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迷情——南风和小鸟
南风和小鸟  发于:2013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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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面容精致,皮肤莹白如玉,吹弹可破,此时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竟是把凉夜的魂魄都吸走,只知道愣愣地看他,脑海里

突然想起少爷曾给他的玉扳指的颜色,忍不住拿出来对比一下,果然是美人如玉。

小寒抬头看他,称赞说:“好漂亮的扳指。”

凉夜只知道呆呆傻傻的看着他。

小寒又逗他:“送给我好不好?”

凉夜一言不发就把扳指送到小寒面前。

小哈哈哈大笑,一手推拒着说:“我开玩笑的,谁稀罕你的东西?快收起来吧。”

凉夜却不依不饶,执拗地放在他面前,也不会说出囫囵话,只吞吞吐吐地说:“你……你带着好看。”

小寒和他语言交流不通,只好先收着:“我替你保管者,等你想要了我再给你。”

凉夜见美人收了他的东西,喜不自胜,又不敢大声说话,怕吓着美人,只是痴痴傻傻的笑。

小寒看他疯疯傻傻地,有点摸不清头脑,暗想周府怎么会有这种仆人。

凉夜告别了美人,心中犹如腾云驾雾一样,快乐的不得了。回到院子里挑水劈柴,忙得一阵风似的。

胡三郎坐在屋檐下一边吃着丫鬟送来的西红柿,一边喊:“凉夜,你被妖怪附体了,快醒醒。”

凉夜独自品尝着不为人知的快乐,想起少爷骗他说,美人是吃人的妖精,而他居然傻乎乎地信了。抬头看着正在吃西红柿的少

爷,嘴巴四周连脸上都沾满了汁水,是个狼狈又可笑的吃相。凉夜一边干活一边腹诽:“小美人文文弱弱的,少爷更像一个吃

人的妖精。”

22.猴子

凉夜从此一旦有空就往小寒那里跑,去了不发一言,只是抢着干活。小寒开始以为是周逸让他来帮自己干活,也不在意,后来

才发觉此人愣头愣脑,倒像是一门心思为自己好的样子。小寒不是人事不知的人,为他着迷的人很多,他看的出来凉夜的心思

凉夜在院子里弄了一圈篱笆,把一片花草都圈起来。又蹲在篱笆里专心清除杂草。

小寒拎着一把椅子坐在他旁边,低头看着他,凉夜立刻像小狗似地讨好地冲他笑:“小寒。”

小寒不冷不热地说:“你把这片草弄完就走吧,以后不要来了。”

凉夜吃了一惊,手停了下来,不解地看着他。

小寒露出一个嘲笑的表情:“我要走了,有人要买我,我跟别人走了。”

凉夜呆了一会儿,接着干手中的活儿,轻声说:“骗人。”

小寒看又发狠说道:“你知道我谁吗?”

凉夜这次重新打量他一番,犹犹豫豫地说:“少爷说你是妖精变的,你不会真是吧?”

小寒被气笑了:“你们家少爷不认识我,哄你玩呢,我是你们老爷买来的小倌。”

凉夜吃惊地看着他:“啊?买来?你是被人贩子拐卖的?”

小寒无奈地说:“重点不是这个。”他看着凉夜,认真地说:“我是专门陪别人睡觉的,你懂不懂?谁有钱我就陪谁。”

凉夜半晌“哦”了一声,低头不语。

小寒站起来,就要走,被凉夜拉住袖子。

凉夜期盼地看着他,双眼亮晶晶地:“要是我有钱,能买你吗?”

小寒冷冷地看着他:“我很贵。”

凉夜只当他默许了,欢欣鼓舞地离去。

秋闱的日期定在八月十四、十五、十六三天。许多学子相约搞了几场聚会,以文会友,探讨学问。胡三郎图新鲜,去了几次,

参加秋闱的人有年纪大的,比周逸都大,也有年纪小的十一二岁,是些小神童之类的,胡三郎和那些年纪悬殊的人聊不到一块

。只结交了一些同年龄的人,少年人爱玩闹,几个人趁着秋高气爽去游湖爬山,开心了一阵子。

从山上回来,胡三郎闹腿疼,安生了一阵子。因为无心看书,就在书房看几个朋友游玩时做的诗。

周逸几次来看他都扑了空,正恼怒他不务正业,听说他今天留在书房看书,怒气冲冲地进来找他。看见胡三郎正坐在那里安静

看书,正要感觉欣慰,哪知胡三郎见了他,刷地从旁边抓过一本论语盖在眼前的书案上。

周逸大步走上来,掀开论语,看到桌上放了几张诗稿,笔迹都不一样,应该是一群人一起做的。

胡三郎不怕他,只是烦恼地支起脑袋说:“唉,你进来怎么不打声招呼。”

周逸环住他的肩膀,一手攥住他的手,另一只手一根一根数他的手指:“来,你算算离乡试还有多少天。”

胡三郎笑嘻嘻地抽出手指说:“你不是劝我不用太着急吗,这会儿又说我了。”

周逸不依不饶地把他抱得喘不过气:“几次来找你,都说是出去玩了,是不是长大了,心都野了。”

胡三郎甜蜜地靠在周逸脖颈处,软绵绵地说:“哦,我知道了,你不是气我出去玩,是生气我没有陪你吧。”

周逸把胡三郎抱起来,说:“那就好好陪陪我。”

胡三郎和周逸说起山上游玩的情形:“本来是约好的同乡的学子一起去爬秀宁山,结果那天,一些年长的人一个都没来,只有

和我相识的希音、慕正、茗兰三个人早早来了,我们四个人在山脚下吃了点心,沿着阶梯往上走,哇,刚开始好冷。”

“嗯,然后呢?”周逸没想到胡三郎短时间内就认识了一些朋友。

“后来渐渐热起来,我又爬不动了,慕正和我落在后面,哈,山上有好多猴,我看到一只大猴抱着一只小猴在树上跳,还抢小

贩的花生米,小猴子就那么一点,我想抓一只小猴回去养,然后慕正帮我去抓。”

“哦,他没事吧?”周逸不动声色地问。

胡三郎苦恼地说:“被母猴挠了几下,幸亏他躲的快。”

“山上的猴子很凶,以后不要见了别招惹他们,听到没,要是挠着眼睛可不得了。”

“哦,我们在山顶的凉亭看瀑布,然后去旁边的一个很小的寺院,叫无什么寺?字写得太潦草,没看懂。”

“无碍寺。”

“哦,里面好多花,好香,有个老和尚让我们四个喝茶。”

“老和尚?”周逸有些讶异地问:“是不是穿着白色僧袍,慈眉善目,看到人就笑呵呵?”

“是啊,你认识?”

“嗯,他很少见俗人,你们见到他,也算有缘。”

胡三郎哦了一声,就拿起桌上的几张纸:“这是我们在山上做的诗,慕正的写得最好,我、希音和茗兰都写得不太好。”

周逸随意拿起来翻了几篇,胡三郎结识的几个朋友倒颇有些学问,至少文字看起来不错,他指着一篇署名蕴楚的说:“这个有

些意思,蕴楚也是和你们同行的人?”

胡三郎用手托着下巴,扭捏又得意的说:“蕴楚是我呀,我们在一起时,问起彼此的字,我没有,慕正就替我起了一个。”

23.盈盈泪光

凉夜这几天都没有当差,院子里一些重活其他人做不来,周逸只好又从府里调来几个粗壮的仆役。

小寒去周府找过周逸,然而府中都是夫人的人,见了他要么冷嘲热讽,要么爱理不理,即使周逸在,也不会给他通报。小寒也

不灰心,只躲在路口远远等着,瞧见周逸从外面回来,急急地跑过去跪下,那一群小厮见了,以为他是失宠了心中不甘,公然

跑到门口博取同情,脸上都有些轻蔑的意思。

周逸忙扶起他:“出什么事了,既然来找我怎么不在府里等?”说完就要往府里走,小寒站定了不肯往里走:“公子,我只是

有几句要紧的话要和你说,说完就走。”

周逸无奈,只好领他进了一处茶楼,寻了个安静的地方慢慢聊。周逸知道他是个懂事有主见的人,没有大事是不会找到府里的

,心中隐约知道他所为何事,所以也不着急,只慢慢等他开口。

小寒本来是一副急匆匆的模样,此刻见周逸悠闲的样子,心中安静下来,吃了半盏茶,刚准备开口,他突然噗嗤笑了出来,有

些不好意思地说:“公子以前说,虽然不愿我侍奉枕席,但怜我年幼,所以给了我一处院子给我住,等我哪天有着落了,或者

有了新的打算,随时都可以走,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公子的这番话。”

周逸微笑着说:“看来你是遇到有趣的人了,恭喜。”

小寒轻轻笑了一声:“是个很笨的人,做苦力的,前些天拿出自己攒了十几年的工钱给我,说要买我。”

周逸皱眉,有些惊讶地问:“是个男的?”

小寒点点头,不解地看着他:“的确是个男的,有什么不妥?”

周逸摇摇头,语重心长地说:“大大的不妥,虽然近些年盛行男风,但是你看有那两个男的认真在一起生活过?如今好南风的

有两类人,要么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养的娈童,要么是胎里带出的那种龙阳嗜好,前一种自不必说,无非是图个新鲜玩玩,过后

就撂开,后一种虽然真真喜欢男人,可是成年之后还是要娶妻生子,他父母若在,更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断子绝孙,何况男人

都有开枝散叶、封妻荫子的心思。”

看着小寒眼中光彩慢慢暗淡下来,周逸又温柔了语气说:“再说了,小寒,你虽然一早就入错了行,做了不情愿的事,但我看

你为人处世很有担当,倒是有些磊落坦荡的君子风范,若是出去开阔眼界,说不定有一番作为,你我相识一场,我比你虚长几

岁,就将你看做晚辈,很愿意看到你儿孙满堂,享受天伦之乐的样子。”

周逸的话句句情真意切,小寒知道是为他好,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杯子,他有些艰难地摇摇头,眼中带了些泪光:“我知道公子

是为我好,但是我和他在一起,原本是出自一番情意,你说的那些虽好,却无非是衡量过后的得失利弊,和情意没有什么关系

,纵然和他在一起有万般损失不利,却改不了我们在一起的初衷。”

周逸思索片刻,苦笑着说:“我不过是按着世俗人的观念来劝导你,我自己现在深陷其中,原本也没有说你的资本,你既然决

定了,我只好说声恭喜,不知道是哪个有福气地的人得你青眼?

小寒微笑着说:“是个普通的贩夫走卒罢了,公子也不认识。”因为怕给凉夜带来麻烦,他不便在周逸面前透露。

周逸也不追究,嘱咐道:“这个事原本就有些惊世骇俗,你们两个既是普通人家,悄悄的过日子,想必也不会有什么麻烦,只

是行事低调些,不要惹事,那处房子本来是给你的,你要愿意住就住,不愿意的话或卖或租都随意,以后有什么麻烦可以来找

我,去府里不方便的话就去周家的几个绸缎庄或者钱庄,你都知道的。”

小寒感激地一叠声说:“多谢。”

周逸又多多地嘱咐了几句,两人才各自离开。

乡试那天,胡三郎起了个大早,几个丫鬟们忙忙碌碌伺候他洗漱了,出门时,凉夜笑着送他上马车,胡三郎见凉夜这两天总是

没事就呵呵傻笑,心里也被感染的高兴起来。

去府里给周夫人请安时,周夫人已经用过早饭,胡三郎进来,规规矩矩地磕了头,恭敬地说:“娘,絮儿要去考场了,给母亲

道别。”

周夫人此时一身素装端坐在椅子上,虽然是三十多岁的少妇,然而多年来劳心劳力,形容枯槁,且素来严肃端庄,不苟言笑,

瞧着竟像四五十岁的老妇人一样,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衣冠楚楚,风流蕴藉,是个幼稚的美男子模样,想到自己多年来守

着幼子辛苦度日,虽然小孩曾一度顽劣不堪,然而老天有眼,竟然能长成今天这样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样子,那旧日的辛酸涌

上心头,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簌簌地滚了下来。

胡三郎虽然没有父母,但见此情景也大概知道周夫人是触景生情,因此膝行至周夫人脚边,温顺地劝解:“母亲,孩儿如今是

去考功名的,母亲应该高兴呀。”一旁的丫鬟婆子们也都劝解道:“哥儿如今知道读书上进,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明儿考了状

元回来,还要封夫人为诰命呢。”

周夫人笑着擦掉眼泪,将胡三郎搀起来:“我的儿,我见了你,心中真是一阵苦一阵甜的,快去见了你爹爹,早些进考场。”

胡三郎“哦”了一声,慢慢退了出来。直往大门方向走,旁边小厮提醒道:“少爷,老爷在西院。”

胡三郎停了一会,低声说:“不用去。”

那小厮还要说什么,突然看见少爷眼睛里亮晶晶的似有泪光,也不敢说话,快步跟了上去。

24.一直等你

乡试总共三天,在府台大人的衙门里举行,本来中秋佳节是团聚的日子,如今却有几百个秀才们在凄凉简陋的考场,那些出身

贫寒的倒还受的了,而娇贵的公子哥则苦不堪言,平日里丫鬟簇拥,如今身边连个研磨的人都没有,更何况天气阴冷,别有一

种形影相吊的悲怆。

八月十六是乡试结束的日子,场外乱哄哄的,有小厮们找少爷的,也有几个相熟的同窗相约游湖玩耍的。

胡三郎站在人群中正不知所措,忽然看到远处三个青年正对他招手,领头的器宇轩昂,眉目端正,有些少年老成的派头,正是

慕正,旁边两个一个文弱秀气,一个活泼好动,正是茗兰和希音。

胡三郎笑着走到他们跟前,希音跳过来一拍他的肩膀:“蕴楚兄,去游湖呀,看美人去。”

慕正也含笑说道:“你若晚上没事,咱们去南湖玩玩,虽然不及七月风光,不过此时南湖的鲈鱼最肥美,我们正好去尝个鲜。

胡三郎暗暗咽了口水,恨不能立刻就去,忙拉住慕正和希音的手说:“你们千万要等我,我找到小厮和他们说一声就和你们去

。”

胡三郎走到人群里轻易就找到自家的马车,以及旁边急的团团转的两个小厮,小钟小鼓见了他急忙道:“总算找到少爷你了,

老爷在家都等急了,备了一桌子好菜等着你呢。”

胡三郎想象周逸见了他肯定又霸道又温柔地抱他的样子,心中又温柔又有些刺痛,硬下心肠问:“是他一个人?”

小厮忙回:“老爷在少爷的别院里呢,一个人等着,专门请人打造了几个新鲜的月饼花样,说少爷见了一定喜欢……”

胡三郎深吸一口气,对小厮说:“你去回老爷,我和几个好友去南湖玩,让他……多陪陪夫人。”说完扭头就走。很快就消失

在人群里,小鼓小钟无奈,垂头丧气地回去了。

南湖一带果然热闹极了,远远就听见丝竹琴弦的美妙声音,少女娇滴滴的笑声,文人们文绉绉的念诗声,和尚的诵经声,老人

小孩吵闹声,小贩的吆喝声。瓜果的香甜和脂粉的浓香在清冷的空气里慢慢飘散。

四个人都是爱玩的年纪,见了热闹情景都喜不自胜,在人群里呼来喝去,眼睛四处乱看,简直不够用。城中几个出名妓院的姑

娘此时都装扮地像小孔雀一样悠悠然散步,衣服既鲜艳又有些透明,把身材勾勒的玲珑有致。路过的男人们,无论老少都忍不

住拿眼去瞅。

希音见了那两三个路过的姑娘,眼睛都直了,嘴巴大张着只是瞧不够,看姑娘走过去了,鬼使神差一样傻笑着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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