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暴君(生子)上——时不待我
时不待我  发于:2013年05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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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时,我没有抬头,直到听不到他的足音,我才看着薛如玉道:“这些日子想要什么,想吃什么都吩咐下去,别委屈了自己。”

母后在一旁道:“玉儿,哀家说过吧,皇上的心还是在你这里的,这个孩子可是哀家的金孙子,你要好好的照顾着。”

薛如玉点了点头道:“谢母后,谢皇上。”我嗯了声,母后在一旁眉开眼笑。

后来母后和薛如玉说了些有关保胎的话,我在一旁漫不经心的听着,说着说着母后有些累了,便回去了,临走,母后把若兰留在息凤殿照顾薛如玉。

吩咐若兰后,母后又对我道:“皇帝,玉儿有了身子,这几日你就留在她宫里照顾着,别总是想着皇后,哀家可不管其他,这个孩子一定要平安……”

我点了点头,母后走后,我坐下看着薛如玉,她正拿眼看我,我笑了笑道:“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薛如玉摇了摇头道:“皇上这话折煞臣妾了,说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臣妾很高兴。”

“是吗?”我淡淡笑了笑道:“那就好。”

“皇上不喜欢这个孩子吗?”薛如玉看着我轻声道。

“不……朕很喜欢。”我看着她道:“朕只是有些恍惚罢了。”

“母后说初为人父都是这般模样。”薛如玉微微一笑垂下眼,我则眯了眯眼睛,她的心是不是太大了,初为人父,她大概忘了沈云了,又或者以为自己有了孩子便胜券在握了。

我在心里淡笑一声,然后站起身道:“你好好休息,朕先回去了。”

“皇上……”薛如玉看到我要走,忙站起身拉着我的手道:“皇上这就走了?”

我看着她,记忆中,她从来没有主动要求我留下来过,这是第一次,可能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当初她没有那么狠,此刻我该是什么心情。

可是此刻的心已经关上了,她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我缓缓抽出手道:“朕不是不想陪你,只是怕唐突了爱妃。”

我说的含蓄,但她想必明白我的意思,薛如玉听了这话果然红了脸颊,道:“那皇上是要去皇后那里吗?”

这话有些酸了,我听了笑了下道:“倒也不是,朕回蟠龙殿独守空房,直到爱妃的孩子平安。”

薛如玉这才高兴起来。

从息凤殿出来,我直接回来蟠龙殿,把所有人禀退,我让元宝去宣张廷玉。

张廷玉很快就来了,行礼后,我让他坐下,但是一直没有吭声,张廷玉也不敢轻易开口。

沉默许久,我看着张廷玉道:“张爱卿,如妃身子有几个月了。”

张廷玉看着我低声道:“回皇上,已有两个多月。”

“两个多月。”我低声道,如果是这样,那这个孩子的确是我的,两个月钱,我还在为她着迷不已,夜夜缠绵,只要她没有喝下药,这孩子她自然是有了的。

只是我记得前世,薛如玉在这个时候是没有身孕的,不过有一段时间她很暴躁,不愿意理我,最长的是一个月不愿我留寝,只是白天与我说说话,我因心疼她,所以并未勉强,直到后来情况慢慢好转,难不成那时她就有了孩子,但是因为不想要,所以打掉了,而现在因为我的冷落,不甘心,所以正巧拿孩子说事?

想到这里,我的心有些冷。薛如玉入宫这么多年,只有她我从来没有让人给过药,只是她一直不愿意有孩子,我以为她怕自己生了孩子我就不宠爱她了,还时常宽她的心,现在想来当真讽刺……

抿了抿嘴,我抬眼看向张廷玉道:“听说张爱卿前些日子递折子上来说是要辞官归故里?”

张廷玉脸色变了下,低声道:“皇上英明,微臣年事已高,所以想落叶归根。”

我点了点头道:“也罢,回去吧,日后子孙若行医,莫在入宫了。”

张廷玉忙跪下谢恩,起身后,我看着他道:“御医中,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的医术比较好?”

张廷玉想了想道:“如说医术好,当属前年刚入宫的王御医,不过他年轻气盛,微臣等人怕他唐突了贵人,所以这两年只让他在太医院配药,从未给皇上、太后等人把过脉。”

我点了点头,闭了闭眼睛,而后看着他,张廷玉看着我,许久后道:“皇上,如妃娘娘身子二月多,皇子三月才稳妥不易出事……这期间的禁忌微臣都已经写下,……因为有了身子,所以饮食方面嗜喜酸甜之物,但山楂乃凉性,用多了,怕是会伤到皇子……”

听了张廷玉的话,我的手狠狠握在一起,而后低声道:“还有谁知道?”

“回皇上,此乃常识,但往往被人忽视,微臣斗胆提了下……”

张廷玉跪在地上,身子有些微抖,目光却丝毫没有闪躲,我看着他轻声道:“张爱卿,你还是留在宫里吧,等……等皇后生了太子,朕在准许你回家。”

张廷玉忙谢恩。

让他走后,我皱着眉头坐在那里,直到夜深人静,我低声吩咐元宝道:“这些日派人看紧皇后,不要让他和如妃有什么接触,也不要让如妃接触他。还有,还有……传旨下去,宫内准备一些酸甜之物,样样都要有……”

“……奴才遵旨……”

黑暗中,我闭了闭眼睛,手指狠狠握在手心里。

35.简单的殿试

这几日因为薛如玉有了身孕,所以我时常会到息凤殿看看他,也如开始所言那般独居蟠龙殿,对卓文静自然是冷落了一番,因此宫内宫外再次传言皇后失宠。

这次我沉默,母后对我的回心转意很是高兴,对我也没有以往那种不睬不理了,当然这样一来,她也不会时不时的病了。

与此同时朝堂之上薛清的病也终于好了,来上朝了,来往恭贺他的人也越发的多起来了。我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上淡淡地看着他们,没有说什么,只是赏赐了薛家些东西,让人越发的巴结他们家了。

这天卓仑和王兴上奏,殿试的事宜已经准备好了,我听了点了点头说了句照常进行。

退朝之后,我回到寝宫,回去后,元宝把服侍的宫人都禀退之后,递给我一份密报。

密折是卓然从南郡送来的,他说自己在南郡这些天并未碰到画中之人,暗中寻访也没有听人说起过他,而且他曾经夜探过三哥的王府,里面没有此人……

我看了折子之后,沉默不语。

这个陈建光难不成又穿天遁地之术,不然怎么会不见人影呢?又或者是他根本就在京城,更甚者他在这个皇宫里?

这么想着,随后我又否认了自己的猜测,我前世虽然不认识他,但今生对他的身影是想忘都忘不了的,自然是看一眼便知道谁是他的,那这人到底在什么地方呢?离那场变故还有十年,莫非他现如今真的不在那里?

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没有头绪,心中更添烦乱,把折子烧了之后,我站在窗子旁沉默着。

许久后,我叹口气道:“明日传旨,让卓然回京。”

元宝应了声,然后低声道:“万岁爷,夜深露重,歇了吧。”

我嗯了声却没有动,今天的天气不大好,殿外的竹子被风吹得呼呼作响,天边也不见月和星,这么被风吹着竟然有些冷,恍然中我打了个寒颤。

元宝在一旁动了动身子没有再说什么。

指尖冷风过,我轻声道:“皇后……他最近几天怎么样?”

“回万岁爷,听交泰殿的奴才说,皇后这些日子都在殿内看书,很少走动,大皇子倒是常常去请安,不过奴才没有亲眼看见皇后如何,所以这话倒是说不准。”

看了他一眼道:“找个机会看看,别让母后和如妃知晓了。”

“奴才明白。”元宝道。

听了他的话,我再次叹了口气,然后转身道:“下去吧,朕累了。”

元宝忙扶着我走到床榻旁,准备唤人来服侍我休想,我阻止了,元宝道:“万岁爷,这夜风凉,窗子关了吧。”

“无碍,开着吧。”我淡淡道:“你下去休息吧,朕一个人静一静。”

元宝这才下去,等人走后,我躺在床上听着殿外风声的怒吼,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许久后,我闭上眼,昏昏沉沉的睡下,夜晚吹了一夜的冷风,翌日正逢殿试,天竟然下起细细的秋雨来。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坐在朝堂上,只觉得身体有些不大舒服,元宝要传御医来看看,我阻止了,正逢殿试期间,如果我病了,那殿试岂不是又是一个没有皇帝主持下的殿试?那这场考试还有什么意思……

宣布试子前来拜见时,我坐在龙椅之上,看着朝堂中央慢慢聚集的参加殿试的书生,行礼后,我挥手让他们平身。

三年一度的考生何止千百,只可惜能站在这高堂之上的不过三十,三十之中是人才的更是不在多数。

目光触及,在看到薛寻时,我笑了下,他的文章我看过,文采十分出众,见解也十分独特,其他人中,我心里比较看重的倒是从晋州而来的庞文,据查他是寒门庶子,但是很用功,去年至今年殿试耽搁,他因家中贫寒,一直是在为人作画为生,后来被卓仑得知,收入门下做了弟子。

如果这场殿试不出错得话,他和薛清之间必有一人是今年的金科状元。

想到这里,我笑了笑,接过元宝递过来的茶,轻抿了一口,然后淡淡道:“往年殿试,不过是说些诗词,解读些四书五经,没什么意思。这样吧,今日这殿试,朕讲个故事,然后各位爱卿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谁说的好,谁就是状元如何?”

说完这话,朝堂上站着的文武百官都面面相觑,我淡淡一笑道:“怎么?众卿有什么意见吗?吏部王爱卿,你说。”

王兴站出来,恭敬道:“微臣觉得殿试本就是选拔人才,皇上别具一格,如此作为,微臣没什么意见。”

听了我点了点头道:“既然都没什么意见,那朕就开始了说这个故事了。”

这个故事,其实还是我死后那些日子听到的,很有意思的一个故事。说是某个知州管辖内的县郡里,一个县是最穷的,年年没有交过税银,另外一个县是最富的,年年大把大把的钱财往国库送。

穷县令在那个穷地方做了五年,那个地方还是很穷,富县令在那个地方做了五年,那个地方仍旧很富,因此穷县狼从来没有贪赃过,富县令免俗不了贪赃枉法了。

在两人上任六年之际,知府入京为官,打算推荐下属官员为知府,穷县令和富县令得知,都到了知府大堂之内,各自说起自己的政绩,一个说自己的县内富裕安康,年年税银可观,一个说自己老实为民,治下虽然穷些,但人人都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从来没有过纷争,二人各说各有理,知府便有些为难了。

“这样,如果你们是那个知府,会推选哪个为自己的下一任?”说完这个故事,我开口道。

下面的试子都面面相觑,薛寻和庞文也是皱着眉头沉默不语。文武百官的脸色也不尽好看。

“谁想好了,谁可以上前一步回答。”我轻笑着道:“说的好,朕有赏,说的不好,朕也不罚。”

我这话刚落音,有两人上前道推荐穷县令为官,我道:“为什么?”

“回皇上,因为穷县令治下虽然穷困些,可是民风却是淳朴,无偷无抢,穷县令又不贪污,在微臣心中他自然要比富县令更有资格当任这个知府。”

有几个人随声附和道。

我点了点头道:“如爱卿所言,穷县令的确有资格,可是爱卿有没有想过,所谓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有东西捡,也没有东西可以去抢,穷县令如果坐在富县令那个位置未尝不贪污,若是当真为民好,岂会觊觎知府之位?再者退一步说,身为一个县郡的父母官,治下老百姓却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那这个县令要他做什么?给他一个知府做,岂不是一个知州都要过着那种饥饿贫穷的日子了?”

“这……”几个试子面面相觑不知做何回答。

我摇了摇头道:“你们几个退下吧,还有其他意见吗?”

有几个试子犹豫了下道,愿推富县令,理由是,他虽然贪污,但是治下却是富饶,上交国库的税银与他贪污的不值得一提。

我听了也点了点头道:“这倒也是,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官场自然也一样。所以你们认为治下富饶就可以贪赃,可以升官,可以发财,可以把税银当做是自家的……朕若是给了你们这个知府做,那你们是不是也打算学着那个富县令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微臣不敢。”站出来的几名试子忙惊恐的跪下。

我笑了笑道:“无碍,都起来吧,只是一个故事罢了。那剩下的几位爱卿有何意见?”

一名试子突然跪倒道:“启奏皇上,臣并未做过知府,所以此事不敢随意乱开口。”有几个人随之跪下附和着同意。

我沉默了下道:“你们是怕说错了朕罚你们吧,十年寒窗,终于走到这金銮殿了,却都没有想过做知府,当真是可惜的很,退下吧。”

最后站着的只有薛寻、庞文、张奇和王舟。

我看了四人一眼慢慢吞吞道:“四位爱卿既不同意选穷县令也不远推富县令,又不觉得自己没能力,那四位爱卿是如何想的?”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薛寻上前一步,庞文等三人跟着跪下,薛寻低声开口道:“启奏皇上,我朝选拔官员,皆有皇上定夺,知府也无权上奏说谁是谁非,所以,微臣等人不敢妄议此事。”

听了薛寻的话,我站起身抚掌笑道:“很好,好个选拔官员皆有皇上定夺?来人,拟旨,即日起昭告天下,殿试钦点薛寻第一为状元,庞文为第二为榜眼、张奇和王舟并列为三皆为探花。御赐四人跨马游街三日,三日后赐宴琼林院。”

我刚说完,卓仑上前道:“启奏皇上,我朝以来,并未有过并列探花之说。这个似乎不合规制。”

“刚才状元郎不是说了,为官是皇上说的算,那此次朕说有就有,当然下不为例就是了。”我淡淡道,卓仑沉默了下,应了声,其他人也忙行礼,准备宣布退朝的时候,我看到了镇远侯言之章,他站在那里很普通,看到他我便想起了言一,于是开口道:“言爱卿,你家的公子言一虽然没有参加殿试,不过朕对他很是欣赏,琼林宴那天带他一同前来吧。退朝。”说罢,我离开,留下目瞪口呆的言之章。

出大殿,我心情十分愉快,一时间竟然觉得整个人都很舒服,早上的那种不舒服也仿佛消失了一般。

事后很长时候,别人都以为我这是在警告文武百官,所有事情皇帝说的算,然后偶然一日,我碰到了薛寻,他犹豫了很久开口问我,这个故事的结尾到底是如何,那时我才真正正眼看他,我以为这世上没有人想问这个问题,而薛寻却问了……也只有他一个人问。

36.三哥归京

在琼林宴会前一天,我接到礼部递上来的折子,说是三哥此刻已经在京郊了,大概午时就会到京城,问我用什么礼仪接待。看了折子我皱了皱眉头不悦的道:“三哥是父皇亲封的王爷,此次回京自然是按照王爷的礼仪接待,这点都不懂?还需要问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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