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暴君(生子)下+番外——时不待我
时不待我  发于:2013年05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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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眉道:“说罢,他到底被人给怎么样了?”他一直受我重用,而且他为人从来不说别人是非,可是这样的人却是好欺负,在我病得期间,随便一个名头都可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卓文静顿了顿,说:“回皇上,张御医无碍,只是很挂念皇上的身体,等皇上养好了伤,他也就能伺候皇上了,皇上……”

“元宝……”看着卓文静不自在的模样,我咬牙换了声元宝,顺势打断他要说的那些断断续续的话,站在卓文静的身份立场,编排母后的话他是不能开口的,否则被人知晓,一个孝子就能让他触犯规矩,所以他说的这些虚言,不听也罢……

元宝走上前一步,然后站在那里没有吭声,我眯了眯眼睛道:“到底怎么回事?”

元宝抿了抿嘴,拿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卓文静,最后咬了咬牙道:“万岁爷,那日张大人前来为万岁爷诊脉后,拿了药方煎了药,可是万岁爷吃过没有效果,张大人便被太后责骂了些,说是庸医,说当初就是张大人口说如妃娘娘小产是因为多吃了山楂之故,这次又说给万岁爷吃些不中用的药,因此惩罚张大人在门前跪了两个时辰,最后是皇后娘娘出面驳了太后娘娘的面子,把人给强制送回太医院,不过张大人到底是年老体衰,又受了寒,这么便病倒了。”

听了元宝的话,我狠狠的皱起眉头,道:“那可看了?”

元宝迟疑了下道:“太后娘娘吩咐,张大人自己便是大夫,用不着别人前去,所以……”

“放肆。”听了元宝的话,我猛然坐起身看着他冷冷道:“元宝,你真是让朕太失望了,别人不知道张廷玉对朕来说是什么,你还能不知道?你就任由着他这样?朕是看你坐在这个位置上太舒服了,有些乐不可支,不知道该怎么当差了是吧。”

元宝听了我的话忙跪下道:“万岁爷,奴才不敢,奴才……”

“不敢?”我看着他冷冷道:“朕知道你不敢。元宝,你以前做任何事都是以朕为先,朕难道不知道你们这些内监可以走的门路?你堂堂的大内总管,偷偷前去看张廷玉一眼太后能把你怎么样?什么时候,你的心思里到底装了什么?”

越是说道最后,我越来火,元宝这次做事太过于蠢了,怎么可以由着母后动作?母后既然下旨,张廷玉自然不会好过,他年事已高,若是独自在太医院,岂不是连喝口水的事情都难办?都不能走动,何谈开方子,抓药?

想到这里,我更是气火难消,懒懒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元宝道:“下去吧,这些日子你跟培秀换换位置做,若是坐不起这个位置,朕可以给你换个别的。”

元宝身子抖动了下,然后躬身退下。

等他离开后,卓文静上前一步看着我道:“皇上,此事你也不能全怪元总管,其实他私下里已经去过太医院了,不过被太后知道了,好生责骂了一顿,后来还是打点了太医院的人,通了话,听说里面有个年轻的后辈,叫王建的,在照顾张御医,想来也是无碍的。”

听了卓文静的话,我心情稍微好了两分,不过还是有些不高兴道:“他现在是怕死,若是以往,哪会看别人的脸色,即便是被母后责罚也是会硬着头皮去探望张廷玉的。朕不相信他没办法亲眼看到。”

听我这么说,卓文静没有在说话了,我心里则是突然想到重生前的元宝,明明是同一个人,那个人却是完全的以我为中心,而此刻的元宝,却多了几分不该有的怯弱,难道真的是重生之后,万事都变?又因此联想到上次他的作为,我心里更不是个滋味,决定把元宝先放几天,让他脑袋清醒清醒再说。

而后我在卓文静的服侍下吃了药,觉得身体好了几分,便决定前去太医院看看张廷玉,虽说如此有些大惊小怪的了,但不说别的,单说这个张廷玉知晓我很多事,而且是我亲自为卓文静选的太医来说,他就不能出事。而且我也知道,我若不亲自前去看他,怕是事情不能解决。即便这样驳了母后的面子,那也只能这样。

前去太医院前,卓文静本想陪着我,不过看到他一脸的憔悴,我便把他摁在了床上休息,还威胁他说,等我回来看不到他休息,就责备服侍他的人,卓文静看着我无奈的笑了下,然后躺在了床上。

去到太医院时,太医院很安宁,守卫看到我亲自前去了,受了惊吓,然后忙跪下请安,我举步前去,十几名太医鱼贯而出来请安,我看了他们一眼直接问道:“张廷玉呢?”

“这……”母后很中意的吕御医迟疑的看着我,我冷哼一声道:“难道朕都不可以见?”

“微臣不敢,张御医现在在南苑休息。”吕御医忙道,我瞥了他一眼,由培秀扶着直接摆驾南苑。

进去的时候,内卫已经禀告过了,所以张廷玉在门前迎接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心头一愣,然后有些说不出话来,心中愤恨不已,母后有些太过分了。

72.人心(3)

抿了抿嘴,我上前把准备向我行礼的颤巍巍的老人给扶起来,我不见他也不过是几日的功夫,可是即便是这几日,便让人有种物事人非的感觉。

就拿眼前之人来说,一点都不若往日的那般精神奕奕,此刻的他眉眼带着病态的苍白,头发也有些发白,脸颊凹陷了进去,凸显出苍老老态,也是在此刻,我才恍然觉得这个忠心的老人已经老了的事实。

张廷玉看着我低声道:“皇上……”

“别说那些虚的了。”我挥手打断他的话道:“朕知道这些日子你受苦了。”说罢,我叹息一声,上前把他亲自扶到房内。然后我才注意到他身后跪着个年轻人,大抵是卓文静所说的王建了,我多看了他两眼,王建目光灼灼的看着我,眸子深处却带了几分不乐意的孤傲。

我扬了扬眉转头看向张廷玉道:“以前,你曾为朕举荐过一名王太医,想必就是他了。”

张廷玉咳嗽了两声道:“皇上明慧,王太医虽年轻,但医术高明,希望老臣不在之日,能为皇上解忧。”

我听了哦了声淡淡道:“朕看你这个徒弟对朕很不满意,朕怕是重用不得。”

张廷玉听了我的话,本就苍白的脸颊有些泛青,而后他忙起身道:“皇上恕罪,王建他是有些脾气古怪,这也是老臣没让他前去为各宫看病的缘由,只怕唐突了皇上和各宫娘娘的贵体,不过王建生性禀直,请皇上看在他赤诚之心的份上,饶恕他的无礼之罪。”

看着张廷玉,我皱了皱眉,再次上前把他扶起来,而后轻叹一声道:“处在这后宫,脾气还这么古怪,现在朕看在你的面上饶恕他,日后若是落在别人手中,那朕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而且怕是要连累老御医你的名声了。”

王建听了我的话,忙道:“皇上恕罪,微臣刚才无礼了。”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心高气傲,有待磨练。”说罢我没有再看他,而是把张廷玉扶坐在软椅上,道:“朕看你的身体不大好,就不要多说什么了,好好休息的好。”

“人老体弱,经不起风雨了。”张廷玉苍然一笑道。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迟疑的道:“如今新年刚到,皇后身子不过五月,朕心中很是担心。”

张廷玉听了我的话,咳嗽两声,我则吩咐地上跪着的王建前去为他煮茶。

王建离开后,张廷玉脸颊略带病态红的看着我道:“皇上,容老臣说句实在话,皇后身体正直关键日,身边需要个有心得照料,那王建性子古怪为人高傲了些,却不与他人同流合污,为人也算是高洁,若得皇上重用,定然忠心。”

我听了他的话道:“朕知晓你的意思,可是朕不信任他。”

张廷玉又咳嗽了两声道:“怪只怪老臣病得不是时候,不能一直为皇后调理身子。”

我摇了摇头道:“朕从元宝那里知晓原因,母后不过是借机发火,惩罚你当初说的实话罢了,说到底还是在为当年如妃那个孩子出气。”

张廷玉道:“老臣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大概也听说了,母后最近对朕可是十分的不满。朕荒废朝政时日已久,现在虽然紧抓慢抓的拿了些,可是有多少人时真正站在朕身边的,倒是真说不准……朕不是不想动后宫,只是若是无缘由,后人说朕沉迷美色也就罢了,只怕连累文静成为妄佞残杀后宫妃子之辈,丹书无情,朕不愿他背负不该背负的东西。”

张廷玉听了我的话道:“皇上,一动不如一静,皇上耐心等待着,总会有机会把那些乱臣贼子一网打尽的。”

我听了他的话笑了笑道:“张廷玉,你是这整个后宫中对朕心思知晓最多的人,也明白朕这些日子的作为,更对朕的心思一清二楚,朕自然也信任你的……这些话也就不瞒你了。你在这宫里这么多年了,侍奉过父皇,当初父皇对柳妃如何,你比我清楚,如今这情势变成了朕和文静,母后心中不忿,加上如妃在一旁挑唆,你又病倒,朕很是担心文静的处境。”

张廷玉听到我这么说,沉默了下道:“皇上,虽然过去皇上不大爱理朝政,朝堂一时由奸人把持,可是皇上毕竟是皇上,太后和如妃总要靠后一步,而且皇上对皇后也不必过于担心,皇后此刻虽说有龙子在身,可是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朕一直不怕明枪,却怕暗箭。”听了他的话,我道:“就连当初对柳妃也做不到事事顾及,不然……”不然何处三哥中毒之事。

这话我自然不会说,张廷玉心里也清楚。

他沉默之际,我道:“算了,不提这个,你有什么打算?”

“老臣想辞官归家。”张廷玉这次倒是没有含糊道:“人老了,总想着荣归故里。何况老臣在这里也帮不上皇上什么忙,不如归去的好。”

我这次倒是没有威胁他,只是淡淡道:“朕也是这个意思,张廷玉,你是聪明人,朕也知晓,把秘密放在心里很难受,但是有些话就让他一辈子埋葬吧。朕今天来,就是告诉你这些的,今晚,你就直接出宫吧,朕会让元宝亲自送你离开,切记出了这京城,日后三代,切莫再来京城为医。”

“老臣谢皇上恩典。”张廷玉看着我激动的跪拜道。

我看着他起身淡淡道:“起来吧。”

其实让秘密永远是秘密的最好方法,是让人不再开口说话,可是看着眼前这个人,看着他这般模样,我暗道,流一命吧,毕竟忠心之人难觅。

而后,我和张廷玉又说了些别的,对于张廷玉推荐的接班人王建,我不做评估,毕竟没有接触,谁都不敢保证什么,万一出了个什么差错,岂不是然我一辈子后悔。

后来我起身离开,临走,张廷玉对着我又拜了拜,当天下午,张廷玉被秘密送出宫,据说他在江南老家买了些田地,同家人一起,一辈子倒也安宁,而且他遵照我今天的话,三代再也没有入过京城,也未再做医生,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时的我,正在从太医院回去,轿子是往交泰殿方向走去的,去的时候,我看到薛如玉身边的小桃和小青的身影在青石边,于是我顿了顿,让培秀上前问她们为何在此。

得知的回答是奉了薛如玉的命令前来探望卓文静,我听了这话,在心中嗤笑一声,这薛如玉做面上的功夫太到位,若是以往,她见了卓文静也是当做没看到的,这些日子倒是将就规矩了,还让人拜见卓文静。这么想着,我挥手继续朝前走。

去到交泰殿,卓文静正在后院喂朱雀,他撒出去的是御膳房做出来的糯米糕。看到我来了之后,他把玩着手中糕点,看着我轻轻一笑道:“老太医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从他手上糕点继续喂鸟道:“事情倒是没,不过怕是不能继续服侍你了。”母后想要他的命,我能保住他已经不易,日后且看他的造化了。

卓文静听了这话,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我看着眼前叫的欢快的鸟儿道:“这糕点是如妃送的?”

卓文静淡淡的嗯了声道:“虽说是浪费了些,不过,微臣实在是不喜欢这些。倒是便宜了这只鸟。”

我听了笑了声道:“你若是喜欢什么,告诉元宝就好,这些日子让他到你这里服侍着吧。”

他轻声说了声好。

我回头看着他,把糕点仍在地上,就这么一直看着他,想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而卓文静则是一直朝我静静的笑着……仿佛什么都明白,又恍惚什么都不知晓。最终,我上前把他抱在怀里,低低喊了声他的名字,卓文静也应了声。

******

因为过年之后一个月先来无事,我因为对母后不满,也懒得去请安,看她那张厌恶我的容颜,在这期间,薛寻递了折子,说是年后准备出关,去西北沙漠里走走看看。我看着他的折子许久,最后拿着笔批了个鲜红的准字。

其实我早就听说,薛寻在年前便病了,卓文静派人去看了,不过他没跟我提这件事,我也不想和他说薛寻的事情。所以此事作罢。

想到此处我叹了口气,对我也对薛寻,生不如意,大抵如此。折子虽然同意了,不过我还是把它压了下来,决定在过了元宵节之后再让他离开。

春寒料峭日,宫内是极冷的,不过十五那天,天气确实极好,太阳暖暖的,那晚,我宴席群臣在御花园赏月,虽说有些附庸风雅,不过却也是别有滋味。

群臣对我的康复自然是多加恭贺的,我听着他们祝贺的话,只是抿嘴轻笑着,目光撇过三哥和薛清的时候,也只是那么飘过去,只是在看到远处的薛寻时,我顿了下,他似乎病得不轻,整个人,脸颊消瘦,身体单薄,冬衣穿在身上显得宽大几许。

想起他曾经的请求,我叹了口气,而后垂下眼帘,手指刚滑过酒杯,卓文静低声淡淡道:“御医说,皇上现在不宜多饮酒的。”

听了他的话,我干咳两声道:“朕很久没有尝过旧的滋味了,倒是有些想念呢。”

卓文静拿眼看了我一眼道:“皇上,那就为了微臣忍下吧。”他说这话,神色正常,不过耳尖却是红了,在灯火之下,显得格外的引人。

我低低的笑了两声道:“好。”若是为了他和未出生的孩子,倒是可以忍受三分。

母后和如妃等人则是在我们身后的珠帘处,沈云在母后那里,我只做不知,细细的和卓文静说这话。偶然彼此四目相对的笑了笑。

酒过三巡,母后便说累了,带着沈云起身离开了,薛如玉跟着一起,群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母后,神色各不一。

我则冷笑三分,继续和群臣共宴。

又这么呆了一刻钟,我看到卓文静面色有些难看,于是命元宝把人送了回去,卓文静也没有推脱,便行礼离开。

等他走后,三哥上前为我敬了杯酒,说些恭贺的话,我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拿起酒杯仰头喝下,有卓文静在场,我自然是得忍的,不过他离开了,那我就得趁机好好的喝上几口,大不了今夜独睡便是了。

这么想着,我兴致颇高,同几个父皇时期的老臣一起喝了几杯,彼此说些面上的话,气氛倒是颇为融洽。这期间,薛寻一直静静的喝着酒,言一在一旁陪着他,时而对我横眉冷对,我当做不知晓。

这么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我觉得有些酒上头了,于是便起身说了句让他们尽兴,自己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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