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双唯与聂闻涛 第二-四部+番外——空梦【有前部连接】
空梦【有前部连接】  发于:2013年05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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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儿相依离去,王双唯放下望远镜,朝他收回来视线的眼睛一笑,朝他嘴角亲了口,聂闻涛看着他,眼睛里反射出他带着笑的眼和那高高翘起的嘴角。

“那水倒是瞅着挺好看的。”聂闻涛背着他沿着水流往下走,王双唯把望远镜挂他身上,玩着聂闻涛的头发,偶尔看看那水里顺着水流往下游的小鱼,水清澈见底,这是没受污染的大自然的特色,一切都干净得让人感觉到平净。

“嗯。”聂闻涛淡淡地应了声,搭着王双唯的两手往上提了提,王双唯老在他背上动来动去,下滑了不少。

王双唯玩完了他的头发,再把他理清,看着红艳的山果子,叫聂闻涛摘来瞅了瞅,问:“能吃吗?”

“能。”聂闻涛点了头,“有一点涩。”

“哦。”王双唯尝了尝,果然涩,伸过身把带着涩味的舌头往他嘴里搅了搅,然后深吻了几下,心满意足直起点身,舔舔嘴,偷了腥的狐狸一样笑了起来。

两手都搭聂闻涛脖子上,身下的身体坚实又透着他熟悉的温度,王双唯在他头发里蹭了蹭,闻着聂闻涛的发香,对着背了他一路的聂闻涛感慨:“果然年纪小的人体力比较好,我都老了……”他说的话很是正经,当然,熟悉他的知道正经的话里透着一股不正经的酸味……

聂闻涛当然听得出,“嗯”了一声,不说话。

闷葫芦永远是闷葫芦,你永远别想从他的嘴里听到什么好听的话来,王双唯现在是白眼都懒得翻了,他一大把年纪,不跟年纪轻的人计较,只是把手往聂闻涛脖子间紧了紧,掐得聂闻涛可能会呼吸有点困难时才放了手。

聂闻涛对于他的小动作还是没有言语,走到一个山角转弯处,是一个湖泊,湖泊旁的绿草长得茂盛,微风一吹,带着几许惬意,直让人感觉这是一片世外桃源。

湖泊旁间小屋,聂闻涛放下了王双唯,王双唯赶紧着走到湖边,去看看那湖里那游的是天鹅还是鸭子……看都没有看聂闻涛一眼。

那水里游的东西可能不待见王双唯,他一走近,扑啦扑啦地抖动着翅膀飞走了,留给王双唯一鸟屁股,还得意地在空中嗷叫了几声,王双唯眯着眼咬着眼瞪了半会,背后传来他熟悉的脚步声,他回过去,痛诉:“那两只什么东西,逮来做烧烤,看着就挺好吃的……”

聂闻涛拿着钓竿,看着远去的国家三级保护野生鸟类,面不改色,把渔具放下,点头应允:“好。”

10.

可惜那两只蓝脖子鸟类没有去而复返,王双唯的逮鸟计划刚成型就宣告失败,只好老老实实坐石头上钓鱼。

钓半天,没有半只鱼上勾,看着聂闻涛问:“上次,跟吴起然那厮钓鱼,我钓了几条?”他不太记得这事了,不过,他好像记得他输了……好像是这样,不过他光记得他那老友那天穿了件特别难看的衣服,他忍不住批评了几句。

嗯,这事他倒是记得清楚。

竿头在动,聂闻涛知道有鱼上勾,但是,王双唯还没钓着,这鱼是不能提上来的,他回过头,手一甩,面无表情地说:“四条。”

“嗯。”王双唯点头,“好像是这样。”想起输给吴起然那事,有点不太舒服,他咬了下嘴,回过头,打算练练技术,回去一洗血耻。

聂闻涛回过头,鱼不见了,竿头恢复平静,周围水波平静,他依旧面无表情拿着渔竿,不动如山。

“嗯……”王双唯看着竿头一动,连忙站起身,一道长弧线在半空中飘荡,带着一条约一公斤多的草鱼飘到了旁边的草地上,王双唯放开手中的鱼竿,嘴角翘起忍不住得意地微笑:“咱们的午餐有着落了。”

聂闻涛走过去,把鱼从鱼勾里拿出来,放到旁边准备好的桶子里,放到王双唯旁边,王双唯看着桶子再次微微一笑,手一挥,说:“上鱼饵……”

聂闻涛帮他上了鱼饵,王公子心情好,赏了他一吻,又看着他的鱼竿去了……聂闻涛瞄了瞄那桶里的鱼,眼稍眯了眯,也拿起自己的鱼竿来。

第二条鱼是聂闻涛钓上来的,比王双唯的鱼看起来轻一点,王双唯只看了一看,盯着自己的鱼竿不动……于是,第三条,第四条全是全神贯注的王公子钓上来的,到了中午时间,聂闻涛从小屋里搬出烧烤的用具,第一条烤的就是王公子第一条钓上来的,王双唯啃着自己的成果,甭提有多香,一个人就吃掉一大半条,并满足地看着鱼桶还剩下不少的鱼,舔了下嘴宣布:“拿回去熬鱼汤喝。”

聂闻涛面不改色点头,翻着架子上的鱼,半垂下的眼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回去的时候聂闻涛提着桶子,拉着王双唯的手往山上他们的竹屋走,走半路停下来,任着王双唯拿着数码相机拍山拍水拍他,连带的,他钓回来的那几只鱼也享受了下曝光率。

回了屋,聂闻涛就拿了鱼去竹楼旁边的厨房弄吃的去了,王双唯如愿以偿趴在舒服的卧榻上,看着夕阳,任它照在自己的身上,山里冷,阳光照在身上只感觉到暖洋洋,闭着眼,实在是个休息的好时间。

聂闻涛上了楼的时候,看到的情景就是这样,那雕着白色图腾上的卧榻上,白皙的皮肤,有着倔强双唇,下巴坚硬的男人仰躺着,而嘴角,若有若无地带着一丝笑容……金黄的夕阳打在那张俊美的脸上,折射出亮眼的光线,叫人移不开视线……

他站在竹门前半晌,过了好一会才走过去,半跪在他的爱人面前,亲了亲他的额头,轻声地问:“饿了吗?”

沉睡的带笑的男子没有回答他,聂闻涛在他鼻子间感受着他的呼吸,闻着从他鼻子呼出的气息,半会在他唇上轻轻一点,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忍不住在他嘴间再一吻,“再睡会。”声音轻若鸿毛,像怕惊醒了他的好梦。

他站起身,走到阳台的竹门前,忍不住回头,看着那张脸愣了半会,直到楼下的厨房里飘来淡淡的鱼香味,他才迈开了他的脚步。

11.

其实到了现在,王双唯一直都是依赖着聂闻涛而活,俩人平静的日子里,聂闻涛一直站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任他牵手,任他拥抱,任他姿意妄为。

当然,有时候王双唯也不是全部能为所欲为,就像现在……聂闻涛只是冷冷地拿着眼睛盯着他,一句话也没说,他也不敢往湖里跳……

自从看到这湖,他就想着其实他有带泳裤,那湖水那个叫清澈啊,既然来了肯定要下回水,于是,他趁聂闻涛去弄中饭的时候赶紧着就奔跑到湖边,正当衣服一脱要下水的时候,眼睛一瞥,不小心就瞥到了一个背后灵。

王双唯当下心里就一慌,面上装得平静,还不高兴地皱了下眉:“你不是在做饭吗?跟着我干什么?”相对应的,他显出不耐烦的神情。

当然,他心里永没有表面那样平静,心里早就打起了乱鼓,砰砰那个乱跳啊,啊,怎么搞的,被他发现了?他眼角瞥了下自己,衣服都脱了,牛仔裤正掉在脚边,这下,是怎么死了都有物证啊……

聂闻涛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就看着他……他不说话。

王双唯心虚,但他是谁?走南闯北谁都不怕的唯少,他还怕聂闻涛这个人不成,于是他眼一瞪,就要说话……可是,一看聂闻涛那冷得可能比寒江更寒的眼,嘴一哆嗦,就说:“这水挺暖和的,大中午的,不冷。”

聂闻涛痛恨他洗冷水澡,他就一次洗澡时手一偏把他打好的温水打到凉水,尔后不小心地感冒了一下,聂闻涛闷不吭声就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把他们仓库的水管道给改了,自此,仓库没有冷水,只有温水跟热水。

王双唯不只一次两次在聂闻涛状似沉默的情况下吃了不少闷亏,这次好不容易能游个泳,绝不妥协,他一咬牙,俊美的脸上现出优雅的笑容,那笑容足够迷惑得让人目眩神移,他说:“水真的不凉……你试试……”他弯下身,就要试水,可是眼睛一看聂闻涛,那男人的手在他变腰的时候握起了拳头,王双唯的腰弯了弯,最后弯不下,直起来,皱着眉,话也不说了,拿起脚边的裤子往腿上穿。

妈的,他在心里诅骂,看老子看得跟囚犯似的……

聂闻涛没看他难看的脸色,只是走过来,试了试湖水,手下传来冰冷的温度,于是他的脸更冷了,看也不看王双唯一眼,提着脚就走了。

王双唯看着他的背影,先是生气,瞪了半晌,直到视线里再也看不到人,挫败地摸了下头发,叹了口气,满脸苦色:“这可怎么好,要怎么才哄得好了?”

他弯了下腰,试了试水温,嘀咕:“是有点冷,但也不是太冷啊……”

皱着眉往回路走:“男子汉大丈夫,感冒怕啥……又没什么大不了……”他们竹楼三尺外,王双唯想着他感冒了聂闻涛眉头间隐忍的神色,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好吧,哄哄他吧……”风潇潇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回……为什么,他家的男人这么难搞?

12.

聂闻涛站二楼的阳台上,有点想抽烟。

他戒烟很多年了,但有时候还是想抽上一根,但一想到那个人,指尖的痒骚就会消失,其实这些年,让他心烦的那个人,让他平静的也是那个人。

好像他所有的喜怒哀乐全部寄于在了那个人身上,他的一举一动,所思所想牵制着他的所有行为。

王双唯进来的时候,看着聂闻涛低着头看着楼下山下那面无表情棱角分明刚毅的脸,他在他的脸上看不到情绪,但这十几年来,跟他相濡以沫,相依相伴,聂闻涛就算眼角稍变一变,他都能得知他的情绪。

就是因为太清楚,太过于知道……所以,才舍不得啊……王双唯轻轻地在心里叹口气,人走过去,抱着聂闻涛的腰,在他脖子间蹭了蹭,微笑着轻喃说:“生气了?”

边说着他的手边往下伸,解开了聂闻涛裤子,手伸向内裤……

聂闻涛不为所动,不为他的语气所撼动,不为他的手所震动,只是看着山下,身体没一丝动弹。

王双唯也不为他冷淡的态度所伤,翘起嘴角笑,心里想,你是我男人,收拾了你这么多年,还怕这次不成?手继续持之以恒地拔动着那微微有点坚硬的性器……他吞了吞口水,这么多年,聂闻涛还是让他这么感到……饥渴啊,谁说的老夫老夫的相看俩相厌的?哦,就算他聂闻涛在他身边再躺一百年,他也不会有丝毫厌烦……

他在聂闻涛耳朵边咬着他耳朵说:“我下次再不会了,你饶我这次好不好?”因为聂闻涛性器在他手中的一跳动,王双唯也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比平时快些,身体刹那燥热了起来,鼻子间有点汗。

尽管已经勃起,但聂闻涛也只是任王双唯动作着,不言不语。

“嗯?”王双唯在他脖子亲吻,用性感的鼻音询问着。

可聂闻涛就是不答话……

王双唯另一只手早就从后面伸到了聂闻涛衬衫里,他摸着聂闻涛胸间的突起,吻着聂闻涛的脖间,呼吸稍带了些喘音。

他紧紧地贴着聂闻涛的背,用腿间翘起的那里磨蹭着聂闻涛……手发了狠地在他胸上四处乱摸,另一只手紧紧地包住聂闻涛的那里。

他觉得不够……他需要聂闻涛更多的味道,身体里贪婪着诉说着要更多,要更多,王双唯从不对自己苛刻,山不就他,他去就山,他管不得聂闻涛原不原谅他了,也问不了,脚步移了一下,转到了聂闻涛的正面,两手一掀,聂闻涛的白衬衫在天地间在他的手中打开,扣子轻脆地掉到了竹板上,而王双唯看着那胸膛间的两颗挺立的立起,头毫不犹豫地伸了下去……

含着那里吸吮了几下,王双唯的嘴越吻越下,完全不管聂闻涛的反应,把他的裤子内裤一扯,全掉脚边,那已经直立起来的性器露出空气更是抖了几抖,在阳光下展露着它的傲然……王双唯笑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抬起眼看向聂闻涛,聂闻涛低下的眼正好对上他的视线,又是黑得发蓝中眼神里带着一丝挫败还有几许全力的自制,王双唯笑得更欢,低下头,再次毫不犹豫地吻上那里……

那俊美的脸,那性感的下巴,还有那带笑的嘴,如阳光一样亮眼的眼,鼻子间的淡淡汗水……聂闻涛收紧了小腹,双手忍不住捧上了王双唯的头。

那双手碰上自己的头的时候,王双唯不禁在心里会心一笑,嘴巴含得更深,聂闻涛的喘声传到他的耳朵里更是情动,他站起来,把自己的T恤脱下泽下楼,下一秒,裤子直接掉地上,抱着聂闻涛就说:“我想要……”他捧着聂闻涛的脸,吻着他的眼角,直视着他的眼睛:“我要你在我的里面。”

聂闻涛咬牙,脸稍有点红,因为血液的急速奔腾让他的身体在阳光下已经浮现出了淡淡汗渍,他的怀里这个男人,用他根本拒绝不了的诱惑挑逗他……哦,该死的……

看得出他还在挣扎,王双唯用赤裸的身体紧贴着他:“天气好很,阳光很好,亲爱的,这是个适合作爱的好天气……”脚一动,把自己的那里跟他的那根直直碰上。

聂闻涛倒抽了口气,手一动,毫不犹豫抱起王双唯,放在几步远的卧榻上……王双唯刚躺上去,他的身体就随即覆盖在了上面。

12.

欢爱过后,洗了澡,王双唯懒洋洋地躺床上,窗子全打开,阳光占领了半边房间,树上的鸟儿在欢快地叫嚣着,唯恐人不知它们的自在快乐。

聂闻涛拿了食物进来,放床上,把枕头竖高,自己躺上去,让王双唯躺他身上,先让他喝了口水。

王双唯微笑,喝完水拿着他放下水杯的手咬了几下,说:“这样得多来几次……”他眼角含着笑,春意盎然。

聂闻涛低下头亲了亲他,挟了点鱼肉放他嘴里。

“不生气了?”王双唯摸着他低下的脸。

聂闻涛抬起身,王双唯回过身,在他的小腹处亲了亲:“要原谅我,我下次不做了。”

头上的聂闻涛没有作答。

王双唯抬头,微笑,“好不好?”

阳光十足的卧室里,浑身赤裸的俊美男人用他最坦陈的眼睛注视着他,眼里有笑意,有温柔,还有完完全全的爱意……聂闻涛一条手臂抱紧他,粗哑地说:“好,吃饭。”

王双唯再度翘嘴,事件完美落幕,他就知道,他的男人的生气只有他知道用什么的办法最好最快地解决。

其实人年纪大了,就要做点与年纪相符的事情,要不会被人骂为老不尊,可王双唯实在是按着自己心愿过日子的人,尤其有了聂闻涛,那更是肆无忌惮,做什么都是按着自己本愿来,不管别人怎么想。

聂闻涛不可能不纵容,他对王双唯好,从不嘴里说出来,他只会做,对他来说,说得再多也没用,要那个人真正觉得好那才是好,说得天花乱坠又如何,只不过是耍耍嘴皮子,谁都能做到的事情。

大胖跟他从小到大多年的交情,生里来死里去,早就明白聂闻涛为王双唯所能做的一切,这个固执隐忍的人,为自己活着,但命去是那个人拿捏的,他对王双唯信服,不是童年时期的那漫不经心的救济,而是成长后,那让聂闻涛能舍弃一切只俯首在他旁边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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