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成疾——爱讲冷笑话的蛇
爱讲冷笑话的蛇  发于:2012年0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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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我只是好心而已。”

“你哪里来的好心?你的心不是早就被狗吃了么?”蔡惟晟对着玄宵,即便行动上还能保持冷静,言语也忍不住刻薄起

来。

玄宵倒也不介意,放下小小的银匙,吮了一口奶茶,淡定地说道:“你弟弟是成年人了,他喜欢谁,和谁上床都是自由

吧?你这个做哥哥的,是不是该放手了?”

这段话看似只是就事论事,但那几个哥哥弟弟着重被念出,让蔡惟晟听到了一丝弦外之音,不禁有些慌乱。

“还是说,你这个好哥哥的面具终于戴不下去了?”

果然他是知道的!知道他是怎样热切地看着粘着他的小家伙,为他清澈的眼神而痴迷,却又如何痛苦地佯装冷漠地将他

推开。

他爱蔡惟冉啊。蔡惟冉与何烈相识不过十年,他爱蔡惟冉可是爱了整整十八年啊。

但是他不能承认,那是一道他给自己设置的高墙。他希望小冉幸福,并且在那个幸福里,他只需要认真扮演一个好哥哥

便可以。

“谁说蔡惟冉懦弱的?他那个所谓精英的哥哥才是真正的胆小鬼啊。”玄宵看着黑着脸一声不吭的蔡惟晟,咯咯地笑着

。浑身散发出与窗外阳光一样明媚的感觉。

“我爱你,放弃蔡惟冉,跟我在一起,难道不是大团圆的结局?”

玄宵把右手覆上对面蔡惟晟的左手,柔情似水道。如果是一般人被这样俊美的人如此告白,即使与他毫不相识,可能也

很难一下子就拒绝。

当然,还是那句话,蔡惟晟不是一般人。他把左手收回,然后冷哼道。

“你没资格说爱,何烈他是不会去爱,而你,恐怕连爱是什么都懒得去知道。”

被这样尖刻的戳穿,玄宵也没有否认。

只是摇头叹了口气道:“蔡惟晟,你真是聪明到无趣啊。我到底要如何折磨你,才能稍微得到一点欢乐呢?”

“只要你去死,我也不介意让你快乐的。”

蔡惟晟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起身,既然知道何烈接近小冉的动机不纯,那么他也没有什么好客气的了。

蔡惟冉已经三天没有联系到何烈了,不但手机始终关机,连公司电话也是。这样的状况太过于不寻常,让他直觉得感到

不安。他尝试了能联系到何烈的一切办法,在无果的情况下

甚至动用了私家侦探。到了第五天,终于有了消息。

消息是一个地址,蔡惟晟在市郊的一个私家别墅的地址。

蔡家是做房地产起步的,虽然在数年前经济危机房地产泡沫时濒临过一次崩溃,甚至让蔡父心力交瘁而死。但年轻的新

当家蔡惟晟力挽狂澜,抓紧时机抛售掉了一部分的房产,并

坚持留下了剩下的大部分优质地段的楼盘。这些年房地产的利润不止翻了几番,蔡惟晟除了扩大了这方面的业务,还发

展到了新兴的高科技及互联网。盛元的生意越来越大,但最

主要的还是房产,蔡惟晟私人名下也挂着几套不错的别墅和高级公寓。地址上的这个就是其中的一所。

开车前往那栋别墅的路上,蔡惟冉的心底一直有一份深深的不安,他一点也不希望何烈和蔡惟晟扯上关系,虽然这两个

人在他心里都占着重要的位置,但他也清楚地明白,蔡惟晟

十分不待见何烈,甚至不知为何,有种恨意在里面。

此时那栋别墅里的某个房间,蔡惟晟站在浑身布满着各种伤口的何烈前面,平日端正无表情的面容正扭曲着。他拿着灌

有营养剂的针筒的左手微微颤抖,他知道这样折磨何烈没有

太大的意义,但是他想不出还能如何去宣泄他心中咆哮着的苦闷与咆哮的欲望。何烈、玄宵、蔡惟冉,身边的一切都像

是在嘲笑他的胆小,他的卑鄙,他的伪装!

“你这贱人!你哪里配得上我们家小冉?”他只能通过侮辱何烈来平衡自己的得不到。

但那个接近嘶哑的辱骂也只不过暴露他的虚张声势而已。何烈扯着脸笑了笑,但因为身体虚弱,那个笑几乎无法被察觉

而已。

“我配不上,你……就配得上了吗?哥哥?”

又是一阵拳打脚踢。何烈看着蔡惟晟,想起这个男人平日里温驯的冷酷,不禁觉得更加可怕。他不会真的死在这个人的

手上吧?那个人难道是串通这个人来一起害他的……想起那

个人对蔡惟晟的执着,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可能犯了个大错。没想到他自诩为一个算是成功的生意人,平生第一

次失败的买卖,就把自己给卖了。

他忽然有些想念起这个狠狠揍着他的人的那个傻乎乎的弟弟。也许他也并不傻吧?只是平生第一次犯傻,就爱上了他这

样根本没法去爱人的残废。

“哥?”

蔡惟晟听到身后一个惊呼,他浑身一个激灵,随即冷静地回头。而何烈,则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蔡惟冉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哥哥变成这般狼狈的样子,总是整齐地向后梳起的头发散落在额前,白衬衫的领口敞开,上面

还沾着几滴干涸的血渍。想到这些血渍是来自哪里,他的心

就是一窒息。

“为什么?”他知道蔡惟晟不喜欢何烈,但没有想到他会做到这种程度,绑架、还动用死刑,这已经是犯罪了啊!

蔡惟晟却好像只是在调教宠物的途中看到熟人一般,扔掉手里的藤条,微笑着转过身看向蔡惟冉:“这个坏人敢骗我们

家小冉,哥哥在帮你教训他啊。”

说完,他又抬起脚,准备踹向何烈的下身。

“不要!”蔡惟冉大叫一声扑了过去,抱住已经昏过去的何烈。

“你干嘛这么护着他?你知不知道他是为了玄宵允给他的大分股权,才接近你的?”

蔡惟晟伸手想把蔡惟冉拉开何烈的身边,没想到蔡惟冉死死抱住他的身体,只是拼命的摇头,满是泪水的眼睛里充斥着

恐惧,好像见到了疯子一般。

看到蔡惟冉眼里自己疯狂的倒影,蔡惟晟也是一惊。他定了定神,似乎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

“小冉,我……”

话还没出口,就觉得后颈一阵剧痛,就失去了知觉。

倒下的蔡惟晟身后,露出一张你见过一次就不会忘记的美丽脸庞。

玄宵好像这次的混乱只是一场恶作剧般,冲蔡惟冉天真的眨了眨眼。

第六章:THE LONGEST DISTANCE IN THE WORLD

蔡惟冉在迷迷噔噔中听从了玄宵的一切指示,把何烈安置在宇文家下属的一个私人医院里,并随后搬进了特设的家属间

来照顾他。

何烈的伤口虽然多,但幸而都不致命。较为严重的反而是由于长时间靠营养剂维持生命而导致的部分内脏功能的损伤,

医生说可能要花许多时间的调养,而且也不一定会痊愈。

蔡惟冉看着躺在床上的何烈,那么一个意气风发的人,现在却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地躺着,连自己起身都做不到。

他颤抖着伸手去摸他的手,很凉。

蔡惟冉吓了一跳,缩了下手,随即又握住。头两天的时候,他还想着他一直联络不上的哥哥的事,还烦恼公司的事,也

怕何烈起来怪他——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追根究底,蔡惟晟对付他是因为自己的关系。他甚至想,何烈要

是不醒来就好了,这样他就能一直看着他,呆在他身边,幻想着蔡惟晟疯狂的时候说的一切不是真的,至少不完全真,

何烈这些日子对他好歹有些情谊。每当他想到这,就觉得自己实在太自私,但为什么自私得那么心痛呢?

蔡惟晟联络不上之后,公司有事就只能联系蔡惟冉。蔡惟冉不能不管,公司上下有几百号人等着他发工资,他有责任在

能力范围内给予这些人幸福生活的基础。虽然幸福离他似乎很遥远,虽然他有千百个理由逃避,但他做不到。他就是这

样一个胆小鬼,不敢面对,也不敢逃避。

这些事情纠结在蔡惟冉的心头,让他几乎要一夜白头。今天早上他坐在何烈的病床前,看着窗外破晓,阳光驱赶走黑暗

,照在何烈的脸上。他忽然有一个念头,只要何烈醒了就好,健康快乐就好,像以前一样,是俊朗的,骄傲的,散发着

光芒的。过去一个月,他满足了。他愿意把自己余下的幸福统统给何烈,全部。

他把这些话念给躺着的何烈听,边念边哭,边哭又边笑。泪水划过上扬的嘴角,颤抖的嘴唇。

“我不会再见你了,也不想……顶多也就偶尔想想。你不知道,想你都要变成我的习惯了……对不起、对不起何烈,我

向你道歉,也替我哥道歉。他肯定不是故意的,肯定不是……”

蔡惟冉握着何烈的手,毫无条理的低喃着,道着歉。

“真是有个好弟弟啊,你把他最爱的人整成这样,还帮你道歉。难怪你这么疼他……也对啊,你一直都是喜欢这种纯洁

善良的嘛。”玄宵笑着看向被绑在床上的蔡惟晟,时空交错,蔡惟晟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唯一不同的是,蔡惟晟除

了没有自由以外,吃睡都不亏待,玄宵还免费附赠给他一项娱乐活动——看何烈寝室的监控录像。由于宇文家私人医院

的特殊性,每张病床下甚至有麦克风。所以他还能观赏难得的语音版监控录像。

虽然这比拷打他更加痛苦。

他知道自己和小冉没有可能,也知道小冉一心扑在何烈身上。但知道与被强迫认清是两回事。如今,他不恨小冉,也不

恨何烈。但是他不会原谅玄宵。

“小冉自然是好的。你这种人渣不可能了解!”蔡惟晟闭上眼拒绝再看,耳朵里蔡惟冉的呜咽声却还是清晰的传来,充

斥着对何烈的爱意与愧疚。这让他心痛地甚至有些麻木。

“啪。”玄宵仿佛良心发现似地突然关上了电视。蔡惟晟反射性地抬头望他。玄宵邪妄地一笑,带着勾人的艳丽。“哭

哭啼啼不适合做这种事的背景音乐。”说着,玄宵俯身去舔蔡惟晟左边的RT,一只手搓揉着另一边,还有一只手则向下

探去。蔡惟晟身体下意识地一跳,立刻绷紧了身体。

只是他这种微弱的抵抗如何比得上经验老道的玄宵的挑逗,不久某处便湿润一片。玄宵举起满是白色粘液的手抚摩着他

的脸,让蔡惟晟感到阵阵的恶心。

“我爱你,晟。”玄宵凑近蔡惟晟,一脸深情地告白。蔡惟晟的回答是吐他一口口水。

玄宵不怒反笑,“你是不是恨我要了你的第一次?那可不能怪我。人家说好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句话我

特别有体会。跟你说个小时候的事吧,我小时候家里有一盆茉莉花开得特别好看,我想折,我妈说等开得差不多了再折

,不浪费。后来有天我表弟来我家,我妈竟然就剪了送给他。我回家哭了好久啊,还特地跑去他家问他要。但他竟然说

丢了,找不到了。连我后来拗断了他一只手他也说不出来折下的花到底去了哪。晟,我那天要是不要了你,你是不是也

要被别人折了去呢?肯定的吧?万一你也丢了,我是去折了那人的手呢?还是索性杀了你?”

玄宵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里有一份几乎从来未出现在他身上的寂寥与感伤。但此时被羞耻与愤恨冲昏了头脑的蔡惟晟

却绝不会因此生出丝毫的恻隐之心,只觉得玄宵这人简直神经不正常到令人可怕。

玄宵也没打算博得蔡惟晟同情,他不需要他的同情,只要他的人就可以了。

蔡惟晟猛地感到身后传来一阵钻心的痛,他仿佛能听到那个脆弱的甬道被撕裂的声音。他明明是想推开那个害他如此痛

苦的凶手,但讽刺的是本能地他紧紧抓着玄宵的手臂,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情事完结之后,玄宵抱着蔡惟晟躺在KINGSIZE的床上,轻轻顺着他的头发。如果撇开雪白床单上的点点红色血迹与蔡惟

晟雪白的脸,实在是一副温馨的画面。

蔡惟晟不是不想推开他,而是此刻他连动一动手指都觉得困难。

突然出现一阵爆炸声,房间里瞬间落下无数瓦砾。玄宵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抽起床单把蔡惟晟裹住后就抱着他冲向屋

外。蔡惟晟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有直觉告诉他情况不太妙。房间里不断有带着火的木板被烧断落下,但有玄宵用身体

挡着,对蔡惟晟并没有多少伤害。倒是玄宵本来白皙的肌肤上红色的烫伤痕迹格外明显。

他们原本在别墅的两楼,楼梯虽然没有烧坏,但此时烟雾弥漫,一个人走尚且不易,更不用说抱着一个。

“你让我自己走。”蔡惟晟敲了一下玄宵的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我知道你的状况,不要给我添麻烦了。”玄宵头都不抬,直接否认了他这个提议。

那你就不要管我啊。蔡惟晟想这么吼他,但是他知道这种幼稚的抗争只适合电视剧里用,在这种情况下,保持沉默更加

有效。毕竟此时,时间或精力都意味着生命。

好不容易到了门口,玄宵突然把蔡惟晟放下,嘱咐道:“我还不知道这次是谁做的事。但门外很可能有他们的人。等下

我先出去,你看情况往房子后面跑。”随即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那里有辆白色的跑车,你自己看情况,不

要管我,也不要回头。”蔡惟晟看着玄宵手里的钥匙,心里莫名地复杂。他不敢伸手去接,不知是担心玄宵,还是担心

自己。

房间里的火势更加凶猛,两人后面传来木板变形的“嘎嘎”声。玄宵看了一眼渐渐变形的房门,把钥匙往蔡惟晟的手里

一塞,然后顺势把那只手拉到自己胸口:“你老说我心被狗吃了,其实明明就在你那放着。”说完他又笑了笑,在一片

红色的背景中,美得更加惊心动魄。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玄宵踏出别墅的一瞬间,外面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还有枪响。他握着钥匙冲了出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有什么人

注意到他。如玄宵所说,后面的空地上停着一辆白色宾士。踩上油门后,蔡惟晟压抑着心底那股令人窒息的压抑,一路

狂飙回在市区的家门前。

不久后,他在媒体的报道中看到了那次市郊别墅的爆炸事件。

“此次事件造成二死七伤,本市最大的跨国集团独子宇文玄宵下落不明。警方正进一步展开调查。”

蔡惟晟狠狠按下遥控器的关机键,举起茶几上的水杯,却险些翻了自己一身。

第七章:I DONT WANNA SAY GOODBYE TO YOU

蔡惟晟对着镜子艰难地打着领带,他从来不否认自己是一个精英,但也承认是人总有缺点,比如他永远搞不好那条所谓

精英必备的领带。

以前都是蔡惟冉替他打的领带。

从外表看来,他衣冠楚楚,头发还是一丝不苟,在公司也是指挥若定,运筹帷幄。

但还是有一些不一样了,比如那条无论怎么看都有些别扭的领带结,还有因为主人懒得收拾而如同猪窝一般的房间。

蔡惟晟决定早些出门去公司吃早餐,在他准备开门出发的一刹那却门铃大作。

蔡惟晟从猫眼往外瞧,却看到了一个笑容谦和的老者。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门。

还没有仔细打量来人,就被老者身后突然窜出的一道身影给大力地抱住。

“晟哥~”

一瞬间,蔡惟晟以为是小冉回来了,更准确的说,是十多岁时候的小冉。但当他看清来人的容貌时,全身却遏制不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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