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热の桃色契约——飞田もぇ
飞田もぇ  发于:2012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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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但是内心深处却怎样也无法接受。

“好久不见。”

看到他──游马义朗的脸那一瞬间,一真失去了说话能力,只能呆愕的看着他。

将近十年的岁月将游马从少年变成了大人,本质却一点也没有改变。强硬的眼神以
及自信满满的表情,像是在强调这些特质似的嘴角。质地良好的深灰色义大利制西
装包裹住他强韧的身躯,衬衫以及颜色搭配巧妙的领带都让游马显得强势。

从高中毕业之后……十年、刚好十年。

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喃喃,游马隔著桌子,在一真的对面坐了下来。他缓慢的将腿盘
起,身体稍稍前屈,眼睛上扬看着一真。

“十年没见,你不打个招呼吗?”

“游……马……”

“你的脸还是没变,跟你妈妈一样是个美人,比那些酒店里的女人都来得美多了。”

虽然一真并没有提到母亲曾在酒店待过,但是游马这种开玩笑的口气还是跟以前完
全一样,明知道一真不喜欢,游马还是常用“美人”这样的词汇闹他。
看着依旧呆愣无法反应的一真,游马不禁微笑。
“来谈谈工作的事情吧,一真。”

因为从拉门对面传来女服务生的声音,本想说些什么的一真只好把话吞进嘴里。
濑尾一真跟游马义朗过去曾是一对恋人,虽然他们真正交往的时间非常短暂。

三年友情最后的那三个月,就是他们相恋的那段时间。

刚进高中的时候,一真变得非常的神经质,那时候他才刚到濑尾家,因为搬家的关
系,不仅左邻右舍非常陌生,学校里也没有半个熟人。“什么都不要介意,你就是
你,做你想做的事就行了。”

这些话不晓得拯救了自己多少次,虽然并没有真正给予实际上的帮助,只是每当游
马说出“你可以不用那么努力”时,他就感觉自己似乎又一次从紧绷的情绪中被解
放了。

即使后来换过班级,两人的朋友关系也没有改变,游马还是一直守护在一真身边。
 
因为跟游马在一起,一真的朋友也变多了。或许是周围的人终于发现一真其实跟普
通人一样会聊天说笑,并不是那么的难以亲近。

态度强硬不拘小节的游马,与个性纤细体贴他人的一真,在旁人眼中可以说是一对
互补的组合,不只别人这么想,连一真跟游马也都这么觉得。

不知从何时开始,将游马视为世界上最重要的朋友的一真,在对游马的感情中,注
人了近似恋爱情感的东西。

与其说是信赖,不如说是依赖著游马。

在跟其他朋友说话的时候,游马总喜欢半开玩笑地挽著一真的手臂,说着“别乱碰,
他是我的”这样的玩笑话,这总让一真沉浸在一种半是高兴半是困惑的复杂心情里。

当游马硬是拖著不情愿的一真翘课到屋顶上聊天时,纯粹的两人世界也让一真感到
非常快乐,直到两人的关系改变之后,他才知道原来游马也抱持跟自己一样的心情。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觉得很困惑,刻意避开这个话题。只是有时会不小心让彼
此的手重叠,或是舍不得分开偶然碰触到的肩膀。

他们都害怕著一且说出口,就会失去对方。

就这样怀抱著这种情感过了两年以上。

直到即将毕业的那个冬天,在朋友喝酒聚会的回家路上……

两个人都有点醉了,他们跟平常一样并肩走着,游马用手扶住一时兴奋喝过头、走
路摇摇晃晃的一真。

在酒精的催化下,他顺势与一真十指交缠,然后将身体靠近一真,嘴唇贴合,就像
是叹息一般地落下轻吻。

一真惊讶的抬起头,听到游马像是在喃喃自语般的声音:“我大概是……醉了吧…
…”

游马本来想笑着带过自己的行为,可是却笑不出来。

“──不对!我根本没醉!我没……”
在话说完之前,他再次紧紧地抱住一真,深深吻住他。
他的话语以及他的吻,轻易地粉碎了之前辛苦保持出来的距离,一真也没有拒绝,
因为这样的发展是他长久以来的心愿。

对于跟游马上床这件事,一真丝毫不觉得恐惧,反而连疼痛都让他感到幸福。

明明隔天就能见面,可是彼此都不愿意分开,即使道别了,半夜也会忍不住再偷跑
出来见面。

虽然已经选择进不同的大学,但是他们决定要住在一起,也相信这样的幸福会持续
到永远。

他那时就是那样沉浸在幸福里,过著满足的日子。

送上来的料理被冷落在一旁,恐怖的沉默让他连拿著筷子伸向料理都办不到,像是
要逃避游马的视线一样,一真低著头,将视线落在自己发抖的手上。

会来造访这种高级料亭的人,多半不是为了享受美食而来,而是利用吃饭这个名目
来会面以及接待,店里的人也非常清楚这一点。

发现送上来的食物完全没有被动过,送菜的间隔便拉长了,女服务生非常识趣地离
开了房间。因为她知道客人到这里买的不只是料理,还有店里近似密室的安静场所。

“这段交易……能不能取消……”

无法再忍受冗长的沉默,一真硬是挤出声音。

他只想尽快地逃离游马的面前。

将手中的筷子放回桌上,一真抬起腰想站起身离开这里。

在找收留你们公司职员的地方吗?你努力奔波到处找寻的那些公司应该也
听游马的话让一真撑在榻榻米上的指尖倏地握紧,痛苦地紧紧眉峰,抽了一口气。这
句话让一真虽然站起身,却开始犹豫该不该离开。

“你不是来谈这件事的吗,怎么一副想走的样子?”
“还是说……这是你对失败者的同情?”他咬牙切齿地。
“如果是的话,那又怎样?”

一真的话并没有让游马的表情出现任何改变。他只是换了个姿势,将手肘靠在桌上,
手腕的部分轻顶著太阳穴,用试探性的眼神看着一真。

一真慢慢扬起头,接受了游马投来的视线,员工们期待的眼神在一真脑海中浮现,
他深切地体会到自己没有资格因为情绪的波动而逃离这个地方。

“同情……就算是同情也好……如果你能接受我们的社员的话,你要怎么想都无所
谓……请你忘了我刚才一时冲动说出的话。”

游马扬起嘴角笑着听完,只是那个微笑没有半点温柔的成分在里面。

他从放存旁边的档案夹中拿出了契约书,放在一真面前。

清楚条列出收购条约的契约书,现在只要一真签名,契约就算成立了。

“如果加上一条‘成为我的人’的但书,你还肯签这份契约吗?”“你说……什么…
…”

“如果你不能接受这个条件的话,今天的事情就当我没提过。你不是也很清楚吗,
毫无条件地接收濑尾建筑的社员,对我们公司来说并没有好处。”

完全忽视一真人格的话语以及冷淡的表情让一真的胸口一阵抽痛,就是因为知道以
前的游马是多么温柔的一个人,反而让一真更加痛苦。

“那时候的事情,你还……还在记恨吗……”

没有回答一真提出的问题,游马用温柔的语调开口。

“要不要签由你自己决定喔──一真。”

一真知道温柔的游马之所以会做出这种事,是因为自己当年犯下的错。

十年的岁月虽然没有改变游马的外貌,但却改变了他的心境。

用抖动个不停的指尖拿起了笔,一真展开文件。一边感觉到游马盯著自己不放的视
线,一边在契约书上颤抖地签下了名字。

搭著游马的车到达他的住所,已经是接近午夜的时候了。

一真记得这栋公寓。

这栋公寓是A级设计的作品,因为得过奖,在建筑杂志上曾经大幅地被报导过,所以
一真有印象。
主要是以白色为基调,佐以黑、灰两色加强效果的色调搭配,由于加入了一部分原
本素材,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从正面看虽然没有窗户或阳台,其实是将窗户设置
在中庭,让光线能顺利地照进屋内。
地下有游马专用的停车场,以及直通最上层的电梯。由于游马在设计时就已经打算
居住在这里,所以完全不必与住在下层的人会面就能直达游马的房间。
一般人看到这样的设计肯定会叹为观止,但对一真来说只觉得恐怖,因为这里是即
将要关住自己的地方。
白黑装潢的电梯上到最高层,门一打开就是游马的住所,穿过大理石作成的玄关,
进人了宽广的房间;
统一使用奶油色调的壁纸、窗帘及地毯,给人轻柔的印象。经过计算的灯光亮度散
发出柔暖的光芒,制造出一个能让人放松的空间。
“我们公司的设计师做的还不错吧?”

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的话,他绝对会肯定而率直的点头,不只是点头,还会发表
许多意见。

然而现在一真只能用力地握紧双手,站在客厅里一动也不动。他根本没有心力注意
那些美丽的照明、窗外的景色,或是精心挑选的家俱。
游马伸出手,将一真的身体抱向自己。
抓住他的下巴,硬是将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抬起。随后将唇贴上。
游马紧紧抱住反射性想逃的一真,不论是嘴唇或身体都不肯松开。他撬开紧闭的牙
关,缠住了柔软的舌瓣。
一真挣扎着想逃开像是要侵犯他一般蠢动的舌尖,双手不停地推拒著。
游马用手箝制住一真的挣扎,他松开嘴唇,笑着对怒视著自己的一真开口。
“你没有逃的权利,不是吗?现在,把衣服脱掉,在那里张开你的腿,你应该很习惯
跟男人睡了吧,我记得你从以前就很喜欢含著男人的东西。”
游马的话让一真产生了一种近似晕眩的失落感。

不是因为他过分的话语,而是经过十年的岁月,还没有办法让游马遗忘那件事。
快乐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游马是当地名门大家的后代,虽然那时家族的事业已经很庞大,但是古老的体制还
是留在本家与亲戚之间。
游马的父母很快就知道了他们两个的关系。
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得知的,或许是因为游马好几次半夜偷溜出门,让他们起了
疑心吧,也或许是他们偷偷躲起来做的事情被谁看到了。
直到在那个在游马家工作了好几代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一真才知道他们的事情已
经被发现了。

那个男人并没有对两人的关系多说什么,只是迂回、委婉的劝道:
“游马总有一天要继承那个家的事业,他的未来已经被规划好了,不能在这种地方
出错,如果你真的为他着想,最好安静的离开。”
那个男人是这么跟一真说的。
一方面是担心同性间的爱情不见容于他人,另一方面一真也害怕这件事会被濑尾家
的人知道。
然而真正让一真答应离开的原因,是男人最后说的那些话。
“你既然吃过苦就更应该明白,不被世间认可的感情是多么的痛苦,根本不可能获
得幸福。”
虽然形式不同,但是他将身为情妇的母亲以及自己同性间的恋爱重叠,无法公诸于
世的爱情──他看见的是与母亲走上同一条路的自己。
一真与游马半夜会面的场所,是以前一真跟母亲居住的房子。他们偷溜进还留著大
部分家俱但是没人住的地方,需索著彼此的身体。
游马并不知道那个男人去找过一真。
一真知道那天游马会在同样的时间来找他。
他脱光衣服,躺进床里,而那个花钱雇来的男人直到前一刻都还担心地问著:“我
不会挨揍吧?”
男人也脱了衣服,他们两个在床上等著游马的到来。
他永远也忘不了门打开之后,游马的表情。
游马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一真还有他身边的男人,大受震撼的游马并没有看穿男
人差劲的演技,男人用紧张尖锐的声音问:“没问题吧?”反而让这场闹剧增加了几
分真实。
隔天,一真带著轻佻的表情笑着告诉游马:“我只是跟你玩玩而已,男人间的感情
哪有可能是认真的?”
就这样结束了。

一真一直以为这件事已经完全结束了。
脱掉衣服,一真将两手贴在可以俯览中庭的玻璃落地窗上站著。他背过头不去看玻
璃所映照出来的自己,用力的咬紧下唇。
“脚再张开一点。,,
从背后传来了游马的声音,一真只好将两腿再微微地向外张开。’
游马的手潜入他张开的腿问,单手分开了他滑溜、形状漂亮的双丘,用手指触碰紧
闭的窄门。
“这十年来你跟多少男人睡过?你就是用这副清纯不经人事的模样骗男人的吧?”
他将指尖钻人窄缝,用另一只手抱住一真扭动的腰肢,不许他逃。
怎么可能跟其他男人睡,他根本没碰过游马以外的男人,一真硬是忍下差点脱口而
出的话语,僵硬著身子。
手指构入到深处,异物感让他觉得极为不适。
“不管跟多少男人睡过,都不可能跟女人一样湿吧!”
像是在嘲笑一真抗拒指尖的那个部分,游马拔出了手指。
还记得他们第一次做的时候,游马象是在对待易碎物品般的小心爱抚都让他疼痛的
失去意识,现在别说是游马的东西了,连用手指都让他疼得不得了。
“你不想痛对吧,那就放松身体。”

紧咬著下唇,一真避开游马的视线,不去看他递过来的装著威士忌的酒杯,也不肯
伸手去拿。
游马抓住一真的脸,让他面向自己,嘴对嘴强迫他喝下威士忌。
浓厚的味道在嘴里漫开来,炙热地流人喉咙深处。强烈的酒精让一真开始咳嗽,雪
白的肌肤染上了淡淡的红色。
“回答我的问题,除了我以外,你跟多少男人睡过?”
“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是说……回答你的问题也是契约的一部分?”
一真的回答让游马的表情变得阴骛。
“确实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是对有多少男人跟我一样受骗有兴趣罢了。”

游马冰冷的语调让一真全身战栗,然而他却没有表露在脸上。
听著酒杯中冰块撞击的声音,不会喝酒的一真,因为刚刚被强迫灌人的威士忌而全
身发热著。
“匡啷──”冰块再次发出撞击的声音。
“再把脚张开一点,一真。”
一真第一次知道游马也能发出这样残酷的声音。
等不及一真自己张开脚,游马用手拉开了他的双腿,贴近了他的窄门。

“……!”

忍住差点喊叫出来的悲呜声,因为被强硬塞进自己身体之中的冰冷物体,他差点跪
坐到地上o
“……呜……”虽然想立刻将那个冰冷的东西挤出体外,但是这样一来游马一定会
狠狠地嘲弄他……

在冻伤之前把它吐出来不是比较好吗?”游马残酷地看着一真,像是在等待他难堪地
吐出冰块,并且因为羞耻与屈辱而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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