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莫言(穿越)上——慵懒的墨水
慵懒的墨水  发于:2013年05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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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也认了,何况温郎的为人我最清楚,温郎不会无缘无故失踪的,我去把找回了。”

“你一个女人家,孤身寡人的去找你的丈夫,会很危险的。”

“游夫人,你放心我会那么鲁莽的。”既然如此游母也不好在说些什么,毕竟她是个外人也不能干涉别人,只是感到遗憾这么好的“媳妇”就这样给溜走了。

渐渐地他们也吃得差不多了,忽然——“师叔!”

一声叫喊从门口传来。

燕江流一怔,放下了筷子,转头看去,愕然:“慕阳?”

第8章

是他?游蕴风一愣,骇然地看着门口的那个人,差点惊呼而出。

楚慕阳见他呆愣讶异的看着自己,微微扬起嘴角,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能再见了,他原是听到消息燕江流在缘来客栈,所以就赶到这,却看到令他出乎意料的人,从芬韵楼见到游蕴风起,他的身影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相反的,游蕴风可不想在见到楚慕阳,遇上这人他毫无招架之力,丢盔卸甲,只能任由他捏搓圆扁。

这边在暗中较量,可看在元弄潇的眼里,两个人根本是在调情,他觉得游蕴风今日的眉宇神色间有些浮躁,紧张,颇不似往常的闲淡,而那人一双凤眼跟勾魂似得凝视着游蕴风,元弄潇很讨厌她那样看着游蕴风,男人长着那么妖魅干嘛。

燕江流有点奇怪游蕴风和楚慕阳何时见过面。

“慕阳,你认识游公子?”

楚慕阳收回视线,转而向燕江流颔首点头,嘴角微微勾起一丝不明所以的笑意,“师叔,数日前慕阳早已蕴风见过面,不过那时因公事缠身匆匆离去,至于……”

说到这里,楚慕阳忽而顿了一顿,走到游蕴风的身后摸着游蕴风脖颈边的一个鲜红色的红印,笑得若离若现,似笑非笑甚至是艳若桃李,但是那笑有些冷意。“这个红印?怎么像是被人咬了一口?”

游蕴风挡住楚慕阳的手,没有听明白楚慕阳的话,只道这人一定是在愚弄他,斜睨了楚慕阳一样,默不作声,他一笑,游蕴风只觉得不寒而栗,身子也微微颤抖着,只想这人离得远远的。

“对呀,小风你的脖子怎么有个红印呀,难道小风你……”游母看着这个红印暗自窃喜,在想游蕴风一定是昨晚和某个女子干柴烈火,翻天覆地,但那也只是想一想,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游蕴风身边除了夏夕语,有没有其他的女人,说不定游蕴风去妓院了,毕竟男人有时需要解决的。“小风,我明白男人有需要的解决一些问题的,我明白。”

“娘,你认为这附近会有那种地方吗?”游蕴风现在可是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陪着这群“无聊人”在胡闹。“昨晚被蚊子咬了而已。”

但是这话听在某个人的耳里就有些心虚,元弄潇瞄了一眼游蕴风脖子上红印,赶紧解释道:“是呀,也许是雨天潮湿蚊虫多了点,等一下抹点膏药就行了。”

昨晚,元弄潇和游蕴风同榻而眠,谁又能把握的住和自己喜欢的人躺在一起坐怀不乱?于是乎,元弄潇趁机揩油,却忘记消灭痕迹,就有今早的这一出。

楚慕阳望着元弄潇,一双魅人的凤眸变得暗沉幽深,慢悠悠的说道:“是呀,也只是一只蚊子而已。”

“你……”元弄潇一向油嘴滑舌惯了,如今被人噎得无话可说,他怎会不知楚慕阳隐晦曲折的讽刺他,他元弄潇可不是任由他人欺压的主。

从刚才楚慕阳一直对游蕴风的态度那么暧昧,他怎么会看不明白他对游蕴风的心思,终有一天他要扒了这条毒蛇风度翩翩的蛇皮,看他还怎么“诱惑”游蕴风。

“小公子你那么激动干嘛,难道小公子你认识那只‘蚊子’?”楚慕阳用扇子抵住嘴唇,天真的问道。

元弄潇闭口不言,却让楚慕阳连番讽刺讥嘲,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此时元弄潇忍无可忍,打算直接撕了楚慕阳的那张贱嘴,但他还没有那么愚蠢会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来。“咦,蚊子又不是人,我怎么会认识嘛!难道楚公子会不知道?”元弄潇眨着水灵灵的眼睛,嘟着小嘴,咋一看,不禁会错以为楚慕阳在欺负他,完全看不出元弄潇的讥嘲。

如果元弄潇是一只修炼成精的狐狸,那么楚慕阳就是一条看不出修为的千年蛇。

楚慕阳对于元弄潇挑衅,反倒是相当冷静撩起散落在眼睛的发丝,眼一眯,既道:“也对,因为蚊子太小了,小公子你怎么会看的见的。”

楚慕阳一言击中元弄潇的痛脚,元弄潇索性转移话题,“楚公子你不是来找燕叔叔的吗?”

楚慕阳见好就收,也没再与元弄潇争锋相对。

然而,这两个人斗得不亦乐乎,倒是游母和夏夕语听得一头雾水,不知所言。

而游蕴风本人只当是两只“蚊子”在嗡嗡叫,喝着他的酒,吃着他菜,最好他们永远别注意到自己。

被楚慕阳搁置在一旁的倒是燕江流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互相暗讽讥嘲。

燕江流从来没有见到过楚慕阳居然会和一个陌生人杠上,在他的眼睛楚慕阳一向不屑与人多加交谈,更甚是与人针锋相对。楚慕阳的眼中从来都只是浓浓的讽刺,厌恶,如今看来不尽然是,想必是因为游蕴风的关系。

“师叔,慕阳听到师叔来到了安阳,所以就赶来看看师叔,毕竟慕阳与师叔几年不曾见过了。师叔你们现在住在客栈里不是很方便,不如先到慕阳的小院去,起码有个照应。”

元弄潇忍不住插嘴:“可是,我们住在这里好好的,为什么要那么麻烦?”那岂不是送羊入虎口,他才没那么傻呢。

游蕴风没有表态,但他是千万个同意,他实在没法跟这人呆在一处,他并不是讨厌这人,而是不知该怎样和他相处,自从上次见到他,他一直有一种被人紧紧得扼住命运的感觉,他的心里很不安,这么多年第一次有让他感觉害怕的只有眼前的这人。

清晨的阳光很灿烂,丝毫不见昨天的阴霾,唯一留下那纷扬的雨丝的痕迹,只有树梢上点点雨珠在挂着,但是连最后遗留的一点雨珠都阳光给抹去,明明存在过的东西到最后连一丝痕迹都没有,水木无情,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游蕴风从他出现到现在,连一句都不曾与他说过,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他,只是静静的,静静地坐着,好像没有见过他一样,甚至根本没有他这个人。他从来没有感到那么挫败过,多少人为了能得到他的一个眼神费尽心思,他都不屑于与他们,而今他却为了他而费尽心思只是为了的是他能看看自己一眼,难道他还比不上一个小鬼?如果就这样放弃的话,他就不是楚慕阳,他会让他慢慢的走进自己所织的网,一步也不能逃,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他可不会让这么快就退出的。

这时候,燕江流见气氛尴尬,原本想说些什么,却被游母截然道:“小风你怎么的认识楚公子的呀?”

这个比那些明星、歌星还要俊美的人小风居然会认识?游母的心里尽是万般的疑惑。

游蕴风左眉轻轻的牵动,颇为不愿意回答游母,淡然说道:“芬韵楼。”

游蕴风的话分明是指楚慕阳是个风流之人,少跟这种只会玩弄的公子哥儿接触。

游母点点头,“哦”了一声表示明白,却也不甚在意,哪个男人没有一点风流根儿的,他相信如果要是他爸敢那么做的话,她一定会剪了那根东西,不会像现在那么满不在乎的。

“小风呀,虽是萍水相逢,你也不能那么冷淡的对楚公子,怎么你们也是相识一场呀,人海茫茫,你们能认识也是一种缘分,你也别总是跟一颗木头似得呆愣着。”她其实是希望游蕴风不要那么孤僻,能多交几个朋友,人生在世能几时?如果连一个朋友都没有的话,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岂不是要孤独终老?

“娘,我先上去了。”游蕴风放下手中的杯子,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根本一刻也不想呆在那,他的手冒着冷汗,冰冷冷的,有些颤抖着。

他很讨厌跟人相处,他不想去猜那些人的心思,他真的是受够了,他只想自己一个人,一个人而已,为什么那些人要去逼着自己呢?脑中依旧还残留着那些嗤笑,冰冷,厌恶的神情语气,想忘也忘不了,明明已经不在意了,他为什么还会感到苦涩酸楚?

没有人注意到游蕴风的异样,只当他真的不耐烦了,元弄潇想跟着上去,可是他并没有那么做,因为楚慕阳还在这。

后来不知楚慕阳是怎么说服游母和燕江流,最终他们还是决定到楚慕阳的别院。

游蕴风趴在窗户上,吹着清凉的风,久久的望着白云蓝天,撕下冰冷的面具,剩下的只有忧愁和悲伤,黑色的瞳孔似乎是阴暗的深渊,看不见光明,风吹拂着游蕴风的脸颊,如同是在抚摸着他,安慰受伤的却假装坚强的野兽。

游蕴风没有注意到暗处隐藏的影子静静的看着他,仿佛过了百年千年,一直到房门轻轻的敲响着,打破沉静压抑的气氛。

“进来。”方才的忧愁宛如从来没有一样的游蕴风的脸上依旧是之前的冰冷僵硬。

他以为是元弄潇,然而进来的不是令他头疼的元弄潇而是游母。

游母坐在游蕴风旁边的椅子上,拉着游蕴风的手,悠然叹道:“小风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放松了,不要总是活在过去的阴影里,这样会很累的,你知不知道呀?”

游蕴风没有回答,由着游母说下去。

游母轻轻的触摸着游蕴风脸颊上疤痕,忽而弹了一下游蕴风的额头,“当初要你除掉这个疤痕,你非但没有那么做,反而一直留到现在,也不管会不会毁容,幸好这个疤痕已经变得浅淡,否则看你怎么取老婆?”

听到游母调侃的话,游蕴风忽然整个人都放松了,没有之前的压抑,“大不了去收养一个孩子。”

“臭小子,你要气死你老妈呀?什么叫做去收养一个小孩呀,你以为是在养猫养狗呀。说起来,我记得你养的那只小狗总是干瘪瘪的,如果不是我偶尔去看看的话,估计它现在只剩下一把骨头,你想想连个小狗都养不好,还学人家去收养小孩?所以你还是乖乖的给我取个老婆。”说到这,游蕴风也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小狗是他捡的,后来工作起来就时常忘记喂它了,毕竟一个人相处惯了,突然多了一只小东西,难免会有些不适应。

“想要小孩,你自己去生。”

“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就是想生也要你老爸在呀,何况我的年纪一大把你居然还叫我去生小孩?小风呀,不是老妈总爱扣着这个问题来烦你,而是担心你以后没人陪着,到最后连个扫墓的人都没。”游母语重心长的劝道,希望能把这头倔强的牛拉回来。

说到游父,游蕴风此刻很担心留在现代的游父,“妈,我自己有分寸,你也少操这个心。妈,爸他……”游蕴风不知该说些什么,欲言又止。

“你爸呀,才不是那么懦弱的人,我很放心。就算再怎么烦恼也回不去了,我们又何必自寻烦恼,我这么说不是不担心,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当是去古代旅游,反正我一直希望能到古代去看看,虽然不是历史上的时代,没想到居然会实现呀。”游母看起来很高兴,没有不安。

见游蕴风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游母不满的说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好歹你老妈也年轻过,也会发过少女做的梦。你懂不懂这是少女的纯真,这不是幼稚,算了,反正你就是一颗石头,点不化的石头。”

“妈,你现在四十六岁,已经不是什么少女,”游蕴风故意提醒游母的年纪,似乎在报复刚才游母刚刚看不起他连个小狗都养了的事。“还少女怀春做梦。”

“游蕴风,有你这么跟你妈那么抬杠的吗?女人的年龄是禁忌,你不知道吗?你给我滚,小心我揍你。”游母甚至直接脱鞋子扔向游蕴风。“女人四十一枝花,你妈我还年轻的很。”

“妈,这好像是我的房间,而且你已经是人家的妈了。”面对游母的怒火,游蕴风丝毫不紧张,还很悠哉的。

游母平息了怒火,笑眯眯的拍拍皱掉的裙子,很温柔的说道:“蕴风呀,你妈我已经决定去楚公子那去住几天了,原本我就是我通知你的,下午咱们就起程去楚公子那。”

“妈,你……反正我不会去的。”游蕴风一怔,立刻站了起来。

“小风,你想都别想。好了,你妈要去准备,准备,你也要。”说完,游母笑容满面的走了,临走时,顺便帮游蕴风关上门。

真是太爽了,小风你想跟你妈斗,还早得很呢,难道你不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于是,游母也不管游蕴风愿不愿意出发到楚慕阳的别院去。

第9章

午时。

缘来客栈。

忽然,繁闹的街道从远处传来“哒哒哒哒哒”的声音,人们听到声音纷纷转身往后一看——

一辆黑楠木车身,雕花刻草,足以看出马车的的主人非富即贵。拉车的是两头赤黑的马匹,矫健的在阳光下奔跑着,在赶车的车夫也是相貌堂堂,眼若明星,一双剑眉正气凛然,体型均称,腰边系着一柄雕着一个黑色的苍鹰的剑鞘,宣召主人的壮勇剽悍。

当马车出现在众人的视线的时,当即引起一阵喧哗和瞩目,马车虽是没有珠宝装饰,单看马车上的镂空雕花精湛,栩栩如生,和车身所有的木质就能看出马车的华而不俗。

一群待嫁闺中的姑娘们,羞答答的盯着马夫。

而游母见到马车时惊讶万分,连连赞叹不已,如若不是游蕴风拉着她,她一定直接蹦到马车前。

车夫停下马车,单腿跪地,对着楚慕阳低头恭声道:“岳连见过主子。”

楚慕阳“嗯”了一声,跪在地上的岳连明白他的意思,立刻站了起来,打开车门,拿了一张凳子放在马车旁。

马车里很宽阔,足够容下六个人,车厢内用的是丝帛做起来很舒服,而车轮用布帛包住车轮以达到减震效果,一路上的颠簸也不那么厉害。

马车驰骋在弯弯曲曲的官道上,只见路旁的野菊随风摇摆,像是在挥手招手的与马车道别;兰草泛着碧绿的生命,在吟唱着它的生命之歌。火红的烈日高高的挂在蓝天上,那样炽热的光芒普照在大地每一寸,娇弱的花草已经恹恹的,树上的虫类“吱吱”的叫着。

马车奔跑时扬起一阵阵的灰尘,青翠的草叶花瓣沾满了灰尘,似乎在抱怨着马车的主人弄脏了它的漂亮的衣裳。

游母瞪了一眼游蕴风,从她决定到楚慕阳的别院时,他到现在连句话都没跟她说过,甚至看都不看自己,简直就是一座活动的冰山,即使烈日高照,游蕴风身上冰冷的气息丝毫不减,太阳那么的热烈,呆在马车里有游蕴风这个空调倒也不错。

游蕴风斜靠在车窗上,似乎旁边没有任何人,只有他一个人一样,马车里的人都被他隔绝在另一个世界般。

马车跑得很快,游蕴风望着眼前一掠而过的风景,只叹断无蜂蝶慕幽香,红衣脱尽芳心苦。

这些年来,一直锁在黑暗的楚慕阳,却有一个这样的名字:慕阳。

在看到游蕴风时,他知道游蕴风和他是一样适合活着在黑暗里,然而游蕴风流着并不只是黑暗冰冷的气息,他还有那令他讨厌的埋藏在深处的温度,他想把他完全的染黑。

楚慕阳是一滩深幽的泥潭,而现在的游蕴风则是一只孤傲的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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