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热の桃色契约——飞田もぇ
飞田もぇ  发于:2012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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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一真同父异母的哥哥继承的公司经营不善,在即将倒闭的时候,敌对公司提出了合
并的要求。
一真与敌对公司社长约好了在料亭见面,不料对方吏是过去被他背叛的恋人游马,
 即将成为一真上司的游马在将并购契约书递给他的同时。提出“如果加上一条‘成
为我的人’的但书。你还肯签这份契约吗?”
人气急升,飞田屯天的感官纯情物语。

【序章】
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梦想。
即使从来不曾正视这个想法,但就如同父亲为母亲做的事情一般,我也想试著为自
己喜欢的人建立一个家。
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家也无所谓,极其平凡的、小小的家就好。
有著父亲、母亲,以及孩子一起居住的家庭。

他到现在才终于明白父亲的用心。

精心设计的房屋格局,让光线能够毫无保留地照入起居室与儿童房;风从窗口流进,
盈满房间,不给空气留滞沉闷的机会,营造出舒适的空间。
并不是为了新奇或是时髦,只是为了住在里头的父亲、母亲以及我,所特地营造的
舒适空间。
我想建造出这样的一个房子。
想为了携手白头的那个人建造一个家,就像父亲为母亲所做的一样。
濑尾一真直盯著从顾问会计手中抢来的公司收支决算表,神色凝重。
这是在父亲过世后,由同父异母的哥哥濑尾一久接手的濑尾建筑事务所的决算表。

虽然知道事务所的经营有很大的问题,但是除非必要,否则一久在他面前总是对事
务所的事多所隐瞒。即使如此,一真作梦也没想过事务所会落到面临生死存亡的地
步。
早知道之前就该以强硬的态度插手,可惜现在才这么想已经晚了。

一真是死去父亲的私生子。

虽然父亲的元配很早就过世了,但母亲带著一真嫁人濑尾家后,在亲友眼中他们始
终只有情妇与私生子的地位,加上父亲对一真与母亲的重视,也让两人在家中的地
位益发难堪。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久对一真的敌意可想而知,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在父亲逝世之后,由元配的儿子,也就是大了自己五岁的一久所继承的濑尾建筑事
务所,主要经手的业务为建筑物的企划开发、设计管理等项目;一真则在旗下的
“濑尾企划”担任设计师并兼任公司负责人的职务。

濑尾建筑事务所主要经手的业务包括公共建筑、高级公寓等大规模的建筑物企划设
计;至于濑尾企划则以私人住宅、独门店铺之类小型建筑企划设计案为主。
业务内容极为相似,两人总是很有默契地绝口不过问彼此经营的方式,但是这次似
乎无法再保持沉默。
虽然早知道一久阔绰的作风,但一真一直以为他是以自己的方式在认真做事情,明
知道会被责备多管闲事,一真也曾经试图劝过一久,然而他的苦口婆心,对一久来
说只是耳边风。

比起一真,一久对于父亲一手创建的公司实在没有什么特殊的情感。

“我也没办法啊,景气这么差!”

摊在一真眼前的收支帐薄前方,一久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辩解。

时髦昂贵的高级跑车、游艇甚至豪华别墅:一久拥有的都不可能是他的薪资负荷得
起的奢侈品。
担任掌管收支的会计,能做的只有努力掩饰,不让一真发现公司经营的弊端,让自
己奢华的日子多一天算一天。
公司倒闭了也就算了,反正建筑业现在已经不流行了。”
知道自己即将面临山穷水尽,一久在做好明天就要宣告破产的心理准备后,把握最
后一刻尽情玩乐。
或许是因为在个人的期货交易及股票买卖方面总是 处理的得心应手,让他深信自己
拥有投资方面的天赋。

“就算大哥不在乎公司是否会倒闭,也该想想公司的 员工怎么办?又不是宣布倒闭
就可以不顾一切!”

一真的长相与母亲十分相似,母亲年轻的时侯是个美人胚子,所以一真的相貌也相
当秀丽。此时他正生气地偏 著秀气的容颜,以不满的语气说道。

与游戏人间的一久截然不同,一真是个在各方面都非常认真严谨的人,他总是挺直
腰杆,穿着仔细熨平的西装与衬衫,在公司里绝对见不到他松垮著领带散漫的模样。

一真有著遗传自母亲的茶褐发色以及雪白肌肤,年纪虽然不到三十,感觉却比周遭
的人多了几分沉稳,始终挂在脸上的微笑与对人无微不至的体贴,却又给人稚气的
印象。
除非必要,他不大喜欢与人打交道,习惯将自己的思绪想法藏在心底的个性,或许
是得白母亲的真传也说不定。

与赤字连连的濑尾建筑事务所不同,濑尾企划的业绩总是平稳地成长。

这当然与一真做事的手腕有关,但除了归功于他认真的个性之外,与社员建立良好
的信赖关系也是重要的环节之一。
“情况再怎么困难,我都不想对不起员工。”
对大哥的语气与其说是责备,倒不如说是接近恳求,一真甚至愿意拿出自己所有的
财产来规划公司的重建。
“什么员工员工的!你就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当你是天大的好人!其实你真正担心的
根本就只有自己吧!如果濑尾建筑事务所垮了,你的濑尾企划铁定也跟著撑不下去,
好不容易才混进我们濑尾家,如果公司就这么破产了。你一定很不甘心吧!”

一久的话让一真不由得蹙起漂亮的弓形眉,紧咬住嘴唇。

虽然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冷潮热讽,但在公司危急存亡之际,大哥却还是只会说这种
风凉话,一真不禁为他深深地感到悲哀。
一真母子拒绝了继承父亲遗留的财产。
母亲是十分传统的女性,她认为只要能得到濑尾这个姓氏,就已经是万分的幸福,
所以他们得到的也只有这个姓,以及得到这个姓氏之前所居住的地方而已。虽然那
只是一栋窄小的、没什么价值的屋子,却有著母亲与一真,以及时常来探望的父亲
共有的回忆。
一真与母亲没有埋怨过什么,只冀望自己低调的态度能够不招惹一久或其他亲戚的
反感就好。

“反正你把公司当成自己的东西,倒闭的话就头痛吧!”
“──我才没这么想!”
“你们母子就是喜欢这样骗取他人的同情,装作一副认真乖巧的样子,谁晓得暗地
里作过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如果只是侮辱自己也就算了,一久的谩骂居然波及了母亲。
与有妇之夫的父亲交往,一真的出生对母亲而言固然是件幸福的事,却还是有些后
悔。虽然在一久的母亲过世后得以续弦的身分嫁入濑尾家,但那份愧疚的心情,即
使到了最后的最后,也无法完全释怀。
一母亲的心情,相信有天一久一定能够了解。一久想尽早搞垮公司的行为,想来也
算是一种对一真母子的复仇吧。

“我不在乎你怎么说我,但是请别再意气用事了,公司还有一些案子未完成,也不
能不为员工将来的去向着想,只要大哥点个头,我就愿意撑著公司直到最后一秒。”

彼此都知道再怎么挣扎,只凭著一真一个人单薄的力量,想挽回公司的劣势几乎是
不可能。现在眼前能做的事也谈不上什么获利了,只是结束掉该处理的事,算是给
大家一个交代。

“想做什么都随便你了,我不想管。”一久仅仅留下这句话。

虽然不了解为什么一真如此坚持维护这间摇摇欲坠的公司,也就随他去了。
如果和一久是亲生兄弟就好了,如果母亲不曾是父亲的情妇的话,或许今天就不会
是这样的情形。
一真心不在焉地胡思乱想。

父亲对两个孩子给予同等的关怀,不分长男次男。两人的名字皆以“一”开头,象
徼投注了没有差别的爱。父亲一定希望,两个孩子可以同心协力,好好地守护自己
一手创建的公司。不能达成父亲的期望,是一真最感到难过的原因。
虽然不管做什么都只是垂死前的挣扎,但除了朝著可能出现一线生机的方向努力前
进之外,也没有其他路可走了。

怀抱著这样的信念,一真开始不停地为公司业务四处奔波。

虽然最大的愿望还是濑尾建筑事务所能够继续营运下去,但这个奢侈的愿望毕竟需
要奇迹中的奇迹出现才有可能达成,所以至少也希望能帮全体社员安排到其他公司
就职,让他们能够继续待在适当的岗位上发挥。

然而不景气的影响,建筑业买气的低迷,以及一久不佳的风评,让一真辛苦的奔走
丝毫没有任何进展。

几乎所有的建筑公司都在为裁员的问题伤透脑筋,完全没有新进人员的需求。对著
代表这些年来赤字不断的濑尾建筑事务所前来的一真,也只能无奈地两手一摊,苦
笑着送客。往往沙发还没坐热,一真就得领著几句敷衍的客套话走人,甚至传出了
流言说濑尾建筑事务所的继承者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公司里一些比较能干的员工也提出了“欢迎一真先生跟著我们一起走”的邀约,但
是如果只是一真跟少数社员能有完美出路的话,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了。有能力的人,
就算置之不理,他们也有办法找到自己的出路。

想到的事就尽量去做,想到的人就尽量去拜托。

然而想找到愿意容纳近三十名员工的公司,与其说是不容易,不如说是不可能。

到了最后,已经是山穷水尽,到了不放弃不行的地步,一真唯一能做的事,也只剩
下尽力筹出足够的资遣费而已。

一久早就已经不在公司露面,每天只忙著把手中的资产脱手,准备暂时到国外住一
阵子。这样的一久,让一真不禁开始觉得当初是否不该多管闲事,硬接下这个收拾
不了的烂摊子。但他旋即从脑中挥散这个因过度疲倦而产生的念头。立刻再次跳进
做不完的工作埋头苦干去了。

辛苦归辛苦,一真仍然热爱工作。

光是想到自己脑海里设计的东西能够成形为具体的事物,并且在同一个地方存在著,
任数年甚至数十年的岁月流过,一真就感到十分欣慰。并不是为了名声、金钱或地
位,纯粹是因为他对建筑这个行业的热爱。

就因为不是拥有几百名员工的大公司,所以一真绝对不会只是将企划随便丢给手下
的人草率地结案。

就在这样窘迫的情况下,一久拨了电话过来。

“有人说要买下这间公司。”

这句话让耗尽心力的一真看见了一丝曙光。濑尾建筑事务所撑不了多久的谣言已经
传了一阵子,而且还不是从其他公司散播出来的,而是来自公司内部。
事实上,公司的经营也的确走到了倒数计时的地步。
“那是──”
“我也不清楚,是对方自己找上门来的,不过要我在别人的底下做事,门儿都没有,
你如果喜欢的话就去吧。我的律师知道比较详细的内容,你自己去问他。”
传达了这样的讯息后,一久就挂断了电话。

居然有企业想买下这间欠了一屁股债的小公司?一久应该觉得感激涕零吧。手里的现
金多一分是一分,还能摆脱烫手山芋般的公司,这不就是一久所期望的吗?
虽然不知道对方开出了什么严苛的条件,不过买下这样的公司,对方应该也冒了很
大的风险……
毫不犹豫的,一真伸手拿起电话与律师联络。

一真在约定时间的前十分钟才搭上计程车前往指定的高级料亭。十二月的冷风,让
走下计程车的他拉紧了胸前的大衣。

他是突然被叫出来的。

昨天律师打电话来,请公司的员工代为转达今晚的聚会,由于连调查对方是谁的时
间都没有,一真不由得有点担心。
虽然父亲在世的时候曾经因为工作带自己到过这种地方,不过也只有几次而已。自
从开始了设计的工作之后,工作对象多半限于个人,因此讨论的地点通常都是在廉
价的普通餐厅。
喜欢这种店的人,除了跟父亲同一个年代的人之外,大概就只有那一种崇尚名牌、
游戏人间的人了吧。

“啊……你是濑尾先生的……”女服务生在看到一真之后露出了怀念的笑容,一真
只是客气的点点头。

虽然这是间与他的年纪不相称的店,但是托了父亲的福,一真感觉自己似乎可以不
必那么紧绷。一边与女服务生作一些礼貌性的交谈,他走过环绕著庭院的走廊,踏
入了在那深处的别府。

律师其实没有说出重点。

收购一真公司的是名为“A级设计”的建筑事务所,是这个业界中少数业绩蒸蒸日上
的公司。
不同于一真所负责的、专为个人设计的工作,这间公司主要是设计政府都道县府计
画中的博物馆或图书馆,以及大型住宅地区的街道。濑尾设计事务所在跟A级设计的
各种竞标比赛中,一定也有败北的纪录。
这间公司的历史并不长,闯出名号也不过是这几年的事情。他们专门聘请新锐设计
师,藉由不迎合市场的新颖设计带来实际的绩效。相反地,濑尾设计事务所就是老
式传统的公司,虽然在一真入社之后,气氛已经有所改变,但是父亲那个时代的做
法仍有相当大的部分被承袭沿用。
所以他才更弄不清这间A级设计提出并购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如果只是缺人的话,根本没必要特地收购一家公司。只要从公司里挑选一些人才,
然后邀约他们跳槽就行了。

A级设计所提出的邀约。应该没有人会拒绝才对。
而且他们所提出的条件,对濑尾设计事务所来说也不算差。虽然公司的管理经营权
转交给A级设计,但是业务方面却与现在相同,完全不需改变。也就是濑尾设计事务
所在名义上虽变成了子公司,但是表面上的营运与过去几乎没有差别。

女服务生将一真带进一间约十帖大小的和室。 .

对方还没到,一真在入口附近端正的跪坐著。

条件太过令人满意了,没有任何让人觉得不公平或不能接受的地方,只是,他怎么
也找不出对方在这种时候收购他们这种老式公司的理由。
他本来是打算靠自己认真工作来努力挽回的,虽然一久的失误很多,但是跟社员们
一起努力的话总会有办法。即使如此,一真还是没有办法否认自己公司的老旧,跟
A级设计是相去甚远的。

约定的时间过了五分钟左右,从拉门那一边的走廊传来了隐约的谈话声。
他开始后悔自己没有查清对方的年龄跟姓名就前来会面了。平常在应酬之前,他都
会先查清对方的兴趣、嗜好,以及喜欢的话题,以确保双方的会谈绝无冷场。
虽然设计师的照片在杂志中刊载过几次,但是社长却完全没有露过脸。
一真想起在访问中设计师说过,社长专注在经营方面,有关设计的事情都尽量尊重
设计师的意见。身为一个设计师,他也经常感受到体制跟规矩的束缚,所于在内心
深处对于这样的事情是有点羡慕的。
不管并购案能不能谈妥,能跟像他这样的男人谈话,一真打从心底觉得期待。

“他已经在这里等好一阵子了。”

拉门后面传来了女服务生的声音,一真赶紧挺直背脊,双手握拳置于腿上,对著被
推开的拉门深深地鞠了个躬,然后慢慢地抬起头来看到了那个男人。
“!”
一真心中一惊,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虽然自己的意识清楚地告诉自己为什么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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