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之重生 花名在外——慕染°
慕染°  发于:2013年05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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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宥被勾起了好奇心,双目一瞬不瞬地盯着那盒子,问道:“宝贝儿,这是什么呀?”

纪年并未立即回答,却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继而打开锁,将盒盖掀开呈到杨宥面前。

杨宥乍一看,只知是一部手机,正纳闷着手机也值得这样珍藏?结果仔细一瞧,不禁叫了起来,“啊!这是我的手机!”他抬头看向纪年,见对方微微颔首,顿时又惊又喜。

将手机拿出来捧在手里,他十分疼惜地轻轻抚摸着。这是当初苏云庭用的手机啊,没想到如今还能重新回到他手里,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真的太美好,让他激动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纪年拉着他走到沙发上坐下,两人并肩依偎在一起,“当初我是想着留一样你身前用过的东西当作慰藉,这样想你的时候起码能拿出来看看,所以我偷偷拿走了你的手机。”

“原来如此。”杨宥了然地点点头,试着按下开机键,没想到手机竟还有些储蓄电,他笑了笑,冲纪年逗趣道:“看来你平时也没少想我,你看这里头还有点,想必前不久刚拿出来看过吧?”

纪年被他问得脸一红,害羞地别过脸,嘴硬地否认道:“谁要想你?”

杨宥却将他的脸又搬回来,亲了亲他的鬓角,“前段时间你跟我闹矛盾,我打电话给你你也不接,是不是都在想他?”

杨宥见纪年低着头不吭声,就知道自己是猜对了,他轻叹了一声,捏捏沈小受的脸蛋,无奈地开口,“你也真是的,早点接我电话,也能少纠结会儿,你看你,平白无故多郁闷了那么多天,你整天盯着这手机发呆,他能知道?”

纪年起初就觉得杨宥这话说得不对,偏偏杨大少爷还一个劲地教训人,他一气之下,拍着坐垫冲这家伙吼道:“你他妈去死!什么平白无故啊?老子就是在你那儿受了委屈才会不接电话的好吗?还有啊,‘他’你妹啊‘他’?我想来想去都在想你一个人好!不!好!都怪你这混蛋一开始不把话说清楚,害老子在你和你之间抉择了半天,还一直在想我跟你在一起,你在天堂看到会不会难过啊啊啊啊!”

真是不吐不快,吐出来更不快。纪年一口气骂了一通,骂完后越发觉得这人太混账。

他这一炸毛,杨大少爷连忙上去哄他,“好了好了,宝贝儿我错了,下次……哦不,没有下次了,我保证!”他举起手作发誓状,然后又搂住纪年的腰各种卖蠢。

杨大少爷双手捏着耳朵,委屈地求道:“原谅我吧?”那口吻惹得纪年浑身一颤,而后扶额冥思,自己怎么就找了个这样的男人?

最终沈小受实在hold不住杨宥的这种夸张表演,忍无可忍地喝斥道:“你给我正常一点!”

杨宥不愧是演技派的,一秒钟变身绅士,只见他抬起纪年的手,在他手背落下一个吻,“别生气了好吗?”他是我声音那么有磁性,仿佛能直击心灵。

有那么一瞬间,纪年觉得自己一定是走错台了,今天这家伙到底是抽什么风?不过看这情况,如果他再不点头,杨宥铁定会继续抽,所以,为了不让自己再受摧残,他就姑且……先原谅他吧。

事实上杨宥自己也都快憋不住了,幸好在他笑场之前,纪年总算肯配合地点了点头。

杨大少爷奸计得逞,抱着沈小受一块儿去洗鸳鸯浴,纪年死活不肯,在杨宥怀里拼命挣扎,然而最终却只因为一个吻,他就软了。

纪年在内心默默地流着泪,暗骂自己好没出息,怎么就抵不住这么一个吻?

浴室里响起水声,杨宥搂着纪年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流打湿了两人,他们双双立在浴缸里,拥抱着彼此,那画面竟美得好像一幅画。

简单地冲洗完后,杨宥又说要给纪年吹头,纪年倒也不推拒,乐得有人伺候。

此刻杨宥正拿着把梳子在帮纪年竖着头发,沈小受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忽然冒出一句,“那我以后是叫你杨宥还是叫你云庭啊?”

“随你高兴吧!”杨宥本就对称呼不怎么在意,真要说起来,云庭也不是个真名,所以其实叫什么对他来说都一样。

纪年顾自想了想,又道:“那还是叫你杨宥吧,万一叫云庭,害你被人戳穿是假的可就不好了。”

杨宥莞尔一笑,心知纪年是在为他着想,心里更暖了几分。

这是杨宥第二次帮纪年吹头,上一次吹的时候他俩还没在一起,自然比不过今晚的这种温馨情调。

吹头的过程中他俩谁都没说话,两人都十分享受这样的甜蜜,似乎连吹风机的声响都变成了动人的音乐。

“我爱你,宝贝儿。”

“我也爱你。”

晚些时候,他俩躺在床上,杨宥在翻看当年他拍下的那些照片,一边看一边笑,纪年挨在他身旁,看到那时脸上涂满泡沫的照片时,他忽又提议道:“赶明儿我再帮你刮胡子吧?”

杨宥扫了他一眼,不是很信任他的技术,“你行不行啊?上回你就害得我差点毁容!”

“上回那是因为你老盯着我看,害我分神我才会不小心刮伤你的!”纪年理直气壮地反驳道,对于云庭至今还记得那件事表示很不满,最终又跟上一句,“你气量好小,这点事居然计较到现在!”

杨宥被他说得一怒,翻身便扑倒了纪年,“我就气量小怎么了?我可把话说前头,这回你再刮伤我就不是拍几张照那么简单了!”

纪年被他的气势震得有些往回缩,杨宥偏又笑得特别阴险,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有什么阴谋,“再敢划伤我,我就做到你哭。”

“流氓!”纪年拎起个枕头就往杨宥脸上砸,下一秒立即想要逃开,不料逃没逃成,反倒被再次扑倒。

纪年注意到杨宥的目光渐渐变得迷离,再往下面一看,果然是发情了。

杨宥的喘息越发粗重,他轻抚着纪年的脸庞,拿自己的脸蛋蹭蹭对方,凑在他耳畔轻声说道:“宝贝儿,我已经好久没吃肉了。”

那嗓音略带沙哑,却显得异常性感,纪年被勾得浑身发烫,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搂住了杨宥的脖子。

屋里渐渐弥漫开一股春色的情意,杨宥一个吻覆上纪年的唇,慢慢加深,至最后津液相融。

“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吻完的时候,杨宥轻咬着纪年的耳垂,如是说道。

那一刻,纪年又有点想哭,他哽咽着回道:“我原以为这一天不会来了,没想到……”说到这里,他再也说不下去,伸手捂住嘴,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杨宥替他擦擦泪,又低头吻了下他的额头,“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纪年笑着点点头,那张脸上还留着泪痕,这又哭又笑的样子十分有趣,而杨宥并未嘲笑他,只是深情地凝望着,大约过了足有半分钟,纪年的声音终于扬起,“云庭,我们来做。”他说完这一句,忽然意识到应该叫杨宥才对,连忙又改口,“不对,应该是,杨宥,我们来做。”

杨大少爷被他彻底逗乐,捏捏他的脸蛋道:“好,这就来满足你!”

人家说,从一个男人前戏做得如何便可以看出这个男人有多爱你,前戏做得越是仔细,自然说明他越爱你。这话说得有一定的道理,而在这一方面,杨大少爷绝对称得上是个好男人。

“我要进去了。”伴着杨宥的话,纪年感觉嗓子又是一紧,他出了一身汗,弄得浑身粘粘的,唯有某个上了润滑剂的地方湿湿滑滑。

“嗯。”纪年将两腿盘在杨宥的腰上,迷蒙着双眼瞧着对方,那眼神叫是任何一个男人看见了,恐怕都会有所冲动。

“唔!”由于前戏做得很好,以至于杨宥进入的时候其实并未带来很剧烈的疼痛,只不过突然被异物侵入的感觉,仍是让纪年短促地叫了一声。

杨宥维持着这个动作顿了一会儿,等到纪年差不多适应了才又开始动作,他起初动得较慢,而随着欲望的逐渐涨大,速度也逐渐加快。

安静的室内没有开灯,月光透过窗帘照进一层朦胧的白,耳边回荡着淫靡的水声以及啪啪的声响,谁都看不清对方的脸上是否又多了一抹羞赧的红。

随着杨宥越来越快的律动,纪年的欲望也渐渐拔高,房间里两人的喘息声慢慢地同步了,纪年的手碰上自己的分身,跟着杨宥的节奏撸起来。

当情绪到了制高点的时候,纪年的叫声已无法控制,每一次撞击后则是一声低叫,声音含在嗓子眼,杨宥心知他又在忍,则略带惩罚性地一挺身,狠狠地刺入,总算如愿听到了纪年的大声叫床,往后又是一串娇喘。

杨宥轻笑出声,咬住纪年胸前的一颗茱萸,力道适中,略带一点疼,却又不会太难熬,“再忍着我就罚你了。”

纪年胸前那两点亦是敏感区,如今被杨大少爷这么含着,顿时感觉那物又昂扬了几分,他整个人一颤,胸膛向前挺起,脑袋却往后仰,完全处于被情欲牵着走的状态,眼看着已濒临高潮。

杨宥一手扣在纪年的根部,只简短干脆的四个字,“等我一起。”紧接着又是一阵激烈的抽插,那攻势让纪年几度以为自己要被刺穿了。

快感席顶而来,纪年的两条腿都开始颤抖,数不清是第几次撞上G点,杨宥猛然松开手,两人同一时刻射了出来,一同享受着高潮所带来的畅快淋漓。

那晚最后,杨大少爷太疯狂,直接把沈小受做得爬不起来,完事后他抱纪年去浴室做清理,这回该小受表现得很配合,理由是,他真的没力气反抗了。

只有在睡前,纪年才声厉色荏地骂了句,“该死的杨宥,你给老子等着!妈的,菊花好疼……”

33、【骗人要被爆菊花】

杨宥先前曾答应过,等过完年要带纪年外出旅游,这天他突然想起来,便问纪年,“你想去哪里,正好我还剩十几天假,我们可以去远点的地方玩一圈。”

原本这想法是极好的,但是杨大少爷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纪年一旦忙起来,别说是休假,能好好睡一觉就不错了。

“很遗憾,我们就只有一个选择。”那时纪年双手插在口袋里,倚靠在墙边。

杨宥手里正在翻阅着一本旅游杂志,听他这一说,则顺口问道:“哪儿?”

纪年淡淡甩出两个字,“香港。”随后他走向茶几,拉开杨宥对面的椅子坐下来,双手捧着脸颊对着杨大少爷使劲眨眼,“下礼拜是香港电影节,我要代表in纪出席,所以,你懂的。”

杨宥愣了两秒,随即意识到这是个多么糟糕的消息,“所以,我们的情人游计划……”纪年扮着可怜点了点头,顺着他的话接着跟上三个字,“泡汤了。”

杨宥沉默须臾,而后抱头叫道:“oh no!”

纪年瞧他那么痛苦,想了想,又给出一条建议,“要不……我们就去香港,一边出席电影节,一边自己玩?”

从某种角度来说,纪年确实能称得上是个工作狂,但凡是工作撞上私人感情,不用多想,纪年绝对、肯定、百分之百会选择前者。

对此杨大少爷表示很无奈,可若要他跟一个工作狂说,“你把工作先放放,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吧?”他觉得,这种做法等同于对牛弹琴。

杨宥琢磨着反正劝也是白劝,不如就由着纪年吧,于是把心一横,咬牙道:“好!就、去、香、港!”

纪年瞥他一眼,不解地问道:“你干嘛咬牙切齿的?”

杨宥抚额,忍着心痛回道:“我……抽风……”

当晚他俩便订好了机票,临行前,杨宥又约杨怀轩一块儿吃了顿饭,算是答谢他这回帮的大忙。

正好杨怀轩也准备回法国去,索性就订了和杨宥他们同一天的机票,顺便将犒劳饭设在了机场附近。

杨怀轩当初说要杨宥请他吃大餐,在这方面杨大少爷倒也毫不吝啬,他挑的那家饭店以东西贵着称,与杨家旗下的几家高消费酒店并称“奢华盛宴”。

杨宥点了一桌子的菜,他们三人撑足了胃也顶多只能解决一半,饭桌上杨宥敬了杨怀轩一杯,感谢词说了一句又一句。

杨怀轩浅浅抿了口酒,视线扫向一旁的纪年,而后微微勾起唇角,笑道:“举手之劳而已,你俩没事了就好。”

纪年端着酒杯也冲杨怀轩摆了个敬酒的姿势,“杨先生,我也敬你一杯。”

杨怀轩挑了挑眉梢,将酒杯递过去与纪年的酒杯轻轻一碰,两人十分豪爽地一口干,待敬完了酒,杨怀轩突然道:“现在还叫我杨先生未免显得太生疏了。”

纪年一愣,随即意识到自己确实早应该改口,连忙跟着杨宥叫了一声,“小叔叔。”

杨怀轩轻声笑起来,他这人长得好看,笑起来更是风姿翩翩,“你既然已经是杨宥的人了,那我也当得起你这一声‘小叔叔’。”他话外有话,说完又暧昧地瞧了杨宥一眼。

纪年一听这话就觉得别扭,他先是看了看杨怀轩,回头又见杨宥那一脸的坏笑,恍然有些明白了。

杨怀轩心知纪年聪明,想必已然听懂了他刚才那句话里所要传达的意思,便端着下巴坐等着看好戏。

纪年也确实聪明,一细想就知道铁定是杨宥在杨怀轩面前说过了什么,偏偏杨宥还笑脸盈盈的,丝毫没有认识到错误,纪年一气之下,将手伸到桌子底下,对准他的大腿狠狠地拧了他一把,压着嗓子问道:“你都跟你小叔叔说什么了?”

杨宥被他拧得“哎哟”一声叫出来,委屈地反问道:“我说什么了呀?”他泪眼婆娑,扭头对上纪年的双眸,“我就说了那晚我把你吃干抹尽的经过啊!”

“经!过!”纪年气得都想掀桌子了,“你他妈把这事儿说出去也就算了,你居然还说经过,什么经过,是抽还是插啊混蛋!”

杨宥眨巴着双眼扮起了无辜,“是抽和插……”话没说完,他便惹得对面的杨怀轩一阵捧腹。

纪年被杨宥气得够呛,奈何当着杨怀轩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好板着一张脸,对杨大少爷不理不睬。

杨怀轩笑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你怎么就看不出他是故意逗你呢?那种事谁还会讲经过啊,不过话说回来,其实讲不讲都一样,不就是那几个步骤吗?”

合着这两人觉得耍他很好玩是吗?纪年一口气憋在心头,一拍桌子对着他俩吼道:“姓杨的全都给我滚蛋!”

杨宥对纪年的炸毛早已习惯,倒是杨怀轩头一回见着,他先是一愣,继而大笑。

闹腾了许久,气氛才又回到最初,杨怀轩敛了唇边的笑意感慨道:“有时候我还挺羡慕你的。”他这话是对着纪年说的,可却望着杨宥。

纪年对杨怀轩的事略有些了解,起初他对这人并无好感,全然把他当情敌处置,直到那晚杨宥给他说了小叔叔的事,他才恍然意识到,其实杨怀轩才是最可怜的。他那么爱杨宥,偏偏这份感情是苏云庭给不起的。

故事的结局,有人欢喜有人愁,纪年能理解失去爱人的痛苦,也曾亲身经历过,那种每天只能抱着遗物去思念一个人的心情,他比谁都清楚。

可是比起杨怀轩,自己却不如他乐观不如他坚强,纪年偶尔想起云庭刚死的那段时日,总觉得好像一场噩梦,比那个失去爱人的黑夜更可怕。

杨宥察觉到那两人的情绪变化,随即安慰道:“你也一定能找到你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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