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解人衣——朴希
朴希  发于:2013年05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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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你丫就是故意的,边哲和苗可他们肯定又乱想了,我会被嘲笑死的。”

楚寒将手按在他腰椎骨两侧,力道适中地给他按摩着,“怎么叫乱想呢,那是事实。”

杨皓面红耳赤的使劲儿推了他一把,“滚!”

楚寒再度把人捞回来,猛地压到沙发上,“宝贝儿别闹,让我给你按按腰。”

杨皓被他按得身体直打颤,酸疼中透着丝丝诡异的舒爽,跟自找虐似的。

挣扎了两下无果,便乖乖趴着让楚寒给他按摩。

过了一会儿男人轻轻地问:“皓皓,舒服么?”

杨皓懒绵绵的“嗯”了一声,似乎又要睡着了。

楚寒又按了一会儿便停了手,准备将人往房间抱。

怎料杨皓猛然一睁眼跟梦游似的:“不行!我还是得去上班,昨儿个制冰机坏了,今儿送货的人过来得给人家结算,苗可他们签不了字。”

“……”楚寒抽了抽嘴角,合着你丫刚才一直在忽悠我来的啊。

杨皓余光瞟到茶几上的资料,才想起楚寒原本肯定是打算今儿要在家陪自己的,顿时心生愧疚,捉着楚寒的手轻轻摇了摇,“我去把事情做完了就回来陪你,好不好?”

我说不好,你就会听我的?

楚寒翻着白眼轻慢的一扭头。

杨皓凑上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很欠揍的说:“宝贝儿别淘气,乖乖在家等为夫回来。”

楚寒本想摁他在沙发上好好蹂躏一番,不过那家伙跟个泥鳅一样,滑不溜秋的,给逃了。

杨皓赶到凤天时,搬制冰机的人刚好也在收银台。

苗可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电话呢,结果一转头就看见杨皓急匆匆跨步而来。

“哇,老大你今儿真帅。”

杨皓抬手给他一巴掌,“废话!”

“……”苗可满脸黑线,这人脸皮咋厚的跟鳄鱼皮似的,我刚就说说而已。

签完单杨皓在收银台整理资料,收银的小王想上洗手间便请杨皓帮她看会儿台。

苗可今儿似乎闲得蛋疼,别个对讲机到处闲逛,看到杨皓坐在收银台前一个劲儿的揉腰,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趴在台面上十三点兮兮的说,“老大其实你今儿可以不用来的。”

杨皓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朝他冷冷的扯了扯唇角,“我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身后还有你们这一帮禽兽撑着呢,是吧?”

“……”苗可卡擦卡擦的咬着牙槽。

两人正要开掐之际边哲忙完从房间里出来,在走廊上无意间看到杨皓在自己腰上使劲儿捏了一把,脸色也不大好看,便过去问他是不是腰酸痛得厉害,要不要给他做个艾灸,拔个火罐什么的。

杨皓颇为尴尬的道了谢,忙说不用。

苗可在一旁帮腔,大赞边哲技术绝佳,上次自己头痛得死去活来的。

结果边哲几针下去他的头没多会儿就不痛了。

边哲说:“其实我很早就从你的面色和头发看出你有轻度的命门火衰证。”

杨皓和苗可异口同声,“哈啊?”

边哲进一步解释:“就是肾阳衰微,你平常是不是经常腰酸,畏寒肢冷而且还有些性冷感?”

“呃……”全被说中了,杨皓一下子觉得自己脸上有些低烧。

后来经过边哲的耐心劝导,苗可的热情怂恿,杨皓盛情难却,懵懵懂懂的就趴在了自己办公室的沙发椅上任边哲‘施为’。

消完毒后,边哲轻轻摸了摸杨皓有些紧绷的身体,找准穴位帮他放松,再拿起附子饼放在穴位上,右手拿起银针悄悄在附子饼上迅速入针,捻进。

抬起手时,银针已经穿透附子饼深入皮肉内。

如此往复入了八根针,边哲问杨皓,“疼吗?”

杨皓轻轻摇摇头。

等取出针后,边哲拿起艾灸条点燃放进灸筒里,隔着附子饼在杨皓的灸腧穴或患处上面施灸。

后来又在他腰背上扣了四个火罐,整个弄完也就十多分钟。

杨皓觉得舒服极了,比以前他做两个小时的按摩都还舒服,让人神清气爽。

事后他跟边哲道谢时还觉得很不好意思。

结果边哲笑呵呵的跟他说:“为了以后的性福,你和楚寒哥这段时间就稍微克制一下吧。”

杨皓的脸蛋儿噌的一下红得像火烧云,他俩在一起从来就没放纵过啊!

再克制,楚寒不暴走,估计也离阳痿不远了。

之后某人就一直顶着个大红脸在办公室忙活。

下午六点多,楚寒打电话来,问他在哪里,杨皓以为他在催自己回去,忙说等下就忙完了。

怎料楚寒却说他出门办事去了,没在家,让杨皓下班的时候打电话给他,他来接他。

杨皓也没多想,挂完电话继续埋头核对账目。

他快下班时有台咖啡机突然出不了咖啡,厂家那边的维修人员都给调出去了,没空,问他们可不可以晚一点,杨皓想着要用不大方便,也没为难厂家,便自己抱着咖啡机开车去那边换。

结果路过市中心一家咖啡厅时,远远的他就瞅着有辆车很眼熟。

开近了一看车牌号,果真是楚寒的车。

杨皓本是打算先去偷偷看一眼楚寒在哪一桌,等下换了咖啡机就过来找他。

然而当他进去看清坐在楚寒对面的那个女人时脸色刷的一下子,惨白如蜡。

从他和楚寒重逢的那天起杨皓就明白,有很多事情肯定会因为楚寒的出现而再度搬上台面。

只是,他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第九章:高级流氓

杨皓抱着新咖啡机出来没走多远天上突然下起了暴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呛鼻的灰尘味道,杨皓以最快的速度窜上车,衣服还是湿了一大片,贴在身上粘腻腻的,跟他今晚的心情一样不怎么舒服,晚上没等楚寒去接他,他便自己先走了。

楚寒回到家刚一开门,一股玫瑰馨香扑鼻而来,再定睛一看,他不禁皱了皱眉,走到客厅时顺手将外套往沙发上一扔,便快步往厨房奔去。

杨皓在厨房洗锅听到响声探了个头出来,笑得贼兮兮的,“亲爱的,猜我给你做了啥好吃的。”

“嗯,闻这味道挺像清蒸杏仁鳟鱼。”楚寒满腔的阴郁终于在看到这个人时一扫而光了。

杨皓伸手捏着他的鼻子感叹,“这狗鼻子怎么这么灵啊!”

楚寒捉住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笑呵呵的说:“为了发扬‘礼尚往来’这一传统美德,所以为夫决定明天用虫草红枣炖甲鱼给我家皓皓补身体,那东西补肾益精又益气固精特别适合你。”

杨皓飞快的将手抽回来忙退开两步,一脸的鄙视,“整日思淫者,禽兽也,我鄙视你。”

楚寒迅速欺身而上,眼里闪着幽幽绿光,“既然你都说我是禽兽,那我不干点禽兽该干的事,岂不是很对不起咱这响当当的名号?”

杨皓一边后退,一边朝他挥舞着锅铲,“流氓,再过来,我铲掉你家小弟弟和小咪咪!”

楚寒将人逼到角落里,轻而易举地夺过锅铲,埋怨道:“你真无情,亏它还天天都在想着你。”

杨皓突然被男人捞进了怀里,挣扎无果,便只得由他箍着,但嘴巴还是不老实,“我去,竟然用那里来想我,真不愧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蹄子拿开不要摸我,哥跟你不是一国的。”

楚寒的手从他的睡衣下端侵入,顺着他的腰侧一路而上,停在胸前温柔地抚摸着,轻声问道:“皓皓,你没有问题想问我么?”

杨皓心里怔了怔,反问道:“我应该要有问题问你么?”

楚寒在他脖子上嘬了一口,“既然你没问题问我,那我有问题问你,为什么买这么多玫瑰花?”

他记得杨皓有个习惯,心情不好时就喜欢买东西,而且只认着一样东西买,一买就是一大堆——现在他们家满客厅都是玫瑰,估计书房和卧室也不少。

杨皓编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昨儿个大家在客厅喝酒又抽烟,今儿虽然收拾干净了,不过那味儿还挺大的,摆点花在那里既能当空气清新剂用还能美化环境,多好。”

楚寒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皓皓,以前你从来不在我面前撒谎的。”

杨皓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似的迅速低头垂目不吭声了。

“听你同事说你今天去过一趟市中心换咖啡机,看见我和她了,是不是?”

杨皓点点头。

楚寒抬起他的下巴,眸底的目光温柔又有些霸道,“是害怕了,还是生气了?”

“我怎会生你的气。”

“那就是害怕啰?”

“……”

“傻瓜,有什么好害怕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守着你。”

杨皓垂着眼帘不看他,他不是害怕只是有点不安而已。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爱把懦弱当善良的杨皓了。

对于今天所看到的和以后要面临的很多复杂的问题,他早就有心理准备。

只是,人是情感动物,无论多理性的人也会有情感纠结的时候。

再次看见那个当年让他受尽折磨和侮辱的女人时,杨皓已经没有当初那么恐惧和愤恨。

然而,要他完全不在乎,那也绝对不可能。

他也知道无论女人再使什么诡计都不可能影响他和楚寒之间的感情。

但是心还是会不受他控制的泛起不安感。

楚寒捧着他的脸,将自己的额头递了过去,“你知道她今天跟我提了一个多么荒唐的要求么?”

杨皓淡淡的掀了眼帘,男人的一言一行总能使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安下心来。

“他要我的精子。”说这话时,楚寒满眼都是嘲讽。

杨皓瞪大眼睛,“她想找人生试管婴儿?”

楚寒是他们家九代单传,他父母以前从没想过他们和楚寒之间的关系会闹成今天这个样子,楚幕天三十岁那年出过一次车祸,伤了根,不能再生育。

但四年前他逼着楚寒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现在楚寒的母亲这样要求,又是何用意?

“她说我必须得给楚家留下香火,那是我应尽的义务。”楚寒的声音透着一种淡淡的愤怒,“皓皓你说要是我也像楚市长一样不能再生育,为了尽义务我是不是还得去给她们造一管精子出来?”

杨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于楚寒的母亲,他早在几年前就领教过她的蛮横和无理。

楚寒轻轻地吻着杨皓的唇角,柔声道:“皓皓,答应我,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准再像当年那样。”一声不吭的离开我。

当年他母亲害得杨皓差点被一群男的轮暴,在挣扎的过程中杨皓捅了其中一个男的两刀,事后对方制造假证反咬他一口,害他蹲了一个多星期的监狱,出来之后,不知怎的又染上了毒瘾。

那时他的抑郁症便开始急剧恶化,在戒毒的那一个多月里几度精神崩溃企图自杀。

当时最痛苦的人莫过于楚寒。

那时他几乎每天晚上都没真正合过眼,只能在给杨皓打了镇静剂之后才敢闭上眼睛补个觉。

现在想想他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

幸好,幸好,他的杨皓现在好好的。

吃完晚饭,杨皓趴在床上用平板电脑和苗可聊天,楚寒洗完澡出来本想给他来个泰山压顶,怎料那家伙在楚寒朝他扑去的时候使劲儿往前爬了两下。

结果楚寒就只扑到了某人的下半身,脸刚好砸在他那滚圆挺翘的屁股上。

楚寒在那两坨软肉上蹭了蹭,轻笑道:“宝贝儿,你屁股真有弹性,让为夫试试口感吧。”

杨皓转过头怒目而视,“你敢,信不信哥放屁崩你一脸。”

他话音刚落,楚寒突然一把扒拉下他的裤子,然后凑上去狠狠的吧唧了一口,完了还意犹未尽的咂咂嘴,“嗯,口感真不错。”

杨皓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你还可以更流氓一点。”说着企图去拉他的裤子。

楚寒一把按住他的手顺着他的身体爬上去了一些,“你不是腰酸么,来为夫今儿好好伺候你。”

杨皓两只前蹄子不停扑腾,“不用,下午边哲给我做了艾灸还拔了火罐,已经不酸了。”

楚寒神色一凛,“边哲给你做艾灸还拔火罐,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下午他看我在揉腰,问我是不是腰酸痛得厉害,还说我有轻度的命门火衰证,我平时那点儿破毛病人家从我面色和头发就看出来了,免费帮我艾灸还拔了火罐,好人呐。”

楚寒蹙了蹙眉头,没再发表任何意见,他叫人查边哲,目前什么也没查到。

似乎边哲还真像他面上说的那么回事儿,但楚寒总觉得他接近杨皓的动机不单纯。

而就在他和杨皓嬉戏打闹那会儿,边哲下班回到家刚一进门就被一个男人从身后抱住了腰。

大脑里的神经瞬间绷成了细线,太阳穴突突的跳个不停,边哲的身体难以控制的轻颤着。

男人的唇顺着他的耳廓来回游移,低沉醇厚的嗓音像蛇一样慢悠悠的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小家伙,我想你了。”

第十章:禁忌承欢

边哲瞬也不瞬的盯着凝固不动的黑暗,大脑里的每根神经都在被疼痛争先恐后的啃噬着。

冷汗渗出额头沿着紧绷的轮廓线条滑落至鄂尖,一滴一滴的打在床单上,总不停息。

单薄的身体冷得跟刚从冰箱拎出来的一样。

即使拥着他的男人身体烫得似滚沸的岩浆,也依旧不能温暖他丝毫。

他的僵硬让原本性质高昂的男人有种被泼冷水的感觉,他有些许生气。

边哲知道惹他生气的后果很严重,可此时他还是死咬着腮帮不打算吭声。

一根两寸长的纯银制毫针以极其缓慢的速度钻进了他的太阳穴,那点微弱的刺痛被早已麻木的神经完全过滤,所以他是感受不到的,不过胸口紧随而至的胀痛感他却无论如何也忽视不掉。

温热的液体在喉头滚了两滚,他逼着自己生生将它吞回肚里,鼻间却飘出了一缕血腥的味道。

“真淘气。”对于边哲的无声反抗,男人只淡淡的给了三个字评价。

随即一把扯过边哲凌乱的长发,照着他头顶的通天穴不深不浅的又扎了一针。

霎时锐痛狂袭,边哲被迫仰着头,眼睛睁得像铜铃一般大,却什么也看不清。

他被束缚在了黑暗里,没有心思去思考别的事情,也不知道为啥男人能在黑暗里扎的这么准,他只感觉好像有无数的蚂蚁在疯狂地啃咬着他的神经和皮肉,噬疼感开始变得愈加清晰起来。

“这么不听话,是想让我把你接回去再好好教育一番么?”

男人细密的吻落在边哲冰冷的颈项,犹如红烙铁一般,一下一下烙着他的皮肤,皮未烂,疼却已深入骨髓,将他的意识和坚持击得溃不成军。

紧绷的神经被生生扯断,边哲蓦地软了身体趴在床上冷冷的说:“我不回去。”

“才离开我二十多天,棱角不该这么锋利的。”男人的声音很轻像最温柔的耳语。

不过温柔的幻觉也只是那么一瞬间而已,随之而来的便是野兽式的粗暴。

边哲被男人翻了个身,面对面的,进入他。

疯狂的撞击让他全身血液逆流,唇齿间挤出了一丝几不可闻的痛苦呻吟。

在意识崩溃的前一秒边哲又听到了男人那低沉浑厚的声音,“知道错了么?”

“……”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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