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到来的人

雪非说出的是他想离开这一场看起来复杂的游戏，他仅仅只是想教教学生，开开小店过活，再也不想管这些事，天镜空写明的时间就要到来，他想那个人会出现吗？

雨连则是眼睛里有算计的看着雪非，一直以来学园的暗部都是让雪非来管理，根本就没有她可以出手的地步，现在雪非想走，是不是一个机会？还是一个局？雨连出声挽留：“雪非，你知道那个人是不会同意的，再说你的继续人也没有，不是吗？”

雪非则是了然的抬起头说：“一直以来，你不是很想要真实楼的管理权吗？如果是真实楼的继续人，那么你不用担心的，因为有人选会出任。”雪非只是想气气雨连这女人，一直以来，对她心里的想法是最为清楚的，只是不想看她再为权力迷恋到比命还重的程度。

“雪非，即然你知道我的意思，那为什么还要选一个人来接真实楼？”明目张胆的说出，雨连在听到有人的时候心里的不满则是一口气说出。

“因为不想你送命，我太了解天逝水那个人，你如果真的做真实楼的管理人，那么你的死期也就不远。”雪非说出之时则想起天逝水那时的眼光，就像看到一个在狩猎场里的猎物，眼睛里尽是火红的精光。

雨连则是不在回话，她知道她还是需要红风楼的帮助，她不想再让天逝水做出危害到天下学堂的事。

同一时间里。天镜然所在的地方是自己的房间里，脑子里一直在想着枫桐生所说的心的意思。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天镜空这个名字的存在？自己与他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天镜音看着那个发呆到她连叫几声也没有听见的哥哥，走到他的身后，狠狠在朝那人的肩膀上一拍。天镜然并没有吓到却只是平静回头看着那鬼灵精怪的天镜音，开口问：“镜音，什么事？”一派正常的表情。

“没事，哥哥，叫你好几声为什么你都不理人。”天镜音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时间，只是和天镜然两人高兴地生活在天家。没有天镜空。果然是对的。

“镜音，我只是在想事情。”天镜然在想着是不是该开口问天镜空的事，只是他想听到的也许不是事实。

“哥哥是对下人口中的天镜空感到好奇，是吧！”天镜音完全了解他与天镜空发生的事，可那人也说了，不能让天镜然知道，所以让他对天镜空的印象变坏现在是最好的时间。

“是。”直接说出心里所想知道的事，总觉得事情有古怪。天镜然的心里在天镜音说出这话的时候则是有些微的变化。

“天镜空是杀死父亲的人，所以下人都在议论他。这件事你也可以去问爷爷，他一定会告诉你的。”天镜音的声音如同有魔力刻进天镜然的心里。

杀父仇人？是这样的吗？听完沉思之中一直出现的问句。

枫桐生所说的心是这样的吗？仇恨的心？

“少在那里胡说八道。”忽然从天而降的水静日说着，他在动物当中听到天镜然失去对天镜空的记忆，本来想来问问是不是和自己送的信有关时，还听到这样的对话，天镜空明明就是一个温柔的人，还杀父。那是不可能的。放开大鹏的脚，从天上的方向跳下来。落在天镜然房间开着的窗边。

“天镜然，你真的不记得天镜空？”水静日站起问着。

“他是什么人？”天镜然问着这个眼神清澈的人，只是那眼睛在这一句话出口之时有怒意。

“天镜空真的是一个笨蛋，为了你这种人去死。”水静日只是生气地说着：“我只是想问你，失忆是不是和我送的信有关。”

“信。什么时候的事？”天镜然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问着那外面的人。

“姓水，这事和你们没有关系，一个外人就这么的闯进天家，你以为你是谁？”天镜音的话刚说完则失去声音，惊惶失措地看着天镜然。

天镜然则是迅速出手点下天镜音的穴，让她说不出话也动不了，只是看着妹妹那睁大的眼睛里有看向自己的泪花。

“告诉我那信的事。”事情果然不像自己所看到的那么简单。有一种压抑住的心情，现在急躁着。

“楼冬风的楼忆空曾经让我给你送过一封信，上面的内容我也不知道。只是看你当时的神情很奇怪，本来有事想问的，现在看来可以不用。”水静日则是用手吹起一声口哨，天空上飞来的是一对雪白的鹏。那是水家的守护鸟。现在却让他这样用，水家的人知道了不气得胡子飞上天才怪。

“楼冬风，楼忆空。”天镜然则是喃喃地念着，看那个飞离的人，他也就解开天镜音的穴。

“哥哥，别听那个人乱说。”天镜音的声音一出口在天镜然的耳朵里此时是如此的刺耳。

“镜音，什么也不用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自己的妹妹对自己说谎的事让他的心受到打击，爷爷那里看来也是会如此，天镜空做错什么？为什么他们都在扭曲事实？天镜然的心里却一直在相信天镜空。如同与生俱来的想法，未曾变过。

真实楼里忽然而来的召集，楼忆空看在眼前的雪非，那鬼画符的面具倒是看不出他现在的表情，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雪非的房间里看到的是雪非对着自己的信件发呆。

“还以为你不会出现？会毁了约定？”雪非看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那个身影，他是另一个人的气息，不像是天镜空的。

“老头，遵守约定是做人的美德。”楼忆空只是冷冷地说着。

“天镜空，你究竟想怎么样？红风楼阻断真实楼对你的消息，还有天镜空的失忆，许许多多的事和你脱不开联系，你想让世界大乱吗？”雪非最不想看到的统一的天下再一次进入四分五裂。战乱纷起。

“不敢，我没有这本事，我只是想守护大家的幸福。”楼忆空的声音是沙沙哑哑的，是不想让人听出来特意用药物变成如此。

“你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我都看不出有这个意思，但是，你却是真实楼接手人的最佳不二人选。”雪非再一次感到深深的无奈。

“师傅。这是第一次叫也是最后的一次，只是希望你可以相信我。”楼忆空，不，天镜空认真地说话。请求的姿态。

“唉！天镜空，不，楼忆空，和我去见见真实楼所有的要员吧！”雪非站起。对着那独来的人感到佩服，居然一个人也没带。

53.再相聚首

“大家都在，真是难得，今天也就一件事让大家知道，从今天开始楼忆空是真实楼的楼主，以后的一切都由楼忆空负责。”雪非的话无人有意见，因为他一向做事都是强有力的手腕。让人不得不低头。

“我是楼忆空。”简单的说明自己的存在，尽管看出下面听着的人有意见，但雪非还在，自然也没有人敢说。

“那么大家要好好辅佐忆空的工作，他今天是第一天到真实楼来，是客也是主。”雪非知道那几个有野心的人在那里刚说完就不安分，现在他也看不懂天镜空的心情，搞不好，他一个不高兴，一来就给所有人一个下马威也是可能，只是现在他看起来很安分。

“我不喜欢杀人，不过，如果有人不服的，我欢迎他随时来找，当然，他还回不回得去由我说了算。”楼忆空的声音中带着沙哑，却让人听起来好似锋利的刀子刻在骨上，一股子的寒意让所有人的心有一点安分。

“忆空，刚刚看起来还是晴天的，现在怎么看起来好像阴雨重重。”小声在楼忆空的耳边说着，他也看到天镜空以前相处过的几人，他们的眼光一直在天镜空的身上未移开，怀疑开始了吧！只是看起来天镜空好似不喜欢他们的眼光。

天镜然是愣愣地看着那个新上位的楼主，楼忆空，那个给过自己信让他去楼冬风的人。看来人是找到一个，那么想了解的事也会浮现吗？

“上面的人。”崇高思看去的时候却也发现那不像是天镜空的气息，但又如此相似，脸上的面具倒是挡住所有人好奇的眼光。

水静日站得远，却也看得出那人好像一个人。拉拉枫桐生的衣角，小声地问：“桐生，你说上面的人会不会是他？”疑惑着，但心里却有期待，他只是有一个小小的心愿，想再看一次天镜空的笑容，那人笑起来真的好温暖。

“不太可能。气息不像。”枫桐生一口气说出，本来一直在找雪非的，没想到最先接到的是真实楼的召集，然后是看到想见的人可却没机会问。

院落阳站在神风的身后说：“那人叫楼忆空，就是楼冬风里的花魁吧！”走过的路上听得最多的一个人物。

“看起来就像另一个人。”神风知道那人就是天镜空，当时一听心里则是觉得不可思议，现在一看就有一种他与天镜空的距离越来越远的想法。他要努力地与天镜空并肩而立。一起走下去。停留在原地的他自己无法原谅。

“真是让人想不到。”楠凤对那人的心思则是希望那人乖乖回到宿舍里，就算是什么也不做陪自己在一个房间里安静也好，天镜空明明就不想参与江湖的，为什么现在还来？

刚刚完成任务回来的南之慎接到信时努力回到，却看到楼忆空，天镜空的死让他的心很意，可他不懂他们的心思，不知这其中的所有复杂的事，有时他讨厌自己的不懂世事。

“凤。那人是……”问着身前认识的人，南之慎的身子相当疲惫却还是赶来。

前面的三人回头看那刚回来的南之慎。水静日不高兴地摇手：“看到不想看的人，本来还很清静的。”

“欢迎回来。”神风则是表示对他回来的高兴，虽然是没有表情。

“楼忆空，真实楼新的楼主。”指着那在台上的人，声音明朗地说明，楠凤的心里并不是那么讨厌南之慎。

低下的人听到这一句时有人不满对着台上的楼忆空出掌，雪非则一幅置身事外的表情，就像没看到有人飞上台对楼忆空出手的事。只是嘴角的那一抹笑意让人害怕。因为他知道那人是来送死的。

“楼忆空，你没有资格做真实楼的楼主。”体形比楼忆空大两倍的男子一上台，楼下则还是一片安静的声音，看来都是想看看新楼主的实力。

“是这样吗？”楼忆空的声音如同从地狱出现。手里多出的是自己的爱枪。反手一转那手里的枪，一声枪响，只见那人直直往后倒去，低下的人则是眼睛放大地看着是如何发生的？不敢此时出声。

“请问还有人想说什么的吗？”楼忆空看似无意地问着。

“没有。”底下所有人当中最多的不再说话，而只有少数几个回答着。崇高思则是脸色一黑。那枪他是看过的，天镜空的，只是这个人应该不可能是天镜空，那么只是武器看起来相似吗？那握把处的那一个简笔莲花，还有那金黄色的纹身，细小的文字，不会错。是天镜空的枪。

“他的武器是什么？好厉害。”更多的声音说起。

南之慎看着这场面喃喃地想起一个人说过的他的武器。它的名字是叫枪吧！“那人是谁？”南之慎直觉相当敏锐地问着。神风与楠凤则是看着这一个思想简单却直觉敏锐的孩子。

“楼忆空，看来你的事让我有兴趣了。”崇高思只是留下一句就离开，现在他很有兴趣想知道那人手里的武器是如何来的？转身离开。

“看来不妙。”楠凤则是留意到离开的崇高思的表情，崇高思与自己有相像的对方，比如对实力的看重，以前的自己不会有这想法，可却在知道天镜空死亡的事之后开始改变自己最开始的想法。果然只有强者才可以站在那人的身边。

“你也发现了。”神风只是眼睛看着那台上的人张扬的姿态，随口地说着。

“是啊！看来从今天开始日子也开始有趣起来。”楠凤看似轻松的说法，心里却一直极度不安着。

“可上面的人不是这么想的。”神风很心疼楼忆空，他不想渗透这江湖却不得不为。

“希望他可以开心。”楠凤居然也认可神风的说法。

南之慎一直听着两人奇怪的对话，心里则是在想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如此一错？神风一向独来独往的。现在却和楠凤说那么多句话，为什么？

楼忆空看下面的人没意见也就让雪非散会，因为他看到许多很久没看到的面容，而这其中就包括天镜然，对上那全然陌生的眼光，心里却不是释怀，而是更加沉重。

走在夜间的小道里，楼忆空只是有时间就回楼冬风去表演一下，大多时间是留在真实楼里，他也不是找事做，只是想找他想要的资料，只是看起来没那么容易，比如现在就举枪对着自己最不想见的人。

“我说，你终于肯出来了，还想我得多做点事才能让你现身来见我。天逝水。”乌云之后出现的月乐下站着的两人，明亮起来的环境里站着一个月下美人。

54.往事如尘

有时候一点小小的伤口慢慢开始扩大，一点点深入骨子里的伤痛。然后再最让人不防的时间里发作，让一切化为黑暗。天镜空再还没有遇见天逝水之时所生活的地方是一个如同画里风景的小镇，只是那里有着的不是他所珍视的家人，而是将他作为一个实验体的存在。之后，一场爆炸中让关着他的那个白色小屋子消失，他第一次看到蓝色的天空，那时的他竟然一直流眼泪，而他竟然没有感觉到。

“你流眼泪了？”浅浅的声音提醒着那个一直望着天空的小孩子，天逝水第一次与天镜空相遇则是他第一次动手杀人，完成任务的时候。那个穿着白衣坐在倒塌的水泥墙边上的人，被那眼睛注视着的时候竟然有一瞬间的跳动，本来还想说那里已经麻木了，没有温度。

“眼泪？”天镜空竟傻瓜似的摸着自己的脸，他从来没看过自己的脸，因为没有镜子，也没有窗户，有的只有雪白的墙壁。还有一个高高在上的通风口。

“看见天空那么高兴吗？你叫什么名字？”天逝水冷静地问着。这个人是从哪里来的，他很清楚，会出现在这里也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实验室里的白老鼠。

“天镜空。”从一开始最先知道的就只有名字，还有就是自己的年纪，不管什么时候，他总是一个人玩着自己的手指，然后是看白色的天空。再想着什么时候可以不用打那些奇怪的药，身体总是对那些药很讨厌，有时痛，痛到让人想死，有时却觉得身子凉凉的。很舒服。但还是不喜欢。说出之时则是头低下，走出之后竟然不知道怎么办？

“天逝水，我的名字，一起走吧！”天逝水伸出的手拉起天镜空一直坐着的身体：“从今天开始你就一直跟着我，我教你东西。”天逝水是说到做到的人，记忆里第一次开始的时候他给自己的就是一把枪。然后告诉他这种武器原理与制造方法，在天逝水的帮助下倒是变成一个与自己原来想的完全相反的人格。

“好。”那时的自己看到的天逝水就好像是会发光的人，而在那之后一直在屁股后面追赶的他始终是自己。

天镜空那指着的枪一直未放下，自嘲地说着：“到最后，你还是比我强大。”

天逝水只是笑容灿烂地说着：“本来想早一点看到你的，镜空，说起来你和自己哥哥的关系可是在我的帮助下大大增加了。感谢我吧！”声音里尽是一片冷意，看起来皮笑肉不笑的人，只是那眼睛里的光让天镜空低下头，因为一直看下去会让那眼睛迷惑。他还没有可以打倒天逝水的信心。