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亲非故 下——麻雀船长
麻雀船长  发于:2013年0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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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宁远甚至都想过放弃尝试了,可余谨偏又堵气的非要进行下去。

与其说他们为爱结合,不如说是余谨单方面的施舍,就像是对夏宁远多年守候的回报。

当初夏宁远不明白,只觉得同性之爱本就艰难,他不是不想,但那方面的需求倒也不是最重要的。

如今他才醒悟,或许从一开始,余谨心里就没有他,所以不管怎么努力,两人始终不能合拍。

可能他的潜意识里也感觉到了,在一起越久,对余谨的冲动反而越少。

有时候夏宁远会安慰自己,有多少家庭最后都是靠亲情维系,他和余谨这样也好,或许能走得更加长久。

大约是习惯了忍耐,夏宁远一直觉得自己对齐啸云也可以做到。

然而此时,他发现这想法错得离谱。

爱一个人,并不只是单纯的付出,而必然会有所需求。

他不知道别人怎样,此刻光是仰望着居高临下的齐啸云,胯下的欲望就隐隐疼痛,什么温和包容,什么体贴早都忘到爪畦国去了,性格中从未出现的暴戾竟然占据了上风。

只觉得全身心都在叫嚣着掠夺这个人的一切,让彼此融为一体,似乎只有这么做了,才能够真正完整。

他甚至恶劣地想看到这个一向冷静的人被逼到极限时,到底会有什么表现,因愉悦而纵情呻吟亦或是隐忍哭泣?

仅是想像,他就激动得不能自抑。

齐啸云显然被夏宁远的笑声弄得有些懵,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小白兔,敏锐的直觉使他立刻做出了判断:“怎么?不服气?”

压在夏宁远胸口的手危险地往上滑了少许,半是吓唬地卡在脖颈处。

夏宁远也不理会,拉过齐啸云的手亲了亲,一语双关地说了句:“你怕不怕疼?”

齐啸云明显因为夏宁远不合时宜的提问而呆了一下,过了片刻才有些谨慎地回答:“……还好。”

夏宁远心中暗笑,不动声色地屈膝挤入齐啸云腿间,轻轻磨蹭齐啸云同样硬挺的部位,用着最最正直的语气安抚:“放心,我尽量不让你疼。”

“……”齐啸云虽然下意识地夹了夹腿,但他还没感觉到真正的威胁,反而为夏宁远给予的直接刺激而诚实地喘息。“等、等……让我来。”

夏宁远如诱哄般说:“你知道怎么做?”一边说着,两手已经顺着齐啸云的大腿慢慢往上,停留在臀部,张开五指满满握住,享受指尖微微陷入的触感,时而往中间挤压,又拉开,刻意地挑逗,缓慢地搓揉,充满着情色暗示。

齐啸云的呼吸顿时变得深长,身体的支撑点渐渐转移,整个人几乎坐在夏宁远曲起的腿上,手因无处可着力,不得不向后撑着夏宁远的膝,背部曲线因此而弯折出一道弧度。

夏宁远猛地一挺腰,膝放平,人已经坐了起来,齐啸云一时间无法回防,低低地发出一声惊讶的喉音,身体控制不住往后倒。

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夏宁远又成功地夺回上位。

这一次,他不打算再给齐啸云任何机会,沉重的身体紧紧覆住了齐啸云,略为粗暴地搜索着齐啸云的口腔,汲取其中的气息,两手顺着腰线插入臀与床垫之间,微托起齐啸云的腰,就像之前在公园里做过的那样,用力地挤压两人已经完全勃起的部位。

齐啸云虽然还是不太甘心,但他到底还是不太明白所谓上下的区别,挣扎几下就放弃了,纵容地随着夏宁远地动作挺动腰胯,使两人能够更有力地摩擦。

原本就闷热的室温瞬间又飚高许多,两人的鼻息几乎是交缠着,这边吐出那边吸进,嘴唇因为不断地搏斗微微发麻,却总是舍不得放开。

并不存在一方主动一方被动的问题,无论是夏宁远还是齐啸云都不甘示弱地在对方的口腔里拼命搅动,激烈地交战,谁也不肯认输。

两人体力都很不错,动作愈是凶悍,越发使得情欲高涨,下体的硬挺同样宣告着坚定的男性意志,竟没有一方先缴械投降。

夏宁远有些挫败于齐啸云会自动屈服的幻想必然不能实现,急不可耐地拉扯起齐啸云的衬衫。

这时候他再没有耐心一颗颗解开,而是直接采取了最快的方式——随着嗤的一声响,残余未解的几颗纽扣瞬间因暴力而与布料分离,飞溅出去。

齐啸云更是直接,索性动手拉扯起夏宁远的裤子。

夏宁远好巧不巧穿着条运动裤,这一拉扯,连着内裤也被拽了下来,直接露鸟。

齐啸云哪怕再淡定,这时候也忍不住笑喷了。

夏宁远尴尬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如果任由齐啸云这么笑下去,今天这事估计就得黄了,当即凶神恶煞地掐住齐啸云的腰,下嘴直接叼住之前已被吸得红肿的乳粒大嚼起来。

齐啸云的笑声嘎然而止,他几乎是懊恼地咕哝出一声无意义的音节,就不太坚定地推拒起夏宁远的头,但在夏宁远更为凶残的吸吮下,本欲抵抗的双手反而使不上力,居然不知不觉环住夏宁远的脖子,微拱起背部,就像是把自己送到夏宁远的嘴边。

夏宁远知道齐啸云已经从中体会到了些许趣味,嘴里更是卖力忙个不停,舔了舔被欺负得红肿的微粒,换一边继续蹂躏,手下也没停,顺着已经敞开的裤链探了进去,隔着弹力内裤描绘那块形状。

齐啸云的喘息渐渐变得有些甜腻起来,他主动地分开腿,好方便夏宁远的进一步动作,甚至扭动着催促夏宁远把最后的束缚解除。

虽然明知道齐啸云是因为对情事无知而显得放荡,但夏宁远仍有一种心神荡漾,下体就快憋到爆炸的感觉,简直恨不能立刻进入到齐啸云的身体里,就算是撕裂、弄伤,也再所不惜。

在两人都很积极的情况下,一切都极有默契,丝毫没有停顿,更不耽误亲热,仿佛他们已经这么做过很多回。

夏宁远顺着往下褪裤子的动作,放开齐啸云的乳尖,舌头往下舔到肚脐,开始绕着圈舔吻,时不时调皮地往肚脐里戳戳。

齐啸云的腹肌瞬间绷紧,哪怕在只能隐约显示轮廓的黑暗中也足以勾勒出完美的线条,他在裤子离开腿的同时就紧紧地夹住夏宁远腑下两侧,充满攻击性地将竖立起来的分身抵着夏宁远的皮肤,稍显暴躁的摩擦。

夏宁远直观地感受到了那并不输于自己的尺寸,心念一动,伸手握住,在齐啸云的惊喘声中纳入自己的口腔。

他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愿意这么做,已经不是想让齐啸云臣服的问题,而是他心甘情愿地想让齐啸云得到更多乐趣。

尽管他们是两个单独的个体,但夏宁远此时就是能从齐啸云的一举一动中感受到所有情绪波动:他感到舒服,并且快乐,因此,夏宁远想使他更加愉悦!

爱一个人必然爱他的所有,哪怕是亲吻自己同样具备的男性器官又如何,这只是他身体的一部份。

夏宁远并不以为这是什么自甘堕落或是受侮辱的行为,反因齐啸云明显更加亢奋的情绪而深深满足。

喜欢齐啸云受自己影响,喜欢那张总是不动声色的脸因他而浮现各种情绪。

微咸的柱体顶端因为激情而不断分泌粘滑的液体,带着点腥气,夏宁远浑然不觉般地,小心地包拢着自己的牙齿,像吸吮齐啸云乳尖一般嘬着,并尽可能地含得更深些,无法包容的部位则用手微微使力圈紧,就连柱体下方的两颗圆球也享受到了温柔的照顾。

齐啸云整个身体都湿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喘息声已经被低沉的呻吟取代,有几次甚至失控地低吼出声。

夏宁远光是听着齐啸云的声音就够血脉贲张了,他虽然有心想服务到底,可惜到底没有实践过,两腮很快就酸得使不上力,牙也不小心露了出来。

齐啸云猝不及防之下痛得直抽冷气,虽然那根东西并没有软下去,但夏宁远也不敢再继续了。

此时正是齐啸云濒临绝顶之际,夏宁远的离开使齐啸云极为焦躁,他甚至自己伸手握住捋动,试图缓解。

夏宁远见了便用自己的手包在齐啸云手掌之外,按自己的力道与节奏来带动齐啸云,同时再次张嘴含住柱体顶端,舌尖绕着顶端那圈微凸的棱角细细地舔,最后又抵住出精口轻轻扫动。

齐啸云的喘息呻吟突然顿住片刻,夹在夏宁远身侧的大腿肌肉绷得更加坚硬,脚趾不自觉地踮起。

夏宁远意识到齐啸云快要忍耐不住了,自然更不会错过机会,迅速地重复了一遍舌尖的动作,最后毫无预兆地嘬吸数下。

齐啸云猛然爆发出一声嘶哑的呻吟,但随即便被他死死咬唇压抑住,鼻息因此而格外粗重起来,浑身紧绷的肌肉都不受控制地由轻微抽搐转向一阵紧过一阵的痉挛,原本只是夹紧的双腿本能地向上勾起,缠住夏宁远的背部,好使自己的下体不从夏宁远的嘴里滑出。

夏宁远想离开的动作没有成功,口腔里顿时充满了来自齐啸云的腥檀气息。

齐啸云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也有点不好意思:“我帮你。”

夏宁远倒是不恼,等齐啸云彻底软了,从嘴里移开,才吐出那些腥涩的液体。“不用,换个方式怎么样?”

齐啸云自然一口答应。

夏宁远了解齐啸云的脾气,料定了不会被拒绝,虽然对自己居然利用齐啸云这方面的单纯有点惭愧,不过要紧的是先把人吃了。

反正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他欠齐啸云的又何止一点半点,把一辈子全赔过去做牛做马不就完了?!夏宁远无耻地做下决定。

第四十章:善后工作很重要

前期努力做了不少,终于换得齐啸云乖乖伏在床上,夏宁远心中很是得意。

不过他也挺佩服自己,毕竟忍了这么久,都快成忍者神龟了,想到终于能名正言顺地进去,他就有种长使英雄泪满襟的沧桑感。

那只好不容易买到手的凡士林终于派上了用场,夏宁远怕伤到齐啸云,几乎挤了大半支出来,全都一点点送进了齐啸云体内。

齐啸云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一时心软造成了多么严重的后果,可他不是个会后悔的人,倒也没有耍赖,而是咬着唇拼命忍耐身后异样的感觉。

虽然有些紧张,不过齐啸云心里对夏宁远想要做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的反感,他更多的是惊讶:原来想再进一步是用这里啊……

老实说,齐啸云打心眼里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毕竟那个地方想扩张出一定的尺寸,光凭想像是想不出来的。

尽管有所怀疑,但夏宁远之前做的那些事确实令他非常舒服,况且他对夏宁远有种奇特的信任感,也许真的有可能……齐啸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夏宁远虽然不清楚齐啸云心里有多么纠结,可毕竟有过经验,知道第一次总是比较艰难,于是付出了更多的耐心,除了拉长开拓时间,不断地寻找齐啸云的敏感点,还时不时地含着齐啸云的耳垂转移注意,亲吻他汗湿的背部。

不得不说,夏宁远的努力还是有效果的,齐啸云降下的体温慢慢又有所回升,并且在夏宁远无意间触过某处时,前方很给面子地起了反应。

那种感觉很微妙,和之前的高潮有些相似,好像又差那么一点……夏宁远老碰那里,舒服是舒服,但总是差这么点,时间一长,他就觉得有些受不了。

齐啸云对自己的反应相当窘迫,可一想,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他已经在思考着下回怎么用武力压倒夏宁远,然后依葫芦画瓢再来一次。

本着认真学习观摩的态度,齐啸云也就抛开了无谓的羞耻心,反正夏宁远总会和自己一样,那么也没什么好害臊的。

夏宁远缓缓沉入时,还很担心齐啸云会抵触或觉得痛苦,结果一问,齐啸云皱眉思索半天,回了一句:“有点怪……还好……”

呃,这不太对吧?夏宁远也有点纳闷,他还记得自己重生前的那个第一次,余谨几乎全程都在喊疼,脸色白得吓死人,下头也被紧紧箍着,就连夏宁远也觉得很受罪。

或者就像齐啸云说的,对疼痛有一定忍耐度?还是说齐啸云那里天生弹性好?夏宁远默默地想,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退出来检查一下还是狠狠地捅进去。

“怎么了?”齐啸云正在适应那种诡异被侵入感,却发现夏宁远停了动作,便有些困惑。

确实是还好,既然知道要用那里,齐啸云当然不会傻到往那里使劲,经常运动的人都懂得如何放松紧张的肌肉,这一点倒是任何时候都有用。

真要说到底是什么感觉,齐啸云想到了一件挺不文雅的事:便秘!!!

总之,齐啸云不想一直这么下去,只好忍着不怎么舒服的感觉催促道:“你快点。”

“……”夏宁远觉得自己肯定是忍着忍着忍出心理障碍了,这时候不立刻把握机会攻陷敌方阵地,还一个劲地走什么神,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概是有着太不美好的回忆做对比,又可能是夏宁远与齐啸云真的天生一对,夏宁远只觉得完全被包容的触感前所未有地美妙。

挤压感自然十分强烈,可那种吮吸感并非充满抗拒,反而给夏宁远一种略带霸道的挽留感。

想要横冲直撞的破坏欲念瞬间就被满心的爱意所消融,夏宁远缓缓抽动,体会着忍耐与快感不停转换的感觉,亲吻自己唇舌所能到达的所有部位。

齐啸云隐忍地沉重喘气,没有发出声音,但手已经紧握成拳,稍微干爽的皮肤再一次被汗水浸润。

夏宁远有些心疼地寻到了齐啸云紧握的拳,以无比亲昵的姿态将它舒展开来,十指交缠,拉至嘴边不住的亲吻,可腰下的动作却更加有力起来。

每一记顶送都朝着之前寻找到的敏感点方向而去,起初自然不能找准角度,渐渐地齐啸云的身体起了极其细微的变化——手指的力度不自觉地加重,呼吸节奏失控,鼻腔与喉咙里时而溢出压抑的声音,紧密契合的部位分泌出少许肠液,随着每一次挤压形成一圈细沫,啧啧作响,无比淫靡。

夏宁远一直分神关注齐啸云的反应,此时更是卖力,他清晰地感觉到齐啸云蕴藏着强大力量的肢体如同收起了棱角,完美地与自己贴合,几乎不分彼此。

记不清过了多久,他们几乎是屏息等在原地,如潮水般涌动的极致欢愉同时把两人淹没。

“我爱你……”夏宁远一片目炫神迷中吻着齐啸云的耳朵轻轻的说。

齐啸云回应的是扭头一个吻。

等余韵过后,夏宁远虽然舍不得从齐啸云的身体中离开,却也不想让齐啸云第二天拉肚子,于是老老实实地起身,先拿了可怜巴巴堆在角落的毛巾毯给齐啸云搭上,这才去查看热水壶。

早上临出门前夏宁远提了一壶热水备着晚上喝,但不知道是不是塞子出了问题,水还在,却没什么热度。

“我去大爷那烧壶水。”夏宁远有点郁闷,他现在更想做的是搂着齐啸云再缠绵一会儿,而不是去看门卫大爷那张老脸。

齐啸云其实不怎么觉得累,只是两次高潮使人有些发懒,而且后头的感觉也有些怪,像是合不上,还有风往里头灌……他实在不太愿意动弹,就趴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嗯”了一声。

夏宁远一直担心齐啸云不舒服,这会儿更是忧虑,匆匆忙忙套上裤子,拿了钱,就提了两只空壶出去了。

随着宿舍门一开一合,室内的麝香气息变淡了许多,似乎也不那么闷热了,可是齐啸云突然觉得有点过于寂静,明明是夏天,刚刚还在流汗,现在却有些冷。

他提了提毛巾毯,往下缩了缩。

唔,似乎暖了点,但还是不如身边有夏宁远的感觉好,那就是个天然暖炉。

齐啸云在黑暗中弯了弯嘴角,想到夏宁远傻笑的样子,忍不住低声咕哝了一句:“傻瓜。”

一阵紧促脚步声由远及近,拖鞋拍打地面发出劈哩啪啦的声音……光听声音就知道这个人一定是走得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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