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暴君(生子)上——时不待我
时不待我  发于:2013年05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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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几个人个各不相同的模样,我颓然叹了口气坐在龙椅上,道:“丞相卓仑、太师薛清、你二人身为当朝宰辅、治理无方、管教不严,实属可恶之极,各自减俸两年,其他官员,减俸一年,朕也减一年,兵部尚书云若峰,有渎职之罪,降为兵部侍郎,兵部尚书一直,暂且搁浅由卓仑暂且代职,待至秋后殿试之后,再做定夺……日后若是被朕查知哪个官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皇上圣明……”

“好了,朕该说的也都说了,你们该听得也都听了。太师留下,其他的都下去吧。”我看着几人淡淡道。

几人起身离开的时候,我又道:“慢着。”

几人忙又跪下。我看着几人道:“那个薛双,就是给朕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挖出来,此事交由王爱卿和云爱卿前去置办,卓仑去负责董瑞等人的案子,钟容暂时听从你的差遣。刑部之事就到此为止,朝堂之上,朕不想再提,也不想听到有人前去求情,听到了,便罪加一等。都下去吧。”

几人行礼离开。

等他们离开后,我看着跪在地上的薛清,心里着实愤怒,吸了口气我冷声道:“太师,你可真教出了一个好学生,敢指着朕的鼻子对朕大呼小叫,言语轻薄,你这可是丢尽了朕的脸。”

“微臣罪该万死。”薛清跪在地上道。

“起来吧。”我甩了甩袖子淡漠道:“那吕中朕知道是你的亲戚,可是朕在刑部的狼狈,他也是瞧见了了的,别怪朕不留情面,事关皇家颜面,当日刑部之人,朕一个都不能留下。”

“微臣谢皇上宽恕之恩。”薛清又拜道。

我看着他,沉默了下道:“太师,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其他的朕也不想多说了,知道这件事的人,该闭的嘴都让他们给朕闭好了,你回去吧,有时间的话去安慰安慰如妃吧,毕竟是表兄妹,别让她往心里去。”

“微臣遵旨。”薛清再次跪拜道。

看他也差不多了,我挥手让他离开,等他走后,我坐在龙椅上用手托着下巴没有说话,元宝一旁垂头站在那里。

刚才之所以留下薛清,把话说的那么含糊,我就是想让他矛盾着,一方面觉得我对他们薛家不满,另一方面又觉得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次被气得恨了。

无论哪种情况,薛家终归要老实好长一段时间……而且猫在捉到老鼠之前,总要好好地玩玩才好,让那些鼠辈寝食难安,自己一旁看着,很舒服……

只是母后哪里恐怕不好交代了,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

18.关系关系

因想起母后的缘故,我在御书房坐了一炷香的时间,心里考虑了母后知晓此事后的万般情况,然后叹了口气起身回蟠龙殿沐浴换衣,决定前去给母后请安后再说其他。

蟠龙殿的通房内,沐浴后,元宝服侍我更衣,他把其他内监都打发了,人走后,他一边帮我整理衣衫,一边低声道,说我在交泰殿的这两天,母后曾派人来寻了几次,都被卓文静以我身体不舒服打发了。他前去命人去凤仪宫打探,里面的人都没敢说话。

我听了嗯了声没有说话。

穿戴整齐后,我前去凤仪宫给母后请安,去的时候凤仪宫静悄悄的,整个院子只有若兰站在殿外服侍着,我心中一动没有说话,若兰看到我本想行礼的,我点头让她起身。

“皇上,太后娘娘刚睡下。”若兰起身后不等我问话便低声恭敬道。

听了这话,我看了看天色,心中有些疑惑,不过并未张口说什么。若兰看到我的疑惑,忙开口道:“皇上,太后前些日子染了风寒。”

听到这话我皱起了眉头,正准备问什么,里面传来母后的声音:“是皇帝在外面吗?进来吧。”

听到母后的话,我不由的顿了顿,然后走了进去。

去的时候看到母后脸色不大好看的斜躺在贵妃椅上,身旁除了香烟袅袅却是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她的脸色也难看的很,当真像是病了。

我不由的看了跟在我身后进来的若兰一眼。

若兰脸色刷的白了,没有说什么的,快步走到母后身边,帮她揉捏着肩膀。

“皇帝,你也别看若兰了,横竖不是她的错,是哀家自己想不开,这病来了,怨不得别人。”母后半睁着眼看着我淡淡道。

听她这话我明白她这是要给我秋后算账了,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笑道:“母后的心结为何?儿臣竟不知,当真该罚。”

母后听了我的话斜斜的看了我一眼,冷哼一声,脸色沉了下去……

我顿了顿,然后走过去坐在母后身边,母后则是慢慢的坐直了身体,若兰低垂着头站在一旁服侍着。

“若兰,哀家和皇帝说说话,这里不需要人伺候着了,你下去吧。”母后端起檀木桌子上的香茗抿了口淡淡吩咐道。

若兰恭敬的行了个礼走了出去。

她离开后,这偌大的宫殿内就只剩下我和母后两个人了,母后坐在那里沉默,她不言,我也就靠在软椅上不说话。

和母后这么僵持着,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母后动了动身子拿眼看着我道:“皇帝,听说你要杀了那兵部侍郎吕中?”

心中虽然明白她要说什么,但是当真听了还是有些厌烦,于是我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垂眼抿了口茶,压下心中那股不耐,满不在乎的嗯了声道:“是的,朕刚下的旨,不知母后从何得知?”

“你别管我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哀家只想知道吕中他所犯何事?你竟然要杀了他?”母后看着皱眉问道。

听了母后这话,我心中的厌烦情绪蓦然高涨,但因她非旁人不便发作,于是我淡漠道:“母后,朕不但要杀吕中还要杀董瑞呢。”言下之意带了一分询问的意思,我两人都要杀,为何你只问吕中不问董瑞?

母后脸色顿时不大好看道:“哀家知道你要杀董瑞,那董瑞哀家听太师说过,目无尊长,草菅人命,十分无赖,他这种官自然该杀,只是那吕中和他可不一样,据哀家所知,吕中他也没有犯什么大事,既然这样,那皇帝为何要杀了他呢?”

听着母后有些责备的话,我心中隐隐有些怒火,但是想着她以往过的日子,想着她是我的母后,我忍了下来,看着她低声道:“母后,董瑞该杀,那吕中为何就不该杀?您说他没犯什么大事,朕说却说您说的是大错特错,单说今日您为他这事,他就该死了。一个兵部侍郎,到底能牵扯多少人,都能让母后前来为他求情,背后指不定还有多少人跟着呢……母后,今日儿臣把这话说明白了,董瑞该死,吕中也逃不掉,这几天前去大牢看他的那些亲眷,在刑部大牢里都说什么不敬的话,朕都命人记着呢,朕现在不跟他们算账,但那些人一个都别想安生,朕倒要看看,这个天下是朕的,还是他吕中的。”

母后听了这话神色大变,坐直身子拉着我的手道:“皇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母后,儿臣不是傻子,也有眼睛,也知道看。”我看着她道:“您曾经说过,这个天下是儿臣的,儿臣想怎么做就可以怎么做,但是别人不可以,您的教诲儿臣都记在心里。可是当日儿臣在刑部大堂,董瑞在众目睽睽之下的一言一行都担得起君前无礼之罪,他一个刑部尚书,官职是朕给的,他为朕做了什么?做了骂名……而那吕中为兵部侍郎,在那个时刻他去刑部做什么?朕没有说他们结党营私谋权篡位,没有株连他们九族,已经是宽容的了,今日他竟然说动母后前来求情,此事当真让朕心头怒火难消。”

说到后来,我脑中一热,当日被董瑞调笑的那一幕又涌入脑海,这样的人,就是死一万次都不足惜,我恶狠狠的想。

“皇帝……”母后皱眉看着我道:“哀家知道你心性不容其他人欺瞒,可是,你此事做的不公,你杀了吕中,但是不是又太过于放纵卓家了?”

听到卓家俩字,我心里一动,心思明亮起来,看着母后,我似笑非笑道:“母后,你说这些,还是因为卓文静之故对吗?”

母后看着我点了点头道:“既然皇帝这么说了,那哀家也就直说了,卓文静哀家不喜欢,卓家哀家也不喜欢。也许哀家是因为心中的不喜,对吕中的事扰了心性。可是,哀家一想到皇帝对卓家的宠爱,心中便十分不悦。皇帝,薛家毕竟是哀家的亲戚,对皇帝也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鉴,而卓家,哀家信不过,你把卓家捧到薛家头上,这……这是不是也包括在警告哀家?

听着这话,我心中冷哼一声,亲戚,真是好亲戚,我不把卓家捧在他们头上,他们薛家都要把我踩在脚下了。

虽是这么想,我却也知道这话跟母后说不通,她不喜欢卓文静,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不会因为我改变这种想法。她信任薛家,薛家在我登基时出了力,宫内又有薛如玉这等妙人给她解闷,她怎么能不信任……何况,母后的心思我多多少少也明白,我再怎么是她儿子,她也不想失去高人一等的权力,不然朝堂之事,她岂会过问……

以前我听她的,所以她什么话都会说,现在我不停她的了,恐怕头上会顶着不孝二字吧。

想到这些,我心里突然冷了些,我突然想,如果当初自己被灭国时,母后还在,她会用何般模样来看着那一切的发生,她会不会悔恨,会不会懊恼?当然这些终究是想象,灭国之事,我决不允许发生,即使这样会得罪母后,会让世人说我不孝……

这个念头闪过,我叹了口气道:“母后,您既然这么说了,那今日儿臣也把话说明了,卓文静,儿臣心中爱慕,此生都不会舍弃他。卓家的功绩儿臣心中看在眼里,自然不会让他们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反倒是薛家,麻烦母后给他们提个醒,若是日后再有这种事发生,休怪儿臣不留情面。”

“皇帝,你……”母后大惊的站起身,看着我眸子里充满不可置信:“你真的如薛清所说,要为了一个卓文静跟哀家翻脸?哀家今日倒是想问问,他卓文静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蛊惑的你这般为他?”

听了母后的话我感到有些无力,心中有些黯然道:“母后,你身体不好,累了吧,儿臣不打扰您的休息了,儿臣告退。”

“皇帝……”母后有些生气的拍了拍桌子冷声道:“皇帝,你可真的要舍弃母后。”

我看着她无奈的道:“母后,你是朕的亲生母亲,朕怎么可能舍弃你。只是,你不能因为你是我的母后,就让我舍弃卓文静,那也是万万不可能地事……还有,卓文静他是朕的皇后,一辈子都是,如果他有了什么差错,无论是谁,朕绝不轻饶。”

母后听了我的话,神色一愣,我不想她看着我难受,于是转身离开。

出了凤仪宫,我吩咐前去交泰殿。

坐在轿辇里,心里一阵一阵的烦。说实话对于母后,我很敬爱,我也没有想过会这么轻易的和她闹翻……

卓文静,想到这个名字,烦躁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

突然很想见到他……卓文静。

19.国舅

坐辇回了交泰殿,挥手阻止了卓文静行礼请安,和他慢慢的走进殿内。

外殿之中,被我摔的东西早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了,不过缺少的东西还没有补上。

这么一来原本就不算奢侈的交泰殿此刻看起来竟然显得有些落魄,这个想法一出,我不由的看向卓文静,只见他站在那里静雅如竹,心里瞬间多出两分愧疚,忙吩咐元宝让他从藏宝阁去挑选些古董、画卷、文书之类的东西送来这里。

元宝听了忙领命,卓文静在一旁却连连说不用,我摇头笑着阻止道:“怎么能不用,你这交泰殿原本就没什么东西,再给我那么一摔,还不摔了个什么都没了,再怎么样,你都是朕的皇后,这里是你居住的地方,总不能宫人暗里说朕不公平吧。”

卓文静听了这话忙谢恩接受了这些。

我朝元宝点了点头,他躬身退下。等他走后,卓文静走到我身边坐下,吩咐内侍把熬好了的药端了上来,我看了那一碗黑漆漆的药,本来不打算喝,不过看了看卓文静担心的神色,我还是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卓文静让服侍着的人都退下了,我则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道:“母后这两天因为吕中的事恐怕脾气不大好,你去请安时,她若是说什么不好听的,你别往心里去。”

“……皇上,微臣知道。”卓文静看着我笑道:“太后,她终究是皇上的母亲,微臣明白皇上的难处。”

卓文静的这话倒是把我愣住了,不由的拿眼直直的看着他。

说实话,我以为他听了我的话,仍旧会如同往日那般说些不轻不重的感恩之言,没想到他会这么开口,于是我这么愣怔的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神色静然,眸子清亮,眉眼没有丝毫的躲闪。

看了许久,我抿嘴了抿嘴,而后叹息道:“你说的对,终究她是朕的母后……”

说道这里我苦笑了下,她若不是我的亲生母后,现在要么下去陪父皇去了,要么就是在深宫冷院当她的太妃。

就是因为她是我的母后,所以很多事,我不能薄了她的面子,虎毒不食子,何况她真的是一心为我好,虽然这个为我好用错了方法,用错了地方。

前世我最为昏庸无道时,我也知道孝字当头,我对母后却是没有半分刻薄,何况今天。

想到这里我心里有些烦闷,我虽然知道孝字当头,但是看着母后欺辱卓文静,我自然是从心眼里不喜欢的。

卓文静对我来说是最为特别的存在,我可以让他为我背黑锅一次,让他为我挨母后的骂一次,难道我要他永远这么委屈,直到母后过世,我再来补偿他不成?

不用他人说,我也明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人心这个东西是个很难捉摸的东西。卓文静现在可以明白我的苦楚,也许未来他还会明白,但是谁能保证他的心不会冷,要等到自己的母亲去世才能和他完完全全的一起,若我是他,我也会冷心的。

夫妻之间,明白对方的难处是一回事,接受却是另外一回事了。这世上谁没有个私心什么的,我岂能这么要求卓文静。他有他的傲然,是我无法折断的。

我不想和卓文静日后成为陌路,见面不相识,这几个字对我来说太沉重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跳得有些急促,有些疼痛,像是有谁在用针扎似的。

大概是我面色有些难受,卓文静看着我皱了皱眉忧心道:“皇上,你脸色很难看,是不是不舒服?微臣这就前去宣太医。”

看着他说着说着站起身,我忙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心病哪里用得着太医。”卓文静听了我的话愣了下,然后看着我没有说话。

“卓文静,朕知道你在母后面前受委屈了,朕答应你,如果有天真的到了两相选择的地步,朕不会伤你的心。”看着他皱眉的样子,我低声开口道,换个意思也就是,如果母后有天逼得我选择,那我只好伤她的心了,卓文静我是不会放手的。

我的话音落下,卓文静神色便一凛,张口想说什么,我挥手阻止了,有些疲倦的道:“你明白朕的难处,难道朕就明白你的难处?你常说自己无碍,无碍的,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可能嘴上说着无碍就无碍了,心它会疼的,朕都明白,所以朕不能总是委屈你,朕看着也会心疼。”话说到这里我顿住,这刻我倒也分不清自己最后那两句话是真是假了,亦或者两者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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