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罪——和泉桂
和泉桂  发于:2012年0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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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作呕,透也急忙用手掌按住嘴巴,就达个时候他看到了手臂上被绑过的痕迹。

那个男人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他是怎么对待自己的?

最好把所有的事都忘掉,要命的是对所发生的事却历历在目。

包括他的体液和汗水的味道。

“透也,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好难看!”

听到走在身边的美和如此说,透也缓缓地抬起头,爱人一脸担心的神情望着他。透也想挤出一丝笑容,但他却只有沈痛

的扭着脸。

“对不起,我有点失神。”

“这个月的校对这么辛苦吗?还是为了穗高老师的事?”

被她一提,透也激动用右手掩住嘴。

美和怎么会知道前天的事?

视线无意中落在橱窗上,被映在那里的自己的坏脸色吓了一跳,也许是因为光线的关系,难怪她会担心。

“果然被我猜中了,是不是拿不到穗高老师的原稿?”

“不……不是的,昨天商量事情时酒喝得太多了。”

仔细一想,美和不可能发觉那个晚上的事。

但听到她提起穗高的名字,现在的透也马上就会失去冷静的判断力。

透也在动荡不安中,背部直冒冷汗。早知道就推说身体不舒服拒绝她的约会。

虽然自认没有背叛美和,可是现在和她见面却会有些尴尬与难过。

即使是偶然发生的事,可是爱人出卖身体给别的男人是事实。

说出卖未免言过其实!但不管美和的个性再温柔,一定会因此而看不起自己,同时也会受到很大的伤害。

所以唯表说谎一途。

“关于穗高老师的事一定让你吃尽苦头吧!”

“有吗?”

“是呀,我第一次看到你这么阴郁的表情,穗高棹没有欺负你吧?”

与其说是欺负,不如说是受凌辱之苦。

透也几度梦到当晚的事。他想彻底地忘掉,也为了去除那个男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味道,用水冲得皮肤红得发痛,皮都

快剥落。

被他抱而有感觉?自己断断不是像穗高所说般淫荡之人!

他只是个中规中矩的上班族,而且是一个很平凡的人。

可是——竟然会梦见穗高!!

“透也……透也!”

“啊!对不起!什么事?”

“你不是要陪我去逛书店吗?就在那栋大楼!”

位于大楼四楼的书店很宽阔,适逢下午放学及下班时间,到处却挤满学生和上班族。

书柜上平摆着才出版的新书,许多上班族都一卷在手,女高中生也一窝蜂的跑过来叫嚷着“这是穗高棹的新作吧!”,

书店的那个角落立刻就热闹纷纷。

“你等很久吧!”

背部被美和敲了一下,透也才回过神来。

“啊,那些学生们都要买穗高棹的书!可见他在年轻族群中也很有人气!”

“嗯……”

“既然有那么多人在期待,透也你和编辑部的人就更要努力才行啊。”

“是呀……”

美和说的是事实。

如果再拿不到穗高的原稿,自己失去身体就毫无意义了。

事情既然演变到这个地步,一定要想办法拿到他的原稿。

可是这是自我欺骗,透也的尊严被贬到已让他失去和穗高面对面工作的自信了,他不可能不当一回事。

如果当时对他没有那份憧憬,也许情况不会那么糟。

在犹如嚼腊地和美和吃完饭后就分手,几个小时后透也回到自己的家。

“不行!……”

这样下去真的不行,抱着这样的心情和美和交往对她情何以堪?

透也脱掉上衣,丢掉领带,倒在床上。

想调整枕头的位置时,手碰到放在那里的书。

最近睡前读的是穗高的处女作。

但透也却突然看不下去,拿起那本书想摔在地板上。

“混蛋!”

如果穗高不写出这些作品,就不会遇到穗高!

事情就不会演变到这个地步!

可是——他不能把书摔到地上!

透也紧紧地握住那本书,呆呆地站着。

自己还记忆犹新。

看过穗高的作品时的感动,为此而流下的眼泪不可能那么轻易就忘记。

他在黯淡的灯光下翻开书。

透也最喜欢的最后十几页,会让心纠结在一起而流出眼泪,即使已看了数次,感动依旧。

混蛋!自己对穗高的作品果然爱不释手。

本来作品和作家的人性就不能等同视之,两者应该划分开。

自己所欣赏的是穗高的作品,并不是穗高这个人!

现在他对穗高的尊敬已荡然无存,他也不想多去了解作家的人性。

为了得到他的作品,没有必要和穗高对峙。

对透也来说,能选择的只有一个。

对所发生的事必须隐忍下来,找出和穗高交往的方法。

遭到这种待遇,还迷恋穗高的作品,不愿放弃拜读新作的权利,让透也也觉得自己实在是无可救药。

“你来了!”

穗高棹和平时一样无聊得不知道如何打发时间。

让透也讶异的是,今天竟然如此轻易就取得和穗高见面的机会。

和四天前一样被带到客厅,透也全身有一半是僵硬的。

“你以为我不会再来了吗?”

“一点都不错,我以为没有第二次了,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

当这个男人说到高兴两个字,让透也皱起眉头,敏感地嗅出其中的玄机,穗高是在取笑他。

“希望不要再胡闹下去,即使是为了工作,还是让人不敢苟同!”

透也极力装出不认同的口气说,可是穗高也不认输。

“你真失礼,我是很认真的,我们打赌,你输了就要陪我一个晚上,你没有抗议的理由!”

“结果你却百般玩弄我……这种行为一点都不像老师!”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定义我的!”

穗高撇撇嘴冷笑一下后,耸了耸肩膀。

“我本着尊敬老师的心情,盼望这次的工作能顺利愉快,可是你把一切都弄乱了!”

透也是打定注意来谈工作,并不想责怪穗高,但看到穗高对自己行为毫无悔意,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

“你不该先入为主将我列入品格高尚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即使感到被骗,也不能把责任全推给我!”

穗高的话,使透也无反驳的余地,说法是完全正确的。

“由于你很真诚想要我的原稿,我才接受你的打赌,不当它是公事,而当你是一个朋友看待,否则早把你赶出去了!”

确实,如果把那件事当作工作,就不会拿原稿来打赌,穗高是务实的人,他不可能用充满不确定要素的打赌来决定是否

写原稿。

“可是……”

透也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默默地咬住嘴唇。

穗高走到透也身边,弯下身子在他耳畔细声说道:

“其实,你又何必在乎我的理想形象被破坏呢?作家重要的是能创作出佳作,与他的人性并无绝对关系!”

被说中了心事,透也的心跳动了一下。

“我看反而是你发觉了自己的本性,才会如此震惊吧!”

穗高说着恶魔般的美丽声音。

“你的本性淫荡,所以可以轻易对男人张开腿!”

透也拿着茶杯的手激烈颤抖着,他想放下茶杯,试了几次都失败,已经冷却的红茶滴在桌子上留下一片水渍。

“请你别再侮辱我!”

“如果你想证明我所说的是错的,那就再打赌一次!”

穗高抓住透也的肩膀,用很温柔的声音说:

“透也!我们不妨来定个规则!”

听到他呼唤自己的名字,透也的心和身体就好像被咒语束缚住了。

他一动也不能动。

“如果一定想要我的原稿,从下次开始,我们就用撞球来决胜负!”

仰起上身看着男人,对方嘿嘿地笑着。

“但是,赌整本的原稿我不划算,我一个晚上大概能写二十张稿纸,你赢一次我就写二十张!”

“那我输的话呢?”

“还是和上次一样,你要陪我度春宵。”

这算是有魅力的提议吗?

现在的透也缺乏判断这个的理性。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透也在激动中,口气略显急躁,穗高则泰然自若浅浅一笑。

“我对你有兴趣,就这么简单!”

兴趣?自己的什么地方引起这个傲慢男人有兴趣?

穗高一直未吐实,难道他认为透也看不出这一点吗?

“如果是年轻美丽的女性还说得通……可是我是男人耶!”

“用男女来区别是毫无意义,人类有一半是男人,将他们排除在关心的对象之外,那就等于否定了人类的可能性!”

穗高用着毫不在乎的表情,用这种诡辩来撩拨透也。

穗高可能是只要有性欲,就来者不拒型的人。

透也也明白自己对这个男人,自己大概只是发泄性欲的肉体。

如果当初透也改用别的方式,穗高应该就不会执意要使用这种规则,是透也自己开了先例,是一大失策。

穗高竟是个城府很深的人,他平日待人接物都很温和,喜怒不轻易形于外,可是却随时用他那双冷彻的眼神观察探透别

人。

他很明白透也会接受这个打赌,显而易见地,穗高是在试探透也。

既然如此,透也更下定决心,他想赌这口气——非拿到穗高的原稿不可。

也许这么做会违背自己的旨意,但一切以工作为优先。

到了这个地步做一次或两次并没有太大的差别,而且穗高在不久后可能会对透也也产生厌倦。

“好,我接受这个条件!”

“很好!”

穗高满意地点点头,抬起手对透也说。

“但在决胜负之前你先练习一下,否则对你也不公平。”

没有办法判别这句话是不是陷阱,可是现在只能相信他。

“由你先开始!”

“好。”

脱下西装外套,随便挂在椅子上,当把球摆在球台上时,穗高就叫了一声“你等一下!”

“怎么了?”

“你的姿势需要稍微改正一下!”

说着穗高就来到透也的背后,他的双脚好像夹住透也的腿一样站着,由背后覆盖过来。

“手臂的角度要保持直角,手放在这里……”

他的手握住拿着球杆的透也的手。

紧张感觉使透也全身僵硬地靠着球台边,心跳又急遽加速,他很担心被穗高识破。

“怎么啦?这么急于要我抱你吗?”

“才不是……”

穗高开这种让人哭笑不得玩弄,可是有了前车之鉴,这就未必是玩笑。

“那你就不要这么紧张!把左手放在球台上……对……就是这个地方!”

穗高低沉的声音,嗡嗡地震动着耳膜,犹如无声的境界。透也每一次被他吐气碰到耳根全身就起鸡皮疙瘩,乱了方寸。

“右手臂的角度这样就可以,现在把一号球打进球袋!”

“好。”

透也小声回答,以掩饰其声音之发抖。透也用球杆轻轻地撞击母球,随着叩的一声,母球滚动过去,一号球顺利地进入

袋中。

“好棒!”

透也开心地叫着,然后反射性地回头,和冷冷地看着自己的穗高的视线遇个正着,对他人绝对不轻易敞开胸怀的那种柔

软却又强烈的视线和那天一样,让人感到无法走进他那紧紧围住的城墙。

透也为自己喜形于色的表现感到很不好意思,垂下眼帘看着地板。

“一如我所料的,你的素质很不错!”

突然就像没发生什么事似的穗高笑一笑,把香烟叼在嘴里。

“练习好了就开始比赛吧!”

“是的。”

决定先攻后攻顺序的结果,由透也先攻。

先用球杆撞母球,把1号子球准确地撞进袋中,接着是2号球,至此为止好像很顺利,刚刚学会的透也表现不俗。

问题是接下来的3号球,从这个角度没办法瞄得那么准,母球勉强碰到子球,可是又碰到其他的球,因而速度减缓,最

后就停在球台边。

停在让穗高也很难打的位置,从这里撞击母球,很不容易把子球打进袋中,必须仔细计算撞击的角度,而且还要考虑到

让母球滚到容易打下一个子球的位置。

可是握着球杆的穗高一副胜权在握的样子。

他用很优雅的姿势撞了母球,3号球很听话的打进袋中。

穗高的球技,让透也看得目瞪口呆。

接着是4号、5号球,也展开了其华丽的秀,其间,连他为球杆擦白粉的帅姿,透也也不放过,让透也深深感叹穗高除了

在性方面有瑕疵外,已接近完美之人。

透也虽然改变了姿势,依然是穗高手下的败将,即使练习过,接下去的两局还是穗高的完全表演,透也连续三败。

“我看你只有依约履行任务!”

穗高不由分说的从背后把透也拉过去,手上的球杆落在地板上,发出喀拉喀拉干涩的滚动声音。

“啊!”

穗高的手迫不及待隔着布料抚摸着透也的下体。

“你不要急嘛!”

“怎么行!”

那是又干又冷酷的声音,并非饥渴。

“可是这样会把衣服弄脏!”

故作冷静的透也,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嘶哑。

“我可以借你衣服!”

被对自己没有情欲的男人触摸着下体,透也的身体竟不听使唤,开始热呼起来。

可是他并非喜欢的对象,身体就不该对他有反应吧?

“等……等一下。”

透也突然想到,他一定是想在这个地方让透也知道自己有多么脆弱。

男人的手指隔着一层衣服慢慢玩弄透也的服茎,然后再松开皮带,把透也所穿的衣服丢在地板上,连内裤也不留,刹那

,硬挺的肉棒也裸露无遗。

透也屈辱得想放声哭出来。

“……啊……”

随着穗高柔软的手指的动作,快乐慢慢被挑动出来。

沉睡在最深层的欲望也爆发出来了。

“已经湿了吗?”

男人在耳边笑着,气息搔着耳朵的模糊感触,让透也的背脊一阵发麻。

“你们不是打算要在结婚前守住彼此的贞操吧?”

“这件事……和那件事扯不上关系!”

让他想起美和的事,是违反规则。

“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被我爱抚你的肉棒就会湿湿的?”

“我也不知道……”

在喘息间透也勉强挤出声音。

不知道!不知道!这种事……

“你那么喜欢男人吗?”

突然被他一问,透也惊愕万分。

“才没有!”

透也摇乱了一头头发,想否定男人的话。

这是不可能的,过去的二十七年间,除了在性爱上比较淡泊之外,自认自己一切都很正常,如果现在被否定掉,那透也

还算是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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