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销魂冷艳小雏菊的炮灰养成史(穿越)+番外——夜箫歌
夜箫歌  发于:2013年05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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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的‘画蛇添足’大概就是说的画舟,前一句话让音僧略微放松,可后一句话就让他不得不多想,什么叫‘惹人疼爱’,于此,音僧看向画舟此时脸上的表情顿时猥琐了三分。

画舟依旧浑然不觉得呵呵傻乐,继续道:“他是琵琶徒儿,琵琶倒是好福气,教了这么一个好徒儿。”

之后的巴拉巴拉音僧自然没有兴趣再听,朝他赔笑作了个辑就转身离开走人。

画舟望着他的背影顿时感到自己心中那盘娇艳的蔷薇被秋风刮落了满地,脸上的表情瞬间由晴转到阴想要思考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可苦思无果,只得作罢。

莫书寻终于缓过了气来,一眼便望见了那个让人移不开视线的背影,情不自禁得伸出手去,指着那道背影惊艳道:“师傅,有美人!”

画舟的气顿时不打一处来,伸手拉过莫书寻的衣领就往他往大音寺的后山走去,脚步飞快。莫书寻一阵呱啦乱叫,可惜反抗无效。

大音寺后山一片幽暗竹林静谧无声,画舟莫书寻此时则抬头望着大音寺的围墙,开始沉默静思。初步目测估计,此墙高三米,长未知。若想成功翻过这处围墙必须敢于和命运斗争勇于和地心引力相斥做一个勇于挑战自我放飞梦想高位瘫痪等你拿的王八之气外露之男子。而莫书寻一向胆小无能,当然画舟也没有想要指望他,伸手揉了揉已经开始发酸的脖颈,对着莫书寻叹气:“我说,你和琵琶在一起那些时日,他就没有教你什么?”

莫书寻挫败,如实交代:“教倒是教了许多……”

“都教了啥?”

“如何作好一名优秀的采花贼和身为一名该有的自觉和顿悟。”

“……”画舟嘴角抽,无语望天,“那你倒是说说,这些理论知识,可有用?”

莫书寻点头如捣蒜:“有用,自然有用。”

“什么用?”

“取悦师傅。”

画舟捶地:丫的!好好一娃愣是被琵琶给毁了!

“可是前辈,我们为何前门不走,要绕后爬墙?”莫书寻表示极度不解。

“笨!”画舟用画笔敲了一下莫书寻的脑袋,“想当年你师傅我苦心研究的那些艺术画被你师傅不小心曝光天下后,低调如我在江湖上就被冠上了‘人面兽心’的高帽,真是让人有苦难言,遂还是低调些好。且,作为一个淡泊名利洁身自好两袖清风低调做人默默作画二十余载的画师而言,还是莫要去凑什么江湖热闹,画好自己的画才是正解。”

莫书寻顿悟,附和着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充分理解。突地,莫书寻眼前一亮,伸手指着远处墙底双眼泛光道:“前辈,你看!”

画舟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那巍峨的高墙上,赫然是一个华丽的狗洞。此洞在此刻的莫书寻和画舟眼中,显得那么的可爱与迷人。

画舟双眼乱瞟,道:“你,先爬过去,先去探访探访这洞通向了大音寺的何处,为师我再研究一番此处地势。”

“为何要研究地势?”莫书寻不解。

画舟跳脚:“自然是为了研究艺术!这么高深的东西你自然不会懂。”

莫书寻默,于是走到洞前,蹲身,匍匐了进去。很快就钻到了那头。

画舟朝墙壁那头的他道:“那头通的是什么地方?”

莫书寻的声音很快飘来:“前辈,是花园。”

花园,还好,还好……画舟吐出一口气,左右看了看,确认四下无人后才飞快趴下钻进了狗洞。

只是,画舟刚把头探出墙壁的时候,望着眼前的花园,脸色瞬间由白转红由红转紫最终变得铁青,他愤愤得望了一眼身旁满脸无辜的莫书寻,咬牙切齿得恨不得把莫书寻翻过来又翻过去又翻过去再翻回来蹂躏个无数加一遍。

此时的画舟历经的简直就是恨不得自己这辈子就这么去了得了的充满消极思想的极度想要把自己生生活埋但是即便死也要拖上一个向晚易的冰火两重天。他怎么也不会料到这所谓的花园里竟然有着不少舞刀弄枪抗剑背斧的江湖人物。并且,此时,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得牢牢盯着那个淡泊名利洁身自好两袖清风低调做人默默作画二十余载的传说中的美人儿,钻狗洞。

不过能把习武园说成是花园的也真有他莫书寻的了。你丫以为种几朵小雏菊就是花园长着几株歪脖子小树苗就是树林抽了几条野草开了几朵小喇叭花就是田野了么,你让一个淡泊名利洁身自好两袖清风低调做人默默作画二十余载并且冠有‘江湖四大美人之一’的资深画师画舟前辈情何以堪?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此时他那一半在墙这头一半在墙那头的身体确实诡异了些许,但是江湖中的姑娘与才俊们哟,你们又何必一直盯着他看看看不完,虽然画舟美,但是你们那炙热的眼神足以烧灼融化了画舟那颗早已微微生锈的内心。

莫书寻闭眼:阿门!愿我今后,过得好……

此后,江湖上的风云人物又变成了这个传闻中淡泊名利洁身自好两袖清风低调做人默默作画二十余载的画舟画美人,——‘画美人不畏流言高调钻狗洞,为出名不惜自贱搏眼球’。诸如此类的标题霎时满天飞,这直接导致了当时的江湖中人见面的问候语由之前的‘今天你弹琵琶了吗’转变成了‘今天你爬狗洞了吗’——以上。

第六章

画舟深呼吸一口气,反复自我催眠这只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幻觉,他画舟还是那个传闻中淡泊名利洁身自好两袖清风低调做人默默作画二十余载的画舟,他没有上大音寺没有看到音美人更没有像只蛤蟆似的爬狗洞。恩,对,就是这样……

自我催眠未知久之后,画舟突然淡定了下来,继续旁若无人优雅从容得伸手向前爬直到身体都进入到了大音寺后优雅从容得从地上站起并且朝着一旁已经有着非常不好预感的莫书寻优雅从容得道:“寻儿,我们走。”

莫书寻浑身开始发抖:“走……走去哪……?”

画舟优雅从容薄唇轻启:“去跳崖。”

莫书寻虎躯一震:“前辈……”

画舟优雅从容继续薄唇轻启:“不跳崖,上吊也是极好的。”

莫书寻沉默,他知道此时的画舟已经开始进入疯癫状态,琵琶曾经教育过他,对待敌人要如冬天般冷酷,对待弱者要向春天般温暖,于是他望着眼前的莫书寻,缓缓而沉重得点了一下头,温暖,他要温暖一点……

画舟优雅从容得伸手拽住了莫书寻的胳膊,优雅从容得经过那一个个呆若木鸡的江湖儿女的身侧,优雅从容得迈着自己修长的身躯与莫书寻一起义无反顾得奔向了后山的怀抱。莫书寻感受着千万只草泥马在自己心头呼啸而过的强烈快感,准备和前辈一起迎接死神的到来。

可惜,人生总是如此得跌宕起伏,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譬如,恰如此时,待画舟与莫书寻走过习武园踏过小草地正要穿过那一小片紫竹林的时候,狗血的事情就这么恰逢其时得发生了。莫书寻一直以来无精打采的精气神在如今就像是一只被打了鸡血的炸毛猴子般忍不住想要抓耳挠腮一下来表达出自己此时此刻心中的亢奋之情和激动之心。但是偏生时势又告诉他此时的自己必须要保持沉默必须要忍耐必须要小心翼翼得和画舟躲在那片杂草的后面并闭紧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的心中便如同千万只小蚂蚁在集体挠着痒痒,这感觉就与你吃了泡椒凤爪却又不能大声喊辣那般如出一辙:憋得慌。

断袖

你站在树下里看美女

看美女的人在杂草堆看你

美人闪瞎了你的眼睛

你闪瞎了别人的心

那个让莫书寻感觉度日如年心中伤感委屈憋闷得无以复加的湿傅此时正风流倜傥潇洒不羁满面桃花得单手撑在身旁那颗长青歪脖子树上,手中一把古风古韵折子扇随意一收,朝着站在自己对面人比花娇的曼妙女子投过去一个十万辐射的媚眼,——莫书寻非常确定这高强度电辐射肯定会让皮卡丘也自愧不如。一身锦服端正,一头墨丝不苟,他始终是那个惹人尖叫不论男女老少皆宜的琵琶美人,这一点从那女子眼角眉梢流露出来的媚意和羞意就能看得真切。

“小楚儿,许久未见,你还是那么漂亮。”

“讨厌……”那女子娇嗔,“琵琶真坏。”

“哦?本公子哪里坏了?”

“你坏你坏你最坏!”

“本公子哪里我坏我坏我最坏了?”

“你真坏你好坏你最坏!!”

“本公子哪里真坏好坏又最坏了?”

……

躲在暗处的莫书寻与画舟表示压力很大,这番没有营养的对话简直连粗粮都算不上,人粗粮还能促进肠胃蠕动增加排泄欲望呢!丫简直就是一催吐剂,画舟默默表示自己连三天前的隔夜饭都快从小肠吐出来了擦。

而就在琵琶与那个‘小楚儿’你坏你坏你最坏的时候,远处又慢慢踱过来了一个美人儿,步步生莲冰肌玉骨,那叫一个美爆了。而凭借着自己多年来在美人圈子里打滚转圈所培养出来的对美特有的尖锐度和敏感度,琵琶一眼便望见了远处那个倾国倾人城的美女并且顿时森森得体会到了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位和那位美女相比起来简直就是一只披着甲壳虫外表的屎壳郎,整个就一明明全身喷着土气却硬要装作冷艳高贵的玻璃心村姑。没错!就是村姑!想他琵琶在美人堆里打滚数年,什么时候饥不择食到乐连村姑都不放过的地步了?于是在历时三秒钟的沉默后,琵琶终于深沉得对那‘小楚儿’道:“对不起,我已经瞒不过你……”

那朵女子尚沉浸在方才的郎情妾意里还未缓不过神来,仍旧不清楚状况得愣愣等待对方发话。

琵琶余光瞄到那个绝世女子正朝着自己走得越来越近,于是直接冲上去,在那个小楚儿的一口倒抽气中,深情得拥抱上了那个绝世女子的身躯,——他很明显感觉到那绝世女子的全身分外僵硬,显然是被自己所吓倒,于是立即附在她耳边耳语:“那女子对我纠缠不休,帮我!”那女子好奇得望了一眼不远处那个站在大树下满目诧异得盯着自己的女子,心中似乎明白了,于是便看在对方是美男的份上权当是做了一回好人救离美男与水深火热好了。

于是琵琶第一千零一次的弃旧从欢,为时一分钟。

而不远处躲在杂草堆的二人同时呆若木鸡石化原地。莫书寻此时对自己师傅的崇拜之情更是往上直线提升了三十个百分点,能在数秒之内拥抱上一个陌生的美人并且还能让美人心甘情愿这让莫书寻肃然起敬心中佩服。天下第一采花贼果然不是盖的,名不虚传实至名归啊。画舟则在心中默默计算‘美女的外表与心智成反比’这个定律的可信度有几分,一比九?二比八?这真是个深奥的问题。

远处的狗血依旧在继续。小楚儿一哭一泣得捂着眼睛奔向了树林的尽头,幻想自己心中的王子能够望着自己孤傲的背影被自己再次打动而追上来深深得从后背抱住她并告诉自己他爱的人始终只有自己一个人。但是很可惜的,琵琶从来不是王子采花贼才是他的本质,所以琵琶此时心中正因那个村姑的落跑笑得畅快淋漓,连带着望着自己眼前的女子也越发得妩媚动人起来。

“姑娘贵姓?”

“免贵,姓许。”

“啊~!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许姑娘。久仰久仰。”

一翻互通名姓一来二去之后,二人的心顿时紧紧连在了一起,为未来的进一步交流男欢女爱滚床单打下了坚实良好的环境基础。

画舟与莫书寻的脚都已经开始发麻,可那边的二人正处于浓情蜜意之中,又考虑到破坏小情侣的恩爱实在是罪过,于是本打算待师傅与女子分道扬镳之后就冲出去抱住自家师傅的莫书寻只得作罢,师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何必急于这一时呢。若是打扰了师傅采花,可就是天大的罪过了。

于是画舟拉着莫书寻猫着身子按照原路准备返回去,可谁知,事情的发展总是充满戏剧性。

因为,画舟不偏不倚恰在此时放了一个屁。

放屁没什么,可怕的是这个屁,在那处幽静空冷的林里,散了开来。于是那声‘噗——’瞬间被扩大了无数加一倍,在这个寂静的空间上方销魂得回荡着,回荡着,久久不散……

画舟终于深刻意识到本命年的时候还是少在江湖上行走为好,这让他这个淡泊名利洁身自好两袖清风低调做人默默作画二十余载的画师情何以堪……可这些都不是此时的重点,重点在于,远处的琵琶与那绝世女子听着这声诡异的声音后,默了。琵琶顿时循声音发源地而去,一眼便望见了一大一小成猫状潜伏在自己身侧的二人正以一种让人感到极度悲哀伤感和同情的姿势匍匐在地。那个离开自己好几日的小徒弟此时正睁大着一双眼睛卑微得瞧着自己,琵琶心中一滞,之前与美人调情的好心情瞬间离他而去,转而由阴霾遍布了自己的内心,他上前将莫书寻带到自己身侧并得朝着画舟狠狠道:“画舟!枉你为你长辈,我好心将小馒头寄放在你那里,你不好好珍惜,竟还虐待他!他大爷的你于心何忍!”

画舟顿时也怒意上来了:“我于心何忍?好一个于心何忍!你问问你的可爱徒弟,这一路行来给我惹了多少事端将我画舟淡泊名利洁身自好两袖清风低调做人默默作画二十余载保持下来的形象毁于一旦就罢了,如今还要受你百般凌辱千般质问,我画舟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琵琶怀疑,将目光转向自家徒弟:“真有其事?”

莫书寻顿及将自己的目光转至他处,不说话不辩解。若是让师傅知道自己和画舟前辈一起钻了狗洞——那该是一件多么丢脸的事情!!所以沉默才是他最好最妙最安全的选择,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

琵琶叹,转身拉了自家徒弟的手准备转身走人。

谁知,莫书寻轻轻一挣,从他的手心挣脱了开来。

琵琶转身,怔怔望着他。

莫书寻呵呵傻笑,结结巴巴道:“师,师傅,徒儿觉得,还是先和画舟前辈在一起多磨练磨练,等徒儿足够成熟了再回到您身边侍奉您老人家比较妥当。”

琵琶不耐烦:“我不需你侍奉,你乖乖呆我身边就好。”

莫书寻心中虽不舍,可去意已决,想了想,便把琵琶拉到一边轻声却坚定道:“师傅,你不是说要考验考验我,看看我做采花贼的资质有几分么。如今徒儿我正在为此努力奋斗着,相信不久的将来,画舟前辈就是我的人了!”

琵琶愣,望了望莫书寻,又望了眼自己的小徒弟,兴味开始上来了,顿时反问:“小馒头,你当真能攻下他?”

莫书寻挺直身体:“自然。”

琵琶欣慰,一股培养了人才的自傲感油然而生,抚摸着莫书寻的头道:“记得为师曾答应过你,若是你能攻下这四美之一,为师便我便任你差遣。”

莫书寻讪笑:“不用,不用,师傅何必和我这么客气……”

琵琶不依:“不行,说出去的话岂有收回的道理,总之便这么定下了。小馒头,为师我等着你的好消息。”语毕,一个媚眼,动人心弦。

画舟正好奇那对师徒在远处说了什么悄悄话,那边的二人已经原路返回了。只是二人的表情与之前的大相径庭。琵琶一改之前的严肃深刻重新恢复了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媚态,莫书寻一改之前的苦逼凄凉又回到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该有的活泼可爱天真烂漫状态——唔,至少看起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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