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轻易制住了见清,双臂一伸就把他抱到怀里。两具身体一旦相触,见清固然被热气熏得难受,朝熙却觉得触手清凉爽
快,两手抱着见清的身子上上下下抚摸起来。
散仙与人畜妖魔不同,一旦得道,就不再做身体相触的欢合之事,见清在白雩泽中几千年,见过形形色色的生灵,就算
再单纯,此刻也明白朝熙双手动作的色晴之处,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全身颤抖,又是窘迫又是恐惧。
朝熙搂着他胡乱抚摸一阵,更是觉得体内热气喧嚣,只想找个法子速速排解出来,双手一分,把那件薄薄的月白长袍扯
下来扔开,露出了白晳水润的一身肌肤。见清看着他反手几下拉扯,把自己的全身衣衫也解了个干净,古铜色的身体似
猛兽出闸一般释放出来,已知道今日必难逃过,瞥见他身下凶猛的一根经络贲张与自己那形同摆设的稚嫩青芽大不相同
,又羞又怕,闭了眼睛不敢再看,只能听天由命。
朝熙本来不愿强迫他,可这把火糊里糊涂地烧起来,再忍耐也只是迂腐,干脆不管不顾地做了再说,将他推在水里压上
身去。见清在水中半浮半沉,满头长发在水面漂散开来,朝熙在他肩上胸前啃出一个个印子,狂乱之际下身已经硬得发
疼,伸腿撑开两条纤细的腿,双手掰开圆润双臀,露出了最最柔嫩的花心,铁硬的姓器抵上去,轻轻刺入,见清已经疼
得满脸扭曲。朝熙看他脸色煞白,心下一阵怜惜,俯下头在他唇上轻吻几下,扶着顶部几个戳刺,缓缓地直推到底部。
第6章
朝熙已许久未曾有过欢合之事,积累的欲念今日终于可以发泄,姓器推入那具温凉的身体,丝丝的快意徐徐而来,一点
一滴地蔓延到四肢百骸,舒服得一声叹息,稍稍停顿,看着见清慢慢适应了体内巨物,就扶着他的臀激烈地抽动起来。
见清被他压在身下,被迫吞入了那可怕的物件,撑着身子快要裂开一般。那物件不但形体巨大,而且表面凹凸不平,让
他想起很久之前见过的鳄鱼的鳞甲,更是害怕。朝熙又狠下心肠没命地抽动,他就觉得体内有无数沙石在翻滚磨砺一般
,偏偏动又动不得,叫又叫不出,不然更不知会是怎样的狼狈,只盼这酷刑快快过去,就算朝熙要他下跪求饶,此时他
恐怕也是毫不犹豫地照做了。
可惜朝熙这万年老魔耐力惊人,又中了媚术,抱着他连姿势都没变,就一直没完没了地戳刺不休。说来奇怪,见清本来
以为此事应是最惨烈的酷刑,可随着身下的磨砺,丹田竟有一股陌生的暖流渐渐聚集、流散,那暖流所到之处,尽皆起
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轻飘飘的快意,就如飞升一般。他惊异之极,心道难不成我也已经跟着这发狂的红发魔一起走火入魔
了,体内一阵激荡,竟然呻吟出来,那声音听到他自己耳朵里真是羞也要羞死了。慌乱之间只想抓住什么东西稳住自己
,手一伸抓到了朝熙肩上,指尖都陷到皮肉里,这才惊觉自己身上的缚仙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朝熙解了,本想用尽力
气挣开,可体内的那种隐隐快意太过甜美,让他根本不舍得放弃。
朝熙虽然神智不太清醒,却也敏锐地察觉到身下的见清也动了情,越发加快了速度,手也抚到那支青芽上抚慰他。见清
被他这么一弄,彻底地失控,什么都不再想,只想要身上的快意来得更猛烈些,开始奋力迎合,大声呻吟着与朝熙纠缠
在一处。那种感觉就像羽化一般,慢慢地不断地在向上升,直到跟朝熙一同射了出来,才似乎从云端又轻轻地飘了回来
。
朝熙累得精疲力竭,勉强抬起身子抽出姓器,再不愿动弹一下,抱着见清就直接睡着了。见清好端端自在沼泽中,没招
谁没惹谁,却被这红发魔闯进来一番折辱,委屈得有口难言;又想起自己刚才的那些举动,实在不知廉耻,被白雩泽中
这许多生灵看着,今后都没脸留在这世上了。他起了这些自暴自弃的念头,虽然被朝熙紧紧地抱在怀里,却也懒得挣扎
了。
朝熙一睡就是许久,恍惚醒来,发现自己仍然抱着一具白皙滑腻的身子,想起刚才的作为,看到那身上的青青紫紫的印
子,就有些后悔自己的粗暴。轻轻捏过那尖尖的下巴,见清头一拧又侧向一边,只不看他。朝熙心中惭愧,抱起他清洗
干净,与他治好了那一身瘀伤,捡起扔在水面上的长袍为他穿上理好,又找出散落在一旁的发带为他束齐头发。见清就
任他动作,却灰白着一张脸一眼都不肯看他。
朝熙道:“我要走了。”
见清垂头不理,只如不闻。
这事朝熙也有自己的委屈,若不是不小心中了狐妖的媚术何至于会如此?被他这么一激,心头的怒火噌噌地冒了上来,
抓住他的肩头,生生把他扭了过来,捏着他的下巴硬逼他看向自己:“我只是与你交合而已,就算今日粗暴了些,也没
必要这样吧?”
见清冷道:“我现下只希望从没来过这世上。”
朝熙听他这话,气得直发抖:“这么说你宁愿死了也不愿跟我欢好?”
“这还用问吗?”
朝熙一时不知所措,呆呆地愣了半晌,颓然道:“我明白了。”念动咒语,抬手按在见清额上,只见一道红光直贯入脑
。
第7章
朝熙天赋特异,这忘尘咒是他自己领悟而得。见清道行不及他,在他手上是任他搓圆捏扁,眼前红光晃过,霎时失了神
智,软软地倒了下去,无力漂浮在水上。朝熙看着他那张美丽的侧脸,就像睡着了一般平和安宁,恋恋不舍地吻他许久
,终于还是无可奈何,拾起他之前摘下的那片榕树叶子揣进袖口,起身自去了。
见清醒转之时,茫茫然地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仔细想又想不出什么来;细看四周的景物与记忆之中一横一样
,却又有些奇怪的陌生感;浑身上下都酸痛乏力,可最近明明没做过什么吃力的事情;愣愣地看向水面,清清楚楚地倒
影着自己的脸,不禁有些迷糊,几乎要想不起今日是何年何月。榕树下有些响动,转过头去,原来是两只小水獭正齐齐
用油油亮亮的眼睛看着他,猛然就想起来这两只是从别处新搬来的,现下朝阳初升,原来自己帮他们整理完新窝就糊里
糊涂地睡过了整晚。招招手,两只就并肩摇摇晃晃地游过来,在他身边玩耍。
见清看它们憨态可掬实在有趣,道:“你们俩刚搬来,附近的东西肯定不熟悉,我知道哪里鱼虾最多,带你们一块去看
吧。”两只果然乖乖地跟着一起往沼泽深处去了。
见清玩心极重,这一逛就是大半天,再回来已是午后,榕树下有一袭淡绿身影正坐着等他。
这也是一个散仙,不似见清那般散衣垂发不修边幅,而是峨冠长袍穿戴得整整齐齐,看形容是个儒雅清俊的中年男子,
见清一见着他便嘻嘻哈哈地直奔过去,笑道:“见淳师兄好久不见,今日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见淳哭笑不得:“不知是谁之前郑而重之地说今日要去紫鹭洲,我左等不见,右等不见,又放心不下,只好自己来了。
”
见清恍惚记起似乎真有这么回事,怔怔地道:“的确……有这么回事,我竟然忘记了。”
见淳早已熟知他那稚拙的性子,虽然听到他这么糊涂的话,也不气恼,只问:“那你还记得你是为了什么事情答应去紫
鹭洲吗?”
见清就算再笨此刻自然也已经想了起来,听他这般问话,微觉害羞,白玉似的脸颊浮出了红晕,轻道:“记得的。”
原来散仙大多修成男体,得道之后再不做身体相触的欢合之事,却有私下结仙侣的习惯。所谓仙侣,是心性相通的散仙
成双成对地相伴相守,并且双修增进修为;双修时须将灵力互融成一体合力流转,比之欢合另有一般亲密。见清自能将
灵力幻化成形,不久就遇到了邻近沼泽中的见淳,从此一直受到见淳的照顾,修行道法咒术样样都是学自见淳,无心无
思地一味依赖见淳,年复一年,连报答的念头都没有,只是觉得见淳是世上最亲切的存在。见清功力小成之时,见淳不
经意间跟他提起双修,见清惊异之后才知道原来世上还有这样的事情,只是思来想去总是觉得跟自家师兄双修很是怪异
,于是百般推诿,而见淳也不逼他。
不知怎的,见清竟然终于主动提出愿与见淳结为仙侣,见淳自然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欣喜,约下见清一月之后搬去紫鹭
洲。哪知到了约好的日子见清却还是失约了。
见淳修道已久,便此时也不急躁,只握了见清的手再问:“那你现在还愿意吗?”
见清迟疑片刻,坚定地点了头。
第8章
见淳心下喜极,面上却只露出淡淡的微笑道:“那咱们现下就同去紫鹭洲吧。”
见清心思单纯,既已点头就不再多想,携了见淳的手离了白雩泽。
白雩泽位在南方沼地最西北角的荒凉之地,见清出生在这里,自然感情极深,可他性子随便心无杂念,泽中一切都是顺
其自然,见清只是一味地觉得这里很好很好,一草一木他几乎都不曾动过,得道成仙有了法术也没想过泽中有什么是需
要改变的,以至于白雩泽过了几千年都仍是之前那个荒凉样子。
紫鹭洲却大不相同。见淳的原身本是沼泽中旱地上的一株白花藤,生长了几百年后渐渐通灵,修炼成仙。见淳心思细密
,修道有成之后就弃了原身生长的故地,另挑了居处苦心经营,天长日久,几千年下来自然非同小可。紫鹭洲是沼泽深
处的一片繁茂之地,大大小小的水泽交错排列成环形,水面上装点着水草芙渠紫萍,全是见淳收罗移栽而来。水泽正中
有个小岛,岛上仿照着天庭式样修葺了亭台楼阁,称不上华丽,却也精致。岛外尽是翩飞的水鸟,鹭鸶最多,所以取了
名字叫做紫鹭洲。见清初次进了紫鹭洲时,真是眼花缭乱,觉得传说中的天庭大概也就是这样,不过每每回到白雩泽,
还是觉得故地亲切,从没觉得白雩泽有什么不好。
见淳深知见清的心思,既然约好了接他来住,早备下了形形色色的珍奇花鸟鱼虫与他解闷。果然见清觉得新鲜,赏花观
鸟不亦乐乎,几乎都忘了见淳在他身边。见淳也不以为意,干脆独自坐在水阁中静静地品茶,而见清的那点不舍故地的
愁思也早扔到了九霄云外。本来到了紫鹭洲时就已是午后,见清一番玩耍似乎只眨眼的功夫天就黑了,见淳就唤了他一
同去安寝。
见清不拘惯了,在白雩泽中什么讲究也没有,若是乏了,随时就往水上一倒,浮在水面上立时就能睡了,哪知见淳却自
有讲究。(汗,因为见清是水生植物,见淳是陆生植物)
见清跟着见淳在弯弯曲曲的回廊里一阵穿梭,头也要转晕了,不明所以,终于进了一间小阁,见淳道:“今后这里就是
咱们的寝室了,你喜不喜欢。”
这是见淳的一番心意,见清只能答:“很喜欢。”
这寝室是在一栋小楼的顶楼,整个小岛的亭台楼阁都能尽收眼底,虽不凌水,却能清楚地看尽远近水色,开了轩窗,月
明风清,其实也的确是个雅致居处。室中布置得并不繁复,一张小几,几件茶具,几册道经散落着,显是见淳新近读过
的,再来就是一张宽敞卧榻,榻上被枕精致异常。见清看了这布置,心中就略略不舒服起来,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虽
然他自己不用寝室,却也知道这寝室再普通也没有了。
正迟疑之间,见淳已经伸出手来,替他解下发带散了头发,接着又与他除下长袍将他一丝不挂地抱到榻上。见清羞怯之
极,闭了眼睛不敢看他,连动也不敢动。又是一阵衣履窸窣,见淳也解了衣衫上榻,与他肌肤相触。
见清僵了半天,见淳气息渐渐和缓,竟已经就此睡着了。见清别扭了一阵,终于想不出有什么地方不妥,也就跟着沉沉
睡去。
第9章
见淳自然早看出见清的不自在,但他耐性奇佳,也不在意。眼见着见清躺到榻上如临大敌,心知肚明,闭上眼睛装睡,
果然过不多会儿见清就安心睡熟了。见淳睁开眼睛,只见一道淡淡的月光从窗口透进洒在见清脸上,莹白如玉一般的光
泽,看不到一丝忧愁苦闷,实在可爱到了极点。
见淳成仙之前就已在沼泽中过了数百年,若不是生性平和淡泊,哪能耐得住无止无境的时光;后来又修了道,慢慢的就
如古井般止水不波。对他来讲,纷繁俗世、沧海桑田全都只是过眼云烟,就算有一日天崩地裂灰飞烟灭也掀不起他心中
半点波澜,直到有一日遇到了见清。那时的见清尚只是一团混沌不明的淡蓝灵光,懵懵懂懂地四处飘荡,并不执着于要
化为哪般的实体,无巧不巧地碰到见淳,似是被见淳身上的平和气息所吸引,恋恋不去,见淳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见淳初时奇怪怎地会有这样傻乎乎的生灵,既然通灵了,竟然连化为实体都不会;后来在一棵大榕树下找到了见清的原
身,才知道原来这只是一株才几十岁年龄的菖蒲。菖蒲虽不能像藤葛那般长寿,几十岁龄也不罕见,可几十年间哪能修
得成这样强的灵气,可见得是受了这棵榕树的滋养了。见淳看他什么都不懂就将自身的仙气渡些给他,那道灵光果然若
有所悟,慢慢幻化成了一个清灵雅致的少年。
见淳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打动了自己,是那道顽皮的淡蓝灵光,还是榕树下那丛美丽的靛蓝花朵,还是那个受他点化而
成的少年?但他清楚地看到从那一日起自己变了,自己眼中的世界也变了,一切都因为见清的存在而染上了光彩。
转眼几千年飞逝而过,见淳看到岁月在自己身上沉积得越来越厚重,可身边的见清却似乎一直都没有变化。世事变迁见
清也看到了眼里,却永远是似懂非懂,他太干净太纯粹,以至于什么都不能在他身上留下痕迹。见淳并没有察觉到正是
他自己的百般宠溺造就了这样的见清,他只知道自己不再是那株无欲无求的白花藤,他感谢上苍让自己来到世上,也感
谢上苍让他遇到了见清,从此一直祈求上苍让见清永远陪伴着自己。
见清却不明白见淳的心思,只是简单地信任着见淳,既然见淳想要自己做双修的仙侣,那么必然不会是要害自己。初时
觉得别扭,可渐渐地也没什么难受的地方,只是日日与见淳同行同止从此寸步不离而已。本来羞于与见淳同寝,可一旦
习惯了,就觉得见淳的怀抱实在舒服,比之前独自睡在水中好得多了。
倏忽之间见清已搬来紫鹭洲住了数月,见淳看着他慢慢住得惯了,一日便道:“见清你看看这紫鹭洲的布置,是不是有
些像八卦的阵形呢?”
时下见清正与他一同坐在凌水的一个小凉亭中,听他这么一说就放眼四顾,只见这紫鹭洲中央是个小岛,四周水泽交错
,其间植了各样花木,答道:“师兄不说,我竟一直没有看出来,这里的确是按照八卦阵形布置的。师兄做什么事情都
很花心思呢,怎么我就是这么笨呢?”
见淳笑道:“见清于万事都没有执念,一切顺其自然,这也是难得。我费心这般布置只是过为了修炼时多得些自然的助
力,可以进境得顺利些。既然见清已来了,何不与我一同在此试试双修的法门呢?”
见清不料他话锋一转就提到此事,却也无可推脱,便愣愣地点了点头。
第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