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阁爱——月觞涯
月觞涯  发于:2012年0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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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累了的话,就睡吧!”款款女声自耳畔传来,轻柔若水。

何时了?笑仁已早起回宫了。我探了探被褥,那里一片冰凉。昨夜温存的血迹亦被崭新的锦单所换去。

临走前,面前的侍女轻轻关上了门。这宽敞的尾子竟似一下子缩小了不少。

伸了伸四肢,才发现枕边,床尾又多了十几盏精致的玉器,望着它们所反射出的光泽,我感到一阵眩晕。然而,目光留

连,似乎理所当然地落在枕边。其中一枚玉佩深邃得犹如瀚海里的幽草,我忽然想起一个人,当时站在海里,奋力喊出

“不要忘记我”的“他”——麟骨。

是啊,大家好久不见了呢……

“菖蒲,快起来!圣瑜到了!”笑仁一身宫袍,一瘸一拐地冲到了床边,我一阵偷笑,他瞪了我一眼,却熟练地盘起我

的长长的银发,梳着梳着,他忽然停了下来,愣愣地握住一束,好似犹豫什么,只闻得一声叹息,梳子又细密有致地落

了下来。

穿着完毕,我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可惜一片黄铜的朦胧,只知在内素衣为底,在外着一件幽蓝的长袍,腰间系一条镶蓝

钻的银边腰带。

面圣的服饰特别繁琐,我这件衣服却特别简单,穿衣时不应感到烦躁。可总觉得笑仁指间传来的温度让我心虚一阵。我

尴尬向外走去。脚上的黑靴大小正适,可此时却犹如两只吸血的蜘蛛,紧紧地禁锢我的步伐。

“菖蒲!等等…我!”身后传来笑仁急促的呼声。不离三七二十一,我又往前加紧了步伐……

两人一前一后地疾走,后面浩浩荡荡地跟了一群人马:抬轿的抬轿,太贡箱的抬贡箱,还有几个奉旨出宫的丫环,早已

累得汗如雨下。

“菖蒲…你必须停止前进!”笑仁一咬牙,总算小跑着追到我的身边。

“笑仁,你怎么不坐轿子?”细细密密的汗水汇成几股分支。有条不跻地从袭某人的额角滑落。他苍白的脸颊此时因科

学运动后而显现出粉的红润。我心中窃喜。恨不得把他立刻吃光抹净,碍与几个为圣上耳目的宫女,我只能此牙咧嘴地

克制着这股冲动。

待我打算继续欣赏面前“诱丽的风景”时,某人忿忿地背过了身子,鼻腔冷哼一声:“南宫公子,您走错方向了。”言

毕,躬身上轿,一行人便消失在事野之间。

“唉~~~~~”我长长一叹,一阵秋风带着几片枯叶,拂面而过……

好不容易挪到皇宫,却被卫兵一句:“你小子要钱没钱要样没样,头上肿一个蘑菇般的大包还穿得像一只落水青蛙模样

…”停在门外。综上所述就是:“TNND,没圣喻就禁止入宫!”我懵在那里,即将被门卫拿棍子轰出去时,救兵驾到!

“南宫公子近来可好?”循声望去,娉婷的妙龄女字踱步而来,身上的玉佩金饰碰撞得“叮噹”作响,她在我面前站定

,方才发现她脸上蒙了一层刺了凤凰的轻纱。

我当即俯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道:“小生见过公主,谢公主关心!

“ “几月不见,南宫公子倒是与本宫生疏起来了。”公主娇媚地笑笑,转身对门卫道:“你们几个新来的,给我听好

了,这位公子是本宫的熟客,见了他就如用见到了本宫,你们切莫羞辱,这妄议王公的罪,可是要掉脑袋的!”话音刚

落,我便见证了这个时代最RP的场景,一干壮汉扑倒在地,嘴中高声喊着:“小人罪该万死,望公主降罪!”之类云云

。待他们集体磕了几个响头,公主似乎觉得满意了,才犹如天鹅一般昂着那颗高贵的脑袋,蹬着小小的绣花鞋,往深宫

走去。

步行了大半个上午,我的脚已胀得微微发肿,我心里苦得“哎哟”想揪个沙袋后发泄一通。想当初,一天跑三,四个耐

力我都能坚持下来,现在灵魂转体,做个什么妖的,却连走五里的路都累得哼叽哼叽的……唉,不说了。五砚莱你就认

命吧,琢磨一下面圣的礼数倒是真的。

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大通,我悻悻地登入了殿堂。此时,咱们呕心沥血(据说)治理国家的皇帝正在龙椅上闭目养神,左

手支着下额,额前的刘海遮去了大半个脸颊。

大殿很静,不禁让我联想到一座金碧辉煌的庙宇,里面有几个头上抹了油的和尚在打坐念经……

堂下,笑仁同学双膝及地,面目严肃,像极了虔诚的信徒。我沿着侧墙往前走去,一直陪在身旁的公主神不知鬼不觉地

没了踪影,她那贴身的小丫头亦不知何时在我袖上别了一张纸条,由公主亲笔写下——“南宫公子,本宫今日有约,暂

不奉陪,他日定当择选良辰吉日来府下一聚。勿念。”这年头,女人做事大多神神谜谜。话没一句,人就没了踪影,别

纸条的那位更是轻功了得,不做007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大感惊讶之余,圣上小憩完毕。他缓缓睁开眼睛,硫璃般的眸子顿时星光满溢,“笑仁,平身吧。孤王要等的人终于到

了。” “谢主上。”言简意赅,笑仁单手支地,微颤地以最快的速度站了起来,看来昨夜我把他折腾得很惨呢。

皇上的目光在我和笑仁之间流淌而过,会意地笑笑,最后发出一声洪亮的音节:“南宫菖蒲,孤王封你为‘无璠侯’,

明日卯时出使龟洛。”

第六章:圣怒

“南宫菖蒲,孤王封你为‘无璠侯’,明日卯时出使龟洛。”消息来得如此突然,以致于我和笑仁都被狠狠地震惊了一

番。

“皇上,龟洛素来与我国交恶,南宫涉世未深,此番前去只恐怕凶多吉少。” “孤王五岁登基,宫里的波折不曾比外

疆少。”话声凌厉,皇上的眸里愈发深邃得不可探测。

“贱奴愿代南宫去!”笑仁语意坚决,双眼直直地对上了皇上。

“袭笑仁,你为公主钦命近侍,怎可恣意抗命?!做奴才的就该守好自己的本分,切莫以生命作玩笑。” “好男儿本

应为国捐躯,与其让璠侯等名门望族涉险,不如让袭某身处虎狼之地,动一番干戈,肝脑涂地而在所不惜!” “我泱

泱幾(打不到这个字……晕)庭何处无好汉,岂是凭你一句‘动一番干戈’就可随意溅血疆场?!国事慎重,及生民本

,龟洛如今亦为强邦,两虎相争必有大伤,你蓄意主战,不倡和交又是为何?”笑仁深深俯下身子,两手紧紧地握成了

拳头。

~~~~~~~~~~~~~~~~~~下面是新的~~~~~~~~~~~~~~~~~~~~~~~

圣子在上,笑仁在下。

一个单手支颚,一个全身俯地。

两人的目光虽未交接,可我却明显地感受到火花激烈碰撞,交接的“磁磁”声。

大殿上一片沉默,仿佛掉落一根银针便能在这宽阔的空间里迭宕出一阵强烈的音符。

环顾四周,金龙金雀金猴金象……满目金光。大殿两侧挂满绸幕,轻风一拂便纷纷扬扬,宛如歌姬起舞。顺着礼道向上

望去,便见一毯金红毡直直地铺上了天子的脚下的十九阶砖。阶砖两旁铸了四道纯金栏杆,上面刻满怎么读也读不通顺

的神秘咒文。

眼角一瞥,栏杆旁对立了三对金人,眉角传神,栩栩如生。其中一人手扶麒麟,另一个怀抱火凤,模样更胜天上仙子。

我哀叹了一声,不禁想到这金銮殿上悠游自在的某人又是个彻底的败家子,眼角稍转,竟发现那个光明正大滥用纳税金

的败家子正以一种意味深长、狠中带利的目光对我展开长达1/3柱香时间的直射。一瞬间,也可以说是错愕的一瞬,我

梦游般地跨往大殿中央……单膝下跪,一串坚定的话语忽就窜了出去:“回禀陛下,璠侯承恩,愿意前往龟洛!” “

什么?!!”不可置否,笑仁猛然摇头,脸上写满了惊诧的表情。

很好。玉璠侯心系我朝,愿以肝胆相照,不是艰险远赴外疆,这次谈判孤王将赐予你无尽的荣耀富贵,让那些浅薄小人

看看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畿廷勇士!“话音刚落,圣上那抑扬顿挫的调调掠过笑仁再度响起:“南宫菖蒲,就当是为了这

个天下,这群朴实的百姓,你定要全力以赴,与龟洛争取最优条件,以换取社稷安稳!孤王寄予你深厚的希望!”我合

上了双眼,俯下身子,郑重而庄严地起誓:“臣既便粉身碎骨,也要保卫浩然畿庭的芸芸众生!”终于,圣上满意地笑

了。

金乌西落,路旁的店家半敞着大门,任余辉斜斜铺撒在桌椅上,店主趴在窗沿,凝眸注视那绚丽的夕阳,身后小儿忙碌

的吆喝声早已全然不闻,袅袅炊烟氲散,世界在一瞬间凝聚成一幅祥和的画面。

一路上,笑仁仍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我把热笑话降成了冷笑话,把冷笑话炒成了热笑话……直至唇干口燥,笑仁嘴角

依然保持着在大殿时僵硬的弧度。

归俯的路途死寂而漫长,,身后的大队人马也只当我因缺氧而张开嘴巴,吹了半天空气。

我拍拍衣皱,一段小跑,从笑仁长长的影子中跑出,和他并肩而行。“喂,笑仁,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你要好好侍候

公主哦,她老人家对你很是钟情呢!”笑仁拉长了脸,继续走他的路,我呵呵地傻笑,继续我的独角戏。

“哎,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想我南宫某人居然福泽笼身,平白无故地捞了个侯爵来党!笑仁,

你说我们回俯后该不该庆贺一番呢?” “……” “朝中能人比比皆是,圣上为何偏偏冀望于我?” “……” “笑仁

,笑嘛……一天到晚唬着个脸,怪吓人的。” “……” “你不说是吧……我来替你说,圣上宠爱公主,想要娶妹为妻

,然而笑仁你才貌具全俘获芳心,圣上嫉……唔……”话到一半,笑仁一把捂住我的口,还回头警觉地望了望那一对随

从。大家很识趣,纷纷转开了视线,装作欣赏天上很美很美的云霞。轿夫干咳一声,流露一丝笑意,其他人微微侧头,

忍住了笑声。

这些家奴少说跟了笑仁也快八年了,主子的心情,下人们又如何不知呢。

刚一松手,我便狠狠地喘了一口气,顺带在袭某人的脸上啄了一口。笑仁的睫毛微微闪动,整个人僵了似的定在原地,

他忽地从怀中摸出一支玉如意,轻轻地抚摸。顿时,我的汗毛集体竖立,一阵恶汗涌上背脊,不由分说,我把笑仁连人

带玉一起丢进了轿中:“少爷诶,您在发呆,这天就黑拉!”我转身跨上健马,大喊一声:“回家喽!”随着马鞭划在

地上一声清亮的脆响,一行人风尘仆仆地往袭府赶去。这时,笑仁坐在轿中,受里仍握着那支如意,“……菖蒲……菖

蒲……”声音哽塞,长直的黑发恰好遮住他的半边脸颊。

空出右手,他缓缓地抚上了右耳……

大队经过,一片轻羽从轿后飘出,悄然混入滚滚尘埃……

第七章:出行

翌日清晨,窗外阳光灿烂,鸟语花香,矮林间斑斑驳驳地射落些暗影。

吃饱喝足,我遐意地伸了个懒腰,四肢慵懒地垂在太师椅旁。“丫头啊,我这侯爷的日子是不是过得太悠闲了?”侧过

脸,我伸长脖子和一皇帝老儿新派的宫女调情。

那丫装得挺纯情,低了头,红了脸,嗫嚅道:“奴家……奴家奉圣命侍候侯爷……侯爷若……若要什么‘吩咐’……奴

……奴家尽意满足就是……”话一出口,丫头的脸烧得跟滴血似的,她慌乱得赶忙用绢帕捂住了脸。

我“默默”地笑了笑,忽地起身,装作摔了一交,故意往她身旁蹭了蹭,手指尾儿恰好勾住了她的衣带。

“侯……侯爷,您……您没摔伤吧?呀~~~~~~~~!”一阵娇吟,她的身子故意往前一倾,那带子轻易解开,衣衫滑落,

大半个冰肌玉肤便显露出来。

我支起身子,准备离开。此刻看去,她犹如一只即将破茧而出翩跹起舞的蝴蝶。“侯爷……您……您真是的!玉……玉

儿的衣裳……唔……”只觉一阵馨香袭来,一团温香软玉霎时倒在了怀中。丫头猫般地扭动着身体,,圆浑的胸脯时不

时地摩擦着我的胸膛,她面如春桃,吟声婉转:“侯爷……快点……玉儿好热喔~~~~唔~……?侯爷……”忽如一盆冷

水浇头而下,我彻底无语……皇帝这玩笑也未免开得太大了吧!

我承认,面对玉燕这般妖尧的女子没有哪个男子不会心动。可无论如何,只要碰到她的身体,甚至是衣服,北曲老爹的

贼笑就会在眼前浮现。

完了,这辈子吾乃一断袖也。正无言地轻轻推开玉燕时,门外忽地传来笑仁低沉的声音:“出发了!”他把玉燕扶到一

边,自己便衣袂飘飘地跨了出去。

至始至终都不再看我一眼。

待他离去,我忽然有些失落,想一想,又说不清这是种什么感情。一旁,玉燕靠墙而跪,宛如一朵凋谢的玫瑰,此刻脸

上半是埋怨,半是羞愧,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音节,只得挥挥手,让她下去了。

真该死!!

我用力地捶了捶地板,哀悼一个美好清晨的远逝。

第八章:冲动

我用力地捶了捶地板,哀悼一个美好清晨的远逝。

清晨走 了,笑仁走了。

哼哼,你们都不理我。

好,南宫菖蒲我自己走出门去。

出门走了十步,向右拐了圈儿,又径直走回了里屋。

……啊啊啊,笑仁你就一小人,你怎么能不理我呢??!!

我抓狂了。

“哎哟我的老祖宗~您老人家怎么还没出门哪?”一个太监扶者自己的腰干儿,气喘吁吁地跑到我面前。

“主子哟,这出使的事可不是闹者玩的啊。如果得罪了龟洛,咱两国的百姓都不好受呢。”这个我知道……可是……可

是我就是不爽啊……啊啊……你怎么着……我就是不爽……你怎么着……

僵持……

半柱香过去后……

那催人的家伙仍旧用一种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我……

……算你狠……

瘪了瘪嘴,我不甘地走了出去。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桃花飘啊飘……啊风爷爷你真好,带着柳絮跑啊跑……牧童弟弟跳啊跳,跳过外婆家的小木桥

……啪啪啪,蚊子咬,莫哭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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