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雨看着小小孩童略带新奇和无奈的穿着衣服,动作显得有些生涩,但是穿衣服的速度还行,只是效果嘛……难看死了!你看那腰带系的,裤子穿的。
召雨好笑的站起身来到宁川身边,帮他从新系了腰带,整理了衣服。嗯,甚好。可人娃儿。
“童儿,你姓甚名谁,可知此是何地?缘何一人泣于荒野?”召雨给宁川穿上鞋,拉他到桌旁坐下问。
宁川皱了皱眉,还是乖乖回答:“我叫宁川,我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荒山上。”召雨,听着宁川的回答,不免诧异。此童,不是山下县郡之人。又问:“家在何处,父母何人?”宁川紧抿着唇,不说话。召雨也不催问,只是又端了茶,品着。
“我不记得了……我现在没有亲人了,一个也没有了。”一个都没有了,连迷都不知道在哪。穿越了,父母,呵呵,再也不可能见到了。找不到我了,他们会不会难过呢……
召雨看着强忍着不哭的宁川。再特殊,终究是个娃儿啊。
“宁川,现在尔已是吾无名门下,我乃无名勤阁首座。尔可唤我师傅。”
宁川又呆了,这是什么戏码?难道这又是主角某定律吗?
召雨见宁川一脸疑惑,以为他是不知道自己再说也什么。就说:“你不知也无碍,既然已经决定收你为徒,为师自会为你解疑答惑。宁川,你可愿唤我一声师傅?”
宁川狠狠的眨眨眼,识时务者为俊杰,有人收留已经是天大的万幸了……
唉,乖乖的“活”下去,快点长大吧……
19.古代的生活
“师父。”宁川唤道。
召雨还是呵呵的笑。“徒儿是否该敬为师一杯拜师茶。”
宁川,看着桌子上的茶杯,又看了看桌子旁边的召雨。拜师,电视里放的都是要下跪的。我也要跪?不,做不到。我从来就没有跪过谁,即使是他收留我,我也不跪。
宁川恭敬地给召雨倒了一杯茶,双手奉上,弯腰,低头,唤道:“师父。”
召雨接过茶,眼中有微光闪过,未语。“徒儿,坐吧。”
宁川点点头,盘腿坐到了桌子旁边。一时无话。召雨自顾的品着茶,没有计较宁川的坐姿问题。宁川则是在那里发呆。其实他们都不是什么多话的人,会冷场实属正常。
只是,咕咕……宁川的肚皮卖力地唱着空城计,破坏了这一片静逸。宁川看着从窗户里射进来的阳光,该有十点了吧?大叔,不对,师父居然没有叫我起床。难道是这里的风俗就是这样,还是对我的特殊照顾……
宁川揉了揉肚子,看了看召雨。召雨,放下杯子,起身说道:“随我来吧,。”宁川点头跟上。
宁川随着召雨出了房门,在左拐右转之后来到一个厅堂。这个厅堂里放了很多桌子。想必该是吃饭的地方了吧。
这一路走来,宁川观察了一下这里的建筑、装饰风格。他可以确定这里跟他以前见过的那些古迹不同。这里不似那些现存古迹的细腻华丽,却自有一番大气磅礴。土黄色的墙,红色的柱,红与黑相间的装饰,低调而华贵。
难道是秦朝的?汉也是这样的。这里的桌子都是矮矮的,对他现在的身高来说,做一个小板凳正好的高度。而且……从他醒到现在,宁川就没见过一个椅子或是板凳。都是这么跪坐着的。没穿越之前,只有小日本还有那样的习惯,那习惯可是从唐朝的时候传过去的啊……
就在宁川思考着现在到底是什么年代的时候,召雨已经领着他到了一张桌子前坐下了。宁川这一次很仔细的看着召雨的动作,再一样认真照做。唔,这么坐着真难受。
召雨向前来询问的的厨师模样的侍者说道:“随意来电吃食吧。”侍者恭敬的退下了。
召雨把目光落到宁川身上,微微一笑问道:“我无名如何?”召雨已经把宁川一路上的面目表情尽收眼底,他的心中确定更甚,果然不是傻子呵。
宁川到现在也想不出来他七八岁时面对现在这些情况会有什么反应。他只能少说,多看,多学习,尽可能不要露出太多破绽,他还不想被当作怪物来看。
“这里很大,很干净。”宁川环视了四周,做了以上评价。召雨对他的回答不甚满意。大?干净?“仅此而已?”他又问。
“这里确实是这样。”宁川如实回答。召雨恍然一笑,也是,宁川尚未得见我无名全貌,如何评议?呵呵,是我强求了。
“宁川,你即已在我无名门下,乃需有所作为,我无名,我召雨都留不得无用之人,你可有何打算?”。召雨问。
打算?宁川都不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他能有什么打算?!“可否请师父告知,呃,师门是做什么的?我又能干什么?”宁川认真的询问。
这一次召雨真的被逗乐。居然对无名一无所知……仔细一想,确实。宁川可是半路“捡”来的,不是正选的入门弟子。既然已被我纳入羽下,我且得保他前程。
“我无名乃始皇十年,始祖道天所建。历经二十辈弟子传承已近四百年。无名研习道术,且求得天道人道归一。然,我无名在这昆仑山中更是不与俗世有所纠缠。你,或可学武,或可学术。若是尚有余力,皆可术武皆修。”召雨为宁川认真解惑。
当宁川听到始皇的时候就已经瞪大了眼睛,秦始皇啊!将近四百年……秦过了是西汉,东汉……四百年?唉,我不记得了。现在是什么年代?应该还是汉吧,就是不知道是西汉还是东汉了。道术?难道是急急如律令那种?昆仑山?!唔……我怎么会跑这么远的,昨天我还在长白山的!武啊?有没有内力啊,轻功啊什么的?术?这又是什么?看风水,算卦的那种吗?
宁川心电急转,当听到召雨说“术武皆修”的时候他立刻就说:“我都学!”在这个时代,他必须有自保的能力,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他没有拒绝的理由和权利。迷……
召雨听到宁川的回答没有太大的反应,似乎已经料到他会这么说。
这个时候,侍者已经将吃的东西端上来了,宁川看着有着高高底座的黑色大碗里的疙瘩糊糊一样的东西,猜不出来这是什么。能吃吗?宁川弱弱的在心里问了一句。
召雨,看着对面的娃儿一脸英勇赴死般的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面羹。顿时,一张小脸就皱成了一团。很难吃吗?朴食子做的吃食可是很可口的,为何这个娃儿这般反应?
“难以下咽?”召雨有些好奇的问。
“有点苦,有点涩,没有油。”宁川艰难的回答。唔,太难吃了。古代人真可怜,我更可怜!
“苦?涩?没油?”召雨不解,怎么会呢?“何为油?”宁川听他这么一问,当场就愣住了。油?呃……我居然忘了这里是古代了,与现代的差别是非常大的。怎么跟他解释呢?跟他说,动物植物的脂肪、油脂?那样只会更难解释……
“就是……就是……我也不知道……”宁川被难住了。“不知?”召雨对宁川的兴趣更大了。如此看来,此子定是家世不凡。
宁川终于吃完了在古代的第一顿饭。唔,这顿饭对宁川来说简直就是酷刑。饭难吃,“坐”着更难受。
跪坐,曾经是中国最正传统的坐法,那时就叫“坐”,跪坐与跽坐都是后来的说法。
垂足坐,是胡床(马扎)特别是椅子传入中国之后才算是出现的,它们大概是魏晋前后传入中国的,但一直到初盛唐还是以跪坐为正统,到的后唐坐椅子垂足坐才开始取代之。
在中国传统礼仪中,怎么坐是很重要的一个内容。最早的时候,没有椅子,人们会客的时候都是跪坐在席子上,或者是一张叫榻的大床上,屁股放在脚后跟上,这叫跽坐。虽然不太舒服,可是在正式场合下,必须这样坐,否则就是失礼。
因席地而坐,坐姿低,为了方便饮食,都使用高足餐具,许多杯、碟、碗的底部都有几个支撑的高足。到了宋代,餐具置于高桌上,身体的位置及人的视线都不一样了,很难再看到安装高足的餐具了,碗、盘、杯等食器都变得玲珑精巧。
椅子的出现首先冲击的是当时中国的坐礼。而坐礼的变化,又直接导致诸多社交礼仪的改变。接着椅子还影响到了房屋内部风格。最明显的变化就是窗户的提高,以前人们坐姿低矮,窗户的位置也相应较矮,以使坐着的人们能看到窗外的风景,椅子的出现使窗户的位置明显升高了。
椅子的出现还对房屋内部风格产生了较大影响,传统的坐礼要求房间的中间尽量要空阔,作为人们席地而坐之用。椅子出现后,人们就不需要为席地而坐预留太大的空间,家具的数量也因此增加起来。
椅子出现前,由于坐姿、案几的低矮,人们围坐在一桌吃饭很困难,所以,那时一般都是分餐制。聚餐时,人们分别就坐于各自案几的后面,各有一套相同的饭菜,席地而坐,凭俎案而食。鸿门宴中,项羽、项伯东向坐,范增南向坐,沛公北向坐,张良西向侍,这五个人一人一案,是典型的分餐制。椅子和高足桌子的出现,奠定了围坐吃饭的物质基础,人们逐渐开始围坐在一张桌子旁吃饭,直到八仙桌出现,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已成了习俗,分餐制也顺应的变成了合餐制。
椅子最大的影响,莫过于国人的心理。在椅子出现之前,人们在正式场合必须跽坐,这种坐姿现在看来是很难受的,现代人恐怕少有坚持这种坐姿半小时以上的。所以,古时候的人们必须经过刻苦训练,才能适应这种坐姿。孩子们学的第一堂礼仪课就是跽坐,其意义与新兵入伍时训练军姿很相似。跽坐的训练,除了能磨练孩子的意志,更重要的是修身养性,因为再怎么训练,跽坐久了都不舒服,内心就会焦躁不安,所以跽坐训练更是对自身心性内涵的修炼,从而使内心与坐姿和谐统一,这样才能达到完美的跽坐,因此,经过跽坐训练的人们都挺拔干练的气质,都有严谨坚忍的性格。
(以上取自百度,以及《椅子改变中国》)
20.古代的生活
宁川抬头看了看一直陪着他的召雨,心中一阵的感慨。古人真厉害,这么坐居然不难受。
但是他现在还不知道的是,召雨这份在这个时代根本不算能耐的能耐,是经过刻苦训练得来的。而且,这是无名养性修身的必修课。这门课,宁川是躲不掉了的……
召雨带着吃完饭的宁川一路向北来到,一排房子的最中间那间。告知屋中之人后,召雨领了宁川进去。
宁川望进去的第一眼,就觉得新奇和不可思议。不是说,怎样的让他吃惊,而是,屋子里的一切与宁川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哎~现在的电视剧啊,哦,不对,未来的电视剧啊,真会误导人。他的记忆里的古代与他亲眼所见竟然差别这么大。
竹制的帘子被撩起后,就看见一位灰袍老者正坐在一张桌子后看书。唔,竹简!老人面前的桌子高约三十厘米,长有一米五的样子。桌子上摆放着竹简,油灯,还有粗糙的纸质的可能是书样的物品。屋子里铺设了一张精致的草席一直延伸到门边。房间的南墙半米高得地方开个一个大大的窗户,此时窗子是开着的,阳光射进来,屋子里光线异常的好。
从桌子再向里看又有一个竹帘,里面应该是睡觉的地方了。整间房子布置的简单而大气,比宁川睡觉的那个小房子好实在太多了。
老者没有因为他们的进入而分神。召雨和宁川停在了草系的边缘,没有再向前。他行了一礼道:“门主,我已将宁川带到。我欲收他为徒。还望门主首肯。”
被称为门主的老者,这时才把手里的竹简放下。他转过头看了看召雨以及召雨身后的宁川。宁川也在看他,看他手里的竹简。嗯?歪歪扭扭的字,不认识。不会是小篆吧?呃,好吧……是不是应该说幸好我还是小孩子,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学……
“此童,缘何于你所动,欲意收为弟子?”老者淡淡的问。“回门主,此童自有一番慧根。弟子甚觉不同。或可一试,许可成一人之道。”召雨回答。
“天道无常,人各有道,既然,已到无名,便是天意。你且尽了为师之道吧。回吧。”老者说完就不再看他们,径自看书。
宁川听的是云里雾里的,听不太懂,只听懂了老头子同意他拜师了。呼,有了一个安身之地了……
“是,弟子退了。”召雨又是一礼,领着宁川出了屋子。“宁川,你不在我无名正式弟子之列,却是我召雨之徒。我掌管着整个无名的吃穿用度,不会有过多的空闲教导你修习之法。我且带你去习阁,拜会了习阁首座,你便在那里与新进的弟子一同修习吧。”对于召雨的安排,宁川只有点头。
宁川又跟着召雨向西南方走去,几个拐弯抹角之后。他们来到了一间不算小的房门前。
这间屋子很大朝西开的门,南面是,一个挨着一个的窗子。明亮,宽阔。屋子里面是,七七四十九张长方形的像是几案似的书桌。书桌上放着的是,笔,墨,纸(黄黄的,质量不怎么样),砚。宁川有感慨了一下,这个“学校”居然还统一配发“校服”!正是自己身上这套!后勤部门的,拿个东西就是方便。
只是……宁川想到了一个,他早就发现的问题。他的头发,是短的……
“师父。”宁川轻轻唤道。召雨收回了迈进去的脚,问:“何事?”“为什么我的头发这么短?”宁川决定先装傻,要是这个问题再被问起来,他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召雨被他问得一愣,而后呵呵一笑。
“存在即是事实,何必苦苦追其成因。既然从新开始,就莫要执着于过去。”宁川有些窃窃的笑。召雨又是一笑,不语。
宁川被留在门外,这一来到了屋中坐着的中年人旁边。低语几声,中年人便随着召雨从屋子里出来了。
他看了看宁川问道:“何以学?”宁川被他一句文言问懵了。何以学?什么意思?
“咳咳,召阳首座是在问你,他为何要留下你?”召雨为宁川解释。“回首座,我虽然不是什么人才,但是我知道我该干什么,我想要学到什么。”宁川坚定的说。
召阳点了点头,回了屋。召雨又咳了一声:“跟上啊。”宁川呆呆的跟上。
召阳来到屋中七七四十九方阵的正前方,住了脚。对宁川点点头说:“就坐这吧。”宁川顿时头大了。空降人员,居然还坐在最前面,这个乐子打发了。看吧,那些孩子的眼神,跟看怪物似地。
宁川无奈的认真“坐”下。不久就有侍者给宁川搬来了统一配发的书桌文具。召雨交代一些事情之后也走了。
“现已午时三刻,到未时。此间,尔等需习得读写。今日,你且习此句吧。”
科普时间:
【子时】夜半,又名子夜、中夜:十二个时辰的第一个时辰。(北京时间23时至01时)。
【丑时】鸡鸣,又名荒鸡:十二时辰的第二个时辰。(北京时间01时至03时)。
【寅时】平旦,又称里,黎明、早晨、日旦等:时是夜与日的交替之际。(北京时间03时至05时)。
【卯时】日出,又名日始、破晓、旭日等:指太阳刚刚露脸,冉冉初升的那段时间。(北京时间05时至07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