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国之爱 第一卷 忍辱负重 上——凤初鸣
凤初鸣  发于:2012年0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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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多长时间,好让他能熬过去。

昭华象待宰的羔羊一样闭目等待着又一轮酷刑,文康却放开了他,解开捆绑着双手的铁链。

只听他用不可思议的温柔语气说:“讨债要慢慢的讨,现在追索太急,你的身体会受不了。回去吧。”

昭华不敢相信地望着他,居然天良发现真的放过自己,还没来得及为免了一场酷刑庆幸一下。然后下一句话又把他打入

地狱:

“明天朕要宴请征讨燕国的功臣们,还要你来伺候,到时你可别爬不起来。”

什么?

要他去伺候占领他国家,屠杀他国民的齐国军人?

心瞬间摔落谷底,浑身冰凉彻骨,昭华浑身血往上冲,如果心里的诅咒能杀人的话,文康已经死了。这个魔王总是这样

温柔地把人抚摸一下,再露出尖尖利爪,狠狠地抓住撕裂,让人鲜血淋漓,痛不欲生,他一定觉得这样逗弄猎物很好玩

文康脸上又露出无情的笑容:“两年前齐国灭了陈国俘了陈国君主,庆功宴上陈君表演了一个节目,先将他全身扒光捆

绑了吊起,再在臀下系一只狗尾,脖子上挂个狗铃,然后在脚下放一水盆,不停地加热水,烫得他直跳脚,铃铛叮叮响

,这个游戏的名目叫狗跳脚,很好玩的。”

然后又盯着昭华说:“朕今晚得好好想一想明日庆功宴上,该让你表演什么节目。”

昭华冷冷一笑:“皇上拿燕国上下做要胁,要玩什么游戏,自然是随心所欲,如果这样您觉得愉快觉得很有意义的话。

说着深吸几口气,强忍着下身的疼痛从地上爬起来,提上裤子。看也不看他一眼,道:“皇上慢慢想,容奴才告退。”

文康怔了一怔,狠狠的瞪着他,胸口起伏不定。

“把地上擦干净再退下。”又是冰冷残酷之极的命令。

昭华遵命而行,拿来抹布把地上的污物擦净,然后恭顺的行礼退下,自始自终垂着头,看也没看他一眼,淡泊得如山间

的空气,那份高傲从容好象方才只是被狗咬了。

退出殿外,只听身后摔落茶碗又掀翻桌子的愤怒声音。

回到下房,昭华脸色苍白,无力地倒在稻草上,这稻草还是他从杂物库房中收集来的,有股霉味,床是不可能有的,太

后命人送过被褥,总管拆开检查,结果是不知所踪。反正每晚会被锁了铁圈,只能蜷缩着,没法躺卧,床褥也没必要用

了,这不是贱奴可以享受的东西。

“要不要我给你上药?”苏送爽问道,他拿出自己备用的治外伤的金创药。

“不用,多谢。”昭华抬眼看着他,诚心道谢。他知道苏送爽留着手劲,鞭声虽响,但是并不伤筋骨,可是他才被皇帝

侵犯过,下身带着不堪入目的痕迹,这样狼狈的样子不想让人看见,更不要人怜悯同情,沦落到极点他也不放弃自己的

骄傲。

苏送爽看了他一眼,心里暗自惊异,看多了被君主惩治的犯人奴隶,无不是失魂落魄,颤栗求饶,举止失态甚至精神崩

溃。只有这位亡了国的昭华太子,才二十岁年纪,从云端跌落泥淖,却能宠辱不惊,对各种折磨欺辱都安然处之,没有

任何失态,落难至此,却仍然高贵从容,宛若被贬到人间受罚的仙子。无论什么时候,身上都保持着一种干净雅致的气

质,令人不得不敬服,也许这就是天生的王者气质吧。

黄三郎苦求:“太子,您的身体不仅属于自己,还属于整个国家和臣民,千万要保重。”

昭华闭目不理,脸色惨白的可怕。

“你还是上药吧,明天是皇上宴请凯旋将士的大宴,你还得上去伺候。”苏送爽思忖一会儿,还是说了出来。

昭华睁开眼,惨白的脸色开始发青,宴请出征燕国的将士,还要把他这亡国的燕国太子叫上去伺候敌人,为胜利者祝贺

,将那耻辱再加深,深到骨子里,永远烙在心里。

如果不上药能让他第二天伤重爬不起来,那就好了。

苏送爽看了他一眼,摇摇头,留下了药,然后把铁圈系在他脖子上离去。黄三郎从厨房端了清水和冷饭放在地上,又苦

苦求他。

昭华直盯盯地望着地上的东西,眼光变得深遂,明天有更大的折磨在等着他,不知道是那狗跳脚的游戏,还是其他更残

酷更羞辱的花样,他只知道他不能倒下,要挺住,想到这里,伸手拿过那个冷窝头一点点地啃着。

“太子殿下真能沉得住气。”门口一声清冷的声音。

昭华抬头一看,正是大总管落月。

“大总管怎么如此说,昭华现在不是什么太子,只是一个卑贱的奴隶。”

“是吗?”落月颇有深意地看着他,命三郎提了水进来,然后不顾他反抗,强行把他按倒,脱下他的裤子为他上药。道

:“皇上有命,要保证御用器皿不能使一次就使坏了,故赐下丹药,要你挺到明天宴会,好伺候有功的将领们。”

落月硬是喂他吃药,为他清理里面的浊液,把药抹在下面伤口上,又按摩腰下穴道。

一边按摩,落月一边说道:“想不到昭华殿下虽沦为奴隶,受尽屈辱,仍不堕凌云志向,不忘复国大业,真是可敬啊。

昭华身体一僵,没有回头,低声道:“昭华如今是待罪之身,只想保得残命,苟且偷生,怎敢有不臣之心,大总管言重

了。”

不知怎么,自打进了齐宫,他对落月有种说不出的惧意,明知道落月时常不落痕迹地保护他,可是他还是有些怕他,好

象那双深邃清亮的眼睛可以看穿他心里想什么,让他不敢直视。

落月轻声一笑:“老虎伏下身子,不是因为臣服,而是要蓄势待发,等待时机扑向猎物。我这些日子冷眼旁观,看得出

来你绝非池中之物,有了机会你定会东山再起。”

“大总管如此顾忌我,不如把我调到净房刷马桶,或是去马房养马,去采石场当苦力,离开皇上,你就不必担心你们皇

上会被我害了。”

“你真这么想?”落月又一笑,转而又正色道:“你虽然一副恭顺的样子,但是朝廷上那些大臣可对你并不放心,一心

要斩草除根,只有皇上能保你,虽然你在他身边会受折磨欺辱,但是他不会害你性命。你知道该怎么做,还是顺从些,

乖乖在皇上身边伺候吧,不要激怒他。”

“你是说,他没有报复完以前,是不会让我死的。是吧?”昭华凄然一笑。

落月轻重适宜地给他按摩,看着他,眼里含着一丝悲哀和怜悯,仿佛看着镜子里另一个自己,有些恍惚起来,过了一会

儿,低声说:

“相信我的判断,他并不是特别恨你,对你的折磨不会太久,你再忍耐一段时间,等他泄完了愤你的日子会好过一些。

我觉得天底下只有你能制住他这匹暴虐的野马。”

“怎么可能?”昭华自然是不信。

“他若是真的绝情,杀了你更省事。”

“那是他怕激起燕国民变,想折磨我出气,还想为自己捞个仁德的名声。”

“有些事要用心去看,不是用眼去看,你细想想,该知道怎么做。”落月把一瓶伤药扔他怀里离开。

昭华呆呆地看着药瓶,思绪起伏,心里回想着文康的种种行为,不由得身上阵阵发寒。

齐国皇宫的端明殿,位于正大光明殿之后,是皇帝大宴群臣或郑重宴请外国使臣的地方。

头顶是八十一颗照明用的夜明珠,五色玉石地面在明珠照耀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高大的黄金柱上雕着飞翔在云彩上的

龙,龙的眼睛是璀灿的宝石,窗扇上嵌着五光十色的各种宝石,豪华到了极点。

齐国皇宫经常有奢侈的宴会,这次主要宴请的是从燕国凯旋回来的将士,陪宴的是齐国的重臣,伺候的是皇宫的奴隶们

文康看着台下的众文武大臣,个个衣冠鲜明,意气风发,心里欢喜,又得意又自豪,先夸奖众臣勤劳能干又忠心王事,

再论功封赏,殿内一片歌功颂德加磕头谢恩的声音。

然后宴会正式开始。一片觥筹交错,笙歌入云,极尽帝王家富贵奢靡。

“今日是我们齐国喜庆之日,众位臣工将士勤劳王事,终于灭了燕国,实在是不世奇功,朕敬众位一杯。”文康神采飞

扬地举杯,动作高贵不失威严。

“谢陛下。”众文武大臣一齐举杯。

“此酒名得胜酒,是朕特意准备,专为犒赏征讨燕国凯旋归来的将士们。”文康英俊的脸上满是笑容,转头说道。“昭

华,去给朕的功臣们斟酒。”

昭华身体僵了一下,要他给那些征讨他的国家,杀害他国民的将士们的齐国将领斟酒,真的要这样欺辱他吗?

他抬头望了高高在上的皇帝一眼,眼里浮现着不甘、屈辱,强烈的挣扎,和舍不得放弃的骄傲。

你要报仇,要讨债,要我端茶洗脚伺候你,要我做奴隶自称奴才,我都如你所愿,卑躬屈膝,谦恭温驯,不敢有半点反

抗,能屈服的,我统统屈服。为什么你还不知足?

就算十恶不赦的凶徒,受刑也不过一刀,我真的是十恶不赦,你定要把我的血肉一片片割下当下酒菜吗?

你真的恨我入骨,儿时的情份不留一点半滴?

文康见他十指收紧,死死地抓着衣服,阴鸷的眼光盯着他,道:“怎么,不肯?那就把你脱光了犒赏朕的众将士,让他

们玩个尽兴。”

昭华仰望高坐御座之上的君王,试图在那双黑眸中找到哪怕一丝丝的同情,却看见令人心寒的冷酷目光,像房檐上结的

冰刀子一样,锐利刺骨,好象告诉他,只要他反抗就会把他整得生不如死。

桑田焦急地给他使眼色,似在说,不要反抗。

森冷无情的威胁让昭华浑身发冷,也让他明白,反抗只会招来更大的羞辱。深吸一口气,平息胸中激烈的情绪,面无表

情地执起酒壶,挨个为齐国将士斟酒。

许多齐国将领在战场上和昭华交过手,眼见这燕国太子成为奴隶,身穿粗陋卑贱的奴隶服,剪掉头发,戴着镣铐,低眉

顺眼地为自己倒酒,心里的得意和自豪别提多高涨了。

也有些将领心底仰慕昭华的英姿和贤名,对他的才能和风采暗自佩服,见他受辱至此,心里暗自叹息,面上却不敢有丝

毫表露。

也有的将领有另外的心思,比如执掌右军的安国将军卫庭芳。当初隔江而望,那银甲白衣,如神仙般的绝世风姿看在眼

里,印入心底,现在这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自己面前斟酒,实在按捺不住兴奋。

卫庭芳伸手握住正在为自己斟酒的手,昭华略吃一惊,想要缩回,卫庭芳紧抓不放,带着薄茧的手掌抚摸着他修长柔韧

的手。

昭华脸色一红,用力缩手,卫庭芳愈发把他抓的紧,另一只手竟向他的下身摸去。

第19章:惩罚

“啊……”只听一声痛呼,昭华手中的酒壶翻倒在卫庭芳的身上,卫庭芳捂着下身皱着眉头,表情痛苦似是吃了暗亏。

殿里的众人注意力全被吸引过来。有的人知道是怎么回事,更多的人不明所以,以为昭华试图反抗,故意打翻酒壶。宴

会上奴隶打翻酒壶或是伺候不好是要受重罚的,却不知这沦为奴隶的亡国太子会受什么样的责罚,有些宽厚的大臣为他

捏把冷汗。

昭华恨恨地怒瞪了卫庭芳一眼,没有如往常一样跪伏请罪,他傲然挺立,冷冷地看着高坐在御座上的皇帝,沉默着等待

惩罚。

文康阴着脸不吭声,方才他一边喝酒,一边欣赏着乐舞,眼睛余光却一直追随着昭华的身影,发生了什么事他看在眼里

桑田按捺住心中的焦急担心,骂道:“笨手笨脚,不会伺候就滚出去。”

昭华倒不惧刑罚,与其在这里给这些征讨过他的国家,屠杀过他的将士的胜利者们倒酒,他倒宁愿去做采石伐木的重活

文康目光盯在昭华身上,等了一会儿,见他即不请罪也不求饶,沉吟一会儿说了句:“来人,把他绑了。”

很快,阶下的侍卫把昭华的双臂反扭,紧紧捆绑起来。

众臣等着皇帝进一步发话。

不知是“拿鞭子。”“上刑具。”还是一步到位:“推出去斩了。”

文康开了口:“把他带下去,跪在殿外,待宴会结束再处置。”

众臣有些意外,却不知道皇帝会如何处置这个胆大包天的奴隶。

不用为征伐自己国家的仇人倒酒,也不用受敌人的轻薄,在毒辣的太阳下跪着也愿意忍受。殿外的青石地板比起皇帝寝

宫华贵的玉石地面跪起来没有两样。

太阳一寸寸移到正当中,大殿上仍是酒杯交错,一片祝贺阿谀之声,一坛坛美酒,一盘盘佳肴,川流不息地送进去。再

加上歌舞音乐声,欢声笑语声,把庆功的气氛推向高潮。

昭华仍然跪在殿外,饥渴疲惫,自入宫为奴近两个月来吃不饱睡不好,时常受罚挨打,身体已经很虚弱。昨晚被强行侵

犯的疼痛,再加上昨天的鞭伤和今天毒辣的太阳晒着,实在是已经达到身体的极限。

最痛苦的还不是这个,而是折磨人的捆绑。双臂在身后反扭绑起,肘部被迫扭曲向上,被绳索连于颈部,肘部疼得自然

手臂向下,这样一来加重颈部被勒的力度,要减轻颈部的痛苦,只能忍受肘关节被扭曲的痛。

绳子勒进手腕,疼得钻心。只是单纯的捆绑也能如此折磨人,昭华豆大的汗珠一滴滴落在石板上,不知道宴会是什么时

候结束的,只觉得视线模糊,眼前一阵阵发黑。

昭华眨眨眼睛,抬头看天,这么快天就黑了么?还是乌云摭住了太阳。为什么天上的云在旋转。

昭华倒下去,闭上了眼睛,失去知觉该多好,自从进了齐国皇宫,饱受折磨,身子一天天虚弱,他真的累了,想休息一

会儿。

可惜这是奢望。

文康接到禀报,冷哼一声:“他在战场上冲杀三昼夜也是精神奕奕,才跪半天就晕,玩什么苦肉计,用冷水泼醒,不醒

就用鞭子。”

黄三郎在他面前痛哭不止叩头出血,他看也不看,命人一顿乱棍打了出去。

全身一凉,昭华被一桶冷水泼醒,监视的侍卫拽着他的头发让他跪好。

时间过得真慢,太阳渐渐偏西,宴会终于结束了,与宴的文武大臣们纷纷退出,走过昭华身边,都忍不住瞧他一眼,有

幸灾乐祸的,有得意的,也有同情的,也有担忧的,还有猥琐的。

忽然下巴被人一抬,眼前是卫庭芳那张不怀好意的脸,卫庭芳道:“滋味不好受吧,胆敢给朝廷重臣一记撩阴拳,够五

马分尸了。不过,只要你肯求饶,我就原谅你,这就向陛下求情,免了你的罪,我们一起过好日子。”

卫庭芳等了一会儿,见他眼皮都不抬,更不答理,对他完全无视,心里恼怒,冷哼一声,反手掐他的脖子,狠狠地道:

“你都沦为奴隶了,还摆什么臭架子。”

一阵窒息的疼痛让昭华再次眼前一黑,虽然不想死,可是这样没有止境的活受罪让他隐约盼着卫庭芳能掐死自己。

上议大夫屈无瑕来到他身后,懒懒的道:“卫大人,你要掐死他得有皇上的旨意。”

卫庭芳怒视一眼,只得松了手,讪讪离去。

屈无瑕默默地看了昭华两眼,眼神深遂不明,也跟着离去。

昭华垂着眼,不看不听也不想,试图把意识集中在其它地方,不要放在被反绑的双臂上,可是麻绳浸透了水以后,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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