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克上主义——中原茉莉
中原茉莉  发于:2012年0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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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直这么下去,慎之介不会受不了吗?”
“你担心了?
“是,我担心你——反正有个什么的话也是你照顾他对不对?”
“不劳费心。”
“为什么?”
“因为,慎之介也是爱着我的。”
“啊啦,这样吗?”
“对。现在是有点闹别扭,但他其实一定是很高兴的。”
“……你啊,的确是我如假包换的儿子。”
当然,美沙一点也不吃惊。
“……到底怎么了,最近系长的样子是越来越怪啊……”
这里是慎之介的公司。自从和自己的儿子有了禁断的关系以来,慎之介在公司的古怪行为激增……本来的话,都该是上

司来骂他的时候了。
但是,他却反而强力地站在慎之介一边——对了,就是那个“变态课长”。
他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放过慎之介。总之,对慎之介是“超”中意的。一天一次对慎之介的性骚扰,对他来说简直

比三餐还要重要。
“光永君,你是不是瘦了?我有一个朋友是个好医生,下次带你去见他好不好?——就在我的家里。”
慎之介的部下们戒备地盯着一样还是那么露骨的“变态课长”。呆兮兮的慎之介就算被课长摸身体也从来不会发觉——
“——唔!”
不意间,慎之介撞翻了椅子站起身来,正好是“变态课长”的手从他的背摸到腰上的时候。
课长和部下们大吃一惊,都看着慎之介的样子。
“那……那个……我身体有点……”
慎之介的脸一片苍白,连话都没说完就飞奔出了房间——他的目的当然是厕所。
“……系长他没事吧……”
偷偷地跟出来的部下们看到慎之介冲到厕所的隔间里吐了出来。
钝到不敢置信的慎之介总算是知道自己的处境了。
……原来至今为止,自己一~一直被性骚扰着。
“……我回来了。”
这一天慎之介不知为何脸色极度阴暗地回家。这是非常稀奇的事。
“怎么了,慎之介。看起来很阴暗啊。不会是又被谁侵犯了吧?”
向拓朗看了眼,慎之介放弃似的摇着头。看到这个样子,拓朗有点不高兴。
“——什么嘛,慎之介,别露出那种悲惨的样子来,有什么要说的就明白说出来。”
拓朗的话让慎之介深深地叹口气。
“……没什么,不是你的事情。”
哦呀?拓朗有些不可思议。到如今为止慎之介一直没什么烦恼的事情(除了拓朗的事)的。
“什么?公司有什么纠纷吗?”
“纠纷……这能叫纠纷吗,也许……”
“什么啊,老实说出来!有什么就快点说!不全部交代出来的话,会胃穿孔!爆血管!血压上升!还会秃头!”
“……你啊,才不可能呢。”
呼,慎之介又叹了一口气。
“课长他……”
“课长?和上司发生问题吗。他讨厌你?”
“不是……正相反……”
“那是喜欢了?这样的话——”
……说到这里,拓朗有很不好的预感。
“……什么样的家伙?”
“没有什么……常常看着我,虽然有点太缠人了,不过是个好人……我是这么想可是……”
“是常常靠近你,碰你的身体摸你吧!”
很吃惊地,慎之介抬起头来。
“为……为什么你知道。”
拓朗呆住似的叹气。
“你是笨蛋啊。不会是从很早以前就这样了吧?”
“啊……是……”
“你居然一点都没发觉!”
“也不是……那个……部下们老是跟我说,要我留意课长什么的……”
“——你这个笨蛋!”
真的生起气来大声怒吼了,慎之介吓得立刻低了头。
“连周围的人都知道了,你这本人却完全不明白!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大笨蛋!”
“拓、拓朗,这不是该对父亲说的话——”
“别打岔!我可是站在亲人的立场上跟你说话!你这个被色老头摸了这么久还一点没发觉的超迟钝的混蛋!”
慎之介无话可说,只好闹别扭地闭上嘴。
“那完全是性骚扰,性骚扰啊!向上面诉苦,快点让他们换个人。”
“说……说什么傻话,性骚扰什么的,我又不是女社员。而且这种事要怎么报告嘛……况且课长还是有家有室的,我要

是闹起来他会很困扰。”
困扰的是你这边才对吧!……拓朗虽然这么想着,但的确以慎之介的个性来说不会采取这样的行动,而且拓朗还有一个

疑问要问。
“……对了,那你为什么现在会发觉?”
“……啊?”
“一直到这之前你那超迟钝的神经不都完全没发觉吗?”
慎之介对这种说法有点生气,但拓朗不管不顾。
“为什么突然觉得讨厌了,是被拖进厕所做了什么吗?”
“才、才没那种事。”
“那他是摸了哪里。”
“和以前一样的地方。”
有点上火的拓朗不满地吐了一口。
“就算你说和以前一样我也不知道是哪儿啊,给我具体说明!”
“就是……背还有腰……”
“摸了屁股吗?”
“不,今天就到这里……”
“今天?那以前就是有过了。”
慎之介生气了似的扭过头去,没有回答。
“——然后呢?他摸了你的背和腰之后,你做了什么。”
“去了厕所。”
“……厕所?”
“好恶心,就吐了。”
这也是够极端的反应。不像是到现在都没有发现性骚扰的人的反应。
“那还真是……灾难啊。”
慎之介丧气地垂下头。
“每天都这样冲到厕所里吐的话,都不能工作了。”
结果你担心的只有这个吗……拓朗都快呆了。不过原因在上司的性骚扰这一点是不会错的。
“……可是为什么?以前都没发现的,为什么一下变成这样?你反正又不会怀孕。”
忽然间对方打了过来,被拓朗轻松躲开。
“不许开这种没营养的玩笑!”
“你打什么人啊,我可是很认真地在听你诉苦。”
“这样的态度哪里叫认真了!”
“我问你为什么想吐。”
“这我也……不清楚。”
的确慎之介自己也搞不明白。
“真奇怪。你和我上床的时候没有想吐吧?”
这一次慎之介的拳头飞过来是预料到了的,再次躲开了。
“和摸摸背与屁股比起来,那可是不能再大的大事不是吗。”
“不、不是这个问题——”
“还是说,是那个?因为身体已经变成我专用的,被其他男人一碰就会起拒绝反应?”
“拓朗!”
慎之介又一次打了过来,这次他的手腕被拓朗抓住了。
“没有用的。慎之介。你的力量根本不如我,最近你也知道了吧?我现在对你非常有情欲。”
唰,血色从慎之介的脸上消失了。身体很清楚地知道,如果拓朗有了这个意思自己就没法拒绝。
拓朗就这样把慎之介的身体压在墙上。
“住、住手,拓朗。”虽然本人也知道没用的,但还是说出了惯例的台词。
“不?要。”拓朗也按惯例回答。
“……是你的错吧?都是你说什么被性骚扰的事,一想到我以外的男人碰了你,我就火大……啊,不过也是更刺激啦。


“拓朗!你——”
还没有进一步说教出来,拓朗就用自己的唇堵住了慎之介的。
“……哪,到床上去?还是就在这里?”
通红着脸的慎之介瞪着拓朗。
“哪里都行是吧——那就在这里……”
“笨、笨蛋!到寝室去!”
“你从一开始就老实说不好吗。”
抓着慎之介直到寝室,把他扔在床上,什么都没说就剥下他的衣服。
“你、你别弄破我的衣服!”
“忍不住了么,没办法啊。”
全部剥掉后,拓朗满足的出了口气。手抚上那裸露的胸膛,慎之介身体一震僵硬起来。
“……你这不是很习惯了吗?”
拓朗想当然地问,慎之介愤愤地背转过头。
不回答没关系,只要身体有反应就好,拓朗想。而且他这样倔强什么时候都能有新鲜感,更是让人兴奋啊。
覆住他的唇纠缠他的舌头,慎之介厌恶地要背过脸去。但是拓朗为了不让他逃走按住他的脸,强迫他继续这个吻。
同样的事一直重复着,渐渐地力量就从慎之介的身体消失。一直都重复着这样的模式,还是放弃比较好吧……虽然这么

想,可是这种做法还是让他兴奋莫名。
毕竟活了三十五年,慎之介总该有着某种程度的熟练吧。拓朗常这么想。但实际上肌肤相亲后,就知道他根本就还很幼

稚。
……算了,他跟男人不熟练也是当然的,但恐怕跟女人也没什么经验吧……也许都是被美沙操纵的。比起他来,如今的

女高中生都成熟得多呢。
正因如此,要消除他身体的紧张就很花时间。一直这么僵硬的话,马上直奔主题也是不可能的……虽然说来强的也不是

做不到,但这么做下了下一次可就要更花时间。
即使这样,重复的吻终于让慎之介的身体也有了感觉了,似乎也知道了拓朗下一步要做什么。
“……怎么,慎之介,已经有感觉了啊?”手掌滑向胸部,“还是和我做有感觉吧?”
“你——你说什么——”
怒吼着的慎之介的嘴唇又被堵住,拓朗的手指抚上来,慎之介的身体大跳一下,想推开拓朗的身体,但对方动也不动。
刺激到慎之介完全兴奋后,拓朗放开嘴唇。
“……我什么都还没有,慎之介就已经这样了,不公平哟……”
拓朗将身体挤进了慎之介的腿间,不断的刺激着他。虽然一直抵抗到现在,但在持续不断的刺激中慎之介很快就举起了

白旗。慎之介颤抖着,眼看要达到极限,拓朗却故意地用手指制止了他。
“不……不要……”
在界限时被阻止,无法忍耐的慎之介弹起了上半身。拓朗一把把他按下去对他微笑。
“如果想要,你就说出来嘛。”
“谁……谁要……”
这种时候了还在逞强,不想承认自己也有快感吧……可是光嘴硬也不行,身体背叛了可就没有意义喽。
“……那就这样下去?我是不在乎啦。”
这么说着,拓朗的手向后滑去。知道了他的打算的慎之介身体又紧张起来。
“不行啊,这么硬梆梆的。不过啊,你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嘛。”
“拓……拓朗!”
在这种状态下生气可是半点威力也没有。拓朗故意继续刺激达到极点的慎之介。似乎很痛苦地,慎之介紧咬着嘴唇。
“你也逞强过头了吧,什么时候都是这个样子。”
的确如他所说,有了到现在的经验,慎之介自己也很明白。
“快……快点……”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让……让我解放……”
带着一半以上的愤怒,慎之介这么说。虽然还有点不满,拓朗还是按约定解放了慎之介。
“喔——好煽情的光景啊。”拓朗异常满足地微笑。
抱起脱了力的慎之介的腿,拓朗抚触着他。明白他要做什么的慎之介扭动着身体,但被拓朗制住了。
“住……住手、拓……拓朗……”
慎之介的身体还是瘫软的,但在拓朗持续的刺激下,他又开始兴奋了起来。
“……你哭什么啊,慎之介。”
其实并不想哭的,可是火烧一样的身体再加上持续不断的快感,眼睛就是湿润了起来。
“不要紧的,我会很温柔……到现在都不疼的吧?”
这些耳语,慎之介几乎已经听不到了——因为拓朗不管他有没有听到,已经进入了体内。
“……唔……”
这个瞬间,慎之介咬紧了嘴唇。
“和你说过的嘛,慢慢地呼吸。”
慎之介按拓朗说的,慢慢地吐着气。到了现在只能一心避免痛苦了。
“……慎之介这不是做得很好么。”
这种情况下慎之介已经没法再对拓朗的轻薄做什么回应了。
“……啊……啊啊……”
对拓朗来说,抓到要领是件很简单的事。对慎之介要刺激什么部份他是驾轻就熟。在拓朗的刺激下,慎之介发出高亢的

哭泣一般的声音,达到了顶点,而拓朗也得到了满足。想到这样的生活会永~~~远持续下去,拓朗的胸中就溢满了充实

感。
“……你就是拓朗君?哎呀,长这么大了啊!”
拓朗面前坐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场所是某旅馆的大厅。
“我父亲一直受您照顾。”
他做了个礼貌的寒暄。坐在拓朗面前的,正是那个“变态课长”。
“不不,光永君真是个好部下啊。”
那当然,每天都能摸到那样的身体,可不是极上的幸福。
“……对了,你说有话对我说,是什么事?看你的样子是不是很为难呢?”
沉默地看着“变态课长”的样子到现在的拓朗,正在想这个男人应该不会是个十足真金的同性恋。有自己这种美男子坐

在眼前(这是他自己自卖自夸)居然没有抛些什么媚眼之类的……这么看来他是真的“对慎之介一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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