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克上主义——中原茉莉
中原茉莉  发于:2012年0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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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想和您谈谈有关父亲的事情。”
拓朗一说出口,课长眼睛的颜色马上就变了。
“……光永君的事?”
“是的,父亲也很想拜托课长的,可他自己不好说出口,所以我就想由我来说……被人听到不太好,我订了房间,能请

您过去吗。”
当然,那“变态课长”巴巴地就跟来了。
“课长怎么就突然被降职,还被派到外地去了?”
慎之介的公司里讨论着这样的话。某天慎之介来公司上班就发现课长突然不在了。
“……别跟别人说哦,似乎是他做了相当差劲的事。”
部下们的话当然没有传进慎之介耳朵里。
“好像啊,把未成年的男孩子带到旅馆去啦,那男孩打电话报警,就被当场抓住了……啊,还好是未遂,只是给了个严

重警告。不过有谁知道了捅到公司来,公司怕传出更糟的流言去,就把他给降职了。”
“嗨,我就觉得他总有一天要出这事的……”
“这样系长就平安了。可喜可贺啊。”
……不过慎之介仍然什么都无法理解呢。


【儿子的挑战】

公司那边没了压力,和拓朗的事也渐渐就日常生活(……?),慎之介的日子总算多少复元了一些。
拓朗的事情应该用长远的眼光来看才行。毕竟现在是最不稳的时期。本人心中会产生一些纠葛(才没有)。作为父亲,

不管过多少年都有看着他走上正路的义务。
总有一天,拓朗也会有坠入爱河的时候吧。到了那时候他就不会对自己的父亲发泄性欲了。慎之介这样想(那是不可能

的)。
这周已经是第三次了,他还是最有活力的年纪,所以也没办法么。反正比起一开始来已经不那么辛苦了(你搞错问题了

吧)。
——总之,自己是拓朗的父亲,让他来到这个世上,就必须负起责任一辈子陪着他。
……可是,拓朗真正的想法慎之介却完全没有注意到。
“……什么啊,你这家伙,这一段是不是有点危险啊?”
美沙看着拓朗叹息。拓朗有些愕然地蹙起眉头。
“怎么,你什么意思?”
“我还以为你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呢,最近却好奇怪,连我看了你都会心跳不已呢。”
那当然,拓朗很得意地回答。
“——一定是因为那个了,每天性生活都很充实的缘故。”
美沙呆掉,一下子脱了力。
“……说这种话那就还差得远了。如果说什么SEX的次数就是男人的勋章的,那用钱想买多少都可以不是吗。亏我还以

为你成了好男人,真是走眼了。”
被美沙这么一说,拓朗也没了精神。看了他的样子,美沙捉弄似的对他笑。
“我想说的是,性生活的充实是很重要,问题可在有没有好的感觉啊。你到现在也不是只和慎之介一个人做过吧?”
拓朗大大地点着头。
“你是说过和其他女孩子的时候会想着慎之介的脸……怎么样?那些SEX和慎之介的有区别吗?”
“——完全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感觉非常好,来几回都行。”
拓朗的回答让美沙耸了耸肩。
“是问你到底为什么几回都行?”
“那个啊……因为慎之介的身体很棒不是吗?”
美沙噗的一声失笑出来,拓朗吃惊地看着她。
“……算啦,你确实是长成好男人了的样子,说不定已经是我想拉上床的那种男人了。”
美沙的话让拓朗呆掉地叹着气。
“……面对着你我可没法勃起。”
美沙对拓朗的台词毫不生气,反而感兴趣地挑挑眉毛。
“……你不生气?”
“因为以前曾经有个和你说同样话的男人。”
“同样的话?没法勃起吗?”
“笨蛋,人家才没你那么直接……但是,意思差不多啦。”
“那不是很少见的男人吗,居然甩了你。”
“是哦。而且又是个超级的好男人,真是非常遗憾呢。”
“什么样的男人?”
“高中时候的同学……”
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美沙的视线游移着,然后很开兴似的看向拓朗。
“……说不定,你也会对他有兴趣呢。”
“……?”
“甩了我的,可是慎之介第一次的对像哦。”
这一瞬间,拓朗都感到了自己变得面无血色。
“系长,这次的社员旅行就定在热海了。”
慎之介的公司最近非常和平。自从那个“变态课长”降职以来,新到任的课长虽然手腕有点硬,但和之前那个比真不是

好得一星半点。对认真的慎之介,新的课长也很(和前一位是不同意义)中意。
现在已经到了一年一度的社员旅行的季节。
“啊,说起来已经到了这时候啦。”
“今年也可以带家人参加,所以系长也带您的儿子来吧。他是个聪明得让您自豪的好儿子吧?”
对这个“自豪的儿子”,慎之介实在是有些犹豫……现在对别人说什么儿子,简直就等于欺诈了。
“不……因为……他正是吃紧的时候,我还是……”
“系长您去年和前年不都这么说连旅行都没去的嘛!今年您儿子是高二吧?真的吃紧的是明年,所以现在偶尔休息一下

不是正好吗。”
……什么偶尔休息,反正拓朗明年也不用考试,没啥差别。
“而且这么说不是和我们年纪相近吗。我们也很想见见系长的儿子呢。”
这话让慎之介抬起头来……这么说起来,自己的部下们不少都是二十出点头,说不定他们会很谈得来。有什么事还比自

己更值得信赖……
“……那,我问问儿子好了。”
这么回答后,不知为何部里的人都拍起手来。部里的所有人都很希望和慎之介一起去旅行,但他本人却就是搞不明白。
按照美沙给的地址找去,直刺云端的摩天大楼“噔!”地树立在那里。
……就在这楼里有我要找的男人。
按下电梯23楼的按钮,来到了某间事务所的前台。
“——筱原律师事务所,请问您有预约吗?”
简直像百货公司前台一样的大美人坐在接待处的椅子上,这里又不是美国,日本可真少见开这么气派事务所的律师。
有预约可是……”
对方是美人,拓朗就尽量做出了礼貌的微笑。看到接待小姐脸上微泛红潮,多少有点满足。
“我是光永慎之介的儿子,光永拓朗。我父亲是筱原先生高中时代的同学,请您转告他我想和他见面。”
这样说完,接待小姐有些困惑,还是拿起了电话和筱原联络。
“请稍等,先生说他务必要见你。从这里直走,左边的门就是先生的房间了。”
用最上等的笑容回了一礼做了一个深呼吸进入临战状态……话虽这么说,他也不是真的要决斗的。
“……你就是慎之介的儿子吗……?”
见面的第一眼,筱原就有点惊慌地挑起眉来。拓朗也是,不过他是别的意义吃惊。
眼前站着的,完全就是画一样的“好男人”。身高比拓朗还高个四五公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毫无随便感。西装是近

年来惨遭不幸被枪打死的某名设计家的作品。虽然如此,由于他举止十分得体,没有任何暴发户的感觉。恐怕是有着极

好的家教吧。而且他从头到脚都没有一丝让人有空可钻的破绽。
可能是看惯了三十五岁男人慎之介的缘故,眼前的男人根本就看不出和自己父亲是同年的……不是说他老,是说他充满

了自信,极度沉着。
“……我是光永拓朗,初次见面……”
迟了一拍,拓朗伸出右手,才发现筱原一直在认真地打量着自己的脸。
“——啊,失礼,请原谅。你……啊,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和慎之介……”
“完全不像吧。”
拓朗抢先他这么说,如果他说很像那才会困扰,所以也并不在意。
在筱原的催促下,拓朗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到底这个沙发组合值多少钱呢……拓朗正这么世俗地想着的时候,那位前

台小姐进来把红茶放在拓朗面前,器皿和茶都是高级品。
“……啊,对了,如果说你像谁的话,是美沙小姐。你和母亲很像呢。”
叫老妈“美沙小姐”,却叫老爸“慎之介”……拓朗在心中指摘道。
“说起来,慎之介现在如何?我和他从高中毕业后就再没见过,一直想和他联络呢……美沙小姐也很好吧?”
老妈那边只是捎带着问的吧,拓朗再次暗自吐糟。
“我母亲很好,现在还一点没变地在讴歌她的青春。这事务所的事也是从我母亲那里听来的。父亲还完全不知道我来这

里。”
这么说着,筱原的视线有些低垂下去。
他还没对慎之介死心啊……拓朗的心情开始有些变坏了。
“……那么,你为什么会来这里。莫非……工作上的委托吗?”
怎么可能,拓朗摇着头。
“纯粹是好奇心。”
“……好奇心?”
“甩了我母亲、侵犯我父亲的人的脸,我想至少要看一次而已。”
筱原并没有如预想一样露出惊愕的表情。他只是稍稍睁大了眼,然后又微微地笑了起来。
“……啊,是吗……你从美沙小姐那里知道的吧?……的确你会恨我也是没办法的。请你谅解之类无理的话我是不会说

的。”
敌人居然没有狼狈起来,拓朗有些不满。可能律师是信用第一的工作缘故,他根本不为所动。
……是觉得自己还是小孩,还是把自己当傻瓜呢……
“拓朗君……是吧?美沙小姐我想你问问她就该知道,她并不是真正喜欢我。虽然我现在还是认为她是个很有魅力很可

爱的女性,但我并不喜欢这种半吊子的事情。”
“……那、和我父亲就不是半吊子了?”
“是。”
如此直接的承认反而让拓朗更为吃惊。
“现在我的心意还是没有改变……慎之介他现在仍然没有原谅我,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让他受到严惩的伤害也是事实,

就算他一生都恨我都无所谓……全部都是我不对,慎之介没有任何错。所以,请你千万不要觉得是慎之介不好……请你

理解我所说的话……”
筱原并不是把拓朗当成小孩。也丝毫没有按律师的惯例为自己辩护,全是在保护慎之介。他只是担心着儿子错怪慎之介

会让他难过。
拓朗更加不舒服起来,他已经开始为来这里的事后悔了……本来只是想看看和慎之介与美沙都有关系的男人的脸而已。
“……我要回去了。”
看拓朗忽然站起身,筱原挽留似的也马上站起来。
“拓朗君,我——”
“不用担心,今天的事我不想对父亲说,而且我并不觉得我父亲有什么不对。对你有点抱歉。但是我之所以来这里只是

出于兴趣罢了。”
“是吗……”
筱原没有生气,反而微笑着。
“……拓朗君,你真的和美沙小姐很像,又直爽又正直……如果你想来的话,随时欢迎你来。”
“……和你说父亲的事吗?”
筱原不答,只是微笑着眨了眨眼。
在回家的路上,拓朗好像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心情乱七八糟的。
这一天慎之介还是准时八点半回家。
“我回来了,拓朗。下个月的十五十六十七号有什么预定吗?”
“……啊?”
“今年公司的员工旅行可以带家属去,我也想带你一起去。”
员工旅行……员工旅行吗……拓朗出神地想着,好像很快活的样子……于是他有点生气。
“大家都很希望你来呢。”
“……为什么。”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可是……”
说着说着,慎之介把西服上衣脱下来挂到衣架上。
看着慎之介的背景,拓朗更加地愤怒了……他想像起那个高级男人把高中时代还是第一次的慎之介强迫地压在桌子上,

从后面刺入的情景来。
比起那家伙来,我可是绝对做得比他好得多,可是这种无法拭去的败北感又是怎么回事?
“……拓朗?”
慎之介向正立在他身后的拓朗回过头去。
“……不准在我以外的人面前露出那种脸来。”
慎之介完全不懂拓朗的话——这是当然的。
因为慎之介作出没有防备的表情,那个男人才会对他出手。“变态课长”的性骚扰也正因如此……这家伙,连别人对他

性骚扰他都根本不知道。
不由得就用力地抓住了慎之介的手腕,没反应过来的慎之介很简单地就被压住了。
“拓——拓朗!”
如果会听他抗议的话,也不会有一开始的事了。拓朗就这样把慎之介撞在餐厅的桌子上。碰撞的疼痛让慎之介扭歪了脸


没有给他站直起身子的机会,拓朗狠狠地把他压在桌上。
“住……住手,拓朗!”
更加用力地压住慎之介,拓朗把手伸到前面,解下皮带和拉链。
“拓……拓朗……!”
由于被压住的缘故,慎之介的声音都变了调。
十分粗暴地拉下慎之介的裤子,拓朗强行进入他的身体。
“住——住手!”
“……高中的教室里,就是这样做的吧?”
拓朗耳语道,慎之介的身体顿时僵硬了。
“——我也想像他一样试试看。”
“放……放手啊,笨蛋!拓朗!”
虽然慎之介抗议着,但拓朗不管不顾,慎之介痉挛着身体,快要发不出声音来了。
——那家伙是慎之介的第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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