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亲非故 下——麻雀船长
麻雀船长  发于:2013年0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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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昏天昏地忙足了一个月,张导师这才想起来该给夏宁远他们放假了,回头想想居然把两个还没毕业的学生直接当成社会人操使,他的老脸也有些发红。

心怀愧疚,写起评语来,张导师自然是往死里夸,末了,他还顺带关怀了一下夏宁远他们的论文准备情况。

说起来也巧,夏宁远怕自己忘性大,临时回忆点什么却来不及记录,索性随身带着草稿,这下倒是平白赚了个指点机会。

齐啸云没带论文材料,不过那些东西都在他脑子里。

张导师和齐啸云交流了几句,就感觉到这个学生的知识结构很严谨,虽然少了些信息化方面的敏锐,但悟性很好。

这样一个学生,却不能在通迅行业发展,着实可惜了。

张导师一边感慨,一边捏起夏宁远的草稿迅速浏览。

初稿一般都很潦草,张导师也就打算随便看看,没想到夏宁远的稿子竟然意外的有条理,张导师粗粗一看就来了兴致,又从头到尾瞧了好几遍,看得夏宁远心里直发毛,还当是自己写得太烂。

“移动信息机?这个有点意思啊!你有没有更具体的构思?”张导师放下论文眼睛就开始发亮。

移动信息机是专门针对大型企业集团收集反馈信息以及下发通知而设计的,提供短信群发功能,同时还能对回馈信息进行简单的分类解析,在未来是很常见的一项集团主推业务。

这种产品应用最广且成本较低,一般企业仅需要经历很短的抵触时间就能迅速接受。

因为好推广,夏宁远自然把它记得特别牢,写到对未来的信息自动化设想时,手一抽,就写了进去……

把大致的情况一描述,张导师更有兴趣了,他当即就拍板决定要针对信息机做深入研发。

夏宁远一听顿时瞠目结舌,要知道信息机至少得两年后才正式被提出构想,研发前后花了一年多时间,他这蝴蝶翅膀也扇得太猛了吧!

张导师向来雷厉风行,他觉得光有构想还不够,至少得根据这个产品的工作原理做出个样品出来,于是夏宁远接下来的假期非常荣幸的泡汤了。

鉴于夏宁远仍是在校学生,就算有什么新设想绝对引不起重视,张导师在征求了夏宁远的同意之后,以合作人的身份介入信息机的研发中。

这样一来,成品完成后,就能以张导师的名义申请上马,当然做为实际提出构想的夏宁远,虽然不能独占产品,却可以享受到产品研发成功之后按普及数量抽取相应佣金。

尽管目前还是空头支票,但夏宁远已经被这“第一桶金”砸得晕乎乎,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他前一辈子顶多算是个技术支撑人员,重生一回居然就成了开发硬件的研发主力,从一线员工荣升二线……

夏宁远不淡定了!

齐啸云还当夏宁远是觉得压力太大,悄悄在夏宁远手上握了握,轻声安慰道:“尽力就好,张老说你行,就一定没问题。”

夏宁远到这会儿终于后知后觉地高兴起来,他瞅瞅此时停车场四下无人,迅速伸嘴在齐啸云脸上啾了一下:“你也觉得我行?”

齐啸云本想说是,可一看夏宁远满脸亢奋外加期待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猛摇尾巴讨赏的大狗,戏弄之心顿起,眼神就不自觉地往下溜。“这个嘛……”

夏宁远先是一愣,见齐啸云的目光居然在他腰下位置停住了,而且还含笑不语,似有所指,顿时就炸毛了。

男人什么时候都不能被成不行,更何况齐啸云这是在质疑他的XX功能吗?

“行不行,晚上我们试试不就知道了?”夏宁远故意眯着眼,舔着唇,露出经典的色狼表情。

其实想想也挺不可思议的,他和齐啸云在一起不知不觉也一年多了,但始终都很纯洁地抱抱亲亲,就算摸摸也很克制,根本就没往下碰过,最冲动的两回也就是爬床和圣诞节了,怪不得齐啸云现在敢开这种玩笑。

齐啸云没想到夏宁远突然精明了起来,一时间又是窘迫又有点恼火,但无法否认心底深处隐约有种雀跃期待,这让他感觉不太好受,说起来话就有些堵气:“试就试!”

说完,他又觉得有点不对劲,忍不住加上一句:“你肯定打不过我!”

齐啸云又不是没上过生理课,对两性结合的秘密并不陌生,但对他来说,两个男人之间能做的事情就朦胧很多了。

他的意识里只有模糊的概念,总之就是谁拳头硬谁就在上面,做为男人肯定是要争这个位置的,至于在上面能做什么……到时候再说!

唔,当然不可能只是表面磨蹭了,一定有更为深入的……齐啸云觉得时机到了,自然就会明白,他从来不怀疑自己的智商。

夏宁远却是头一回觉得自己稳占上风,忍不住意味深长地笑了,平时的呆气、二气、傻气一扫而空:“那可不一定!”

“走着瞧……”齐啸云一如既往的自信,浑然不知自己羊入虎口。

第三十八章:怎么吃是个问题

回到学校时,天还挺亮,齐啸云和夏宁远在校门口的小店里吃了碗汤面,就慢腾腾地散步回宿舍。

途经小卖部,夏宁远借口吃面容易饿,要买些点心备着,让齐啸云在原地等待。

齐啸云很少吃零嘴,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就转了个身欣赏黄昏下的校景,时不时用两手框出个界面模拟取景镜头。

夏宁远奔到小卖部后,先心虚地看了眼齐啸云,又四下瞄瞄,确定没人,才清了清嗓子:“老板,来支凡士林。”

这时不比后世,化妆品满天飞,光护手霜就分上百成千种,各种功能各种用途。女生一般都用小护士、百雀铃,男生就更简单了,夏天啥也不抹,冬天实在燥得很了,都是用凡士林或者甘油抹抹干裂的口子了事。

不得不说,除了少点儿香味,效果那是贼好贼好的!

夏宁远一开始的确是打算毕业后才下手,可是齐啸云都赤裸裸挑衅了,他实在忍不下去。

这会儿连淘宝都没有,他也不好意思顶着学生的壳子去成人情趣用品店,幸亏还有凡士林代替。

大概是好事多磨,今天看小卖部的正好是个老太太,有点儿耳背,一句“什么”问了好几遍,嗓门跟打雷似的。

夏宁远几乎背过气去,最后简直是在吼“凡士林”了,老太太才颤巍巍地爬上梯子,从身后的架子上摸出支积满灰尘的小管子。

“1块5。”老太太紧攥着不怕,就怕夏宁远不给钱似的。

夏宁远看着那根管子,有些内伤地想,这玩意该不会过期吧?

可现在才夏天,小卖部又不比超市货品齐全,能有已经是万幸了。

老老实实付了钱,夏宁远腆着脸回到齐啸云身边,刚想说立刻就回去实践操作下行不行,就听齐啸云奇怪的问:“吃的呢?”

夏宁远心里有鬼,立刻内牛满面地再奔回去买吃的,等他又跟老太太扛上嗓门,才反应过来:凡士林都到手了,还要什么吃的啊!

这么想着,夏宁远丢下一句不买了,再跑回齐啸云身边。

远远的,老太太还在那喊:“小伙子,你要的面包……”

齐啸云忍不住就笑了,搞得夏宁远无比郁闷,拉着人就往宿舍冲。

老太太和夏宁远两人的嗓门一个比一个大,齐啸云其实从头到尾都听到了,虽然对凡士林的用途想不太明白,但看夏宁远鬼鬼祟祟的样子,就猜得出肯定和之前争的上下有关。

齐啸云原来一直以为自己在校庆时强了夏宁远,所以造成了两人关系的转机,后来想想显然不可能,毕竟他对怎么强另一个男人所知有限,无论从理论还是技术上说,没道理喝醉了比没醉时懂得更多。

也不知为什么,虽然想像不出到底还能做些什么,齐啸云却莫名觉得躁动,令人不安的热度从两人相握的手向全身蔓延着,体温高得就像正在发烧。

两人急巴巴地赶回宿舍,关上门,却突然同时不好意思起来,讷讷地松开手,一个看天花板,一个看水泥地。

窗帘是早上出门前合上的,此时幽幽映着外头残余的一点光线,使得气氛无比暧昧起来。

有些事情之所以需要夜里或者关了灯才做,并不是没有道理,那种若有似无的朦胧感往往比直白的激情更让人欲罢不能。

至少,此刻夏宁远就觉得心痒难耐——在这个幽闭的空间里,静下心倾听,齐啸云的呼吸仿佛正在耳边,一下一下,如此清晰,就像整个世界仅剩下他们两人。

他既想打乱这个节奏,又有些贪心地想这么一直听下去。

夏宁远终于忍不住去摸齐啸云的手,齐啸云抖了一下,却没有挣开,只是静静地任夏宁远牵到床边。

一开始只是小心握住的手不知不觉便成了十指交缠,掌心因紧张而沁出热汗,湿湿热热的,把身体里的无名火引发得更盛。

这时候该做的事情是撩开窗帘,让窗外的风赶走室内的轻微窒息感,但他们谁都不想这么做。

闷热的空气助长了欲望的渴求,分不清由谁先开始,嘴唇熟练地寻找到对方,轻柔小心地试探。

很快他们就意识到这样远远不够,浑身的热气仿佛都在奔腾,但由于无处宣泻,渐渐聚上头顶,脚下的鞋子都腾不出手去脱,几乎是互相蹬着踢开,根本没有谁去关心究竟飞到了哪个角落,袜子更是蹭着蹭着就没了。

哪怕室内的光线正在逐渐削弱,他们依然能感觉到对方的脸颊必定是滚烫发红的,眼中充满激动与渴望。

夏宁远先按捺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苦恼地闷哼,一只手绕过齐啸云的腋下,反撑在他脑后,另一只手则略带暗示地环在齐啸云腰间,掌心隔着衣物大力揉弄,温柔地浅尝即止瞬间被狂烈的吸吮啃咬代替。

齐啸云仅微微一怔,就同样激烈地配合起来,起初他也学着夏宁远的动作,很快他就变得极具侵略性,直接掀起夏宁远身上的T恤。

夏宁远的呼吸顿时粗重,他配合地提着后领,极其利落地将T恤脱下,丢在一边,同时不甘示弱地开始解起齐啸云的纽扣。

齐啸云似乎对衬衫特别衷情,除开运动的时候,他的夏天几乎都伴随着各种颜色不同款式的衬衫。

夏宁远也喜欢齐啸云穿衬衫的样子,尤其是白衬衫,看起来很斯文,甚至带点禁欲感。

当然,齐啸云并没有把扣子系到顶的习惯,这完全是个感觉,哪怕他此时被夏宁远解开了一半的扣子,仍然很巧妙地保留了这种气质。

夏宁远突然就停下了解纽扣的动作,两手压在齐啸云身侧,唇齿迅速贴上了觊觎已久的脖颈,极尽温柔地吸吮轻舔,并试图用自己的体重迫使齐啸云仰躺下去。

齐啸云毕竟要比夏宁远青涩一些,尽管他的内心一向强大,但从没有人敢对他这么做过,那样陌生刺激却又极能撩动心弦的动作一时间居然使他微微颤抖起来,腰一软,几乎就要顺从。

此时光线几乎黯淡到可忽略不计,只能模糊地看出人的形体,但夏宁远清晰地听到了齐啸云压抑不住的鼻音,这无言的鼓励使夏宁远更是变本加厉,手指在光滑紧绷的肌肤表皮上轻轻滑动,很快寻找到胸前微小的硬粒,如戏弄一般划圈挑逗。

男性胸口的神经末梢显然比女性要迟钝得多,至少有许多人也许一生都没有机会开发尝试。

婴儿会自发寻找母乳,这是天性,而做为一个男性却被另一个男人充满情色地对待这个部位,很容易使人对自己的性别产生错乱感。

齐啸云也一样,他并没有立刻从夏宁远的行为中感受到什么快感,甚至对这种诡异的行为略带困惑,还有种说不出的羞耻。

他几乎是略带委屈地躲了躲,有些不满地伸手去挡,试图让夏宁远放弃对这处的掌控,但随着夏宁远的唇舌舔遍脖颈,开始向着锁骨甚至更往下进发,也许是心理作用,他竟觉得夏宁远的手指好似带了细细的电流,原本只能感觉到轻微疼痛的柔软处竟有些发麻。

像是失去了知觉,但分明又感觉得到夏宁远指腹略微粗糙的质感,齐啸云心里竟隐约生出一丝焦虑,有些埋怨夏宁远为什么不索性更大力一些,怎样都好过现在不上不下。

夏宁远极有耐心地在齐啸云胸口捻动着,那细小一粒娇嫩已经明显变硬,并且随着每一次拂动微微颤动,他忍不住就加重了力道,同时含住了冷落多时的另外一边。

齐啸云之前环抱住夏宁远的双手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松开,转向后支撑着,防止被夏宁远压下,但随着乳尖被夏宁远用力的嘬吸,齐啸云竟产生了从后背直窜头顶的颤栗感,浑身的毛孔似乎都竖了起来。

最初只是尖锐但尚可忍受的刺痛,紧接着就像是浑身的血液都随着吸吮的力道涌向那一点,齐啸云的呼吸声顿时变得艰难起来,说不清是难受还是别的什么。

夏宁远感觉到齐啸云支撑的双手都已经紧绷得过份,这让他几乎不忍心再欺负下去,可嘴里那颗细小的圆粒倒是更加的饱满坚硬了,明明知道里头不可能吸出什么东西,却仍然舍不得松开,完全是无意识地用牙轻轻咬住拉扯。

齐啸云剧烈抖动了一下,发出有些惊慌的声音:“别……”

夏宁远顿了顿,松开嘴,手移至齐啸云后腰,轻柔的按压由于紧张而僵硬的肌肉,但在听到齐啸云如释重负般的一声轻叹后,又迅速地含住之前只是用手指揉搓的那粒小东西,就像孩子吃奶那般,吸出啧啧的水声。

齐啸云随即发出的似呜咽般的哀鸣差点令夏宁远理智崩溃,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趁着齐啸云神智迷离之际,压倒,吃掉,而且还得认认真真,不放过任何一处。

但夏宁远忽略了齐啸云本能的竞争意识,齐啸云在又一次如灵魂都要被吸走一般的强烈刺激中并没有躺下,而是骤然发力,将夏宁远先一步推倒在床上。

这也是夏宁远大意了,毕竟他几乎稳稳占据优势——齐啸云虽然强自支持,却因为夏宁远的进攻而不断地收缩阵地,从头到脖颈都以微不可见的速度后仰。

但是现在形式完全相反了。

齐啸云一只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按在夏宁远胸口,左膝则跪在夏宁远腰旁,而另一条腿不知有意或是无意,恰恰抵住了夏宁远已经鼓囊起来的胯间,只要一察觉到夏宁远有起来的意向,就施力压制。

做为一个网球好手,齐啸云的体力相当好,手劲也很惊人,夏宁远感觉到了威胁,只能安份地躺着。

“我说了你打不过我。”齐啸云的声音犹带情欲的暗哑,显得低醇动人。

他的衬衫只解开了一半,但此时已是松松垮垮掉着,露出一边的肩膀……这样的形象与平时反差太大,语气也不那么严肃,透着股志得意满。

夏宁远哑然失笑,这样的齐啸云起不到威慑效果,反而令他觉得诱惑。

男性骨子里存在着一种追求强大的因子,遇见柔弱的女性,容易产生怜爱和保护心理,而遇见同性,则有种强烈的征服欲。

这种欲望最初起源于繁衍后代的需要,只有最勇猛的雄性,才有资格获取雌性的青睐。而事实上,就算不在发情期,同性之间也仍然存在着本能的好斗心理,除了发泄过剩的精力,还因为他们需要确立自己的雄性地位。

无关是否存在思维,无关什么尊严,仅仅是天性。

夏宁远从未有一刻像此时般认识到,自己不仅喜欢齐啸云,爱这个人的所有,更渴望征服他,令他臣服。

第三十九章:慢煲细熬

重生之前,夏宁远与余谨真正做到最后一步的机会很少。

除了这种行为本身会使承受者有较大的负担,更因为余谨对情事几乎存在着本能的排斥。

事实上,夏宁远无论哪次都小心翼翼,根本不敢放肆,生怕余谨心生抵触,就算第一次搞得十分狼狈,那也绝不是因为他过份粗鲁,更多是由于余谨的不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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