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双穿 下——陆离流离
陆离流离  发于:2013年05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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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朔点头,“殷朔保证,下次不敢了。”本来有事也不会瞒你的,这次只是个小小的犹豫罢了,至于这么打吗?

“好。”韩复顺手就将殷小朔拖过来,殷朔裤子还没提上呢,宽松的家居裤绊在大腿上,就这么被韩复拉着到卫生间,小孩整个脸都烫了。

韩复带着殷朔站在卫生间的大镜子前,“这是第一次,我不重罚你。小朔,我最讨厌有事瞒着我,你在这里站着,好好反省自己的错,记住自己现在的样子,待会等我料理了那两个,再跟我从头保证一遍。”

“我不要。”殷朔叫了出来,脱了裤子站在镜子前面看自己,那不是要难为情死。

韩复道,“是映的时候就瞒着我自作主张,后来出事的时候怎么做的,你忘了我可没忘,还不过去站好,难道要跟从前一样顶着戒尺吗?”

殷朔看韩复真是脸冷了,小家伙也怕起来,小声求道,“韩,我错了,小朔知错了,别这么罚我了。”

韩复看他急得直冒汗,抓住自己胳膊的手也是汗津津的,都滑得差点握不住。韩复道,“不行!乖乖站着,这次不罚你下次就不长记性。”正说到这里,门铃却是响了,韩复扫了他一眼,“我会替你关上门的。”说着也不听殷小朔的哀求,走了。

打开门的时候,沈嵩和李越源一前一后站着,韩复口气淡淡的,“很准时。”

沈嵩低头道,“教练,我们知错了。”

韩复等他们进了门才道,“我叫你们来是让你们认错的吗?”

李越源道,“阿嵩认错,我认罚,教练,别打他了。阿嵩从来没挨过打,不知道怎么说疼,他上次的伤才好没几天。”

韩复冷冷道,“这次的事,我甚至可以不罚你,但是阿嵩——过来!”韩复厉声呵斥。

沈嵩走到韩复身边,韩复望着他,“我一直觉得你比越源懂事,他出格的时候你可以劝着,现在你陪着他闹。才跑过两万米两个人——你是觉得自己体力好是不是?我说过没有,你的体能我很不满意。”

沈嵩惭愧极了,只是低低道对不起,韩复道,“笔记的事,但凡你催他两句他会不写吗?他忘到脑后不奇怪,你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你的队长就是这么当的!”

“对不起。”沈嵩还是这一句。

李越源道,“教练,明明是我的错,就别骂他了。”

韩复皱眉,“你再多嘴一句!我管你还是你管我,我跟阿嵩说话你插什么嘴,一点规矩都没有。越源,我记得认下你的那一天就跟你说了,没人管你我管你!你这脾气,以后挨打的日子还多着呢,下次再有长辈说话你也旁边搭腔,学校里面无所谓,以后进入社会怎么活?靠溜门撬锁能赚一辈子?”

李越源也低了头。

韩复目光扫过两个人,“知道你们感情好,赶着挨打的事就不必了。谁犯的错谁扛着,谁挨的打谁受着,下次再让我听到类似罚我别罚他的话,两个一块罚。阿嵩,门口倒着去,越源跟我进来!”

“是。”沈嵩和李越源一起答应了,走到书房门口,沈嵩默默倒立,李越源进了屋子。

韩复才在他的靠背椅上坐下,李越源就自己脱了衣服,韩复冷眼看着他将属于自己的藤条拿出来,双手递到自己面前,他用的不是那种高高捧起的姿势,就是很自然的递过来,韩复并不是太刻板的人,对于家法训诫也没有太多的程式,只是这一次,他却没有接,“你就打算错了打你一顿,打完了再接着错,永远这个样子,有没有想过要改。”

李越源将藤条背到后面去,“越源会改。”

“第一天跟我的时候就同你说清楚了,喜欢你是喜欢你这个人,你有你的出色,也有你的出格。看重你才想教你,你自己也说了要听话,也跟了我这些日子,真的听话了吗?”韩复问。

李越源道,“笔记我认真写了——”

韩复道,“我问你笔记的事了吗?”

李越源低下头,“有些事还是听的。”

韩复道,“你觉得应该听的就听,你觉得不行的就当成风吹出去,这不是我管你。”

“教练。”李越源叫他。

韩复道,“我带你,不是教练带球员,像师父带徒弟。越源,想过没有,你这个性子除了做独行盗还能做什么。阿嵩和你不一样,他有父母有家,他的全部背景都是这个社会里的一份子,他跟你在一起要承受多少。将来沈叔叔沈阿姨老了,你们要做什么,想想这些,你就知道这样下去不行。”

李越源低头,“我知道。我会孝顺阿姨叔叔的。”

韩复看着他,“怎么孝顺?用你偷来的钱给他们买保健品,这一行做不久的,到时候难道让两个老人去警察局捞你吗?”

李越源不说话了。

“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个性子很好,很自由,很痛快,但人生下来不是为了痛快的。想清楚我说的话。”韩复道。

李越源的声音干巴巴的,“我学着在改了。”

韩复瞥了他一眼,“墙角跪着,想清楚再说话。”

韩复说了这一句就走出去,沈嵩倒立的手已经在发抖,韩复定定看着他,沈嵩本来就充血的脸因为惭愧而红得更厉害了,这个角度,他只能看到韩复的小腿胫骨和拖鞋,可是不知为什么,这个姿势却让他更难堪。

“吧嗒!”一滴冷汗落下来砸在地板上,沈嵩的声音有些哑了,“对不起教练。”

韩复的声音很沉,这样的居高临下,更带着天然的压迫感,“知道累了?”

“对不起教练。”沈嵩说。

韩复道,“你对不起的不是我。”

就这一句话,沈嵩的手臂抖得更厉害。

韩复道,“下来吧。”

沈嵩不肯,“阿嵩该罚。”

“有罚你的时候,下来。”韩复道。

沈嵩自己下来,这次的头更低了。韩复走到沙发前坐下,“都说响鼓不用重锤,我今天的话是重了些。”

沈嵩抿着唇,不肯说话。

韩复提高了音调,“难道还真的委屈你了?”

“阿嵩没有。”沈嵩急道。

韩复叱他,“抬起头。就算是做错了事,也挺直腰看着我。”

沈嵩抬起头,望着韩复眼睛,韩复道,“越源的性子,你不盯着还由着他闹。我知道,这种事情到了兴致不是忍一下就过去的事。但是你自己也要知道,刚跑了两万米,第二天又是训练,这些新人才来,每一双眼睛都盯着你。你今天早晨训练的时候是什么状态,不用我说吧。所有的人脑子不清楚的时候,你沈嵩要清楚,现在连你都不清楚,我是真的不该说你吗?”

“阿嵩错了。”沈嵩低头。

韩复站起身,“行了,该说的话就说到这里,明天还有训练,小惩大诫,五下板子,是你在这挨,还是让越源出来跪?”

第六十四章:师父与教训

韩复站起身,“行了,该说的话就说到这里,明天还有训练,小惩大诫,五下板子,是你在这挨,还是让越源出来跪?”

沈嵩的脸顿住了。出来跪,难道李越源在被罚跪。身为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新时代好少年,沈嵩是真的不能想象罚跪这种东西是多少年前的产物了。他从小所受的教育让他没办法接受这样的冲击,韩复回头看他,“怎么了?”

沈嵩舔了下嘴唇,“我在这吧。”越源本来就是那么好面子的人,该有多难为情啊。

韩复鉴貌辨色,“心里不舒服了?”

沈嵩低下了头。

韩复重新坐回沙发上,“有话说话。”

沈嵩道,“没什么,越源一直拿教练当师父一样。”

韩复的声音不高,可是语声有一种别样的坚定,“我心里当越源像疼孩子,以后你和越源结婚,你父母那边有什么问题,都交给我。”

沈嵩这次没有推辞,“阿嵩知道。”

韩复起身去拿板子,小书房里,李越源跪得端正。韩复知道他颇有些耍滑的性子,如今能跪得这么稳当也着实不容易,只是李越源虽跪着,看到韩复拿板子却一样着急了,“教练。”

韩复的口气听不出情绪,“还没到你。”

李越源跪转过半边身子,“教练,阿嵩他经不起的。”

韩复沉下了脸,“过来!”

李越源咬了下下唇,扶着膝盖要起来。韩复的样子很凶,一副故意要为难的样子,“我准你起来了吗?”

李越源低下头,愣了好半天,才抬起膝盖,韩复却大步走过来按住了他肩膀,“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似的。难道真要你跪过来。”

李越源不满道,“你说跪就跪,你说不行又不行,到底要怎样。”

韩复直接提起李越源后衣领,将他两只脚拖在地上提到床边扔在书桌上,自己却也在桌面上坐下了。

李越源才从桌子上爬起来,韩复一把拎着他,一拖一拽就直接按在了腿上,顺手扒了裤子,李越源叫开了,“你干什么?!”

韩复不知怎么的就一侧膝盖开了书桌抽屉抽出藤条,一下就抽在李越源屁股上,“叫声师父听听。”语气像是逗小孩子。

李越源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本就是脾气拗性子又急的人,早在韩复腿上挣扎开来,奈何被韩复按得死死的,两条腿拼命推,脚到处踹,就像个不听话的小孩子,韩复居然笑了,“怎么,不愿意。”

李越源气鼓鼓的,不说话,韩复扬起手来就是一巴掌,噼啪清脆地响在李越源臀上,李越源脸更红了,韩复顺手揪了他露在外面的耳朵,不待李越源反应又扬起了藤条,这次是连着两下,两道檩子像幼儿园小朋友学数数并列摆着的小棍一样凸起在臀峰上,韩复道,“说了没有,不许求情!你们两个怎么管我自有分寸,不长记性!”说着就又是一记藤条。

李越源的声音嗫喏着,“知道了,师父。”

韩复心情大好,“回来再料理你,去跪着吧。”

于是,不知道怎么的头脑发懵的收获了一个师父的李越源提上裤子乖乖回墙角去跪。

韩复提着戒尺出去,沈嵩一直在沙发后面站着,他站得很直,整个人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坚毅的味道。想到他昨天才跑了一个两万米,又和李越源做了极度消耗体力的事,即使如此,今天早晨依然尽最大的努力做完了晨练,而且这个弟子又是真的实在知错了,韩复竟然都有些不忍心。

他教小孩一向极为讲求目的,沈嵩这样的性子,训比打管用,如今训的沈嵩这么狠,相信这个弟子也是知错了,不过,打终究还是要打的。

韩复手中戒尺指了指沙发靠背,“裤子脱了,沉腰,手抱头抵在上面。”

沈嵩转脸看着他,没有说话,可眼神分明是哀求,这里是客厅,比不得私密的小书房,能不能不脱裤子,这个弟子不会用那种可怜兮兮地被抛弃了的小狗一般的眼神,可越是坚强的人,肯稍微服一下软就让人心里揪得慌,韩复没说话,只是用戒尺的尖端又戳了戳沙发靠背。

沈嵩知道没得商量,自己乖乖摆好了姿势。

第一下戒尺一直是极为沉重的。这一次的惩罚只有五下,教训的意味多过惩罚,可是,家法有自己的威严,心疼是的确,但也不能因此让大家心里没了怕。韩复的这一记板子直接打在臀峰上,紫檀密实的质地加上韩复的手劲,沈嵩抱着头的手臂夹得更紧了。

“啪!”第二下。韩复太残忍,“为什么罚你?”

沈嵩哪里受得了这个,可因为韩复的语气太严肃,他羞愧倒是比羞赧更多些,“阿嵩不该纵容自己,纵容越源。身为队长,应该时刻谨记自己的责任,而不是因为一时的,一时的——”沈嵩说到这里耳朵开始红,像小兔子一样立起来,“一时的——而放纵自己。”

“啪!”这一记戒尺太狠,直接就是借着整个戒尺面的宽度拍下去的,一下下去屁股上就是板痕肿起,“知道就好。”韩复的声音很沉。

戒尺被放在了沙发扶手上,脆生生地一声,韩复是一巴掌打上了沈嵩的臀,这个害羞的大男孩恨不得将脸埋进沙发里去,韩复道,“都是十九二十岁的人了,口口声声说要做大事,连自己前面后面都管不住,还能干什么!”他这话训得有些粗俗了,沈嵩难为情地很。

韩复倒是提起戒尺又是一下,狠狠地,直接横贯两个臀峰,“再有下次,要你们知道厉害!起来吧。”

沈嵩一愣,才知道是打完了,低着头提上裤子,小声道,“知道了。”

韩复看他,“我知道你接受不了跪,去面壁站着。”

“阿嵩没有。”沈嵩小声辩解。

韩复道,“我不勉强你,你有你这么多年的生活习惯和方式。”

沈嵩不再说什么,坦白讲,如果韩复真的让他去跪,他倒还是会觉得怪怪的。毕竟,这是距离这个年代太遥远的一种教育方式了。

韩复顺手揉了揉他脑袋,真的当他是小孩子,坦白讲,李越源的那声师父叫得他心里舒泰,连带着连沈嵩也觉得是自家孩子,否则刚才也不会说那么过分的话了。

韩复等沈嵩站好了重新回书房去,自己随手拉了凳子坐下,叫李越湲,“转过来。”

李越源用膝盖团了个圈转过来,韩复用手支着脑袋,“起吧。”

李越源站起身,韩复坐的椅子是斜放着,他的腿也随意交叠着,后背斜斜靠着桌子,“疼得怎么样?”

李越源没想到他进来不是先打而是问这个,本来绝对不算害羞的人也不好意思起来,“好多了。”

韩复轻轻叹了口气,“你以为我喜欢打你吗?说什么都记不住。所以说,小孩的耳朵在屁股上。过来。”

李越源只得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当师父的毛病,都乐意将徒弟当小猫小狗一样招呼,开心不开心了,随便招招手就叫过来。

李越源走过来,韩复手里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出了戒尺,他还没到跟前,隔着裤子屁股上就挨了好几下子,李越源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韩复先是道,“阿嵩没事了。”而后才问,“为什么打你?”

李越源可不像沈嵩,他说不出那么理智地分析错误的话,只是沉默。

韩复问,“跪了这么久,还没想出来?”

李越源不说话。

韩复长长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记不记得第一次打你的时候。”

李越源这次虽然还是没说话,却点了点头。

韩复道,“第一次见你,是在球场。球打得好,人也够嚣张,我一度认为你是来挑场的,而不是Z大的球员。”

李越源道,“我以为那时候教练不喜欢我。”

韩复笑了,“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看年少轻狂的人,都是这样。”

李越源又不接话了。

韩复看他,“记得第一次打你吗?”

“抽烟。”这一次的经历太惨痛,李越源可不敢忘。韩复直接将烟渣子带着酒给他灌到嗓子里,提起藤条抽得满地打滚。

“戒了吗?”韩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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