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他进我的卧室，然后用被子把他包好，明致睁大了眼睛看我，黑色的眼睛湿润成一团，睫毛上还带着点水渍……我心里浮现出一点怜爱，又俯下身吻了吻他额头。

之后我想起乔欣，必须出去给她盖床被子，不然第二天她一定会感冒，但明致拉住我的手不放。

我回头看他那副依恋我的模样，不自觉把他当做一个小孩子，摸摸他的头发，“乖啊，我就出去一下。”

他不是很情愿，但还是松开手，我走出房间，先把我家大门关起来，又去客房包了一床被子盖在乔欣身上，等回来时候，明致已经爬起来，坐在床边上等我。

我走过去，拍拍他屁股，他的脸红了。本是很柔软的气氛，我内心却突然不舒服起来，想起他对我这段时间的态度，我的语气再次冷下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的身体僵了僵，抬起头看我，可我却不想理他。他有点难过皱起眉。我直接推开他，自己去衣柜那里拿衣服。

“我先去洗澡，你可以再我出来之前考虑要不要留下来，我直说了，如果你选择留下来，是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不发生的。”我这样说。

说完，我看也没看他一眼就走进浴室去。

洗澡的时候，我内心很复杂，一边希望明致留下，一边又想如果明致走了我该怎么办。然后想起还躺在我家沙发上的乔欣，第二天起来，我该对她说什么呢？

我全身就在底下围了一件浴巾，走出浴室，明致还坐在床上，看我出来抿了抿嘴，我想我明白他的选择了。

替他拿了新的衣服，明致走进浴室，而我自己躺在床上点了根烟，我只有在烦心的时候抽烟，我现在有点烦，烦明致，烦我自己，也烦外头睡着的女人。但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还以为他会洗很久，没想到他很快就出来，我把烟掐灭，拉着他的手把他拖上床，他惊慌的啊了一声，伸手抓着我的手臂，“把灯关了……”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把灯灭掉了。明致被我压在身下，身上不着寸缕，而我急切的吻上去，他的嘴唇干净的有一股薄荷味道，不像我，满嘴烟味，吻得他忍不住咳嗽起来。我也不理会，分开他的腿，对他身下不断抚摸着。

他发出难耐的喘气，我的那根已经很硬了，解开浴巾，它直直的打在明致的腿上，我感觉明致身体一颤，于是我又俯下身吻他，把他弄得晕晕乎乎。

“宝贝儿，第一次吧……”我咬了咬他耳垂，他咽唔起来，黑暗中，我感觉他的眼泪流下来，我舔掉这些眼泪，然后到抽屉里拿KY。我拉着他的手套弄我的下身，他碰了一下就缩回去。

“给我弄弄，明致，亲爱的，我喜欢你，快点……”我又凑上去亲他，不断说着甜言蜜语。他终于肯帮我套弄，我爽的呼吸都粗了几分。

“别放手。”我一边让他继续，一边却撑开他的腿，挖了点KY涂在手指上，然后伸进去他的后穴，慢慢打着圈。

“疼……”他小声咽唔。“肖哥，我疼……”

我却不理会他的哭泣，狠狠捏了捏他的乳头，明致口里尖叫一声，被我的亲吻全数压下去。接下去我对他的胸口又吸又舔，把他吸得受不了，直到忘记下面还在被我插。

我已经进去三个指头。里面发出粘稠的水声，明致慢慢呻吟起来，拔出手指，我把我的下身抵在他的后穴上，先插进去一点然后退出来，然后再次插入，中途再次退出，这样一点点的尝试，直到可以全部进去未止。

我没带安全套，我知道明致很干净，和别人都不一样。他被我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好几遍，开始还在哭，到后来却不停的把自己往我怀里挤，“肖楚，肖楚，楚……”他喊着我的名字，腰不停扭，“你慢点，慢……”

我亲他的脖子，他扬起头让我吸，之后还坐在我身上，自己不停动。我们在床上及其契合，直到他昏过去我才停下来，抱他去浴室清洗。

我破例了。

对这样的孩子出手，我的确破例了。但我不觉得后悔，我甚至觉得我们会很适合，说不定会交往相当长一段时间。

之后我会说结束，但至少不是现在。

第二天醒来，明致还在我怀里睡着，全身都是我留下的痕迹，我看了下时钟，已经是十点，幸好这天是周天，不用去上班。

我坐起来，他被我的动作惊醒，张开眼睛，开始像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紧接着脸红起来。我心下一动，翻过身压着他亲了很久，明致搂着我的脖子，温顺的接受了我的吻。

“你喜欢我吗。”亲完他，我问。

他脸还是红红的，却点了点头。

我笑了，帮他压好被角，“你和我在一起，我会对你很好的。”

我穿好衣服，让他在床上等我，自己走出去做早餐，今天是星期天，陈姨下午才回过来。一出卧室，就看见乔欣头发乱乱的，拿着一面镜子不停的打量自己的脸。

“你怎么了？”我走过去给她倒了杯水，“干嘛老是看镜子？”

乔欣苦恼的捧着镜子，“肖少，你怎么不让我卸了妆再去睡啊，这下毛孔都被脏东西堵住了。”

我眉头一挑，“女人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她对我怒目而视，“你看你多混蛋，交了那么多女朋友，还不懂女人的心。”她指了指门内，“我这前女友也太快了。”

我咳嗽一下，有点尴尬。

她冷笑，“算了，我等你下一任，看你这次坚持多久。”

她对我挥手告别，甩上门救走，倒也干脆利落。说实话，如果不是明致，我还挺欣赏她这种性格。

做了简单的三明治，回去一看，明致又睡着了，我想他醒来可能想吃些比较有水的食物，又去厨房熬粥。好在陈姨定期帮我清理冰箱，我在国外也是自己动手做饭，没什么问题。煮了点海鲜粥，又怕粥冷着，一直用小火煨着。

明致一觉睡到中午，我就坐在他身边看报纸，心满意足的很。中午过后，他醒了，我亲亲他的额头。他瑟缩了一下，向外面看了看。

“看什么……人早走了。”我暧昧的笑笑，他把自己埋进枕头里，不去看我。

我手伸进去，摸了摸他的腰，“难受吗？”

他摇摇头，脸红的要死，不过还是被我拉起来吃东西。看到炉子上煲的海鲜粥他很惊讶，“你煮的？”

我笑笑，给他盛了一碗，“小心烫。”

他吃了一点粥，整个人又昏昏欲睡的窝在沙发上，眼睛朦胧的看着电视，我收拾完碗筷，走到他身边，看他要睡不睡的样子，又将他搂进怀里。

“要回房间吗？”

他嗯了一声，穿着我的睡衣，将头枕着我的胸膛，松松垮垮的衣服下露出昨晚留下的痕迹。

我的眼色暗了暗，一把把他抱起来。

如今这个人，终于是我的了。

和明致确定关系之后，我就改变了很多。以往我和别人交往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最久的也就是三个月。但是和明致在一起，我一点也没觉得时间过得快。

当然，这也和他自己努力想要和我走下去有关，和明致在一起很舒服，不仅是身体上的舒服，我们在其他方面也相当契合。交往的第二个月，我就坚持让他从公司宿舍搬过来，我不喜欢在他那个小房间，阴暗背光，隔音也差。

“听话，那里太潮湿，对你的身体不好。”我皱着眉，“还是说，难道你不想和我住一起？”

他支吾半天，最后老实的承认，“如果住在一起，会不会很快就觉得烦了？我不想这样。”

我搂着他的肩膀，嘴角完全勾起来，觉得这样的他也很可爱。

“抱歉，我可不相信距离产生美感。”

之后他搬来与我同住，我们蜜里调油了好几个月，逐渐走向稳定期。我很享受每天早上他在我怀里清醒，晚上互相亲吻着睡去的感觉，明致越来越依恋我，甚至当我们独自在一起的时候，都要和我有着肢体接触，我有时候发现他看我的眼神透着难以言明的东西。至少让过去那个时期的我无法理解。

可是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学会放开我的手了？

大概就是在我压制着对他的喜欢，装着一切都不过是的错觉的时候，或者是我表面上对他亲近，其实他从未真正介入我的世界的时候，他终于学会了放手。

其实有一句话我一直没有对他说，你是不一样的，我就意识到了他对我的重要，他不是别人，我从想要他起的那一刻就沦陷了，但我到底还是忽略了心底的声音，选择了另一条道路。

而明致呢？

他在后来也明白我所谓的好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的东西，就像乔欣说的，我会对没每个情人很好，不是因为我真的喜欢他们，而是因为人与人的不同，这就是我的性格。所以，他在和我一起三年里，终于意识到了随时说结束的那个人是我。

或许他曾经也是相信的，只是后来渐渐被时间磨平了想念。

……

车水马龙的街上，明致突然握住我的手，“又在想什么呢？”

我想也没想就回答，“想你。”

他微微一笑，眼里面好像有水波在流动，和他牵着手，这么冰冷的冬天，也让我感觉到一丝暖意。

我牵紧了他。

如果上天给我的这次机会，只是为了让你获得幸福的话。我一定不惜任何代价，也让你如愿以偿。

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也不过如此了吧。

第12章

在锦绣阁用完餐，出来时才七点过一刻，我怕明致出去冷到了，又把他从头到脚包的严严实实，才允许他和我一起去停车场。

明致看着外头玻璃上冻出的雾气，“你把围巾都给我戴了，你不会冷吗？”

我不以为意握着他的手，“我比你身体好多了，你这么怕冷，冻到了怎么办。”

一上车，明致听了一会广播，又嫌没意思，换了音乐来听。我开着车载他途经娱乐城，他看到那里霓虹灯不停的闪，突发奇想说要去那里打桌球。

他很少对我提要求，若是平常我当然会同意，只是今晚我已经约好和其他人见面，不能陪他。“要不然让你朋友一起去？”我自然不希望他失望。

“算了，还是改天吧。”明致对我笑笑，“其实我只是想陪你。最近你一直忙着工作，都没有时间好好放松。”

我趁着停下等红灯的时间，探过头，偷着吻了他的嘴角一下。看他这样把我放在心上，我实际上是很受用的。

忽然有了个主意，“你现在也可以陪我的，不如和我一起见那个人？”

他很惊讶的看我，“我也可以吗？”

我对他笑笑，“有什么不行。”然后卖了个关子。“说起来，这个人你也认识。”

明致好奇的想问我是谁，但我只是笑，并不回答他。他盘问我许久，我都闭口不谈，就想看他到时候吃惊的样子。

和对方约好的时间是八点，我来的时候偏早，本以为要等一会，却没想到店员告诉我人已经到了。于是我拉着明致直接走进去进去。看茶几上摆着茶具，杯里还冒着热气，看来对方等了我有一阵功夫。

那个人看见我，脸上微微带着笑意，随后瞥见明致，却也没什么惊讶，只是嘴角的弧度弯的更加明显。

倒是明致有些吃惊的睁大眼睛，因为这个人他的确印象深刻，正是我的‘前任’。乔欣。

说到乔欣，虽然已经过了一年多（当然这是在他看来），但是明致一直没忘记我曾经差点和她上了床的事情。我的花心行径到底是在他心底留下了几分印记，虽然现在我算是安分守己，但是前车之鉴，后事之师，这个道理他记得挺牢。

不过，我一直很欣赏乔欣这个人，觉得她性格利落不下男子。后来暗中打探她做事的手段，更是雷厉风行，便直接雇佣她做我的律师。她不仅嘴巴厉害，门路也很多，这次想要暗地里收购卓家，让她替我打理是最好不过的，所以也就有了这一次的见面。

“晚上好，肖少。”乔欣轻笑一声，站起来，“我听kevin说，已经许久不见肖少你了，本来还觉得奇怪，但现在一看这位先生，就明白了，怪不得有人说百炼钢成绕指柔，原来肖少已经深陷情网了。”她故作的遗憾的摇摇头。“唉，难得我还想和肖少好好相处一番……”

我知道乔欣这是要拿我打趣，我已经很久没有去VOX，以前年轻的时候还会去那里喝一杯，但自重生以来，这个习惯早就被我忘掉。

却也微笑的接口，“乔律师又何必惋惜，有个有情趣的老板，总比冷心冷肺的老板好，不是吗？何况除去这身份，我对朋友也是很重情重义，乔律师最清楚不过了。”

只是乔欣不领情，似笑非笑的注视着我，“肖少，只怕这情义会有人会不乐意。”她意有所指的瞟了明致一眼，“还是做个心善的老板，记得本人的辛苦就行了。”

别过头，明致的脸果然黑了一层，正拿眼睛狠狠的瞪我，我在一边面上装作没看到，心里偷着乐。

此时乔欣向他伸出手，“你好，我是乔欣。”

明致握住道，“幸会，我是明致。”

他从不和女人为难，虽然再不喜欢的人，也会礼貌对待。现在笑着去握乔欣的手，却拿眼刀飞我，这个待遇差别可够大的。

我无辜的摸摸鼻子，乔欣幸灾乐祸的看了我一眼。“我去一趟洗手间，肖少和明先生自便。”

我明白这是给我一个解释的空间，乔欣这个人相当的识相，也是我喜欢用她的原因之一，果然，乔欣刚合上门，明致就一声不吭的甩开我的手。

我跟着他后面，也不说话，他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最后他坐下，我坐在他身边。他气不过回头来指责我，“为什么你们还有联系。”

我一听就笑了，拉过他的手亲了一下。“别生气，宝贝，你对我来说最重要了。”

明致郁闷的抽出自己的手指，语气酸溜溜的，“如果今天我不说，你们是不是就要单独相处了……难道她还不死心要等我们分手吗？”

唔，那倒没有，她男朋友都换了几个了。

不过这可不能让明致知道，我挺喜欢他为我吃醋的样子，过去的明致即使是介意，也会隐藏起来不让我发现，绝不会表现的如此明显。但经过我这段时间的努力，他已经学会表示出自己的不满。

这也是个进步不是吗，我心里觉得满意。

哄了他许久，明致还是把冷脸对着我，直到当乔欣从‘厕所’回来，他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

这次我约见乔欣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卓家那一些股份，零散一点我已经让小万去回收，但那些在卓家人手里的，就只好用点小手段拿回来。乔欣一直在为我做这件事，今天是她给我第一个结果。

卓文的弟弟卓然嗜赌如命，为了引他入套，花了我不小的功夫。乔欣这方面很能干，派过去的人都是只见中间人，先办事后拿钱，根本不知道最后的老板是谁。卓然欠钱太多无法还债，只能变卖家当。他又不敢大肆变卖他名下房产，只能卖掉一些有年代的家具，不在别人注意下的我找人把价格压得极低，他再赌，再欠，如此恶性循环，逼迫的他不得不出售手中股份。

“只是肖少，你不担心卓然说出自己卖掉股份的事情，引起卓文警惕吗？”回过头，乔欣这样问我。

她给我的合同书我大致浏览了一遍，基本没什么问题，我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