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动物——雪安
雪安  发于:2012年0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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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斯抓住陆凯恩的手腕,用尽全力抵抗来自各方面的纷繁攻击中最为致命的一项。

陆凯恩为他所使用的称呼而觉得好笑。

他盖住纪斯的手背,带领后者来到那个人自己腿间竖直的柱体,强制性地包裹并合拢。

纪斯吃惊地瞪大眼睛,想要起身却无力为继。

“这样,好像看着你自己在做。”陆凯恩低低地笑出声。

纪斯的情绪显然因此而变得激动,他口中凌乱地说着什么,双腿无所适从地蹬动,连脚趾都蜷缩成可爱的一团。

没过多久,对方的身体突然僵硬,陆凯恩明白那象征着什么。

果然,一股滚烫的体液立刻湿润了他的指缝。

陆凯恩本打算拿来纸巾擦掉,想了想却转而把它们涂向了纪斯的臀缝。浓稠的白浊挂在颜色诱惑的隐蔽入口,视觉效果

可谓轰动。

纪斯尚未从高潮中回神,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眼角微红,有湿润的痕迹,喘息梗在喉咙深处化成嘤嘤的轻响,看上去依

旧有点可怜。

借着润滑,陆凯恩的中指缓缓推入。

纪斯一惊,肌肉下意识地收紧,陆凯恩便被夹住,进退不得。

不过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既然他能忍耐住体内疯狂流窜多时的欲望,那么什么都不能令他急迫。

陆凯恩用么指一一抚过秘洞四周的细小褶皱,同时弯曲位于纪斯体内的手指,分外体贴地关照着阻止异物入侵的肠道。

而纪斯也配合地放松下来。

陆凯恩增加一指,找到那传说中的凸起,轻轻按压。

纪斯随着他的动作重重一抖。

陆凯恩为自己的首度尝试就收到绝佳回馈的成果深表满意,正想继续进行验证,却遭到了强行禁止。

纪斯果断地判定:“够了。”

他的口吻中带着戾气,皱起眉头,表情无端端有些凶狠。

陆凯恩也不勉强。

纪斯半坐起来,伸长手臂去解陆凯恩的裤子,过程中似乎遇到什么阻碍,一气之下把整条皮带都抽了出来。

陆凯恩笑了笑,主动脱光到全身上下只剩汗水。

纪斯也笑,用皮带环住陆凯恩的脖子,用力拉下。

然后直直看进那人的眼睛,将大腿分开一个放荡的角度,趋近于无声地说着:“进来。”

他说:“进到我里面来。”

在彻底埋入的那一刻,陆凯恩想不如干脆就这样射出来算了。

这包裹感太过完美,忍耐力稍差都会马上溃不成军,也许顺应本能反而更痛快。

可惜他不甘心。

陆凯恩刻意放缓抽送的速度,随心所欲地挺动着腰部,仿佛在给一首没有唱出声来的歌曲敲打节奏。

他牵着纪斯的手来到两人的交合处,让纪斯用触觉去真实感受自己插入时洞口附近形成的凹陷,以及自己拔出时粘膜留

恋般的拖拽。

在共同制造了纪斯的巅峰之后,陆凯恩再一次发出隆重邀请──他也想要纪斯见证自己走向巅峰的过程,并与他分享这

挑逗性感极限的游戏里每一个销魂噬骨的细节。

陆凯恩把两指探进纪斯的嘴里,很快被舌头乖巧地卷住,口交一样地舔吮起来。

他驰骋的性器顿时更加胀大。

伴随着无法克制的颤抖,纪斯长长吐出一口气,用手臂盖住眼睛。

这举动使得陆凯恩非常不悦,抓起他的双手蛮横地压在头顶。那一刹那纪斯猛地瞪过来,就像一道凌厉的光夹裹着杀气

射向陆凯恩的胸口。

──要知道这才是纪斯的真面目。

所有的顺从听话都是假象,所有的低姿态都是伪装,尖锐锋利直抵人心才真正属于纪斯。

对于他不合时宜暴露出来的天性,陆凯恩却不知为什么有点高兴。

你在与一个乖张骄傲的男人做爱,你把他压在身下,贯穿他最最脆弱的部位,一个轻松的律动便可以令他全身摇摆,而

最终你还要将你的烙印留在他无人踏足的深处……

除了纪斯,陆凯恩想不出还有谁能给自己此番身体和心理的同步满足。

一滴热汗自额头上滚落下来,跌在纪斯的唇边,很快被一截猩红的舌尖卷走。

陆凯恩顿了顿,他十分清楚纪斯是有意为之,可冲刺的频率还是忍不住激烈起来。

纪斯最拿手不动声色的勾引,可悲的是陆凯恩始终没有办法做到视之无物,一次又一次受应激性狂热驱使。

他曲起双臂勾住纪斯的腿弯,在那人下半身悬空的状态下狠狠地冲撞。

肉体相互拍打的“劈啪”声成为场景里恰如其分的配音。

激烈的对抗下,两人连接在一起朝沙发的尽头不断挪动,直到纪斯的头抵上墙壁。

他终于开口:“慢一点,陆sir.”

陆凯恩置若罔闻。

“求你……”

纪斯的呻吟如此缓慢而低沉,简直如同呜咽,陆凯恩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进攻的速度,品尝某种精致点心般地耐心细腻,

虽然他整个身体连同灵魂都有热流在都急剧地涌动着。

在感官的幻觉里,他甚至产生了一个堪称疯狂的想法──

我愿意为这个人死。

第 16 章

早上,陆凯恩睁开眼睛习惯性地去看时间,却没找到床头该有的闹钟,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并不是自己的房间

昨晚做得兴起,转战了大半个公寓,彻底排解掉近日郁结。

纪斯这个人玩起来没有底线,出位的行径往往令他叹为观止。现在想到前夜那个在自己双腿间蠕动许久的黑色绒毛脑袋

缓缓抬起,露出一张嘴角同时挂着坏笑和暧昧体液的脸,陆凯恩的身体仍有酥麻的余震。

不知道什么时候纪斯已经醒来,此刻正坐在床边发呆,留给他一个充满瘦削美感的背影。

陆凯恩就这样默默地看了好一会儿。

这个人身上终究是有什么东西吸引他的。至于那到底是来自于肉体或其他,陆凯恩认为他无须为此深究。警局里的纪斯

,生活中的纪斯,乃至于大床上的纪斯,每一个都能给他带来别开生面的快乐,并且是此外任何人都无法给予的快乐,

清楚这一点对陆凯恩来说就足够了。

他抬手用指尖抚上纪斯的后背,沿着脊柱的弧线慢慢划过。

纪斯微微一抖,侧过头来盯住陆凯恩的眼睛,表情淡漠到像是面对陌生人。

陆凯恩的动作顿下,迟疑于对方变幻莫测的态度,结果那边的纪斯却突然轻声笑了出来,和和气气地说道:“早上好。

就如同刚刚那几秒钟的冷酷对视完全是他的错觉。

“呃,”莫名其妙地有点尴尬,“早。”

明明是一句普通的晨间问候,在搭配上纪斯乖顺的眉眼后,竟令陆凯恩觉得——实在太TM温存了!

“人鱼”案还没有头绪,陆凯恩和纪斯吃过早饭直接来到了卜存哉的住所。

根据鉴证科的报告,这里是第一现场无疑。

整间房子里采集到了超过十个人的脚印和指纹,说明卜存哉除了很不爱干净之外,社交关系还相当复杂。

桌面的烛台上插着半残的蜡烛,纪斯好奇地拿起来研究。

陆凯恩踩开厨房的垃圾桶,一股食物腐败的气味扑面而来,“看来我们的受害人生前有过一顿好饭。”

纪斯探头瞄了一眼,皱皱鼻子,“一个礼拜之内别跟我提‘龙虾’两个字。”

陆凯恩点点头示意听到,顿了顿,说:“龙虾。”

纪斯:“……”

尸检结果显示卜存哉是进食三个小时后,也就是晚上10点死亡的,而在这三个小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

走出大楼,纪斯一边拍掉肩膀上蹭到的尘土,一边四下环视了一圈,“这么老旧的公寓,这么偏僻的位置,就算什么人

杀人后把尸体运走,也恐怕不会有人发现。”

“没错,所以我们要寻找其他的突破点。”

马不停蹄地赶往I Music娱乐公司,在服务小姐那里得知原以靳已从台湾返回。

目的地指向他在11楼的办公室。原以靳的经理人身份只不过是为了卜存哉友情客串,实则他是I Music的音乐总监。

刚一跨出电梯,走廊深处就传来一阵怒吼:“你是白痴吗?”

陆凯恩笑了笑,“没想到你在这还有熟人,”朝声音的方向扬扬下巴,“不是在叫你吗。”

纪斯照例选择性失聪,拦下身边抱着文件夹走过的一个女孩,问道:“里面怎么回事?”

“好像是助理订错了便当。”

“便当?”

“嗯,原先生不能吃海鲜。”

陆凯恩和纪斯目光相汇,都带了点笑意。

“也许是突破口来了。”

于是敲门进去,亮出证件,“我是B区警局——”

原以靳用生硬的语气将之打断:“想问什么麻烦快点,我很忙。”

纪斯切了一声。

陆凯恩倒是全无介意,自动大方落座,“上个月7号你和死者卜存哉见过面吗?”

“那天我在公司搞一项企划直到晚上6点,下班直接去了卜存哉家里吃饭,大概8点钟一个朋友打电话约我们去他的

party,卜存哉说他有些感冒,我便一个人走了。凌晨1点前我都在party和朋友们喝酒。”原以靳的表述非常清晰,同

时准确地撇清了卜存哉死亡时间前后行踪不明的嫌疑。

这么完美的不在场证据,你信吗?纪斯以眼神询问陆凯恩。

陆凯恩用相同的方式回答他:不信。

原以靳似乎是察觉到两人无声的交流,补充道:“整个party的人都能够为我作证。”

纪斯却一副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径自转移到另一个话题:“原先生,你总是和男人一起吃烛光晚餐吗?”

“我和卜存哉是恋人关系,不行吗?”

“真巧啊,”纪斯发出夸张的惊呼声,走过去坐在陆凯恩椅子的扶手上,“我们也是啊。”

陆凯恩太阳穴的血管一跳,正打算把纪斯掀下去,没想到有人先于他发作了。

原以靳暴躁地提高音量:“废话可以省省了,没什么事的话我送客了。”

陆凯恩厌恶地拐开纪斯,把调查重新引向正轨:“原先生不是对海鲜过敏吗,我看龙虾吃得倒是干净。”

原以靳的神情一僵,但随即笑了,“海鲜过敏能证明我杀了人?”

陆凯恩也笑,“至少证明你说了谎。”

这时纪斯再次凑过来,“介不介意我们去看看你的车?”

“随便。”

下到停车场,纪斯围着面前的家用吉普转了两圈,“原先生就这一部车吗?”

原以靳哼了哼,“你以为我有多少钱?”

“这几天洗过车吗?”

“如果你是问卜存哉死后,那么没有。”

纪斯拉开左侧车门,蹲在地上仔仔细细地搜索,甚至翻开脚垫来看。

“喂,邦尼,有什么发现?”陆凯恩抱怀站在不远处,声音里裹着戏弄。

他们都知道,邦尼是警校一条获过奖的训练犬。

纪斯回头冲陆凯恩一龇牙,接着转身面向原以靳,“我们的验尸官曾说过‘卜存哉的生前和死后都受到了善待’,我想

你可能给他包了毯子,但估计忘了穿鞋。”

纪斯竖起两指,指间夹着的正是一片趾甲。

原以靳确认般地上前两步,不过马上又退了回去,嘲讽地扯扯嘴角,“一片脚趾甲就想要我的命,原来警察办案都这么

简单。”

“放心,当天晚上卜存哉其实是和什么人吃饭也好,他背着你有多少个情人也好,以及你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从

party里溜出来犯案也好,我们都会一一查明……”

原以靳冲过来揪住纪斯的领子,“混蛋,你说什么?”

“我是说,被人劈腿就一杀了之,”纪斯轻蔑地注视着他,“你根本就是个废物。”

“你……”

陆凯恩一把提起原以靳的后领,轻松将他拎开,然后教训纪斯:“你哪那么多总结陈词,以为是拍电影吗?”

纪斯收起凌厉的嘴脸,假装可爱地对陆凯恩眨眼。

下场依旧是被理所当然地无视了。

带着嫌犯回到警局已是下午三点,陆凯恩和纪斯一进入组里立刻发觉室内的气氛显然有些不太对劲。

陆凯恩四处看看,问道:“佩仪呢?”

“出去查案了。”

“那起奸杀案?”得到肯定回答后,陆凯恩的眉头皱了起来,“让她一个人去,我要你们是在这喝喝下午茶的吗?”

沈志良哭丧着脸上前,“这不能怪我们,劝她她也不理。”

纪斯听出弦外之音,“到底怎么了?”

“那个……”沈志良欲言又止。

陆凯恩不耐烦了,“现在说,或者是永远别说。”

“……大姐和她男朋友分手了。”

陆凯恩和纪斯都吃了一惊。

“不是楼都买好了,正筹备婚礼吗?”

“感情的事,谁知道呢。”

话到这里,何佩仪一脸疲惫地外面归来,抬头见是陆凯恩,便随口问了句:“你们的案子怎么样?”

纪斯主动告知:“爱你爱到杀死你。”

“哦。”何佩仪明白了大致案情,不由得苦笑一下。

陆凯恩想了想,把手中的档案朝桌上一扔,潇洒发话:“今天我们集体早退,待会儿一起出去喝两杯。”跟着点住想要

提出异议的何佩仪的额头,“剥夺你说‘不去’的权利。”

何佩仪顿时窒住。

郑忠泰吹了记口哨,拍手大叫:“老大,干得漂亮。”

仍是上次纪斯选的那家店。

大家点了各种酒类,沈志良刚要问何佩仪是不是要喝汽水,却见对方默默地抓过了啤酒瓶子。

半圆形的小舞台上有歌手在演唱重新编曲过的老歌,旋律和歌词都分外幽怨。

“为什么要对你掉眼泪

你难道不明白是为了爱

要不是有情人跟我要分开

我的眼泪不会掉下来

掉下来……”

何佩仪呆呆地听了两分钟,突然双手掩面哭出声来。

同事几个纷纷面面相觑,都是粗线条的大男人谁也不知道要怎样安慰一个为失恋而情绪失控的女人。

作为陆凯恩,他的意见当然是:让她哭,让她哭到不想哭为止。

可坐在何佩仪身边的纪斯大概不赞同他的想法。

纪斯揽过何佩仪的肩膀,一点点把她按进怀里,大手盖上她的头紧紧地压在了自己胸口,低声地重复着:“没事的,会

没事的……”

何佩仪的哭声终于渐渐微弱了下去。

陆凯恩吃惊于纪斯的举动,更吃惊于自己的反应——他居然觉得此刻的纪斯有种说不出的温柔。

一直以来,陆凯恩都很清楚纪斯的“聪明”——通俗点该说是“醒目”,或许没人比他更清楚,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

说,他都始终站在距离这个人最近的位置上。所以他深刻地明白,除掉故意耍活宝、装白痴之外,纪斯太懂得如何在恰

当的时候做恰当的事。

当案情棘手需要崭新思路时,纪斯在这里;当外食太过乏味偶尔想尝尝家常小菜时,纪斯在这里;当生活无趣渴望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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