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了舔那抹红。

「别这么玩。」他摸摸他的头，柔声制止他，男人眼中的清澈，一点也让人想不到正贴在他臀间的巨大逐渐硬挺。

白敬尧翻了个身，让他躺在他下方，大掌拨弄了他的头发，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躺在他身侧，靠著他颊旁紧瞅著他。

不做吗？他纳闷著白敬尧为什么不进来，明明贴著他腿根的欲望还没消退，但已经累坏了，也没再深思下去，眼皮撑不

住的阖上，他迷迷糊糊的听见白敬尧轻喊了他的名字，似乎对他说了什么，他困乏的听不真切，也没多在意。

一觉醒来，身旁的人还在深睡，他悄悄的下床，男人比他还高硕，他直接拎起他的衬杉直接套著。

他打开冰箱直接拿起干粮就吃，坐在椅上默默的吃手中的饼干，他想起方静还在家中，她肯定担心好半天了吧。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林佑生没察觉到男人由后向他靠近，突然被抱了起来放在大腿上，他微微的愣了一下。

身后的人散发出熟悉的气息，白敬尧让他靠著他的胸膛里，双臂圈住他，大掌覆著他的手轻揉，俩人默默的不说话，在

黑暗中贴靠在一起。

许久，男人低哑的声音传来，「我们可以去美国。」「你知道我也有替美国那里的公司工作，不用担心那里的生活，我

打理好了。」男人顿了一顿，「只要你想离开，我们就走。」

男人下巴抵著他，大掌依旧不急不徐的按抚他的手，他沉默的低著头。

好半响，他才低声道：「我想睡了。」白敬尧微笑的揉了揉他的发，抱起他走向房间。

躺在床上，男人将他密密实实的用棉被盖住，他抱著男人埋在他的怀里。林佑生轻闭上双眼，许久不出声，就在以为他

睡去时，他轻轻开了口。

「我没办法，白敬尧……」

「我没办法……」男人听懂他的意思，圈住腰的臂紧缩了一下。

「我……我想和你一起的……」

「没关系，别哭了。」白敬尧低头吻了吻他湿了的脸，「没关系。」男人柔声的又说了一次。

「……你别离开我，白敬尧……」他低声的说出请求，「请你别走……」一整夜，男人只是捧著他的脸，不发一语的吻

去他脸上的泪水。

隔天，他向方静轻描淡写的解释公司临时有事，她低著头沉默良久，才轻声道：「以后别工作的太晚，免的累了身体。

」过了半会，她提起她打算辞去工作，以后可以全心全意的照顾这个家。方静的肚子愈来愈大，受不起折腾，林佑生也

就随著她的意思。

那次之后，白敬尧没再向他提起去美国的事。他后来才知道白敬尧在美国的房地权、工作等等已经全安排好了，只差了

人而已。

白敬尧现在毫无顾忌的在他身体留上痕迹，玩得越来越大胆，白敬尧甚至在上班时间，让人快递送来包装精美的大盒子

，他打开来，东西上放了一张小卡，上面写了饭店的地点，特别叮咛他别迟到，旁边放了一把钥匙。

他不知道白敬尧从哪里来的这些东西，盒子里一套符合他身材的女装，还有配件。

他挣扎了许久，想起白敬尧的委屈，还是向公司请了假，到饭店里拿出钥匙，先开了房间后，再换上那套衣物。

房间里，他对著镜子看著自己。林佑生的骨架小，他的体毛向来稀少，白皙的皮肤，他及肩的发柔软既细，高瘦的身材

穿上女装也有点英挺的美。

对著落地窗迎面的海，他昏昏欲睡的坐在椅上等著白敬尧。等他有意识时，他只感觉脖子间一阵的酥麻，睁开眼只见白

敬尧跪立在他的身前，他穿著袍子，腰上的结松松垮垮的，发尾微湿，他声音暗哑的道：「你好美。」大掌攅进裙摆里

，摩娑著他的大腿。

扒开他的内裤，不只手，白敬尧连头也一起攅进裙摆里了。

「阿……恩……不要这样……」林佑生急促的喘息，脚趾卷缩了起来，手里抓著埋在他腿间男人的头发。

「出来……白敬尧你快出来……阿……阿……」林佑生紧绷著身子，禁不起身下又一个吮吸，他受不住的泄在对方的口

中，然后软躺在椅上。

林佑生半蒙著眼，半晌，他听见白敬尧用毫不在意的语气，无所谓的轻声道：「你还有没有再碰她？」

知道白敬尧在说哪个她，林佑生摇了摇头，然后嘴巴随即被对方啄吻了一下。

两人换了个姿势，白敬尧将他抱起来放在他大腿上，让他的脸靠在他胸膛上。

白敬尧大掌包覆著他的手，小力的搓揉著。

半晌，林佑生才将方才憋在心中的疑问提出：「你……你不解决一下吗？」贴在他大腿边的灼热，实在让他很不自在。

白敬尧不说话，只是将他搂得更紧，像是要把他融入身体里了。

林佑生想起上次白敬尧也是这样忍著欲望没发泄出来，他有点疑虑：「这样不要紧吗？」

他瞅见白敬尧的眼眸暗沉下来，然后他的嘴巴又被啄吻了好几下。

没多久，性感低哑的声音传来。

「我可以忍著。」

林佑生低头脸红的小声「恩」了一声，让白敬尧气息包围著，只觉得手脚都没力了，然后又被温柔的对待著，林佑生只

觉得脑袋热晕晕的，一开始穿女装的羞耻也被一扫而空。

过了一会儿，白敬尧淡淡的问著：「小孩什么时候出生？」

「再四个多月，应该是巨蟹座。」提到自己的小孩，林佑生的语气里也有一丝的骄傲。

「恩。」

「是个男孩子。医生说小孩很健康，在妈妈的肚子里活泼乱跳的，晚上的时候他动的特别厉害。」

「恩。」

「小静想自己做衣服给小孩穿，但我觉得实在太麻烦了，买现成的不就好了吗？老妈也送来一堆衣服，她勤快到连婴儿

床都买好了。」虽然话里抱怨著，但林佑生的语气里还是添著欲当父亲的喜滋滋。

「恩。」

「要取什么名才好？老妈想给人算命取，但我还是想自己来。」林佑生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兴冲冲的抬起头：「白敬尧

，你当小孩的干爸好不好？」

「我不要。」

林佑生这才从小孩的喜悦中，注意到白敬尧重头到尾异常的冷漠。

白敬尧笑笑的道：「干我什么事。」

「阿？」

「你看起来真愚蠢，还是当父亲的人都这样？够傻愣的样子。你哪里能当父亲？张著腿都让人上了，以后要跟你儿子说

你喜欢男人吗？」

林佑生胸口像是被哽了块东西，他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反应。

不在乎林佑生的反应，白敬尧亲腻地蹭了蹭他的脸，又笑了一笑：「明天我们去买些东西，帮家里添些东西？」

「……恩。」

虽然他们还是像平常一样，但白敬尧的话，却在林佑生的脑海里环绕不去，像一颗石头，挤在他心中。石头不大不小，

却刚好卡在他的胸口逼得不得不去想。

他开始怀疑自己真的有办法成为一名好父亲吗？能好好的将孩子拉拔长大成人？他连给小孩一份完整的家庭都不能，以

后小孩会有健全的心理吗？

他想了一晚，翻来覆去的也没得到答案，但心里已经埋藏了很深的担忧。

隔天，林佑生顶著一双黑眼圈上班。他疲惫的坐在办公室，却突然接到医院来的电话，他拿著话筒，紧张的不自觉挺起

上身。

他的语气紧绷著担忧：「怎么会这样？现在情况如何？都平安了吗？我立刻过去。」

一挂上电话，林佑生立即起身，车子以最快的速度迅速地赶到医院。

当林佑生一冲进病房门，便看见方静闭著眼睛，虚弱的躺在床上。

林佑生著急的走向在一旁的母亲，怕惊扰到床上的女子，他刻意压低声音：「小静怎么跌下来了？」

「今天我拿补品给小静，她从楼梯下来一个没踏稳给摔下来了。我瞧你们楼梯挺滑的，怎么没再铺地毯什么的？」

有阿，一直都有，那还是他特意去采买。地板凉又滑，他为了避免小静没穿鞋，直接踩上地面对身体不好，才后来都铺

上毯子。怎么会从楼梯跌下来？这到底怎么回事？

「幸好那时敬尧在，才来得及送到医院，否则你一个命也抵不了我的宝贝孙。」

还没来得及从困惑中理解出来，林佑生抬起眼眸，这才发现白敬尧一直都在，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林佑生对上他的视线，只见白敬尧对他温和的一笑，然后又温婉的道：「这没什么。」明明是回应母亲的话，白敬尧却

瞅著他不放。

他转头没再理会白敬尧，担心的向母亲问道：「医生怎么说？」

「小静动到了胎气，但幸亏孩子保住了，这阵子一定得好好休养。」

对于母子平安，母亲显然松了口气，她提了起精神，话锋一转：「我说你阿，这么大个人了，连孕妇也没照顾的好，如

果我这宝贝孙就这样没了，你赔得起吗？回去记得地板给我铺上毯子！如果还有什么差错，你皮给我绷紧一点！」

母亲又断断续续的叨念，但他恍若未闻地凝视著白敬尧淡然的侧面，白敬尧的神情还是像往常般的温和，但他却看到男

人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冷漠，几乎只是一霎那的瞬间，没仔细瞅著根本看不明了。

他一向都懂他的，明白男人心情的起伏。可林佑生第一次后悔，他这么了解白敬尧的情绪。

母亲碎念了一阵，便赶忙离开去张罗小静调身子的药膳。

林佑生走靠近，坐在白敬尧的旁边，两人谁也不开口，让沉默弥漫在四周。

椅子就紧挨著病床，林佑生能清楚的看见女子苍白的脸。女人瘦弱的身子却突兀的挺了个浑圆的大肚子，连旁人都知晓

这有多难受，林佑生益发的对眼前的女子产生怜悯。

他的手正碰上女人冰凉的手指，却被大掌紧紧的攫住。

「别碰她。」身旁听不出情感的声音传来。

06.

大掌嵌紧他的手指，让他动弹不得。

「别胡闹了，放开。」

白敬尧丝毫不听劝，手劲愈来愈大，牢牢的将他攫在手中。

「白敬尧！」他不悦的低声警告，是林佑生发怒的前兆。

白敬尧还是没放开他的手，彷佛没听见他的声音，迳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林佑生瞪著他。良久，几乎过了一两个小时，被磨光了怒气，林佑生才无可奈何的叹了气：「你轻一点，我的手很痛。

」

白敬尧紧握的手，才微微的松开力道，不让他的手被他抓疼。

两人并坐对著病床，手里还是在下面不清不楚的纠缠牵著，男人大拇指摩娑著他的手背。

「谢谢你送小静到医院来。」

林佑生鼓起勇气打破沉默，隔壁的男人还是默不作声的，让林佑生的心脏跳动了一下。

「小静自从怀孕之后，当妈妈都容易特别的紧张吧，让你受到牵连，真是非常不好意思。」为了掩饰这份不自在的沉默

，林佑生自顾自的说话：「如果你没有送她来医院，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小孩对你真这么重要？」

「……恩。」如果说一开始没了这小孩，他反而会觉得轻松也说不定。但他每天每天瞅著小静的肚子愈变愈大，他已经

融入这个小孩在他每个生活细里，逐渐他生活里占了愈来愈多的分量，然后变得再也不是举无轻重的地位。

平常，他会稍加注意对宝宝健康的书籍，阅读新手爸爸该注意的事情，甚至于浏览关于照顾宝宝的课程，他的抽屉里有

许多报名的参考资讯，他无法蒙著眼睛说没这个小孩无所谓，他已经习惯有这个小生命的存在了。

原本紧握的手的放开了他，旁边传来的语气有点疲软：「那我呢？我就无所谓吗？」

林佑生低著头，恍惚的低语：「……对不起，但、但我们还是可以跟现在一样阿……」

没等他说完，白敬尧便直接道：「哪里一样？你说哪里会一样？明明和我在一起，你却接到这女人的电话马上就走，她

一有什么事就魂不守舍的，上次连约定好的东西都可以忘记，让我等了一个晚上，你现在还有什么办不到？是不是还要

和她上一次床，你才干愿！」

「你、你小声一点，别吵醒小静……」

白敬尧倒是挑了挑眉瞅他，好半天才吐了句：「你了不起。」

没了平常的优雅从容，和惯有温和的笑容，白敬尧一声不吭的俐落转身就走了。

徒留林佑生独自还坐在椅上，他恍了恍神，似乎有点不明白，明明小静救回来了，为什么大家却一点也不开心？

没有男人温热的大掌，他手心里的馀温一下子就退去，眼帘只剩下女人苍白瘦弱的脸颊映照在眼前。

过了好久，林佑生还是没接到白敬尧的电话，但自己也无法主动拉下面子去找他。

他没做错什么，先开口说话，不就显得自己有错在先，更何况男人好像也有意无意的避开他，结果两人一直处于尴尬的

氛围。

一个礼拜之后，因为接到母亲的电话，告知他得好好感谢送小静到医院的事情，他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像是找到

一个好理由可以和白敬尧见面。

手里拿著母亲寄送来的礼物到白敬尧的住所，林佑生心里有些忐忑，和莫名的紧张，一时之间，他不知道是要按门铃好

，还是自己拿钥匙直接开门。

明明有钥匙却还按门铃，就显的摆架子作态了，但两人的关系现在又僵持著，他直接踏门进入又不妥，犹豫了半天，林

佑生还是提起手按了下铃。

林佑生站在门口等待，许久却依旧没人来应门。

没在家吗？他疑惑的又按了一次，门仍然无声无息的。

没见到白敬尧，不知道是沮丧还是松了口气，林佑生气馁的呼了口气，算了，把礼物放在他家里面，这样白敬尧应该就

知道他来过了吧。

林佑生从公事包里掏出许久没用的钥匙，转动门锁时，他意外的发现门没被上锁，玄关边摆了一双黑白相间的高跟鞋，

是一双女性的鞋，林佑生眼底有微微的诧异。

从玄廊外，可以看见里面透露著微弱的灯光，他一踏进厅室就觉得后悔了，落进眼底的是一名优雅的女子，就像他第一

眼看见她时的感觉一样，永远的落落大方。

「原来是林经理阿，对不起，没去开门，是因为敬尧睡著了，怕吵醒他。」并没起身招呼他，花絮雅落坐在沙发椅上，

带点困扰的笑容对他笑了笑。

他瞧见了，真的很不方便开门，白敬尧就趴睡在她的腿上，脸上还有被酒气醺的红。

玻璃桌上摆了许多的酒瓶和两个酒杯，似乎睇见他眼里的疑惑，花絮雅解释道：「对不起，因为我看他心情很不好，就

来找他喝酒，不过，他好像喝太多了。」她愧疚的，手无意识的拨弄了一下微卷的发尾。

「林经理，你带东西来给敬尧的吗？」花絮雅指了指他手中被过度包装的礼品。

「恩。」他困窘的点头，突然觉得自己是破坏那一份和谐的人，闯进了他们两人的世界，他们在一起的画面像王子跟公

主般的登对。

睇见白敬尧安稳的在花絮雅的大腿里睡著，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莫名的胸口被堵著，还有更多郁闷的情绪在滋长著

。

「麻烦你转告他，这是谢谢他上次帮忙的礼物。」

像是想逃离这个让他极度不舒服的地方，他连忙将礼物放在桌上，转身就想离开。

「林经理，不等敬尧醒过来吗？」

「不、不用了……」他慌慌张张的，手不小心弄翻了摆在桌上的酒杯，让白色的毛毯沾染了满地的红。

林佑生「阿」了一声，迅速的拿起纸巾擦拭，但扩大的范围实在太大，反而有愈弄愈糟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