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一脚踢开,落得两头空的傻子是不一样的。别以为你和想平长得很像,我就会笨得着了你的道,你那套在我身上是
行不通的。”
什么?圭介在说什么呀?我奇怪的抬起头来正想问清楚,朋也却大声地吼了起来,“你给我记着!等明年四月我升上高
中部之后,就是你的死期了!”
“我拭目以待罗。不过你升上来以后我们就高三了,在一起的时间就只剩下一年而已了,在这之前,我劝你还是先想办
法追上你小哥的身高吧,哈哈哈。”
“你!可恶~~~,你这个混蛋……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小哥最笨了啦!天底下哪有人像你这么迟钝的!我们的容
貌长得那么像,而我又最爱这个容貌,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气死我了!”
“朋、朋也!?”
我被骂得一头雾水,急急想唤住朋也,可是他却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反倒是圭介满脸轻松愉快地念着:“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弟,我对他越来越有兴趣了,不过他大概恨死我了。但是无所谓
,随他要骂我也好,恨我也好,不理我也好,我是一点都不在乎,反正我赢了,想平是我一个人的。”说着开心地眯起
眼低下头来看着我。他的眼神好象不太对劲哦,而且环在我腰上的手越收越紧。
我有预感,我嗅到危险的气息了。果然圭介接着兴趣盎然地说:“……在这里做,感觉不晓得会怎么样哦?”
感感感觉怎么样?!我说相公,你快醒醒呀,这里可是国中部大楼的后面耶!光天化日之下,在这里做是会被捉去坐牢
的耶!真是搞不懂为什么圭介老是喜欢在一些奇怪的地方做,而且还会特别兴奋,像是放学后空无一人的教室啦,体育
课结束后的更衣室啦,开完体联会的大会议室等等的。
我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是在很想立刻逃回教室去,可是偏偏他的手硬是困住我不放,笑吟吟的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就
在我烦恼不堪,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圭介说话了,“嗯,就当是昨天约会的补偿好了,我们现在就到一个没有人打
扰的地方去,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想平开不开心?”
“想平,你先去电梯那边等我。”圭介说完这句话就迳自往柜台走去。
我心虚地踩在厚厚的长毛地毡上,往圭介刚才所指的方向移动。这高三十多层楼的大厅顶上挂着一盏豪华至极的水晶吊
灯,大厅正中央还摆了一个巨大的花瓶,里面缀满了各式鲜花非常美丽。这座欧式五星级饭店素负盛名,就连我这一介
高中生也听过它的大名。我一个人提心吊胆的,总觉得随时会有人过来拍拍我的肩说:“喂,这位同学,你还是学生吧
?”然后把我捉去少年队再通知学校和家长前来处理。越想越害怕,我只好脸色苍白地缩在一个边边的角落里。都是圭
介啦,他把我从学校带出来然后拦下一部计程车,我还想说他到底要带我到哪里去,结果竟是跑到这种地方来。怎么办
,我真的好害怕,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说得没错,这里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也不怕会有人来打扰,但也用不着跑到饭
店来开房间啊!我们是学生,而且身上还穿着学校的制服……虽然说这里是高级饭店不是那种幽会的色情旅馆,但总是
不好吧。尤其现在是星期一上午的上课时间,人家不会让我们这种穿着制服的高中生订房的啦。
相对于我的怯懦不安,圭介倒是大大方方地走过来,伸手按了向上的按钮,新奇有趣地看着我全身发抖的模样。但最令
我惊讶的是,他手里竟握着一张开房间的密码卡。喂喂喂,这家饭店的柜台未免太随便了吧?
“想平你怎么了?快进来呀。”
圭介一边催促着,我也只好跟着他走进电梯,抬头看看右侧的楼层灯示,才知道圭介按下的是最顶楼的那一层。电梯门
缓缓的关上,然后开始平稳的往上升起。我好紧张,这是我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不安地看着上方的楼层显示数字不
断地增加,努力想找个什么话题打破这诡异的沉默。
“没、没问题吗?”
“什么事?”
“呃……柜台的人……看我们是学生,难道什么都没问吗?”
于是电梯里又陷入一阵静默。大约过了几秒钟,圭介才不得已的说出原委,“……我母亲是这家饭店最大的股东,当然
只是挂名而已。这家饭店是我外公事业集团旗下的产业之一,我常跟着父母到这里来参加一些重要的酒会,所以柜台经
理也认得我。
我闻言惊讶的张大眼睛,圭介却不自在的移开视线嚅嚅地说:“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到这里来做那种事的。不过今天
例外。”
此刻电梯微微顿了一下,接着们便打了开来,迎面就是一整片大落地镜呈现在眼前,两侧各自立着一只大花瓶,同时缀
满了美丽的花朵。
“来,走这边。”
圭介熟练地带领我往右边走,来到这层楼唯一的一个房间前面,将密码卡插进钥匙孔里,然后非常绅士地微微欠身:“
请进吧。”
我依言轻轻转动门把,,推开左右二扇雄伟的门扉。
“哇~~~”好气派的客厅哦!地板、地板全部是用大理石铺成的耶!天啊,里面还有一座壁炉耶!哇~~~露台,有伸出去
的露台耶,中间还挖了一座游泳池,而且在游泳池的前方还有一大片中庭花园……这里不是37楼吗?这到底是怎么做出
来的?
我睁大眼睛稀奇地看着前面这一张欧式古典沙发椅,然后慎重地,小心奕奕地屁股放上去,哇,好柔软哦。
圭介看我这副活老百姓的模样忍不住哭笑了一下,随即陪着在我身边坐下,将我轻轻拥进怀里,“想平你用不着那么拘
束的。”
可是人家……我才正想抗议,嘴巴马上就被堵住,眼看就要顺势被放倒在沙发椅上了,我赶紧手忙脚乱的跳了起来。圭
介真是的!这张椅子一看就知道很贵,万一把人家弄脏了怎么得了!要做也该到床上去……呸呸呸,我在胡说些什么呀
!我这不中用的笨舌头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哇,哇~~~,这房间好漂亮哦!我们再观察一下其他的房间嘛!”
我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幼稚的理由试图逃离这个暧昧的情景。不过圭介倒也没有为难我,顺着我的要求依言松开手臂。我
一手按在心口上努力想压下狂乱的悸动,一边饶过气派的酒吧台,走到至少有三坪大的洗手间,那豪华的程度简直令人
咋舌。而旁边那件附有大理石按摩浴缸的浴室更是令人大开眼界。当然我很有技巧的没有去碰那间看起来应该是卧室的
房间。好啦,算我有点故意跳过去的啦。可是我的心思似乎被圭介看穿了,因为当我匆匆避开那个房间的时候,背后立
即传来一阵浅浅的低笑。真讨厌!
我站在浴室的洗脸台面前对着大镜子拍拍自己红得发烫的脸颊,试着让情绪冷静一点,这个时候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接着便看见圭介缓缓地走了进来。他一手潇洒地撑在大理石墙面上,眯着眼笑问:“想平看够了吗?我快等不及了哦。
”
哇哇,他又在对我放电了啦,每次都这样!
“……想平?”
充满诱惑的低音,叫得我心跳又快了好几拍。凉凉的指尖轻轻滑过我热烫的脸颊,然后延着颈线到达我的领口。灵巧的
手指熟练的解开领带,接着外套也应声滑落在浴室的地砖上。圭介弯身拾起地上的领带和外套,就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转身走出浴室。气氛一下子被中断,我也急忙跟了出去。圭介他直接走进卧室,打开衣柜将我的外套挂在衣架上,然后
脱下自己的外套也挂了上去。圭介做任何是果然都是一丝不苟的。**在门边暗自感佩着,房里的圭介脱下腕上的手表,
放在床头的矮柜上,然后一边解开袖口的扣子一边唤着我说:“想平,到我身边来。”
只见圭介性感的躺上那足足可以睡下四个人的加大尺码双人床,晶亮的黑眸同时对我放出百万伏特的超强电力。我就像
是被遥控的机器人似的,动作僵硬的向床边靠近。想到待会儿要做的事,我羞得把头压得低低的,浑身不自在地走到他
身边坐下,圭介挑逗的伸手托起我的下巴。哇呀,他那张俊美的大特写就在眼前,我只觉得自己的脸红得快滴出血来了
。怎么办,真是羞死人了,大白天的,我们原本应该乖乖坐在教室里上课,却跑到这种地方来,这全都怪我早上的那顿
胡闹……
“是我不好。”圭介一边伸手解开我的腰带,一边安慰着说:“是我硬把你带出来的,该负责的人是我,所以……”
他顺手脱下我的鞋子丢在一旁,然后是白袜子,最后在一把扯下我的裤子,转眼间我的下半身已经是光溜溜了。
“所以想平用不着自责,一切事情都由我承担。”
圭介仿佛能看透我的心思,三言两语就把所有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免得我又胡思乱想钻牛角尖,他真的是太厉害了。
看着眼前正忙着解开我衬衣纽扣的圭介,他的体贴宠爱和无微不至的呵护,真得让我好感动。于是我主动吻上他的唇,
原以为他会立刻给我回应的,却没想到圭介竟轻轻将我推开。
“圭介……”
“……想平冤枉我对你不忠,践踏了我的一片痴心,所以现在必须接受处罚。”
圭介从口中吐出令人背脊发凉的极冷声调,平时无限深情的黑眸竟蕴含着残酷的冷笑,此时的圭介已经从一个谦谦君子
瞬间变成可怕的暴君。他好可怕。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直往后退,却立刻被他粗暴的一把扣住肩头,从背后将我整个人
禁锢在怀里。
“圭……圭介……!”
“你想逃走?你不是最爱我吗?”
说着伸出温暖的舌在我的耳背舔了一下,我全身的汗毛顿时全都竖了起来,圭介见状从喉咙发出一阵沉沉的低效,贴在
我耳边无情的宣布他的判决,“我要你……”
至于后来的发展如何,由于内容太过于火辣煽情我实在是羞于启齿,所以就自动省略啦。
“你怎么会和你老公一起来上学?”
隔天早上面对瞳一郎的质问,我急忙打断他,“你、你小声一点啦!”
看我这副脸红心虚的模样,瞳一郎藏在细框眼镜后面那双没血没眼泪的私人眼睛兴味十足的亮了起来,“你很心虚哦…
…是不是跟你老公‘芙蓉账暖度春宵’了?而且我看还不是在家里,你们跑去开房间了?”
“你,乱、乱、乱讲!!”
我语无伦次的连忙否认,可惜完全瞒不过这支精明的臭钱鼠,他意有所指的指指我手上的书包说:“我说想平,你该不
会把人家饭店里的东西污回来了吧?真是太可耻了。”
“你别胡说!我们只有叫餐去房间吃,我才没有拿饭店的东西……”
“饭店?”
哇哇哇,我这个笨舌头怎么自己招出来了?
我痛心疾首地诅咒自己过分单纯的大脑,而瞳一郎倒是颇有感触的说:“你呀,别老是这样被老公牵着鼻子走,朋也昨
天气的都快疯了。”
“朋也?朋也怎么了?”
“听不懂就算了。说起来昨天那场骚动都能圆满收场,也算是可喜可贺了。”
说着还自己在那边鼓掌以示庆贺。被他这么一提我才想起有一件事非得问清楚不可,于是我立刻上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带
质问道:“说到昨天,你说你早就知道冲田图谋不轨了?那当时你为什么不阻止我去学校赴约?”
瞳一郎闻言夸张的打了个举手投降的手势,贼兮兮叨着嘴角奸笑,“说到那件事,我也算是托了你的福从此被封为‘光
德的炼金术士’,谢谢你了。”
“你这只阴险的守财奴,你根本就是故意让我被捉去的对不对!?”
“赌博除了靠运气之外,当然还必须有最前线的一手情报配合。我不过是用我精密的思考回路计算出胜算最大的游戏方
程式罢了。在说这场精彩绝伦的好戏若是少了我岂不是失色很多?那天你老公旋风般的席卷剑道场英雄救美,配合你欣
喜感动的泪水,最后再由我的满袋现金来划上一个完美的句点,那简直是一个满分的演出啊。”
“……死钱鼠,我要杀了你!”
我今天一定要铲除这全身都是坏细胞的臭钱鼠为民除害,我激愤的用力掐住那万恶的钱鼠脖子,就在这伟大的一刻扩音
器突然叮叮咚咚得响了起来,开始广播。
“二年一班,久我美想平同学,圭介同学,到校后请立刻到广播室来。再重复一次,二年……”
“喂,叫你的。”瞳一郎眉毛一挑,勾起下巴指了指。
哼,我现在哪有空理会那种小事,我要完成我神圣的伟大的使命。
“你这塞满邪恶念头的剧毒脑浆,我要让它们全部缺氧而死!”
“哼哼,我是很想陪你玩,可惜你老公来了。快到广播室报到去吧。”
圭介刚刚从办公室回到教室,他先将书包拿到座位上放好然后朝我走了过来。见我掐着瞳一郎的脖子,便体贴的问我说
:“要不要夫君帮你?”
到这个时候那死钱鼠终于知道开始怕了,“喂,圭介,你何必跟着他瞎起哄!”
“你卖给我的黑名单里竟然独漏了那条最危险的鲨鱼,对于这件事我感到相当的不悦呢!”
“你也不想想这些年要不是靠那台超级捕虫灯全力捕杀四面八方的毒蜜蜂,你今天到哪里去找一个没有受到半点污染,
从里到外连脑子都冰清玉洁的老婆呀。”
“就凭他那套先诱后杀的招数吗?那种手法只能用来对一些愚蠢的下等角色。”
“是吗?你敢说你刚开始没对那台看似天真可爱的捕虫灯动过心?”
“那当然。我一眼就看穿他的把戏了。”
“果然是眼光锐利。”
“不过再怎么说他也只不过是个小孩子,应该对我构成不了威胁。”
“你要是这么想就太小看他了,他现在正值15岁的青春发育期,你也知道自己的老婆心软又好骗,我劝你最好别太轻敌
免得到时就后悔莫及了。”
“……你在暗示什么?”
“你们在说些什么啊?”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前面两个高来高去的人,只见他们两人同时一笑,很有默契的异口同声说:“秘密。”
“想平,我有件事想问你。厄……朋也在家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我和圭介正往广播室走去,他突如其来这么一问听得我满头雾水。
“……什么什么样子?‘
“呃,就是说,这样比方好了:例如说他会不会抱着你撒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