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一直陪在我身边——默释流沙
默释流沙  发于:2013年05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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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明明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人,男的女的都可以,为什么非得是我?

思虑着,心间顿时明了起来,微微叹了口气,倒也没觉得这个人有这么讨厌了,他对我的感情可能并不是爱,而是一种依赖,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至此,才会认错感情。

“晟”我喊了一声,他整个人为之一震,几乎绝望的表情燃起了一丝希望。“你没有听明白我的话吗?我不是……那个,我喜

欢女人,货真价实的女人,就算你跑去变性,我也不可能会和你在一起的。”

我的话还没说完,身

体被按在墙上,跟着,带着不容置喙的吻降下。他咬着我的嘴唇允吸,舔舐,我动也不动,眼神越来越冷。

我牙关紧闭,他舌头伸不进来,有些急躁,终于,他放开我,语气有些疯狂“然,然,然,你不可以离开我知道吗?否则我也

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的。我会疯的。”

“放开。”我静静的说“李伟晟,我知道我拿你没辙,如果你希望我死就再上我一次。”

半个小时后,我坐在回家的计程车上,望着窗外不断流逝的风景,心越发苦涩,很难受,自从我妈死后,我再也没有这么难受

过了,我想,我大概是毁了一个人,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人站在门口目送我离开时心如死灰的眼神。

回到家,奶奶在准备午饭,看到我回来,泡了杯牛奶放在桌子上“然然怎么回来了?”

我吃了一惊,为这样的问题疑惑不已,奶奶已经给了我答案了“小晟打电话说你在他家会在他家住几天。”

我没吭声,或者说我的嗓子已经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了,我走了过去,抱住奶奶,头埋在她的胸口,问着她身上淡淡的中药味

,莫名安心许多,“奶奶你会不要我吗?”我只有你了……

“然然,怎么了?别吓奶奶啊,怎么问这傻话,有人欺负你吗?和奶奶说。”

我鼻子一酸,终于哭了,也许,只有在奶奶面前我才会肆无忌惮,才会展现我内心脆弱的一面。

我自小是个不幸的人,有时候我甚至我想不通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

我爸滥赌成性,我妈却对他一片真心,他四处借债四处欠钱,我妈只能拼命的赚钱,死心塌为这个男人解决一切麻烦,直到有

一天,我爸为了钱将我妈给卖了,我妈彻底绝望了,那一天,我坐在这间屋子里的某一个角落,看着站在窗口的女人,杂草一

样的长发随风飘扬,糊的满脸都是,几块破布挂在身上,衣不蔽体,她赤着脚,冲着我笑,即使这般狼狈,我却觉得这是我见

她最美的一面。

因为她笑了,这是长那么大见她最纯真最不勉强的笑,好似看透了尘世,好似下一秒就会化为天使解脱。

她说“然然,我对不起你。”然后纵身一跳。

那一天,风很大,她从十四楼的窗口翩然落下,像一只折了翅膀的蝴蝶,然后,尖叫声此起彼伏,然后,我看到鲜血从她美丽

的秀发下缓缓扩散。

我妈死了,警察来了,断定死亡方式自杀。警察为我做笔录时,我却在傻傻的笑,所有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没几天,大街

小巷就传遍了我害死我妈的流言。

我妈死了过后

,我就再也没见到我爸了,他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被奶奶收养。

那一年,我才五岁。

第5章

在家待了没两天,我就发了高烧,可能是由于那处伤口裂开的太严重了,引起了感染,我烧的神智不清,奶奶急的团团转,大

把大把的药往我嘴里送,结果我躺了一天,病情不但没好,反而更加严重了,拿体温计一量,三十九度半,吓的奶奶打电话给

医院时差点哭出来。

后来发生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醒过来时已经躺在医院了,睁开眼首先看到了一个我最不想看到的人,那人趴在我的枕头边,

我的一只手还被他紧紧的攥在手里,他睡的很熟,睫毛轻颤,我看的有些呆滞了,着了魔似的,拖着还挂着点滴的右手,想触

摸他的眼睛,还没碰着,我的手便僵硬在半空中,蓦然醒悟,有些恼怒的缩回右手,长长的针管拽动点滴瓶发出一连串噼里啪

啦。

身边的人被这动作惊醒了,猛地睁开眼,在我看到后,一下子兴奋起来。

“怎么样,难受吗?你烧的很厉害你知道吗?你吓死我了,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他语无伦次,双手抓住我的肩膀,一脸焦

虑。

我被他一碰,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晚恐怖的记忆又一次光临了我一次。

我觉得很无语,也难以置信,李伟晟这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可以像个没事人一样?经历了那种事,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心存芥蒂

吗?我以为我和他已经断的很清楚了,我再也不会看到他了,可是,现在……我顿感无力,无力到脑仁疼。

我一声不响,挣开他的手,转身,按下了床边的按钮,没一分钟,护士小姐就推门进来了,我说“这个人我不认识,请让他出

去好吗?”说话间,我的手指着李伟晟。

护士小姐一愣,表情顿时扭曲起来,张了张口,说了句“可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伟晟打断了。“然,别闹了好吗?你差点烧坏脑子。你现在这样身边暂时缺不了人,听话好吗?”

看他说的冠冕堂皇,情真意切,我在心里啐了他一口,心说,需要谁也用不着你,再说,我这德性是谁害的。

越想越是恨不得捏死他,情绪起伏太大,该骂出来的话到嘴边被呛回去了,震得我嗓子一痒,一阵撕心裂肺的干咳,咳完哑着

嗓门我说“只要看不到你,我一定能多活几年。“

李伟晟脸色大变,我一阵恍惚,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很少从他脸上看到除了面无表情外其他任何表情,然而这几天

,算是把这几年该看到的表情都见了一次。

许久,他自嘲似的笑了一下。“好吧,我走。”说完转身离开,病房的门被重重的合上。

见他出去,我缓了一口气,神经激动过度,大脑差点休克,我哗的躺下来,困劲就上来了,护士小姐过来替我盖好被子,换了

点滴,临走之前

意味深长的看了我几眼。

我被她那古怪的表情弄的困意去了一半,搓了搓脸,肯定上面并没有黏上什么,浑浑噩噩的睡着了。

傍晚的时奶奶来了,带了她煲的汤,一进门开始念,带着发音并不清楚的方言,又是我不孝顺啦,又是自己一大把年龄还让她

操心。

我连连点头连连道歉,奶奶心情才好转了些,看着奶奶花白的头发,我又发呆了,我貌似……真的只有奶奶了,可是我却不孝

顺她老人家,如果奶奶不在了呢?我又要怎么在这社会上生存……

在医院又待了两天,这两天我过的真是精彩极了,除了奶奶外,肖蓝跑来大闹了几次,除此之外还有些逼不得已的小插曲。

和我同一个病房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在我进来以后才搬进来,似乎是因为工作太疯狂造成的短暂休克。

他的老婆在他进来的同时,愣是上演了一出孟姜女,哭的稀里哗啦,肝胆寸裂,然后那男人跟着哭,两人抱头痛哭起来,病房

一时间给人一种葬礼现场的错觉感。

男人进来后,他老婆二十四小时粘在这里,两人凑在一起说着腻歪的情话,肉麻到让人吐血,吵得我这两天不得安宁,但我也

不好意思说什么。

两天后,我顺利的办了出院手续,来病房收拾东西的时候,正好看见这小两口抱在一起对唱情歌,唱着唱着,男人从身后抱住

女人,对着窗口,两人扭起来,那忘乎所以的认真劲,让人不禁抖了两下,我开始同情继我之后下一个搬进来的病人了,希望

他得的不是什么大病,要在这里长住的。

我拎着行李包下楼,奶奶在门口等我,我把包交给她,临走前上个厕所,走到一楼厕所那处,正好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就这几

天负责照顾我的护士小姐。

她正在和另一个护士小姐说话,我本想上去打个招呼,一看这两人说的神神秘秘,好奇心就上来了。

我干了一件很猥琐的事,偷听。

这也不能怪我,看到那护士小姐说话的表情,让我情不自禁想起了第一天她看我那眼神,然后我潜意识里就觉得这里面一定有

什么猫腻。

我猫着腰,差点一头钻进女厕所,才隐约听到两人的对话。

首先听到的是另一个护士小姐叫了句“不会吧。”简单的三个字把我好奇心钓到嗓子眼。

“你不信啊,这两人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你知道吗?那男生刚被送进医院我们为他检查,他身上惨不忍睹,像被车碾过

一样,那摸样十有八九不会错,一定被强奸了。”护士小姐说。

“男的被那啥?不可能的。”

“怎么不会有,我看强奸他的就是开始被他赶出去的那人,那两人苦大仇深的样子。还说不认识。”

“可能真的不认识呢?”

“不认识?你知道不?那人用的全是医院最好最贵最进口的药,才一个发烧就贵的吓人,全部都有那人银行卡刷的钱,如果不

认识谁愿意付出这么多?”

“那人不是学生吗?他哪来这么多钱。家里富二代?”

“不知道,看那摸样又不像,他对发烧的那人真是好的没话说,那人住院几天他就一直在医院里不肯走,也不敢进去,给他安

排床位他也不理人,怪人一个。”

“好可惜啊,这么温柔,人长得又帅,为什么是同性恋呢?你说要是我去追他,会不会把他掰正常过来?”

护士小姐‘噗嗤’一声笑出来,“亲爱的,你当他妈差不多吧。”

两人接着叽里呱啦又是一阵八卦,不过剩下的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我脑子嗡了一声,耳鸣的非常厉害。

我静静的等着那两人走开才从角落里出来,僵硬着去上厕所,僵硬着洗手,僵硬着去找奶奶。

我们走出医院,我也做出了决定,将包一丢,对奶奶说“奶奶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马上我自己回去。”说完转身往回跑

奶奶“哎”一声,让我注意安全,我已经跑的没影了。

第6章

我跑回医院,在病房附近找了几圈,没找到人,我觉得我真是犯贱极了,既然已经决心和他断交了,为什么又要回来找?他的

什么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可我总觉得心里就像有个结,如果不将它理清,我一定会后悔的。

结果我几乎连厕所都翻了遍,还是没有找到他人,站在医院的走廊边,看着来往的行人,忽然有种说不清的挫败感。

这一趟意料之中的无功而返,离开医院,奶奶已经走了,我想了想,掏出手机,傻看了半天,最终还是按下了一连串熟悉的号

码。电话响了很久,就在我以为下一秒会被自动挂断时,对方终于接了电话。

“然?”他上来喊了我的名字却是个疑问句,声音沙哑低沉,这一个字包含了太多,疑惑,卑微,兴奋,还有些手足无措的成

分。

我心一沉,握紧了手机,几乎下意识的想要挂掉电话,不想听,不想见,我怕,我也不知道我在怕什么,总觉得一种可怕的东

西冥冥中正在向我靠近。

“你在哪?”我问。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许久他报了个地址,离这并不远,我走了一会就到了。

地址是一家日式餐厅的包厢,餐厅装饰的别具一格,真的有日本当地的风土韵味,让人不由自主眼前一亮,着实满足了进来就

餐人的新鲜感与虚荣心。

我一进这餐厅就知道这里的消费一定贵的让人肉痛的那种,李伟晟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包括那些花在我身上的医药费,他这

钱又是从哪里来的?越想我就越烦,我们从小和亲兄弟一样,相处了十几年,这小子居然有这么多东西我都不知道。

我拉开包厢的门,李伟晟已经坐在里面了,身边还跪坐着个穿着日本和服的女人,头顶着高高的发髻,脸图的跟鬼画似的,正

给他倒酒,那动作妩媚温柔的让我忍不住眯了下眼,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他看见我,眼睛亮了起来,咧开一嘴洁白的牙齿,“你来啦?”

我气呼呼走过去,一屁股在他对面坐下来,然后我就很快乐的看到那女人皱了下眉,心情顿时舒服许多,看着李伟晟,我说“

我们得谈谈。”

李伟晟不置可否,冲女人挥了挥手,让她出去。

包厢只剩下我和李伟晟,我直接步入正题“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意有所指,也相信他能听得懂。

“我没有怎么样,我喜欢你,喜欢很久了,而我喜欢上的人我绝不会放弃。”他说。

“你要我说多少遍,我们都是男人,你怎么可以对一个男人……这简直是……”

我说不下去了,李伟晟接过我

的话“变态是吧?”他说的风轻云淡,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抬头“我十二岁那年,我就知道自己是变态了。”

我哑口无声,随着他的话,眼睛越睁越大。

难以置信!不可理喻!

我霍然起身,没法谈了,无论说什么都是废话,都是无用功,都是对牛弹琴,有些结就不该去理,因为越理会越乱。

我的脸烫的很厉害,转身想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那些医药费我会尽可能还给他,然后彻底撇清关系。我发觉自己有种落

荒而逃的意思。这辈子都没有今天这么窝囊。

那推拉门似乎和别的门不大一样,需要特定的方式才能打开,我找了下,没找到打开的方式,从里面扣了半天,门纹丝不动,

气的我真想砸门。

折腾不好,没办法,只有舔着脸我指着门对李伟晟说“打开,我要回家。”

李伟晟正饶有兴趣的看戏,一听这话,立马露出了个胜利的笑容,屁颠颠起身,向我走来,却没有应我要求开门,反而一把抱

住我。

我被吓了一跳,心头警铃大响,那晚也是同样的情形,怎么我好了伤疤忘了痛,竟两次把自己弄到同样的境地。这他妈的就一

畜生,我咬了咬牙,今天就算和他同归于尽,我也不要受到那晚同样的耻辱。

正准备一脚踹过去,就听见他梦呓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然,别动,让我抱会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我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他吐出来的热气烧的我右耳通红,至于我为什么会安静下来,因为我清晰的感受到那抵在我腿间的硬物

身为一个男人,这象征着什么我再清楚不过。

虽然在此之前,我已经做好了和他打一场的打算,可是,这一刻,我真的感到害怕,前所未有的,屁股后面某个位置在隐隐作

痛。

我安静下来后,他满意的在我脖颈处蹭了几下,“五岁那年,我第一次见你,那天,我被我爸妈打的半死,他们管我管的很严

,不允许我出去玩,不允许我和别的小朋友来往,每天除了去幼儿园就把我锁在房间里,即使这样,可我还是很爱他们,我努

力的做好自己,做个乖孩子,应他们任何要求,就为了渴望得到那点根本不会存在的温暖……”

“我记得那天我和一个比我大两岁的孩子打了一架,因为他骂我爸妈神经病,我像个疯子一样扑过去,硬是打掉了他两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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