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世安宁 上——御影
御影  发于:2013年05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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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才听得少爷长叹一声,脑袋上依旧是轻柔的抚摸,语调温和:“流烛,不要给我添乱了。”

“流烛不敢。”

“那就起来帮我上药,你耽搁那么久,是想我疼死吗?”疲惫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笑意。

流烛抬起头,他家少爷正笑吟吟地看着他,胸口一阵心酸,急忙站起来取了绸布擦干少爷身上的水珠,搀他趴上床铺,再急急

忙忙地翻箱倒柜找擦伤口的药。

擦完药躺了一会,少爷要去见那个男人,流烛心里是千万个不愿意,但他无法忤逆,只得给少爷披了件褂子,扶着出门。

找遍了整个客栈都没有找到那男人,流烛刚在心里谢过菩萨,回头就见男人鬼魅一样立在少爷门前。

他穿一件白衫,外罩一件红色宽袍,玄纹敞袖,刺绣精致,外袍边缘镶有少许毛料,高束一条血红腰带,黑红的流苏顺着衣摆

拖曳而下。端的是俊美无俦,邪魅惑人,唇角带了些微弧度,却是压迫得叫人不敢直视。

流烛觉得这人简直就是鬼神,他的美已经带了魔性,无时无刻不在侵略旁人脆弱的神经。他只是站着,一动不动,那种气势就

让人恐惧,他的美叫人害怕大过艳羡。

相较之下,流烛当然更喜欢他家少爷的容貌。他家少爷是名满天下的美人,仅身着一件素衣就能叫人移不开目光。自有文人墨

客争相恐后赞美吟诵,流烛明白的不多,只记住了一句:绝代风华无处觅,唯入皇城深宫里。

他的少爷面如秋月,色如春花,眉如黛,发如墨,目若秋波,顾盼生姿,美艳不可方物。遥遥而立,便似散着淡淡华彩,仿若

尽得天地之精华,叫人不由一呆。

“你找我?”

“正是。为除妖之事。”少爷倚着流烛摇摇晃晃地走上前去。

“今晚你就要除妖?没想到你恢复得这么快。”男人挑高了眉,言语轻佻。

“我不是这个意思!”少爷瞬间从头红到脚,言辞激烈,“不过是找你明日详谈!”

“那何不明日再找。”男人摇了摇头,一头夺目的红发张扬地散开,几股精致的细小发辫套着镂花银饰,再配以殷红吊坠。

眼见男人已缓步走开,少爷急忙出声阻止:“那个、喂——”

男人倏然转身,勾唇浅笑:“阴邪。”复又离去。

愣愣地望着男人的背影发了一阵呆,少爷猛然回神,扬声高呼道:“凰歌!这是我的名字!”男人的身影隐入幢幢阴影,不一

会儿,就悄无隐踪。

“少爷!”流烛讶异地看向自家少爷,不可置信地开口问,“少爷您怎么可以把真名告诉他!还不知那个人对您是否忠心。况

且……”

“就算我不说,他也迟早会知道,瞒不了他,不如早日说明了。”

流烛见他家少爷若有所思地望着那人离开的方向,心里突然七上八下堵得慌。

从目睹少爷身上遍布的淤青起,他就认定那人蛇蝎心肠、心狠手辣,对在他心里宛若神祗的殿下丝毫未有怜香惜玉。他一想起

殿下今后会和那人有所往来,就心惊肉跳、浑身不舒服,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只希望是他胡思乱想,愿他的殿下平平安安、快快乐乐、一生幸福。

第三章

凰歌,神御皇朝四皇子,尊贵的容王殿下。

四皇子的绝世容颜名动天下,故而赐封容王,以示宇内。四皇子天下第一美人的头衔几乎家喻户晓,无数皇亲国戚、塞外贵族

、武林高手为见这鼎鼎大名的容王殿下前赴后继。文人骚客绞尽脑汁所出的诗词歌赋,更是把四皇子夸得天上地下,无出其右

。一时间,四皇子更是名声大噪。

不过,容王确实担得起这些名头称号。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颻兮若流风之回雪。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

这世间,大概也只有殿下才配得上这些赞美吧。流烛从小到大都陪在四皇子身边,看惯了周遭那些倾慕艳羡的眼神,饶是什么

都不懂,也对那些话深信不疑。

他的殿下,是他的神。

却是流烛近来担惊受怕,自从殿下带回那个邪佞男人,他就心绪不宁。那个男人成天不见踪影,神出鬼没,心里不知打什么主

意。偏偏连名字都那么诡异,姓阴已经够糟糕了,竟然还单名一个邪字,他的父母是怕人不知道儿子阴阳怪气还是怎的。

容王殿下也变得很是奇怪,每逢夜半必定不在房中,流烛找遍客栈寻不到。只有到了早晨,殿下才会昏迷着被那男人抱回来,

不过庆幸的是,殿下身上并没有那天相似的痕迹。

本来容王此次是接了密旨,好容易安然无恙回宫,快到皇城却出了这等事,殿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流烛一面担心行踪暴露

,毕竟不可能总是让殿下易容;一面紧张回宫的时间,他们已经在这城镇停留了太久。

就在此时,容王告诉他一件大事。

“殿殿殿、殿下,您被妖精精精精、精,附附、附身了?!”流烛那点可怜的脑袋根本不够用,张大了嘴巴立在原地呆住。

“嗯,”凰歌轻轻点头,指了指坐在圆桌对面的人道,“阴公子正是我请来除妖的。”

“阴阴阴、阴公子,除、除妖……?!”流烛已经连话都说不连贯了,只能勉强重复。

男人忽地笑出声来,挑高了斜眉,盯着已然石化的流烛。

“流烛,”凰歌叹口气,把呆滞的侍从拉到身边,拍拍他的手背,叮嘱道,“我决定今晚就开始除妖,所以你要守着,不让任

何人踏进内院半步。”说罢,耳根突兀地染上一层淡粉。

虽然妖物掌控他的身体后,他没有任何知觉,可那毕竟是他的身体,要做这种事……尤其是早上醒过来,一定很尴尬。

这十多天来他已经派人请了数位高人,都表示对驱除这个妖物做到毫发无伤很困难,只有对面的男人……虽说那个妖物不伤及

性命,也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伤害,可是他的精力越来越差,每日清晨醒来,有时甚至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长此以往,他

根本做不了任何事情,况且,他还要尽快赶回宫复命。

眼神转移到对面的人,对方将饶有兴趣的目光投过来,邪邪地笑。凰歌觉得面颊蓦地烧起来,烫得厉害,慌忙移开视线,握紧

了流烛的手。

“回宫的时日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流烛,你去准备一下,戌时前到内院守着。”

流烛应了一声,失魂落魄地出去了。

男人猛地起身,容王吓了一跳,慌了神,惊慌失措地连忙摆手。

“你你你——”

“我晚上再来。你以为我要做什么?”男人眯起眼邪笑,凑近了容王低语。随后,大笑着从木窗跃了出去。

瞪着开开合合的窗户,凰歌心有余悸地摸摸胸口,红着脸拿起桌上摆放的书札。

入夜。

流烛聚精会神地站在内院入口把守,依言不让任何人进去。

容王恍恍惚惚地坐在床前,感觉头脑一阵紊乱,眼见一道模糊的黑影从那开合的木窗倏地跃进,他再也抵挡不住来自身体内部

的那股强大睡意,昏了过去。

男人来的时间恰到好处,昏死的容王趴在床侧,正幽幽转醒。

粼粼水纹般的黑色在皮肤晕开,繁复的卷草缠枝纹爬上白皙脸颊,衬得原本清丽的面容甚是妖娆。狭长的眼瞳缓缓睁开,眼尾

上挑,静静凝视他,玄青如黛的眼眸一格一格奇异转动,诡秘媚惑。在烛火映衬下,那双美目流光溢彩,仿佛三魂七魄都要被

勾走。

流烛为容王梳好的发髻已被放下,如墨黑发披散,映着他如雪肌肤和周身诅咒般的怪异黑纹,妖媚艳冶。

果真是个妖物。

未等妖物眼中的迷蒙褪去,男人一把捉住他两臂,覆上去封住他唇舌。

舔舐他柔嫩的唇瓣,煽情地搅动舌尖,造访他口腔内的每一个角落。同时,男人扯开他的衣带,指尖探入亵衣,用指腹细细抚

摩滑腻的肌肤,技巧性地慢慢划着圈到达胸膛,状似无意,时不时地撩过两点敏感。

就算已经和男人有过一次相似的经历,妖物对此事显然还是一无所知。颤抖着瘫软的躯体,无力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只能承

受着高超的挑逗,直到再也呼吸不到空气而发出细细呜咽。

离开妖物唇舌,银白的液体顺着嫣红的唇角淌下,一直流到白嫩颈间,落到锦被上。妖物红着眼睛望着身上的男人,面上隐隐

带了委屈,扭着身体想要逃离来自男人的禁锢。

男人邪魅地勾起唇角,由细嫩的颈项一路吻舔下去,指尖一面调情似地揉捻妖物胸前两点,一面解了他的里裤,流连在光滑的

腰侧。

妖物被逗弄得喘息不已,一双黑眸水雾蒙蒙,脸颊红扑扑的,皮肤也开始浮现出诱人的粉红色泽,无意识地虚软着身体被动地

配合男人的动作。

男人慢慢往下,待到抵达胸膛,含住他细小的朱红轻轻啃咬,手下也不停,掐住妖物敏感的腰身色情地上下游移揉捏。

妖物被突如其来的酥麻感刺激得叫出声来,狂乱地扭动身躯,企图摆脱这奇怪的感觉。嘴角挂着刚才接吻时残留的银丝,脸颊

泛出动情的红晕。

男人低低笑一声,复又封上妖物的唇舌,纠缠、舔舐、翻搅、吸吮,口腔内的空气被掠夺得一干二净,妖物发出微弱的呜咽,

眸子湿淋淋的,眼角水光渐现。

“呜呜……呜嗯——!”妖物突兀惊呼,下体被微凉的手指缓缓侵犯的触感太过刺激,绵软的双手使劲推拒身上男人的胸膛。

男人勾起唇角,附在他耳畔低语,轻佻地道:“不这样做,你可是会痛的。”

完全没有理会男人说了些什么,就算是听到了,估计也不太明白,妖物只是一味激烈反抗。

男人恶劣地一边吻得妖物上气不接下气,一面极其熟练地单手揉弄他的胯间,用高超的调情手段描摹浮凸的形状,一下子按捏

,一下子又摩擦。慢慢挺立起来的硬物巍巍颤颤地摇晃着,禁受不住过于强烈的刺激,不过一会就喷泄出白浊。

终于松开唇舌,妖物胸口剧烈起伏,两眼失焦,呆愣愣地望着身上的人。这只妖物眼眸水雾弥漫,恰似夹烟带雨,青丝凌乱,

玉颊潮红,媚惑到了极点。

男人邪肆的笑容忽地在他眼前放大,妖物猛地向上弓起身躯,胡乱地发出声响,剧烈地摇头扭摆腰身。

“呜呜……啊嗯、啊……”被进犯的地方却完全脱离主人的意志,仿佛邀请一般慢慢变得潮湿柔软,一张一合地似乎在恳求侵

犯。

“啊啊!”突然按压到的某一点让妖物激烈得仿佛一尾跳跃出水面的鱼,激情的泪水迸出眼眶,泪湿了整幅容颜。

男人抽出修长的手指,一贯的平静,终于也有些意乱情迷。

妖物被迫双腿抬高挂于男人肩颈,白皙的大腿被大力掰开,后穴像是主动展现给对方侵犯一般颤巍巍地露出来。

快速褪下亵裤,男人没有多余的动作,狠狠挺身将欲望刺入妖物身体。

“……唔、……”

灼热的欲望埋进体内,被挑起情欲的妖物只能紧紧抓住男人白衫,随着猛烈的抽插动作摇摆腰肢,被呼啸而来的快感淹没神智

“呜……呜呜……”又是痛苦又是喜悦的暧昧呻吟在华美的房间里回响,混乱而湿润的碰撞激烈得让床摇晃起来。

精美帷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摇曳的暖黄烛光宛若星光洒向床上交缠的光裸躯体,凌乱的肢体舞动,颤抖的躯体因为强烈的

欢愉渐渐契合起来,滴落的汗水都变得一清二楚,迷乱地撞进翻滚的锦被内里。

男人喜欢这只眉墨,比以往很多床伴都要来得喜欢。

他很诚实地表达着自己的欲望,不矫揉造作。颤抖着迎合的动作虽然颇为淫荡,却让人有强烈渴求,进入那柔软的体内,狠狠

地蹂躏他,看他哭泣哀求的模样,看他被破坏的样子。

男人放下妖物双腿,扯过他头发,凶狠地吻过去,咬住他的唇瓣,挺腰律动变得愈加剧烈。妖物高仰脖颈,苦闷地扬起头,双

腿紧紧缠住男人的腰,随着身体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他更加吃力地攀附住对方,有种即将溺死在男人怀里的错觉。

令人发狂的撞击狠狠研磨着妖物柔韧的内壁,发出的淫靡水泽声混合着男人的低喘和颤栗的呻吟,愈来愈深入,直顶到那让手

脚痉挛的一点。

“呜呜……啊啊啊——!”汹涌澎湃的快感逼得妖物几乎疯狂,在惊喘出声后,收紧了抓着男人背脊的手,扭头逃开了窒息般

的亲吻。

妖物把头埋进男人颈窝,软绵绵地抱住他不宽的后背,颤抖抽搐着。

后穴突然的猛烈收缩,湿热紧致的包裹,强烈的欢愉由尾椎直达脑部,窜过全身,炙热在妖物体内释放。男人低喘一声,抓起

妖物的头发,将他从颈间扯起。

妖物泪眼朦胧地望他,汗湿的乌黑长发粘在潮红的脸颊上,柔软无力的模样看去愈发媚惑。

男人忽然伸手温柔地擦去妖物眼角的泪珠,玄青的瞳仁里清晰地映着他的身影,绯红的长发凌乱散开,左颊至左颈浮现出暗红

的符印,如同忍冬串枝纹,诡异地密密缠绕。

静静凝视妖物的玄色眼眸,男人凑到他的耳边,一口咬住一束如墨发丝,低低的声音,似若诱惑:“阴辰邪,记住这个名字。

妖物愣了愣,穴口因着慢慢取出的欲望而汩汩流出稠液。不等他回神,男人已抱起他一条腿,将他斜倚过来从侧面插入,前一

秒还在松懈的身体被狠狠穿刺,高昂的呻吟随着腰腹被高高扶起而变得更加情色。

急剧强烈的欢娱刺激得连手指都麻痹地微微痛楚,妖物就着下身被埋入巨物完完全全打开的状态又换了个姿势,坐进男人怀里

吞吐硕大昂扬。过度的深入让他的腹部传来饱胀感,激烈的抽插令体内的汁液溅洒到大腿根部,浊白液体粘稠地与锦被相连,

淫秽不已。如同两人唇舌相连的银丝,连同灼热的呼吸,暧昧淫邪。

“记住了,”抚着妖物红肿的唇瓣,男人眯起狭长的异色双瞳,颈间暗红符印愈发鲜艳,声线危险蛊惑,“我是占有你的人。

妖物讷讷张了张嘴,玄青如墨的眼眸一格一格转动,突然一口含住男人修长指节,伸出粉色舌尖,小心翼翼地缓缓舔弄。

男人怔了一下,盯住怀中妖物认认真真的动作,唇角笑意愈发邪气。他捉住妖物细瘦腰身,掰开柔嫩臀瓣,提起他一双笔直长

腿,用力顶撞上去。

嘶哑情色的呻吟、低沉暗哑的喘息、淫靡的噗嗤水声,满室色情的交媾气息,在昏黄潮暖的灯光下,格外浓郁失控。

妖物如同初次那般趴伏在男人身上,侧头靠于胸膛,不一会儿就安静地昏睡过去。男人并不讨厌这个行为,一面抚摸他柔顺的

黑发,一面催动体内真气,使用刚刚吸取过来的功力辅助自身修为。

流烛自是想不到屋内此刻是这一番光景,他死死咬住血流不止的唇,眼角都沁出了泪珠。双拳紧握,流烛恨不得冲进屋里把对

殿下为所欲为的可恶男人拳打脚踢一顿。

那么尊贵的殿下竟然在男人身下辗转承欢……那个让殿下纡尊降贵的姓阴的家伙实在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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