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觉得你最好——常在心
常在心  发于:2013年05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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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烈的鸡蛋在眼眶上滚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周子墨又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打什么架呢,啧啧,这么好的一张脸呐……”

裴烈反应过来了,原来周子墨是称赞他好看。

于是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又猛的抬头说,“猪打的我。”

“嗯……”周子墨一副鉴定完毕的口吻,“原来你还打不过一头猪。”

周子墨去公司的时候刚遇上乘搭同一部电梯的殷律。

殷律的脸色黑黑的,和锅底有得一拼。

“我爸说让我们有空回加拿大。”

“咦,为什么?”周子墨想两位老人家才刚走,怎么就突然下了这样一道指令。

殷律鼻间冷哼,“还不都是你。”

昨晚的事情殷父一直缠着他问东问西,为什么周子墨会跟一个陌生人走?殷律当时回答不了,轻微的破绽已经叫两个老人家絮

絮叨叨念了他一个晚上。

他觉得很烦,每次做了错事,就会有人跳出来指着他说,他的命是周子墨的给他的。

他当然知道,否则怎么还会把周子墨留在公司,不一脚踢开他?

不想让两个老人家伤心才和周子墨演这场戏,没想到戏没演好,心里就像吃了个死猫一样难受。

“昨晚很快乐?”殷律的低气压盘旋在电梯内。

“还行,好久没这么舒服了。”其实周子墨是想说很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

可是听在殷律的耳朵里却是另外一个意思。

“哈,大叔的意思是我从未令你舒服?”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周子墨眨了眨清澈的眼睛说。

“没想到你还挺会演的大叔。”

周子墨答非所问的回答,“我不想演了,你还是跟你爸妈说清楚吧。或者……他们会喜欢吴欢也说不定。”

“谁跟你说这个了!”殷律把周子墨推倒墙壁上,两手困住他,眼神逐渐逼近。

这时,电梯门突然开了,吴欢就站在外面。

12

殷律看见吴欢立刻缩了手,悻悻然却又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揽着吴欢的肩,朝周子墨抛来恨恨的目光。

周子墨真正惧怕的不是殷律咄咄逼人的眼神,而是吴欢那笑意愔愔却暗藏歹毒的目光,这让他觉得自己犹如身在冰窖,冷不丁

打了个颤。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商务部的吴欢说有一份紧急文件让周子墨留下来加班,周子墨心想,你放自己部门的人走,却让我留下来

,不是存心让我难看是什么?

殷律在一旁冷眼观看却没有要阻止的意思,那时常翘起暗嘲冷讽的嘴角带有一种惩罚的意味。

许多说,“子墨,我留下陪你,不然你做到明天还是干不完。”

周子墨摇摇头,“他们存心欺负我,你留下来以后他们就会看你不顺眼,何必呢。”

周子墨想,包羞忍耻是男儿,忍一忍好过冲动一时。

他的胃饿的咕咕叫,看了看面前堆积如山的文件,忍不住一时感触。

现在找一份工作多难,不是为了生活,何必看着殷律和吴欢的脸色做人。

正想着去茶水间找个碗面吃,谁料到刚走到楼梯,整层楼的灯啪的一声跳闸了。

“怎么回事?”周子墨顿时觉得阴风阵阵。

偌大的楼层只有他一个人,他什么也看不见,慌忙间听见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周子墨快步走过去,没想到脚趾头却撞到了桌角,他倒抽一口冷气,忽的想起这个铃声不是自己的。

那么,还有人在这里?!

周子墨心跳漏了一拍,立刻壮起胆来,“谁在这里?”

没有人回应他。

他顿时觉得害怕,于是摸黑到电房,半路却听见后楼梯里传来怪异的声响。周子墨推开楼梯的门,黑黑的环境他什么都看不见

,如果说人有第六感的话,那么周子墨觉得自己身后好像站了一个人。

周子墨想惊叫,却发现自己在恐惧的时候失掉了任何声音。

那个人好像越走越近,周子墨后脚跟已经退到楼梯边沿,在快要摔下去的刹那,他听见有人喊他,“大叔。”

黑影顿了一下,很快就消失不见。

然后周子墨的手臂给谁抓住了。

喊他大叔的人把他从惊恐的边缘拉了回来,周子墨伏在那个人的怀里,听他有节奏的心跳。他知道自己差一秒就会滚下楼梯。

“裴烈,你怎么会在这里?”周子墨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刚好经过这里,所以就上来看看。”

“市一医不是在这头,你怎么会‘刚好经过’这里?”周子墨说出心中的疑问,“其实你是来找吴欢的吧?”

“大叔是这么认为的?”裴烈问。

这孩子,连撒谎都这么蹩脚。

周子墨笑了,“难不成其实你是来找我的吗?”

“大叔我……”

不等裴烈说完,周子墨又警惕起来,“刚才这里有人!”

“我也发现了。”

“会是谁?”

裴烈说,“是谁不要紧,这里的电闸被弄坏了,今晚大叔也加不了班,我们回去吧。”

周子墨点点头,“那我们去坐电梯吧。”

“大叔,没有电。我们必须走楼梯。”

“我有夜盲症。”周子墨眨了眨眼睛,周围黑漆马虎的,走楼梯多可怕。

“我知道。”裴烈握住周子墨的手,十指紧扣。

“你怎么知道我有夜盲症?”周子墨有些窘了。

“当然,因为我是医生。”

裴烈知道家里墙壁上排列的几盏小灯,曾经是殷律为大叔精心装备的,只是后来没有人再为他点燃。

“大叔你坐稳了,我们出发了。”裴烈把周子墨背了上去,周子墨大惊失色。

“这里可是楼!”

“我知道。”比起周子墨的慌乱,裴烈显得从容镇定。

“真得要这样吗?”周子墨不确定。

“嗯。”裴烈靠得很近,周子墨什么都看不见,唯独看见裴烈的眼睛。

那里一片清澈,就似夜空去无,天上只有繁星。

周子墨回到家时已经睡着了,裴烈把他放在床上,凝视他的脸,然后轻捶自己发麻的双腿。刚才从21楼走下来,周子墨已经打

起了呼噜,安稳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子上,有点痒,但是裴烈竟衍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他希望这段楼梯能够更长一点。

这个感觉相当奇妙,背着周子墨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丝毫不介意别人投射的目光,只介意周子墨到底睡得好不好。

甚至连计程车也不愿乘坐,只为背着他走更长的旅程。

想到这里,裴烈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次日,周子墨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惊醒。

他醒来,发现裴烈居然睡在自己身边,还好不是衣冠不整,他稍稍放了心。

刚开门,就被鱼贯而入的警察出示了搜查证,殷律黑着脸在一旁接受警察的问话,不时用眼光瞅着周子墨,让周子墨模糊的睡

意即刻清醒过来。

“发生什么事情?”

“大叔,公司的备用金昨夜被偷了。”殷律简单的一句话无疑把周子墨打下地狱。

“怎么可能?昨夜我还在啊……”周子墨突然想起昨晚的停电。

难道是那个时候?

“按照规矩大叔的嫌疑最大,所以我只好报警。”殷律冷着眼巡视周围,像是要寻找什么。

“你怀疑我偷备用金?”周子墨气结。

“不是怀疑,只是把我知道的和警察说。”

殷律不露痕迹的看了看周子墨睡衣里敞露的脖子,没发现什么可以的痕迹,不知为什么,几天躁动不安的情绪就平服下来了。

但是他又发现,液晶电视柜上那张他和周子墨的合照被盖了下来,心中顿时大火滔天。

“我没有偷。”周子墨解释。

那是货真价实的五百万,他可没有这个胆子。

“你知道密码,不是你还有谁?”殷律大喝一句,仿佛他是法官判了周子墨的罪行。

“我可以作证大叔没有偷。我刚才问过警察出事的时间,昨晚我刚好和大叔在一起。”裴烈知道周子墨被冤枉了,义不容辞的

站了出来。

殷律这时就像喷火的恐龙一样,“大叔,他怎么会从你房间走出来?”

“昨晚我们一起睡。”

说实在的,周子墨的心情不在状态,他总是觉得昨晚的黑影似曾相识。

“哈,一起睡?”殷律深呼吸一口气,转身对警察说,“我怀疑他们两个一起进行盗窃,麻烦你们帮我调查清楚。”

“等一下,”裴烈劝住正要立案的警察,“殷律,你太过分了。”

“你要为你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殷律恶狠狠的低声警告。

“那好吧,清者自清。不过我劝你仔细的想想,保险箱的密码除了大叔你还告诉过谁?”裴烈冷静的分析。

殷律转而一想,他有次和吴欢做爱时,为了表示自己炽热的爱意,好像把保险箱的密码告诉了吴欢。

“没有,除了我,只有大叔一个人知道。”

周子墨录了一天的口供,身心具惫。

裴烈端过来一杯热茶,放在周子墨的手里,发现他的手微微颤抖。

“我告诉了警察,昨晚是吴欢要求我留下来加班的。”

周子墨以为裴烈会生气,没料到裴烈只是淡淡一笑。

“你觉得我在撒谎吗?”

“没有,可是吴欢有不在场证据。”

“他的脚……”周子墨猛的回想起,“他说他在做康复理疗根本就是假的。他的脚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

“我知道。”

“我真的没有骗你!等等……你刚才说你知道?”周子墨激动的捉着裴烈的手问。

“他的脚没有任何问题,可是昨晚和他在一起的人是殷律。”

“你早就知道吴欢的脚没问题?”周子墨提高了音量。

“嗯。”真假是否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因为你喜欢吴欢,所以你纵容他撒谎?”

“大叔你听我解释……”

“你知不知道他很讨厌我,所以才让我昨晚加班。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警察才会怀疑是我偷钱!”周子墨言辞激昂,被人误

会的滋味相当难受。

“我们四个人里,肯定不止一个人在撒谎。那些钱究竟哪里去了,我想那肯定不是单纯的盗窃,一定有别的什么原因。我想比

警察更早找出这个人。如果不是存心盗窃而被判入狱的话,那个人的一生就会毁掉,而且伙同他一起撒谎的那个人也会作为同

伙一起入狱的。大叔,你认为我们一定要这样做吗?”

“我不知道……”周子墨的脑袋像浆糊一样。

“我可以相信你吗裴烈?”周子墨喃喃的问,“你真的可以还我清白吗?”

“你可以试着相信我,大叔。因为现在我也是你的‘同伙’,不是吗?”

“别开玩笑了,你打算怎么做?”周子墨问。

“我们相爱吧,大叔。”

现在只能是这个办法了,昨晚那个黑影裴烈也看见了,是谁他早已心中有数。

面对裴烈镇定自若的神态气质,周子墨只能瞪大了他的眼睛。

13

“我们相爱吧,大叔。”

现在只能是这个办法了,昨晚那个黑影裴烈也看见了,是谁他早已心中有数。

面对裴烈镇定自若的神态气质,周子墨瞪大了他的眼睛。

“这只是缓兵之计,大叔。不见的五百万我会想办法要回来的,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就是假装和我相爱。并且这个秘

密不能告诉殷律,可以吗?”裴烈循循善诱。

“好吧。”周子墨完全不懂裴烈的葫芦里面卖什么药。

其实只要能洗脱嫌疑,他做什么都可以。

一间气氛很好的西餐厅。

吴欢举起红酒晃了晃,让酒液慢慢的滑进喉咙,那艳丽的红唇染上透明的水分,显得异常妖娆。

“其实你不约我,我也想约你。裴烈,自从我们分开,已经好多年没见面了。”吴欢婆娑的眼神望着裴烈,陪衬昏暗的灯光,

煞是迷人。

他用手指轻轻抚摸对面裴烈的手心,边笑边说,“说吧,你今晚约我是什么目的呢?”

“备用金不见的那天晚上,我看见了你。”裴烈并没有被那醉眼迷惑。

吴欢愣了一下,语气徒然下降,“你会告诉警察吗?”

“不。”

“裴烈,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吴欢心花怒放,凑上去吻了吻裴烈的额头。

“但是我想知道原因。”裴烈细长的眼珠澄清幽亮,吴欢凝视了片刻,只好坦诚以告。

“因为我不想输。从我得到殷律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像得到了全世界,我不敢相信这个优秀、英俊的男人居然会这么热情的追求

我。但是我还没有沉浸在幸福的喜悦里时,我发现殷律对周子墨还有感情。我知道他们曾经有过十年,可是现在殷律是我的!

你知道吗,自小我想得到什么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我怕这次是例外……”

“可是这样你会害了一个无辜的人。”

“周子墨?他一把年纪还和我争男人真是不知羞耻!我要永远把他踩在脚底下,时时刻刻提醒他,他只是我的手下败将!”吴

欢握着酒杯,眼里散发毒雾。

“事情总会有败露的一天,那个时候你怎么办?”裴烈淡淡的,却切中要害。

“我没想到这么多……”如果被查出来,自己必定要坐牢,吴欢的眼神有些闪缩。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可是……”吴欢犹豫了,“周子墨那边我还是放不下,除非有人能阻拦他和殷律,否则只凭我一个人很难做到。”

吴欢咬着唇思忖着,他看着裴烈斯文俊美,飘逸闲雅的模样,突然心生一计。

“裴烈,你……还爱我吗?”

裴烈知道吴欢很要强也很聪明,他想到的东西,吴欢也能想到。

“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但是如果你爱我的话,我相信你会了解我的苦衷。”

“你希望我追求周子墨,对吗?”

“是的。我要让殷律对周子墨彻底死心!”吴欢阴沉着嘴角,半响,又笑了。

他伸手摸着裴烈的脸,“裴烈,我懂你的好。只要你帮我这次,我可以给机会你追求我,怎样?”

看着吴欢姣美的脸,裴烈脑海里却浮现另外一个人音容相貌,那个人本来很质朴的脸,在他偶尔为之的情绪外泄下变成撩人的

性感。

裴烈突然很想用他的手去治疗那只受伤的忠犬。

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对自己的治疗效果产生了紧张感。

在备用金自动归还的第二天,周子墨正式复职。

神秘消失的备用金和神秘的还原,让人大大称奇。同样奇怪的还有殷律自动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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