回到旅馆后第一件事就是查邮件,上MSN。赵谦那边终于有了消息,他在MSN给我留言,“抱歉,最近很忙,刚看到你

的邮件。陈文修的地址是……”下面是旅馆的名字。

我匆匆地扫了一眼地址,觉得有些眼熟,但那时并没有在意,只是随意地把它们COPY到了WORD文件。接着我将鼠标向上

移。赵谦显示为在线状态,这使得我的心跳快了两拍,失去了它们原本有序的节奏。

房间的电话忽然响起。因为精神力太过集中于屏幕,我被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吓了一跳。我快速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接

起床头柜上锲而不舍尖叫着的电话。

ZERO哑哑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了过来,“HEY,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这个电话号码不是假的。你是九吗?”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因为想到电脑另一端同时在线的赵谦,口气也不由得恶劣了起来,“你真无聊。”

“我只是不放心你。你还欠我一副画呢,要是就这么跑了,我该去哪里找你?”ZERO不疾不徐地说道。他的心情一如既

往得很好,“如果你晚上想回来睡,我随时欢迎啊。”

我什么也没说,直接挂断了电话。如果我想跑,就不会把这个电话留给你。如果我想跑,这个世界不会有人找得到我。

哦,赵谦例外,因为他的骇客技术实在太厉害。

我坐回到手提电脑前,赵谦仍旧在线。我松了口气,手指伏在键盘上,看着窗口发呆。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和他说话

。以前我叫他小谦,现在我要叫他赵谦了吧?我该说什么?‘你好,今天天气真不错。’‘你最近过得怎么样?’该死

的,这问题听起来怎么那么愚蠢。

我只不过离开了他三天。仅仅三天而已。三天能发生什么事?但在这短短三天里我想念赵谦的次数已经超过了这一个以

来加起来的次数。我总觉得自己不在的时候,赵谦身边总会发生点什么事。

犹豫了很久后,我终于强迫自己在输入栏里敲下两个客气而疏远的字:‘谢谢’

我补加道:‘如果没有你的资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然后我进入极为紧张的等待,双手扣握在一起,手心微微地出汗,眼睛死盯着屏幕。再然后……那一行写着赵谦ID的蓝

字,灰掉了。他从在线,改为离线状态。

就算再懒得搭理我,也不用做得这么明显吧!我面无表情地将MSN的窗口全部关闭,然后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赵谦,你

非常成功地惹怒了我。但这或许不是你的错,而是我自己的因素导致的。我觉得自己最近的行为实在太可笑,这三天里

从不间断地想着他。可他呢?避我如蝎。我实在太傻了。以前已经做足了蠢事,我又何必旧错重犯。

我坐回到沙发上,用手指敲了敲茶几,默默地给自己打气。至少,陈文修现在落脚的旅馆,我已经得到。

我又看了眼那地址,终于发现蹊跷的地方。那旅馆的名字,赫然就是ZERO住得那家!我对此感到极度得不可思议,这世

界真的有那么小吗?后来想想也就释然,ZERO住得那家是五星旅馆,也是这个城市数一数二的那么一家。也不奇怪陈文

修会选择住在那里。只是那种我或许和他在旅馆的电梯上,擦肩而过的想法,让我瞬间热血沸腾起来。

我单手握拳,狠敲了一下桌面。等?不。我已经厌烦了等待,是时候去见见他了。

……

我推开旅馆门前华丽的旋转门,在光可鉴人的镜面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肃穆的神色,好像是要参加葬礼一样。昨天这

个时候,我还和ZERO勾肩搭背地走了进来,一点心里负担都没有。我上了电梯,它缓慢地上升,中途陆陆续续地有人进

来出去,最终它在十二楼停下。

十二楼的地上铺着红色地毯,脚踏上去悄声无息。我走在上面,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职业杀手一样,默默地靠近自己的

目标人物。

12-03

12-04

……

我停在12-08门前。单手握拳,轻敲上门,脑中飞快地组织起语言。一秒,两秒,三秒,秒已经不能足够精确地计算时

间,因为每一个眨眼的瞬间都好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我听见脚步声……可却是从我身后传来的。因为做贼心虚的缘故,我下意识地低下了头,想低调地等那个人路过。可没

想到那人却狠狠地拍上了我的肩膀。我的手心被冷汗覆盖。我果然不是做坏人的人才,每每在做坏事前,这念头就会被

扼杀在摇篮。

“九,你在这里干什么?”那声音我很熟悉!该死的熟悉。

我僵硬着身子转过身,走廊灯光下,是ZERO半明半暗的脸庞,他浓密锋利的眉毛很漂亮地锁在了一起,“不要告诉我,

你记错了我住在哪一层。”

“啊……难道你不住住在十二层吗?12-08?”我把语调扬高,迅速地做出一个惊讶的表情。我想如果以后我不做商人

了,或许可以该行去做演员。

“亲爱的,你真是糊涂了。我住在楼下,楼下,11-12.噗哈哈,如果不是我碰巧遇上你,你可要闹大乌龙了。但是,这

种事,你怎么会记错?而且为什么偏偏是12-08……”

“12-08怎么了?”我继续装傻。距我第一次敲门,也有半分钟的间差了,可陈文修迟迟没有开门。我怀疑他并不在房

间里。

“12-08?里面住着一个我很崇拜的人。”ZERO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复杂。他的口吻不像是高兴,也不像是生气,只是复

述事实一样的平静。但这才让我感到更加的奇怪。ZERO平时很少用这种口吻说话。“他三岁会算数,五岁会写诗,十二

岁掌握四门语言,十七岁开始接管公司事务。十九岁读完经济和法律 DOUBLE DEGREE。这种人被广泛地称之为神童。我

称之为,变态。”

他说得很夸张,但和陈文修那强悍的能力和手腕比较起来,也算吻合。我的右眼忽然狂跳了起来,一个巨大的疑问浮出

水面,我艰难地从牙缝中把它挤出,“你怎么会这么清楚?”

“……因为我很不幸的,就是这变态的哥哥。”

34.胜负

我怔怔地看着他,脑中千种思绪结成一团,最后只化成一句话,“你是陈……变态的哥哥?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我想这个,并没有什么搞笑的地方。……嗯,勉强算上是个黑色幽默吧。”ZERO摊了摊手,没心没肺的笑容再次布满

他的嘴角,“我弟弟啊,可比我这个哥又厉害多了。大部分时候,他比我更像哥哥。”

“是这样啊。”我无意识地自言自语,把头低低地垂了下来,盯着脚下如血液般深红的地毯。居然会这样巧,随便在沙

滩上闲逛一圈都会遇见和陈文修有关的人。冥冥中一条黑线跨过时间的距离,牵上了我和陈文修。

我再次抬起头时,看向ZERO的眼神已经不再单纯。算计与欺骗,甜蜜和语言,交织成一个大网。这个巨大而绝望的网,

网住了你,网住了我。至此,我们无处可逃。

“我想,你一定很讨厌他吧。”我的声音带着蛊惑,牵引着他走向歧路。

“你说我弟?”ZERO挑眉,脸上拂过不自然的神情,“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家里人,肯定很重视他吧?我想想,他的生日派对一定比你的隆重。家里应该常有人把你们比在一起,说你看看你

弟弟怎么怎么样,再看看你。说真的,我完全理解的这种心情。”

ZERO迟疑了一会,口气有些不确定,“我承认,被家里人比来比去得确实有点烦人……”

我慢条斯理地继续道,“那我问你,你是否经常这么想:如果没有这个弟弟的存在,家里所有的宠爱都是属于你的。如

果不是他那么优秀,把你的优秀遮住了,其实你并不比人差,比如你做得画。如果不是因为你弟弟,他们怎么会不欣赏

你的天赋?”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欣赏?”ZERO把连撇到一边。我心里暗叫不好,一个不小心透露了太多的东西。如果这时候他继续

追问下去,我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我总不能说,因为你们家是商业世家,所以我用小拇指想了想就猜到了吧?毕

竟这时我还在充装着一个不知情的角色。

“你猜得不错,他们是不太支持我画画。……我家里人,都没什么艺术细胞。除了我妈妈。哦,顺便提一嘴,我妈妈是

画家。”

“哦?”我放松下坚硬的肩部肌肉吗,努力装出一脸轻松地听着ZERO讲她的母亲。我实在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会站在

陈修文的门口,听她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安静叙述起他的母亲。

我妈很漂亮,这可不是我一个人夸夸而谈。我们家大厅的墙壁上就挂着她的照片,每次家里有访客时,都会看着那张照

赞不绝口。哦,还有看,我妈妈画出来的画,是我永远都超越不了的目标。她几乎是完美的。而我嘛,只继承了她二分

之一的样貌,但即使是这样,小时候还是不少人把我错认成女生,说男生怎么能长得这么漂亮。ZERO露出浅浅的微笑,

这个笑容使他整个人看上去像无性别的天使一样,即使在阴森森的旅馆走廊里也不例外。毫无疑问,他的母亲年轻时一

定很美丽,因为即使这仅有的二分之一美貌也足够惊心动魄。

我不动声色地头,没有加以评论。不难发现,在ZERO谈及到自己的母亲时,表情会变得极为安详,平时那副游戏人间、

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的表情会彻底收了起来。不难看出,他的母亲对他很重要。

ZERO开始没完没了地说起关于他母亲的事情,我心不在焉地听着,觉得他样的行为几乎可以规划到恋母癖里去了,非常

不正常。于是我想方设法地将话题支开,“对了,你上来做什么?是找你弟弟吗?”

“当然不是,这个时候他一般都出去了。我来只是把这个送上来。”ZERO举起了手中的塑料袋,然后示意我从门口让开

。他用钥匙打开了房门,钥匙扭动时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扇我怎么也敲不开的门,轻易被他打开了。

我站在门口发怔,ZERO已经跨进了房间,无比熟练地打开大厅里的灯。房间的布置和ZERO的房间几乎一样,只是空气中

有属于陈文修特有的香水气味。我快速地把房间扫视了一遍。书桌上干净得只有两只钢笔和白纸,床头柜上摆放着。茶

几上的烟灰缸里有至少两厘米高的烟灰。

他回头对着在门口停止不前的我,露出了一个很单纯的微笑。“你想进来就进来啊,干嘛一脸忧心忡忡?这里又没有什

么洪水猛兽。”

“可我不认识你弟弟……就这样进来,没关系吗?”

“放心,他不会介意,我的面子他能不卖吗?再说这种事,他以前可能还介意吧,现在他根本就……。”ZERO欲言又止

。讲到关键时刻却忽然卡住了,这感觉就像是做过上车倒悬在空中时,转动的齿轮忽然停滞不前,我悬在空中进退两难

我焦急地等待着ZERO把那句话讲完,可他似乎并没有那个打算,此时他正埋头在桌上,忙着把塑料袋里装着的礼物包装

拆开。我忍不住开口问道,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那么急迫,“他现在怎么了?”

“你好像对我弟弟很感兴趣。”ZERO忽然抬起头,用开玩笑地口气说了一句,“我弟弟虽然长得也不错,可是比我还差

那么一点点吧,难道你对我就那么不满?啊啊,这里还有他的一张照片呢,你想看吗?”

“嗯。”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做疑点实在太多,但我真的禁不住这种诱惑。陈文修他究竟怎么了?在我跳楼后,究竟都发

生了什么?这些疑问就像是一团找不到线头的毛线团,沉甸甸地压在我心口。而ZERO就是解开一切疑团的钥匙。或者说

,他拥有着这把钥匙。而我,则要充分的利用这把钥匙。

ZERO挑;了一下眉,把床头柜上倒扣着的照片递了过来,表情有些微妙,眼神中头一次闪烁过不信任,“对了,我还没

有问你,之前打电话给你时,你不是说今晚不过来了吗,怎么忽然改变了主意?”

“怎么,你不希望我过来?”我反问他,企图逃避回答这个问题。事实证明,ZERO在交谈技巧上,并不是个高手。他很

快就忘记了自己之前的问题,转而眯着眼,变笑边点头,不停地说愿意愿意。我紧握着拳头,左手心里已经被一层冷汗

覆满,另一只手的两指间则夹着陈文修的照片。

那是一张合照。陈文修和ZERO,对着镜头笑得很灿烂。陈文修的手搭在ZERO的肩上,他们两人脸上挂着的,都是发自内

心的笑容。镜头前的陈文修的眉角自然地微微向上挑去,笑起来嘴角稍稍偏右。这种笑容哦熟悉得胸口发疼。过去那些

被遗忘的细节再次死而复生,把过去的记忆像是拼图一样,重新拼凑到了一起。

“这家伙就算不需要吃药,也要把瓶打开啊,这样子早晚会露馅。”ZERO小声叹了口气,把塑料袋重新扎了起来,“好

了,我们走吧。”

如果没有病,自然是不需要吃药吧。我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口上试探地问道,“你弟弟生病了?已经治好了?”

ZERO忽然眯起眼睛凝视了我两秒,我僵在原地,就好像按下快门前的定格一样。在我来得及再问更多的问题前,就被他

半推半拽地带出了房间。我浑浑噩噩地下了电梯,回到了属于ZERO的那间房间。房间里的染料味不再像昨晚那样浓烈。

ZERO把门反锁上,淡色的眼眸中拂过从未出现过的毒辣,他忽然用力地将我钉在房门上,两双手像是铁夹样一深陷入我

的肩膀,一条腿强行插入的我双腿之间。他手上的力气很大,我不禁疼得倒吸了一口气。

透过凌乱的发丝,我对上ZERO那双如烈火般燃烧的双眼,我瞬间惊得说不出话来。如果一个向来内向的人,忽然跑去骂

街,你也会觉得无法致信。这就是我当时的感受。

35.抱歉

“说!你是谁派过来的?该死的……他们真是一点都不信任我。”ZERO的声音急躁而不耐,他急促的呼吸打在我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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